太陽在第二天的時候準時升起,並沒有因為這裡發生的一切而停止自有的規律,比往常更加鮮紅的從海的那頭登陸天空,照在這片半月形的島嶼上。
四周船體的殘屑證明著,昨晚的一切不是虛幻的,國內的戰地記者首先踏入了這片屬於我們的領土。登島的戰士臉上佈滿了喜色,守衛了大半夜裡的他們,臉上沒有絲毫的疲憊,看著腳下這片土地,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
昨晚注定是個無眠的夜晚,地球上人口最多的國家,整夜燈火通明。從白天起,就開始工廠停工,學校停課,不過現在又恢復的正常。人們的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的表情,如果真要追溯的話,怕只有到了四九年才能看見吧!
軍人在這二十年來,這個崇高的職業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閃爍著如此美妙的光彩。r韓流行元素算什麼,此時不需要多加說明,軍綠色已經成為最流行的東西,成為軍校的學生,穿上軍裝,走在街上是最有吸引力的。
世界各地的報業龍頭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停歇過,遠東地區任何一個細小的波動都吸引著他們。伊拉克戰爭算什麼,那不過是m國這個「大人」,在欺負被聯合國制裁十年之久的「小孩」,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現在是什麼,兩強對話。
z國,世界陸軍上的「無冕之王」,近年來世界上發展最為迅速的國家。r本,世界經濟第二強國家,世界上最大的債權國家,即使m國也不例外,也是它r本要帳的對象,科技實力在世界處於領先階段,一個地理位置處於亞洲,卻號稱「歐洲」國家的經濟,科技強國。要不是限於二戰戰敗國的一些規定,世界軍事強國上面,絕對有著他們的一席之地。即使這樣,r本也有實力跟世界上的軍事強國一拼之力。
但是昨晚讓人失望了,一切顯得是那樣絢麗而又殘酷。溫文爾雅的z國人在戰場上沒有露面,但是操控的飛機大炮確實那樣的敏厲,r本人如此先進的武器居然沒有撐過一個整天,從交戰到結束,短短的一個夜晚就完成了,r本參戰的戰艦全軍覆沒。
一個在海軍空軍領域都是處於世界軍事第一集團軍的國家,被一個空軍海軍都落後的國家近乎完美的殲滅,實在難以想像。
《紐約時報》在早日的頭版上寫著:
不知道我們的人民昨晚是否觀看了這場戰爭,作為一個前沿記者,我是切身的感受到。多年前的馬島爭奪戰中,我也是一名戰地記者,但那是不公平的。如今看似實力均等的雙方,一個處於下風的國家居然全殲了一個被我們一直看作世界軍事上的「後起之秀」的國家。哦,我的天呀!現在想起來還有些不敢相信。
到如今,只發現有唯一存活的r方作戰人員,但是他已經瘋了,在被我們找到的時候,他作為一個俘虜被z方人員拉走了。沒有看見一個z方人員出戰,就連戰艦也是一種擺設,作為最後的導彈攔截設備。前沿作戰的飛機讓我想到「珍珠港」,上帝饒恕那可憐的r本人吧!除了二戰,我想這是他們最為悲哀的一天,最精銳的海上部隊半數被消滅,想要恢復元氣絕對不是短暫能夠可以的
我的z國記者朋友很和藹,對人很熱情,但是在昨天的戰場上,他顯得很瘋狂,不,準確的說來是顯得很有鬥志。z國是個友好的國家,我不希望我們以後會跟他們成為敵人,那簡直是太可怕了,我想要不是在多國的干預下,z國可能打到r本的本土去。
這場勝利過後,m國震驚了,俄羅斯震驚了,英國,法國這些老牌的強國都震驚了,我想世界的綜合國立排名應該有所變化,我不知道為什麼z國如此強大,居然會被排到如此靠後的名次上
不單單是《紐約時報》,其他的大型世界媒體都對此次的戰爭做了詳細的說明,而比昨晚的殘酷還有意思的是,今天早晨,mr英,z俄法德共同坐在一起,商量起關於昨晚戰爭的處理情況。
不同於以往的戰敗恥辱條約,這次我們是算的上威風八面,國內能夠出動的將軍級別全部出動,主席總理成列站立,幾國的政要也是和和睦睦,完全看不到昨晚戰爭的影子,只是李易從小犬那眼中的不斷閃爍可以看出,此人正處於怒火狀態,相信那些政壇上的老狐狸也應該都在。
「你留下吧,我先回去,還有些事情需要我。」
楊進爭站在總理身後,不斷的朝熟人打招呼,突然聽到李易此言,微微有些驚訝!
「怎麼,難道你又想跑不成,這可是大事。」
「我知道是大事,但是我這回確實是有事情,國內的那些傢伙不老實,我回去順便幫你清理一下政敵,怎麼樣?不錯吧!」
楊進心中一緊,知道李易為何回去,此時人們都把目光關注此地,人民歡歌笑語的時候,他這一回,怕引起的風浪絕對不比這小。
「好的,我知道你有正事,我也沒見著孫老,顧忌事他老人家回去主持的吧!」
「知道就好,千萬別說出來,我先回去了。」
擺了擺手,李易招呼完,立刻上車走人,邊上的警衛員很是敬畏的看了他一眼。在這次釣魚島上有出色表現的李易,很事得這些士兵得心,特別是這不傷一兵一卒得戰鬥。哪個士兵不愛惜自己得生命,要此次都是這樣,那不是幸福死了,即使再不濟,總比其他得將領手下死亡率要低吧!能夠衝在最前面得第一線,還能夠有此成果,這可是非常得士兵得歡心。
比爾手裡拿著兩份資料,一份是今天最早的《紐約時報》,一份是今天早晨公司裡送來的資料。昨晚他可是熬了一晚,整場戰鬥看的他是熱血沸騰,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的瘋狂,居然一晚沒睡。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z國居然會勝的如此乾淨利落,r本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當時r海軍在海面上像是無頭的蒼蠅,混亂不堪,最後被「閃電」逐一擊破,海面下的核潛艇更是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實力,一彈一個,幾下子,那些看似先進的戰艦,居然跟紙做的一樣,被打沉海底了,雖說z國的海域不深,可是打撈起來還是非常困難。
「哎!」
「怎麼了,先生,什麼事情回讓您如此感慨?」
秘書的身份不高,可是確實比爾的心腹。
「想起我這位年輕的朋友,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比爾說完,將手上的資料遞給了對方,雖然秘書是自己的孫子,可是在工作的時候,自己是不會讓他叫自己爺爺的,「先生」這個稱呼必備,不能有絲毫的怠慢。
「這份報紙我早就看過了,沒想到z國人居然有這麼先進的干擾儀器,我們經過簡單的測算,那可是上千公里的干擾呀!而且還是定向的,要是吧這個技術反過來應用的話,價值不可估量。」
比爾看了看眼前的這位孫子,家族企業中能夠培養的只有這位了,但是表面上的浮誇並不能夠避免,好悶中一直存在的自然淘汰規律,在福特家族好像應用的太厲害了。
「斯特克,我不知道該怎麼教你,你難道沒有發現比爭戰更敢興趣的東西麼?別忘了,我放在你手上的資料可是有兩份。」
沒有比爾的批准,秘書是不能看閱上交的資料,即使是他的孫子也不行,剛才比爾將自己看過的資料仍給斯特克,就是希望對方能夠給他一個很好的回答。
「沒什麼,除了這場漂亮的戰爭以外,另一份資料上面只是我們的員工,不,外來的員工一些出色的表現,這難道也值得我們注意麼?」
比爾臉色鐵青的看著斯特克,李易和他年紀差不多大,但是在各個領域都出色於他許多,而且對他是那樣的瞭解,他就不明白,為什麼李易一個外人會如此的瞭解他,反倒是自己的家人總是不理解自己的用心。
「斯特克,你難道沒有發現這些人都是來自於z國,並且都是來自於唐朝科技麼?你當時可是親自去迎接的,難道你真的忘記了麼?」
斯特克連忙「哦」了一聲,這些天酒喝多了一些,居然真的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sorry,我差點忘記了,但是這又說明什麼呢,先生?不就是他們表現的十分出眾麼?這和我們的員工沒有什麼區別」
比爾無奈了,只好揮了揮手,看樣子福特到自己手上是到頭了,下一任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後代,肯定又需要外姓人士來掌權。
李易外表年輕,可是計謀卻十分出眾,此次推薦的任也不知道是從那裡找的,看的比爾也想問李易要上一些。能吃苦,腦子好用,學習起來事半功倍,才來了不多長時間,酒已經把該學的都學了,不該學的也學了,不知道半年以後,這些任都成為什麼樣子,難道真的讓對發個把自己的先進歷年都學去麼?比爾實在有些不甘。
李易這招果然夠恨,一下子弄了百來號人,學習能力都是超強的那種,雖然都不是他的員工,可是這些人一回到國內以後,哪裡能不念李易的好,萬一李易有個什麼事情要召喚這些人,難道對方真的能夠置之不理麼?z國人可是知恩圖報的,這樣一來,簡直變相的為他培育了一大批後備人才,足夠他二三十年內穩穩的占牢z國這片廣闊的市場,即使國外的市場也不例外,除非比爾自己不相信福特的實力。
反過來看自己,福特的老化已經成為定局,豐田的趕超已經成為定局,不過被zr雙方的戰爭一攪和,豐田的苦難日子提前開始了,自己還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
可是從現今的局勢來看,福特這兩天的裁人之舉收效甚微,全身過於龐大實在難以想像,只有開發出新的車型才行,可是對於福特這樣的廠商來說,一個新車型的開發,起碼也得耗資上億m金,對於福特來說,實在有些困難。
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福特汽車現在面臨的困難是外界難以想像的,一個十萬員工的超級「大工廠」,居然被這些「小錢」難倒,是不是有些奇怪。唐朝汽車這個後起之秀,看似細小,利潤卻十分驚人,這只是李易稍微給比爾透露的一點點中,比爾自己推斷出來的,於是讓他感覺到,任何一個企業都不能夠輕視那些小企業,一旦他們通過戰略聯盟獲得了大企業的,就具備和競爭對手競爭的資源和能力,這也是戰略聯盟思想成為20世紀90年代以來熱點的重要主角吧。
現在,唐朝汽車酒相當於那個微小的企業,而福特就充當門面上那個強大的大企業,但是真實的情況呢?通過一系列的調查,比爾知道,自己再不作出決定,緊靠裁員渡過這個難關的話,等待這陣zr風波過後,給他的將會是沉痛的打擊,恨有可能今天的地位就將一去不復返。
「斯特克,你進來一下。」
比爾把斯特克叫了進來。
「有什麼事情麼,先生?」
「我現在讓你去趟z國,你去見一見李易,就是唐朝汽車的老總,順便帶去一份和約,我會在你走的時候給你,知道麼?」
斯特克有些驚訝的看著比爾,不知道他這個神秘的爺爺到底要幹什麼,不過去趟z國也不錯,那裡的美女真多。
「好的,就這些麼?」
「是的,但是你要記住一點,你那公子脾氣千萬要在李易面前收起,否則你會給我們帶來災難,知道了麼?」
斯特克帶上房門,奇怪的走了出去。
「我有公子脾氣麼?我怎麼不覺得,不過我倒要看看,那個李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爺爺居然這麼重視他。」
z國。
要問老百姓最恨什麼,許多人的回答是腐敗,自古腐敗就是我們清明政治上的一大難題,天下大赦的時候,唯有腐敗不赦,由此可見,腐敗比那些殺人犯更加窮凶極惡。
gcd辛辛苦苦打天下,然後又被自己的後代弄的烏煙瘴氣,上面有心卻無力,毒瘤不是一天兩天的,這些「元老」們的後代從「太子」時期開始享受,整日過著最為舒適的生活,對於權勢的運用瞭然於兄,真實本領沒有多少,但是對於如何做官卻天下一流,「謀略」之術無雙天下。
手上握著各地上傳來的資料,李易不禁一陣苦笑,按照這上面的情況去查,很可能會牽扯出更多的人來,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這些人,自己還不知道夠不夠用。
「大家看看,今天我們分配完畢後立刻開始行動,中間拒絕任何外來因素,一切以大局為重,知道麼?」
「知道。」
這些都是孫奶奶派到自己手上的一批人,原班人馬,劉葉這個小姑娘,現在也是特處的一把手了。手上掌握著生殺大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你讓這些人要是有什麼越權得行為,那是絕對幹不出的,一切聽從命令指揮,是這些人的唯一選擇。千萬別小看了組長這個官,在國安特處裡面,這可是非常了不得的官職。
「心痛。」
這是所有人拿到手上這份資料時的第一感覺,而且這還是頭業的舉報,後面還有數十業呢!
黑龍江綏化市,下管十個縣市有半數以上處級以上幹部,僅綏化市各部門的一把手就有50餘人。一人貪污不要緊,令人心寒的就是團伙作案,如此類一般,根本無從下手。你我向上級部門舉報,但是同為一夥人,舉報的材料立刻被扣除,說不定舉報人還有生命危險,如此一般,叫那些正直的高位者如何得知?反貪污的行動如何展開?
「記住了,這是我們已經查出來的,不是隱藏著的,多麼嚴重的情況,再看看結果:黑龍江省綏化市原市委書記馬德賣官受賄案在北京市第二中級法院宣判,一審判處馬德死刑,緩期兩年執行,並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這麼嚴重的事情居然沒有判死刑,真是有些奇怪。貪官查出了一批又一批,但直接槍斃的卻寥寥無幾。這就是z國的法律太講人情了,死緩兩年但兩年後鬼才知道他有沒有被槍斃。記住了,我不希望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凡事在我們手上查出來的,給我一個個都」
說完,李易執行了一個割喉的姿勢,眾人心中一緊。
「全部槍斃麼?」
劉葉有些不信的問道。
「你的話有些多了,難道這還不明白麼?」
李易打量著眼前的同伴,宛若實質的目光冰冷地掃過他們,被他的目光掃過的人無不心驚膽戰。
「記住了,標準很簡單,貪污的錢數只要上百萬,而且都是用於自身的,都槍斃了,絕對不留後患,主動交代的則先放一放。對於前一段時間出現的一位貪官人士,他將自己貪污得來得幾萬元錢,都捐給了『希望工程』此類得機構,這樣得人我不希望他出什麼事情,能救得則救出來,對他們,我表示尊重。但是我口中這些要槍斃的人,一個都不留,全部是禍害,知道麼?」
眾人不再出聲,默默的點頭道。從戰場上回來的李易現在背後有了資本,沒有人敢對他此刻的建議有什麼懷疑,何況這些措施又是些不錯的舉動,很得人心,就是手段過於殘忍罷了。
要從根本上遏止吏治腐敗,需要我們在制度建設上付出艱苦的努力,而「亂世當用重典」。此刻的z國腐敗不算「亂世」麼?人民的煙霧都到了什麼程度?每年的貪污腐敗,那都是成千上萬的,而腐敗中間最為可恥的,則是跑官要官、買官賣官。這是用人上的腐敗,是幹部上的腐敗,已激起天怒人怨。老百姓恨的,也是中央恨的。
可是中央敢嚴厲管理,徹底的根治麼?回答是肯定的,我們是法制不完全的國家,「人治」占很大一部分,官員中間的官官相護是絕對不是少數,要是把貪污者全部清除,那gcd的基石可就要跨了大半,但是如果不整治呢?就像是一個毒瘤,越來越大,還不如恨下心來,用力一剜,痛是痛了點,可是還能夠補救,要是在拖下去,毒瘤變成癌症,那可就真的沒有辦法救治了。
李易此次定下的百萬標準,其實不高,能夠被人們所熟知的地方貪官,起碼都是百萬以上的標準,低於這個都是「貧農」,這些人在政績上面應該不錯,不會大貪,小貪倒是不可避免。一下子根治也不太可能,先把那些大的,嚴重的給整治了,留下一個榜樣,看看還有誰敢再貪,貪一殺一,不信根除不了。
四川,本來是國內人口最多的身份,自從重慶被分出去以後,被河南在人口數上給超過了。近一段時間,又是一陣出名,可惜這個出名出的並不光彩,倒是有些落魄,跟以往一樣,又是貪污引起的。
李易帶著一名當地的年輕紀檢人員,直接趕往省財政廳,在這次被舉報的人員中間,財政廳投資處處長雷應全,是他首要抓舉的目標,因為李易身上,肩負的是「跑官要官」、「買官賣官」、「拉票賄選」、「搞非組織活動」等違反組織人事紀律的案件。而雷應全就是他的首個目標。
「你是誰?到我們投資處有什麼事情?」
金絲邊眼鏡的秘書看了看眼前穿著打扮都不普通的人,非常的驚訝!
「雷處長在麼?」
馮雷詢問道,他並不熟知李易的背景(李易稍微了化妝,跟往常有些不一樣),只是看見檢查院的大小頭頭親自叮囑過他,一定要聽從李易的指揮,而且要極力配合,這才有些反應,知道李易的背景不簡單。
「怎麼?你找雷處長有事情麼?」
「沒什麼,只是工作需要他配合,他人在辦公室麼?」
金絲邊的扶了扶眼鏡,看著李易,雷應全是誰,怎麼說也是個實權的人物,眼前的這位口氣居然這麼大還有些把他鎮住了。
「請問你是?」
「不用套近乎,你救說你們處長在哪裡,時間寶貴,馮雷,把你的工作證件給他,趕緊聯繫他們處長。」
馮雷聽聞此言,立刻將上面批下的證件拿了出來,教給了秘書。
金絲邊的手有些顫抖,秘書的身份恨特殊,領導是個好領導,秘書不見得好,領導要是個壞領導,那麼秘書肯定不是什麼好貨。
「你們是檢查院的?」
看者李易身邊就兩個人,而且還這麼年輕,他有些不放心。
「你們處長在麼?」
看著裡面一直沒有動靜,李易估計,他們處長肯定不在。
「我們處長不在,他正開會的呢!」
「地點?」
李易冷冷的說道,這樣的人整天沒有事情幹,就知道開會,只要動手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硬是能夠被這些人拖上個把來月,時間就是金錢,在這樣的社會裡,居然如此耗費生命,不可饒恕。
帶你們過去。」
檢查院的人不是沒有來查過,但是來了又走了,從眼親人的語氣上,跟證件上面鮮紅的印章,秘書知道,這回的事情絕對不小。
還沒有走進會議室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開會的聲音。
「關於城南投資項目的開工,我們再做最後一次審議首先我來說兩句,對於這些項目,我認為,還是給眉山市的公司,你們認為怎麼樣?」
此話一出,地下的人紛紛贊同道。
「可以呀!這家公司不錯。」
「就是,利潤情況都可以麼!」
「信譽質量都行。」
秘書在外面站著是越站越心驚,李易可不是什麼好惹的,這從馮雷對他的態度就可以看出。站在會議室的門外,想出聲警告,可是一看李易嚴峻的神色,這話就又吞了回去,只能祈求雷處長這回小心點,外面可是站著個剎神呢!
「既然大家都同意的話,那這事情就這麼定了。」
從外面聽裡面說話的語氣,就可以看出來處長此時的心情非常不錯。
「今天晚上我做東,對大家這麼我的工作表示感謝,秦川vip包廂一間,各位說怎麼樣?」
「好。」
眾人紛紛贊同道,上司能夠這麼「體恤」下面的人辦事辛苦,哪裡有不贊成的道理。
李易推開門,拍了拍手。
「不錯,一項百萬以上的工程居然就在這樣的情況定了下來,果真不錯。」
「你是誰?」
雷應全有些惱怒的說道。
「小謝,你怎麼讓一個外人進到我們的會議室了?」
金絲邊的秘書居然姓謝,這李易到沒有注意,但是見對方有些出醜,知道謝秘書肯定是有些為難了,不過此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時貪的應該不少,有此劫難是應該的。
「這是我的上司,這是我們的證件。」
馮雷見李易身份特殊,實力強勁,心底的底氣當然足了。說完,將手上的證件交到雷應全的手裡。雷應全接過一看,上面的燙金大字,配合上裡面鮮紅的印章,讓他有些心顫。
「你們是檢察院的,孫院長跟我可是好朋友,怎麼他沒有來?」
雷應全奇怪了,怪不得眼前的人看著眼熟,原來是檢查院的,難怪呢?
「不用套近乎了,這事情不歸檢察院管,直接由『上面』統一行動,你必須要配合,現在跟我們走吧!」
李易也懶得多說,對於這樣的貪污分子,從剛才的會議上就可以看出,此人又做成了一筆「買賣」
「你到底是誰?有什麼事情也得經過檢察院吧!有話好好說麼,怎麼能夠這樣」
居然跟李易講起道理來了,李易冷冷的看著對方,雷應全實在有些心裡發慌,自己人倒是好說,反正對方撈的好處也不少,可是現在突然出現一個不認識的,這到有些難辦了,而且語氣還這麼堅決,看樣子是有些難辦了。
「跟我走。」
說完,李易領著馮雷兩人離開了會議室,看的裡面一眾人奇怪萬分,而雷應全則是走也不是,不走更不是,滿臉通紅,尷尬的很。
「處長,他們的來頭不小。」
金絲邊的謝秘書好心的上前提醒道。
「媽的,你為什麼不早說。」
雷應全說完,一個嘴巴上去,打的秘書不知道東南西北,完後,狠狠不平的離開了會議室,緊緊跟在李易的身後。
「這些室對你的舉報材料,不知道你有什麼可說的。」
李易接過馮雷遞來的資料,讓雷應全自己打開看看。
雷應全給樂山市某項目下達了200萬元預算,由此收受感謝費1萬美元。就在同一個月,雷應全還為四川省某局安排了600萬元項目補助經費,為此他提出要占10%的股份,該局將股份以現金形式送給雷應全30萬元。自1997年至今,雷應全共計收受了153萬餘元人民幣美元元股份和一間價值5萬元的鋪面。再加上現在的眉山市公司安排的200多萬元的項目資金,又不知道從裡面收受了多少好處。時間,地點,發生了什麼事情記得一清二楚。
現在外面的天很冷,但是房間內的空調開的很足,雷應全身上只有少少的一件毛體恤,加上一件襯衣,但是冷汗還從他的額頭冒出,遺忘這樣的事情他不是沒有接到過,可是幾下子證據就消失的差不多,可是現在一下子又突然變得這麼全,還真是想不到。
「要是沒有懷疑的地方,青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現在麼?」
「對。」
李易說完,打了個電話。
「孫院長,人我帶走了,這次事情希望你們能夠以這個為突破口,任務完不成,後果全部由你們來負擔。」
對方立刻一陣表示沒有問題,李易知道,不下死命令,這些老油子最會消磨時間,能把人急死。
雷應全被帶到下面的一輛車上,轉眼間從財政廳拉走了,樓上的人看的是一陣心驚,剛才李易在會議室的表現早就傳了出來,短短十分鐘就把一個處長帶走,實在是過去沒有過的事情。按照以往的表現,就是有這樣的事情,怎麼說也得先跟部門裡的人瞭解一下情況,效率哪裡會這麼高,真是奇怪。
「這不是去檢查院的路,這是去哪裡?」
雷應全怎麼說也是個地頭蛇,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
「這是陰陽路,你相不相信。」
馮雷開車,李易在車後看著雷應全。
「我的事情要管也是檢察院來管,你們這樣是越權,是犯法的知道麼?」
雷應全突然有些害怕,知道這回事情鬧的有些大,收尾好像有些麻煩了。
「你也知道犯法,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
李易伸手在對方的脖頸處用力一按,雷應全就這樣無聲的躺在車內,看的前面的馮雷十分心驚。這個「上司」真是膽大,對一個省上的處長動武跟沒事人一樣,實在厲害。
「開好車,我可不希望還沒有到地方就處車禍。」
李易玩笑的說道,驚的馮雷連忙擊中精神,要是有個意外他還真不好說。
在李易帶走雷應全的同時,國安特處的其他隊員也是紛紛出動,黑龍江省雞西市教育局原黨委書記劉振樹、山西省臨汾市公安局原局長邵建偉、山西省翼城縣原縣委書記武保安、雲南省德宏州梁河縣原副縣長尹黎明、河北省邯鄲市魏縣劉二海等人也全部落網,都被帶到專門的地點進行審理。
證據只要一足,對方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巨額財產來歷不明」,「跑官要官」,「買官賣官」,「拉票賄選」,「搞非組織活動」,等等,這樣的事情立刻出現在第二天的報紙上,十多名貪污腐敗分子,不論官職大小,只要「標準線」一夠,全部被拉到了豐都鬼城。
不要以為李易他們利用了職權上的便利,辦事情不按照法律的手段辦,其實不然。辦理貪污案件都應當做到查封犯罪嫌疑人帳目要有法律手續,核查帳目要合情合理,經查證之後作出會計技術鑒定,這樣才能作為定案的依據。而李易他們則是調集了手上的所有人手,行動迅速,絕對沒有絲毫的拖拉,效率之高,簡直是在和時間賽跑。
一系列明確的帳目首先在「亡羊補牢」上面公佈了出來,真可謂天怒人怨,緊接著這些頭批人員被拉到豐都,眾人心中一驚。這裡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唯有「鬼城」二字,難道是要?
沒有錯,集體審判就在第二天開始執行,這些各地的「名流」,一個臉色灰白,哪裡有一點昨日的風采,那種面對死亡時的表現,真可謂醜態百出。
「真想不到,李易居然真的這麼幹了。」
總理也在看電視,這不是開玩笑,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李易會在中間下大力氣,他老人家也是充分的做好了準備,可是李易這次來到豐都舉行一個集體式的審判,還真實出乎人的意料。這種帶有神話色彩的背景,實在是夠人心寒的。
三級會審同堂進行,公開審判的地點選在一個廣場上,面對背後的豐都,前來的各界人士內心有著說不出的感覺,非常快,中間的過程也非常有條理,十多人的審判大概用了三個多小時就全部結束了,眾人只能驚歎最終的結果,心裡默念一句。
「夠恨。」
十多人居然沒有一個執行緩期或者無期,全部死刑,雖然有些殘酷,可是看的人真是痛快,就是這些暗地裡的蛀蟲,以公謀私,敗壞法紀,不殺這些人難以平民憤。
後期的槍決大家沒有機會看,但是山那頭的靶場傳來的陣陣槍聲還是隱約可以聽見,豐都裡面陣陣風聲,兩者配合起來,這中感覺實在夠嚇人的,電視前觀看直播的觀眾,同樣感到森森涼意。
「對,幹的好,看以後還敢不敢貪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這些人一般是無期或者緩期執行,槍決的可能姓非常小。人們說,吏治腐敗是最大的腐敗。買官賣官則是最大的吏治腐敗。對社會政治生活中的這顆「毒瘤」,正直、善良的人們無不痛恨唾罵,一個社會,只要還是一個正常的社會,都不會容忍這種現象的孳生蔓延。李易帶領這下面的人沒有任何顧慮,該弄的都弄了,完了以後,繼續尋找下一批不法分子。
此舉可謂殺一儆百,對於那些削尖腦袋要當官———當然是通過非正常渠道當官的人,看中的肯定不是權力裡面包含著的神聖職責,而是看中了權力裡面的含金量可是一些嚴重的警告。標準已經洩漏,這是李易他們故意的。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些可不是說著玩的,有情況的老實交代一下還能免除死罪,反過來要是被查出的,不好意思,豐都的那批就是這些人的榜樣。此舉一出,各地的檢查機關收到的自我艱巨興建可謂數不勝數。要是不快一點行動的話,李易這群人的手可就伸過來了。
「亡羊補牢」的監控範圍外界的人員差不多都知道,「除殲」上的各地「紅字」大名,他們可是都看得見的,早說明情況就可以逃脫一命,晚了的話,小命不保了,說不定情況一好,官復原位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李易再也知道,能夠自我檢舉的都是謝後台不硬,膽子較小,這些人相應的危害也不大。倒是那些真正的蛀蟲,不論檢舉與否,死罪難逃,反到不如藏著好些,說不定這陣的「嚴打」風氣一過,他們又可以蹦達一陣了。
「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抓那些沒有出現在自我檢舉名單上的人,對於自我檢舉的人來說,當地的檢查機關會查,你們現在把重點全部放在這上面知道麼?」
「任務量好重。」
劉葉最近跟李易混的熟了,對於他的脾氣瞭解的很。
「這有什麼重的,按照國家正常收入,以及相應的補貼,超出這些範圍的都有問題,國外有兒女上學的,一家是政商結合的,都是你們查找的對象,知道麼?」
把這些任務分派下去,李易知道自己該回京一趟。此刻的大小官員大都在南京商談zr戰爭的後事處理,太子黨一派可謂輕鬆了許多,能壓住他們的人可不多,現在是找他們的最好時機。
在來的時候,楊老爺子就對李易說了,子承父業在z國是很正常的,「太子黨」也分為廣義和狹義兩種。從大的方面來說,所有高官一類的後代,加上現今社會裡的富商後代都算的上太子黨。但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太子黨」其實是狹義的,雖然是狹義的,但是比較接近人們的認知。
後台硬,飛揚跋扈,「混」是這些人的天性,背後舒適的生活不能滿足他們,自小的良好生活不能讓他們珍惜,「破壞」,耍威風是這些人的招牌,得罪他們的就是找死。這一切規誡起來就是我們所說的「太子黨」,沒有人不厭惡他們。
如果說貪污犯是間接的令人厭煩的話,這些「太子黨」可就是直接的給人民的生活造成破壞,直接的損失比起貪污來,多了太多。
皇城腳下多黨羽,這不是沒有根據的。本身告官一般定局此地,繁衍的後代也繼續留於此處,人員越積越多,弄到最後,幾乎成了太子黨的大本營。如此一來,全國的太子黨至少有三分之一聚集此處,要不是這些年外地的商人漸漸多起,分擔了他們的一些數據,四分之三都是有可能的。
一個簡單的數據,建國後的開國領導人佔領中央的重要崗位,至少半數以上,無權無勢休想往上爬。一些外地的人員為了結交此類的人物,以取得更高的預期值,可謂費盡心思。要錢給錢,要人給人,都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了。
「黑豹」始一架非常有名的地下酒吧,裡面能來的,至少都是些頭臉人物,一張會員卡都是千金難求,背後老闆據說是當地太子黨的代表人物,好像是什麼常委的孫子在這裡主持的。
推開們,李易已經不是第一次走進這樣的場所,但是對於裡面的烏煙瘴氣還是有些受不了。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李易摸著手上的會員卡,還真看不出來,一個小小的酒吧,會員卡居然是純金打造的,外面加銀,摸在手裡非常份量。想起問楊老爺子兒子要這張會員卡時,對方一連驚愕表情。
「小易,這地方你要去,我勸你還是別去了,裡面沒有一個好東西真怕把你帶壞了」
嘮嘮叨叨了一大堆,李易大概也有了個瞭解,裡面的傢伙在中央大小都是個一官半職,即使差一些的,差不多都是地方上的小領導。而「黑豹」作為他們的據點,可是回來「敘舊」的好地方,裡面人員關係複雜的很。
「怎麼沒見過你,哪家的公子?」
一位耀妖艷的女人上前招呼道。
「楊家。」
李易順勢答道。
「剛從外面回來,聽哥們說了,這個地方不錯,過來看看。」
「楊家。」
妖艷女子有些思索道。
「楊司令,我爺爺。」
李易可沒有胡說,只不過這個爺爺是個干爺爺,不過從感情上面來說,都差不多。
「哦,原來是楊公子呀!我是這裡的領班白靈,第一次來的話,要是有什麼不熟悉的,儘管吩咐。」
說完,給了李易一張單子就走了。李易結果一看,這裡還真的可以,叫小姐居然以這些方式。再看那些小姐,什麼時間有空,多少價位,反正沒有少過萬元的,為何?這些可都是能夠叫的上名字的明星,價碼低了出不了手。
「噁心。」
李易說了一句,把單子扔到一邊。
看似細小的酒吧內部,巨大的舞池坐立在中間,不斷的有青年男女加入到其中,扭曲著自己的身體,那種羅露的衣著,瘋狂的舞步,根本看不到這些「驕子」白日的風光,要光是這樣還好,李易也無所介意。但是透過舞池,對面的淫亂卻又是他難以接受的,大庭廣眾之下,一眾男女居然開始xx起來,場面十分難堪。反看別人,倒是習以為常。
「兄弟,第一次來麼?」
李易扭頭一看,一個衣著好算正常的傢伙。
「是的,剛從外面回來,怎麼,有事情麼?」
「不,只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裡坐著,怎麼不上去玩玩。」
對方端著一杯酒,卻沒有喝下去的意思,年輕,跟李易差不多大,沒有這些人酒色過渡的感覺。
「不了,這樣的事情不習慣。」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來這裡的這麼長時間,倒沒有聽說過誰不習慣的,不習慣的人早就離開了。
「看你不像高官子弟,你是?」
李易一眼看出,此人不似別人一般,即使再平易的傢伙,身上那種官宦氣息他還是能夠感覺到的,只是他發現,面前的人身上反倒是有著一股商人的氣息。
「我是宋辰,南邊的,來這裡專門是找人的,沒想到你眼光還挺準的。」
「到這裡找人,走錯地方了吧!」
李易故意說道。
「沒錯,怎麼會錯呢!你是新來的不懂,這裡的人都跟你一樣,京城有名的『太子黨』,有些事情非得這些人辦不可。」
對方突然說道,李易笑了笑,看來這個傢伙的目的不純。
「對了,還沒有請教大名,說不定在下還有些事情需要您的幫助呢!」
「大名算了,來這裡我是不願意說名字的。」
對方好像認為這是很正常,並沒有過多的問候。
「小宋,你找的鄭耀來了,想見見他麼?」
邊上突然傳來一聲,宋辰立刻興奮起來。
「當然,我等他都等了好久,怎麼不見呢!」
說完,給李易陪了個不是,此人知道,能夠來這裡的人,甚或剖都有一些背景,給人家留個好印象不錯。
走了沒有多遠,就在李易的旁邊幾個桌子,仔細點還是可以聽見的。
「小宋,剛才跟誰說話的呢!怎麼看起來不眼熟。」
當中一人做著,身邊摟著個女的,仔細一看,居然是最近歌手大賽上獲勝的一位,真是人不可貌像。
「他沒說,不過白姐剛才問過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對方「哦」了一聲,宋辰口中的白姐不是別人,就是這裡的領班白靈,跟幕後來辦關係不明,正是因為如此,敢得罪此女的人不多。
「你上回說的事情我已經給你辦妥了,但是」
對方一個挫錢的手勢,宋辰立刻將口袋中早就準備好的一張金卡送出。
「鄭哥辦事麼?這點意思就給您老人家喝茶用」
李易聽得一陣惡寒,對方比宋辰最多大三四歲,用得著這樣麼?
對方彈了彈手上的這張金卡,這裡面最少可是十萬呀!就是透支,也能透個四五十萬,這麼算下來,起碼可以有個五六十萬的收入,要是宋辰再實像點的話,湊個百萬整數也是有可能的。越想越高興,鄭耀舉杯跟齊立刻碰了起來,場面一下熱鬧起來。
「知道麼?這小子別的沒有學到,他老爹的買官手段倒是學的不少。」
李易有些奇怪,今天無端找上門來的人還真是不少,可惜他現在沒有心情聽。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找你,因為我知道你是誰。」
對方突然語出驚人。
「哦」
李易應聲說道。
「知道我是誰又怎麼樣?」
「我知道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我今天想求你一件事情。」
「說」
「首先我來點帶有誠意的東西,我是這間酒吧的老闆,姓吳。」
對方找了張椅子坐下,同樣給李易端來一杯酒。
「我的父親最近有些困難,但是我知道,他這個人天生膽子小,壞事不敢作大,但是一些小錢還是拿得的,此次被你一嚇,立刻主動交代,希望你那掛鉤放他一碼,跟別人相比,我父親壞事沒有干多少,反而幹了不少好事」
李易搖了搖手中的酒杯。
「你知道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亂用職權。」
「知道。」
「那你還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人無完人,你要是這麼純的話,不肯那嘎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的,而且這件事情你說了算,別人都不管用,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
從對方剛才事件的敘述中,李易已經猜到對方的父親是誰。身居高位,膽子又這麼小,而且還有把柄在自己手上的,扳著指頭都知道是誰。
「好處,沒有好處的事情一般人是不會幹的,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知道我今天來是幹什麼的,跟我講條件,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李易繼續搖著酒,對方的額頭上汗水越發的多了起來。
「難道酒不能給個機會麼?我知道你很有手段,但是趕盡殺絕不是辦法,不要以為你現在權利不小,可是很多事情你是不管用的。」
對方有些著急,歇了口氣立刻說道。
「就那現在來說,我知道你是來找眼前這些人麻煩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裡面也有那些將軍,參謀的後代,他們難道就任由你這麼鬧下去而無動於衷麼?你最大的來自軍方,如果這些力量中間出現了矛盾,你要怎麼辦」
「是麼?」
李易眉頭一皺,手中的酒順勢潑在了對方的臉上。
「就你們這些敗類,一天不知道幹些本分的事情,整天給我們添麻煩,看看你這裡都是些幹什麼的人,那些行為跟畜生有什麼區別,還有毒品,真的一位我什麼都不知道麼?那些傢伙抽的不是煙,而是毒品,只要現在叫人把這裡封鎖起來,你這裡面死的人起碼一半以上,對我的話你相信幾成?」
李易用紙巾擦了擦濺出來的水滴,看的遠處一直關注這裡情況的白靈十分擔心,她從李易那句「楊家的人」就知道了李易的身份,趕緊通知了她的老闆兼情人。李易跟這些太子黨的矛盾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看看現在的情況,越發有些危急起來。
「我相信,但是希望你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父親的人一直很不錯,這回肯定是背後有人搗鬼,你只要調查過應該知道的。只不過我父親確實有些案底在他們手上,所以才」
「喲,這不是我們的吳大老闆麼?怎麼濺的一臉水,要不要我的小桃紅來給你擦擦。」
聲音陰陽怪氣,聽得人十分難受。
「這是誰?」
此人指著李易,問著旁邊的人。眾人一陣搖頭,李易此刻處於辦陰暗的地方,看起來有些不清楚。
「聽說吳大老闆的父親最近有些事情,為了保小命,趕緊去主動交代情況了是不是,眾人聽說了麼?」
瘋狂的音樂早就關了,就剩下她一人在這裡大聲說話,夾雜著沉重的喘息聲,還有陣陣舒爽的呻吟聲。看來此人的背後實力很大,干喝吳直接叫板。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挺能說的麼?」
此時的吳心思全部是在李易身上,父親的罪責一般的官員很難管理,只有李易這個「一把手」才行,一想到父親壞事情沒有幹過,收受的錢財也是不得已,現在全部被他存起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太怨了。可是李易是什麼脾氣大家都知道,落在他手裡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是翻不得身的那種,自己逮住這個機會一定要抓緊。
「媽的,老子跟你說話沒有聽見麼?」
此人突然發現,自己像身被人當成猴一樣的耍了,吳根本就沒有理士他。說完一個巴掌上前,原來還稍微顧忌吳的父親一些,如今都是半直腳進入棺材的人,哪裡還用顧的了那麼多,算起來,這裡面自己最大。
眾人一陣心驚,吳的餘威怎麼說都還在,雖然從心底有些開始瞧不起他,怎麼說也壓搾了這些人多年麼!
巴掌並沒有像想像中的落在吳的臉上,李易中間橫插一手,將其攔了下來。
「你剛才說的算不算?」
「算。」
李易用力一捏,此人立刻殺豬似的叫了起來。
「救你父親可以,你得償命,這些人在這裡讓我看的很不爽,你是證人,怎麼樣?」
對方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點表示沒有問題。
「只要我父親還能活著,我償命也沒有什麼,反正我這麼多年也沒有白活。」
李易看了對方一眼,沒有絲毫得假話得痕跡。
「聶隊長麼?對,我是小易,立刻派人到黑豹酒吧,你們不是等了好久了麼?今天絕對讓你們爽一把。」
掛上電話,那位仁兄還在地上不斷得叫喧著。
「你們***傻了,還不給我上。」
說完,這傢伙的幫兇立刻酒瓶,桌椅端了起來,朝著李易一股腦的扔去,但是上來打的還真沒有幾個,為何?在這裡牛的還不是普通人,誰曉得自己打的是不是哪家的大公子。
「我們已經盡力了。」
飛揚跋扈的傢伙門從李易剛才電話裡的語氣救聽出,現在的情況很不妙,情況變動很大。人員已經開始慢慢往開的散了起來,特別是在吳向地下號叫的那位猛踢了幾腳之後。
「知道麼?我忍他已經很久了,一直沒有機會,現在這幾下打的我真舒服。」
「吳x,你***是不是想死,等我回去你父親死定了,你也別想活的舒服」
不等對方多言幾句,吳上前又是一腳,正中對方的嘴巴,鮮血一下子就崩流出來,非常恐怖。眾人哪裡見過吳如此的凶神惡煞,紛紛遠離他起來。想想也是,吳的父親跌落馬下,最大的官員只有地下的這位了。
「你真的以為你的日子會舒服麼?說不定我們兩個以後一樣,知道你眼前的是誰麼?呵呵,告訴你也不知道,你整天就知道在女人的肚皮上混日子,呵呵。」
吳越說越得意,自己的路子是到頭了,李易應該都知道了自己的罪行。販毒,組織賣淫,走私軍火,隨便一條都是死罪,顧忌只有那父親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吧!呵呵。
「不好了,外面全是部隊上的人,小張,你父親不是軍隊上的麼?怎麼不上去說說,要是」
「那不是我們部隊上的,好像是特勤處的,誰知道他們怎麼會來。」
話還沒有完,這些公子哥就開始驚惶起來,那些呵藥的傢伙卻不知道東南西北,還在那裡不斷的晃動著身體。部隊上的人員一進入,將在場的傢伙各個全部銬了起來。
「小易,你沒事吧?」
「當然,這些傢伙全部是膽小鬼,知道我不好惹,立刻女人一樣的蔫了下來,什麼用都沒有。」
李易狠狠的看了看眼前的這些人,什麼本事都沒有,仗著自家的後台,作威作福這回不死也得脫層皮。
「證據齊了麼?」
聶隊長朝隨對的士兵問道。
「齊了,隊長,將近一公斤的a級白面,六把tcp手槍,還有二百來發子彈」
聶隊長心中一陣發寒,要是李易有什麼意外,自己呵擔當不起,幸好沒出事情,不過奇怪了,這些人怎麼不反抗,難道真的像李易說的那樣麼?
「不用奇怪,這裡的老闆,就是那個姓吳的傢伙,這小子還講孝道,他父親剛好落在我手裡,希望我放他父親的命一把,要不然還真的有一拼。」
「你會放麼?」
「只要款項一分不少,家庭沒有不明財產來源,身上沒有人命官司,放他一命又怎麼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幾年的大牢是蹲定了。」
聶隊長真想說一句夠恨,可惜沒有說出口。
「我不是他們一夥的,我是來找人的,他可以給我作證。」
李易一看,居然是宋辰,這傢伙正在哪裡大呼小叫呢?李易現在已經知道,這傢伙是來買官的,雖然沒有那些賣官的可恥,呵也是非常討厭的,特別是他剛才讚揚的一番話。
「真的麼?」
聶隊長詢問道。
「不,這傢伙一點都不老實,我可不認識他。」
聶隊長聽聞此言,上前頭上一下。
「不要胡說,人家根本不認識你,瞎說什麼。」
宋辰眼神一暗,失落極了。
趁他們走之前,李易走到吳的身邊。
「知道麼?軍方並不能制約我,我的動力雖然來自對方,但我是供貨商,他們是需求商,所有的一切由我說了算。」
關上車門,留下吳一人在裡面沉思。
第二天,還沒有走的李易就接到不少的電話,好言相勸的也有,惡言告誡的也有,反正形形色色的人一大堆。
「一切等案件審理之後再說。」
一句話把什麼都了結了,氣的對方咬牙切齒。一個星期後的京城審理此案中,大票的「太子黨」紛紛落馬,最少的都被找出四五年的罪證,可見李易此次的決心,吳由於事後表現不錯,而且李易也特別交代過,希望給他的罪證輕一些。總算把死刑弄成無期了,至於以後的表現,那就看他自己的了。
「小易,吳說想見見你。」
從聶隊長哪裡得到消息後,李易感到了bj第一看守所。
「為什麼要見我?」
「我只是想問一問你,我父親的情況怎麼樣了。」
李易思索了一下,答道。
「跟你一樣,但是少了好多年。」
對方哽咽了一下。
「謝謝你,我知道按照你往常的表現,我父親是死定了,真的謝謝你。」
「沒什麼,這是你父親自己救了自己的命,他交代了自己的貪污經過,連帶了一大批,三十六部門裡面的人還真是不少,多虧了你父親的幫忙。」
「我還有個妹妹,今年才上五年級,希望你能幫我照顧一下。」
李易有些奇怪,這倒沒有聽說過。
「可以,不過希望你有信心,只要你表現好,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吳聽聞此言,神色一震,不明白李易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你找那些槍幹什麼,還有毒品,你並不吸毒呀!」
「槍是在幾次走私的活動中留下來自己玩的,別的用途沒有,毒品專門是來害那幾個傢伙的,我父親的事情肯定是他們搗的鬼,我早救應該提醒我父親的。」
「怎麼,難道你想幫你父親逃過我們的調查。」
「不,是想我父親能夠先把這些人弄進去。」
吳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好了,會有出來的一天的,我先走了。」
離開看守所,李易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吳會出來這麼一句話。從自己的調查來看,吳只是講軍火從國內運到國外,也不是些什麼特殊武器,至於毒品,市面上也沒有流竄過,全部是「太子黨」內部服用的,真是有些奇怪。
離開bj,去往邊疆勞改的囚車上,吳突然大哭起來,車上沒有別人,正是闊別一些時日的父親。從小缺少母愛的他,是父親一把手把他拉扯大的,後娘對自己不好,父親立刻跟對方離了,只留下一個幼小的妹妹。
昨日的盛世,今日的衰敗,這變化還真有些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