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是什麼人,說他是三合會的二當家一點也不為過。但其現在的狀況讓一個熟知他的人看見的話,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本來不高的身材,但十分精壯,現在卻以瘦弱不堪,脖頸處的那道明顯的刀疤越發顯得嚇人,門面上的那個鷹勾鼻讓整體顯得如此不堪,一個黑道大哥級別的人物現在居然落的不如一個三教九流之輩。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了,聽腳步聲是來了不少的人。金刀知道,每天的例行公事又來了。
「金刀,你說我是叫你刀哥好呢?還是叫你破刀好呢?」
費綿一臉得意的站在金刀面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每天過來戲弄金刀就成了他的嗜好,現在居然難以改正。
金刀抬起頭來,仔細打量著面前自己熟悉的人。實在是太瞭解他了,但是正因為如此,自己怎麼也想不明白,對方的勢力怎麼會變的這麼強呢?
「你到現在還是不服,看來給你的教訓你是又忘了。」
費綿惡狠狠的說道,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金刀此時的表情,那種帶有不相信的蔑視眼神,實在是另他難受。
「給我打,只要不打死,什麼方法都可以。」
費綿命令一下,周圍的十來個打手立刻衝了上去,拳打腳踢起來,不一會兒,還略帶點精神的金刀如同一個死人一般,躺在了地上。
「拿點鹽水給我潑醒他,今天來點特別的。」
說完,費綿對身邊的小弟吩咐道,小弟立刻轉身走了出去,看樣子是拿道具去了。
費綿手底下的小弟整天只會花天酒地,沒一個真本事。但因為費綿的緣故,現在居然手底下也有了一票兄弟,整日的威風八面,耀武揚威。
「綿少,東西拿來了。」
小弟跑到費綿跟前,討好的說道。
「金刀,你從來沒有想到吧!你堂堂一個三合會的堂主居然也會有今天,哈哈。你也有今天,你原來整天看我不順眼,瞧不起我,今天你還能有什麼資本。你不知道吧!老爺子已經把會長一職傳給我了。」
金刀臉色一變。
「不可能的,幫中的長老是不會同意的,這絕對不可能。」
「哇。」
「不可能。」
費綿上前一腳踢在了金刀的臉上。
「這有什麼不可能,當年你放走余成,最後又在大陸失去最佳的機會,難道你還想有什麼作為,那倒是奇怪了。」
「不可能的,我為幫裡做了那麼多事情,怎麼會因為這點原因把你這個草包送上會長的位置,絕對不可能。」
金刀紅著眼睛,怒吼道。
「我是草包。」
費綿指著自己說道。
「我這個草包能夠當上會長,而你這個被看成最有希望的人,現在居然比一個囚犯還不如的被我困在這裡,那你企不是連個草包都不如。」
說完,費綿得意的大笑道。
「我就讓你看看我這個草包的能耐,給我上型,看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費綿說完,剛才被小弟拿來的刑具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SM。」
眾人心中冒出了這樣的想法,看了看眾人的表現,費綿很是滿意,看到這套刑具的男人很是會想到這方面,但實情卻又不是這樣。
「你們猜錯了,這個可比你們想的厲害的多。」
費綿得意的說道。
「這可是那位R本使者特別送給我的東西,你們又怎麼能夠瞭解他的功效呢!」
費綿的話中得意之色人人可見,小弟門立刻紛紛上前拍馬屁道,讓這位草包少爺好一番舒爽
肉體的折磨對金刀來說已經不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原來的情況雖然沒有這麼嚴重,但要自己忍受還是不太困難的。何況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磨,這點痛楚已經不再是什麼大事情了。
余成。
金刀對這位沒有什麼怨恨,當時自己從香港追到大陸,在唐朝科技園發現了對方的蹤跡。表面看似鬆懈的科技園,內部看守讓他這個老鳥立刻放棄了進去的打算,但是單條對於他來說,無疑於找死。半年的時間還是被他給耽誤了,後來由於幫內的事情,而余成表面也沒有再回香港的打算,事情不得而終,就這麼算了。
哪裡想到一回來,就被費綿這傢伙的手下給軟禁了起來,半年前硬是被關進了這座幾乎是鐵打的房子裡,讓自己飽受折磨。而現在,自己的最後希望居然沒有了,老爺子還是把會長一職傳給了他的孫子,最可悲的居然是,幫裡的長老也同意了。
「那我的兄弟怎麼樣了?」
金刀死氣沉沉的說道,兩眼無神。
「你還能說話,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費綿大咧咧的坐在前面的一張椅子上,得意的說道。
「求我,你要是開口求我,我就會告訴你的。」
「我求求你。」
「哈哈哈,你們聽到沒有,這個連草包也不如的傢伙居然會求我。」
「彭」的一聲。
費綿伸腳重重的踏在了金刀的臉上。
「你就是求我也沒有用,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但是看在你這麼識趣的份上,我還是會透露一點給你,那就是你的兄弟過的比你還慘,而且就在你旁邊的房子裡,這下你滿意了吧!」
「你這畜生。」
「畜生?」
費綿故作奇怪道。
「我怎麼會是畜生呢?我只是一個草包,只比你強一點的草包。你哪裡有時很麼資格叫我畜生。」
越到後面費綿臉色越是惡狠,聲音也越發的另人膽寒。
「你當堂主的時候害的人不少吧,青龍幫上上下四五十號人可都是你把人家弄殘的,也許你還不知道吧!我手下的小弟裡面就有他們的後代,你現在很是舒服吧!」
因果報應。
金刀現在想到的只有這個,怪不得自己會有如此的遭遇,看來真是難以饒恕。
「那你很舒服吧!快要做上會長一職。」
金刀苦笑道,現在能把他惹怒最好,自己現在是徹底的不想活了。自己的兄弟就在一旁受苦,而自己卻不能有所幫助,實在非自己所願,還不如一死得了。
「舒服,確實舒服呀!」
費綿深思道。
「那幾個老傢伙現在是什麼都不能動了,我想幹什麼都可以,你說我舒服不舒服?」
「不能動。」
越到後來,金刀的思路反而是越發的清晰,難道說長老也已經被他軟禁了,那老爺子呢?
「什麼意思?」
金刀爬在地上,沒有絲毫的力氣問道,剛才遭受的折磨太嚴重了,身體沒有一點點力氣,連說話都很費勁。
「沒什麼,只是和你的處境差不多,但待遇比你好的多。」
「那老爺子呢?」
「你還關心老爺子,他現在整天躺在床上,舒服的很。」
費綿神色閃爍的說道。
「是你弄的對不對?」
金刀低聲說道,他沒有想到,費綿連自己的爺爺也不放過,但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是我弄的又怎麼樣?三合會已經全部掌握在了我的手上,我想幹什麼都可以」
金刀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精力了,看來這次是弄的夠慘,找「死」的願望也沒有實現。
「三合會現在是在我們手上。」
在費綿說完沒幾秒,背後突然傳來另人生寒的聲音。
「什麼人?」
費綿和十來個手下轉身問道,這裡一項秘密,沒有人知道的,怎麼現在會有人出現呢?
出現在眾人眼前是另人心裡發寒的場景,一位接近兩米的黑人大漢,手裡抓著鐵門把手,用死人般的眼神看著大家。
「你,你是誰,難道是山口組的人麼?」
對於這樣能力出眾的人,在費綿的意識裡,只有山口組內有這樣的人,其他的他實在是想不出。
「山口那個雜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現在來是接收三合會的。」
看到對方的能力出眾,但單身一人,費綿的鼠膽又壯了一下。
「給我上,打死最好。」
費綿自己也說不出來對此人有何害怕,所以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極大,好借此來壯膽。小弟們雖然有點害怕,但人數畢竟佔優,十來個人蜂擁而上。
「你們就只有這麼點本事麼?這也太另我失望了。」
如果李易在場,肯定會知道,這位就是在M國和他有一拼之力的那位黑人,要想以這麼點人來戰勝他實在是太困難了。果然,小弟們的動作還沒有展開,就被黑鬼完全的打倒,記住,是完全的打倒,沒有再起來的可能。
「你,你別過來,山口的人很厲害的,你不是對手。」
費綿膽寒的說道,對方和山口的人到底誰厲害點,這些都不是自己能夠知道的,但是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了。
「除了那個老傢伙,沒有人是我的一拳之敵,你也一樣。」
黑鬼說完,在費綿驚恐的眼神中將其慢慢捏起,就像捏起一隻螞蟻一樣。
「呃。」
費綿在空中無為的掙扎了兩下,就此消失人間。
「蘇克,這裡還有個活的,要不要留下。」
看到金刀那無意識的呼吸,黑鬼已經知道他到了生命的邊緣,再不救的話就會死去,按照往常的慣例,他肯定會先救人然後再請示的,可是自從和王新一起遇到李易後,觀念就改變了,現在他總喜歡先請示他們的頭兒——蘇克,其他的事情再說。
「就他一個活口麼?」
「嗯,沒想到這傢伙命還真大,邊上房間的幾個人全部都死了。」
「好吧!我們的情報不足,你就把他救出來吧!」
黑鬼得到命令,抗起金刀就離開了這個骯髒的房間。
大約過了半天的工夫,幾位西裝打扮者又出現在了這個房間。
「怎麼樣,人都死了麼?」
其中一人問道。
「是的,全部死亡,沒有一個活口。但看門被破壞的痕跡,很有可能M國那邊派來的人。」
手下回答道。
「趕緊離開現場,向上面報告。」
幾位立刻轉身離開,從手上的文身可以顯示,對方是山口組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各方的勢力又踏回到了香港,難道多事之秋來臨了麼?
「易,你就等著我吧!我現在離你又近了一步。」
黑鬼抗著金刀,在山林路間急速穿行。看來對方的目的真的可能是沖李易來的,但李易現在正和總理有事商談呢!沒有時間顧及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