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傳來的隆隆炮火當中,錦州火車站台一片緊張繁忙的氣氖。來往車頭吐出的白煙籠罩了整個站台。光著膀子的民夫和士兵們都在繁忙的卸車。錦州車站已經被緊急的擴大了。鐵路部門抽調的人員在這裡增加了十幾條停留等候的路軌,陸軍的工兵增修了卸貨的站台和大量的倉庫。但是繁重的軍運壓力,還是壓得錦州車站喘不過氣來。
一個火車頭拖著一列物資趕到車站,丟下車皮掛上另外一列車皮又掉頭開走。丟下的車皮周圍頓時湧上了大隊大隊的人馬,瘋狂的開始卸貨。彈藥、糧食、罐頭、壓縮乾糧、軍服、雨衣、槍支零件、擦槍油、飼料…………各種各樣想得到想不到的物資流水一樣從火車車廂上面卸載下來。由已經眼睛熬得通紅的後勤軍官粗略點數就運進倉庫。而在倉庫外面,早就有成群結隊的大車騾馬卡車在等候將這些物資分發運下去。前線作戰的數十萬官兵,在消耗著大量的物資,維持著他們的攻勢。廣東的罐頭廠,浙江的軍服廠,江蘇和湖北的彈藥廠,上海的炮廠…………全國都在為這場戰事提供物資。還有大量從美國、從英國,從法國,從加拿大購買的軍用物資,一船船的開往國內各個港口。國防軍進行的這場現代化戰爭,在大量的消耗青年活生生的生命的時候,也在流水一樣消耗著物資和金錢!
換做一戰開始之前的國防軍,是絕對無力支撐國防軍以這樣的彈藥消耗烈度進行戰爭的。只有在一戰爆發之後,急速擴張的軍火工業和大大改善地國際收支。加上國防軍在歐洲以人命換回來的大量軍事物資,才支撐著他們以絕對優勢的火力。從兩個方向不斷的蹂躪日軍的陣線!
這樣的軍事力量,至少在當時。是超越中國國力的存在。國防軍在他們實力的最高峰,終於適時的迎來了這一場戰爭。
到了六月十六日下午的時候,在等候線上面還沒有卸車完畢地車皮。被上級一聲令下,全部推開推倒,為新的軍列進站騰出位置!後勤軍官們惱怒的找發佈命令的錦州車站軍管司令理論。這些車皮上面還有幾百噸的物資,就這麼不管了?上面給地答覆也很堅決,這是北方總部錦州前線指揮部直接下達地命令!
下午三時的時候,就看到從康莊懷來線路調來地重力機車頭拖著重載的軍列,呼嘯著開進錦洲車站。大地都隨著火車地行進在顫抖!平板車廂上面,那些甲型和乙型戰車用油布蓋著,穿著黑色制服地裝甲兵官兵們就守在自己愛車的旁邊。冒著一路的大雨風馳電掣地趕到,火車站上面所有的工作官兵都看著這一列列重重載軍車,不少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傳說中的天字第一號師地鋼鐵戰車。看著那些驕傲的裝甲兵官兵們向他們興奮的招手。車站裡不約而同的爆發出了一陣巨大的歡呼,決勝的力量終於上來了!怪不得要緊急清除線路!這下看當面的小鬼子還能支撐多久!
李睿就守在站台的軍管司令的辦公室裡,透過玻璃窗看著列車進站。雨後的夏季加倍的悶熱了。這位參謀長還是穿著一身筆挺的軍服,風紀扣仍然扣得嚴嚴實實。看到甲午集團軍第一批部隊到來。這麼嚴肅的他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右手握拳用力敲了一下左手:「甲午集團軍上來的及時!虎穴時機把握得好!現在突破日軍陣線正是時候,要是他們的第三軍趕到。擺開陣勢,那就多少有些麻煩了!」
他身邊幾個參謀都陪著李睿笑。滿臉都是神采飛揚的神色。這些參謀都是李睿親自挑選的組建錦州前進指揮部的班底,全是青軍會的骨幹成員。在離開了天津,李睿獨當一面之後。這些人在李睿身邊,很有些如魚得水的感覺。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遼南集團軍和第八軍聯合對關東軍從正面和側翼發起的攻擊,讓關東軍和第一軍所部,已經張開了正面,苦苦支撐。遼西的攻勢又耗盡了日軍準備在奉天的最後一點預備隊。甲午集團軍拉了上來。眼見就是全勝的局面!而且這個決勝的功勞,毫無疑問是頂在第一線指揮的錦州前指的。這是未來多麼大的資本?
李睿一招手:「走,去接頌亭司令官去!」
火車慢慢的停靠了下來,早就守在門口的林述慶率先跳了下來,當他的腳踩在錦州站台的地面,耳朵聽見北面不斷傳來或緊或慢的炮聲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放下了心來。甲午集團軍總算趕上了這場決戰!作為一個軍人,帶領著這麼強大的一個戰略集團進行著民族復仇之戰,奏響這場戰事最高潮的華章。這輩子還有什麼遺憾?真是感謝自己當時在徐州九里台大旅社終於決定投靠當時實力還不算強大的雨辰!恍然之間,他忽然覺得這些事情都是過去很遠的事情了,已經湮水一樣在記憶裡變得模糊,而自己最關心的,還是現在。
站台上面軍服筆挺的李睿早就在那裡等候著他。看見林述慶跳下車,他走過來露出了一個難得的微笑,伸出了手來:「頌亭兄,等得你們好苦!總算上來了!」
車站上面響起了一陣哨子的聲音,大量的民夫還有卸載工具潮水一般的向這裡集合。車上的官兵們也轟隆隆的湧下了火車,這些胳膊上面戴著甲午臂章的官兵們都在舒展著自己的身體,參謀們更是和軍運指揮參謀馬上就開始安排卸車事宜。林述慶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和李睿寒暄,偏偏李睿也不是什麼愛說客氣話的人。兩人之間的談話一開始就進入了正題。
「甲午集團軍的輸送編成是不是按計劃進行的?第一軍什麼時候可以展開?」
「輸送是第三軍為優先,今天第一裝甲師,安蒙軍第二師全部,可以在午夜十二點之前到達。裝備全部隨車攜帶,十五分鐘發車一列。
鐵道上面。第三軍地軍列已經首尾相接!至於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卸載完畢展開,要看這邊安排的後勤力量如何了。我們全部官兵,也將協助後勤人員卸車,只要沒有什麼意料之外的耽擱。第三軍可以在後天上午之前,全部完成展開,六月十九日,第五軍也可以匯合第三軍在預定地域完成展開。部隊全部攜帶有三個基數的彈藥。完成一次主力攻擊是足夠的了。現在當面情況如何?」
李睿將林述慶一直領進了設在火車站一個倉庫裡的臨時指揮部裡面,那裡已經掛上了巨幅地圖,和錦州城內光復銀行的前指正式指揮部也有電話聯通。他指著地圖對林述慶道:「頌亭兄,時間緊急。我想還是就地領受任務了。接風什麼的,咱們軍人之間,也不需要這個。
雖然很想讓你休息一下,但是軍情如火。我們就是要在日軍第三軍沒有增援上來之前,盡快突破日軍陣地!將奉天周圍日軍精銳主力掃蕩乾淨。然後將他們倉促集結的增援部隊——第三軍。第四軍等部隊壓迫在關東州一翼。用火力也能將他們打平!」
林述慶點點頭,看來對李睿就地下達任務的風格很有些好感。兩人雖然交往不多。但是林述慶還是對這個在歐洲聲譽鵲起的後起之秀還是有一份尊重。敢於在凡爾登一線守上七天的高級軍官可真是不多!他地名聲。是從安蒙軍一路打出來的!不過這位年輕的少將,有時過於凌厲地眼神。還是讓林述慶有些覺得不舒服,雨辰有時也有這樣凌厲的眼神。不過那是因為他掌握了一切,才有這種資格。李睿的眼神,卻讓他更多地讀到是一種慾望,一種野心。一種對現在局勢仍然有著很大不滿的狂熱。這究竟是什麼呢?這個時候他無暇多想,也不願意多想。
李睿領著林述慶走到了地圖前面,這幅巨幅地地圖足有兩人高。地圖上面紅色和黑色的箭頭標注得密密麻麻。代表各個團以上單位的戰術小旗,在盤錦一線激烈的對峙著。在地圖上面。似乎都能嗅出那無比激烈的戰火。
「日軍在盤錦正面,沿著田家、甜水、三檯子、溝幫子、常新店、廖屯一直到北寧,形成了綿密的防線。在東翼,是以關東軍為主力的部隊。第五師團,第七師團,第六師團一個支隊,連同已經打殘廢地十九師團。據守三檯子以西的戰線。這裡山地起伏少,地形對於攻擊有利。但是日軍集結了相當強大的火力,而且海上還經常有艦炮支援。他們也在防止我們在這裡達成主力突破。一下就插到奉天,斷了他們遼西重兵集團的退路。幾乎是用血肉在這裡死守!我們的炮火每天都是幾萬發炮彈在這裡幹出去,打死的日本鬼子都沒數了。可是每次步兵衝鋒,還是會遭到日軍的拚命抵抗!」
他又指著三檯子以西的地段:「這裡是掩護日本盤錦一帶防線側翼的,同時也保持和朝鮮軍的連接。這裡山地多,地形崎嶇。很多地方不適合大部隊的運動。日軍第一軍主力,第一師團,近衛師團,第八師團等部隊在這裡據守…………我遼西集團軍第八軍已經佔據了卡在北寧和三檯子之間的黑山大虎山陣地。切斷了他們和朝鮮軍的聯繫。日軍這三個師團,一邊要防止我遼南集團軍達成突破,一面又要拚死奪回黑山大虎山一線的要點。戰鬥進行得比關東軍這個方向似乎還要慘烈一些!雙方都在努力維持戰線,短時間內沒有達成突破的可能…………日軍總預備隊就一個第十一師團,放在盤錦。隨時準備增援前方。在奉天有第十二師團作為遼西方面的預備隊。日軍的精華主力,所有重武器,都放在這兩個方面了!
現在在關東州,日軍第三軍也在陸續登陸。有十三、十四、十六、十七四個師團的主力部隊。但是裝備不完全。日軍的後勤供應力量也近乎到達了極限。但是我們還是不能給他們加入戰場,加劇這場消耗戰的機會。頌亭兄,你很明白,甲午集團軍任務,就是要突破!將日軍的戰線粉碎。將他們夾在國防軍地鋼拳裡面打得粉碎!你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
林述慶默默的點頭,看著地圖出了好一會兒的神。他身邊的參謀忙做著筆記,將最新的態勢在自己的圖囊上面標注下來。站台上面卸載物資的聲音,遠遠的一直傳到這裡。特別是朝下開那些鋼鐵戰車的時候。馬達轟鳴的聲音,更是雄渾有力。
林述慶指著三檯子和甜水之間地方向,低沉的問道:「我集團軍的展開地域還是沒變,就是集中在這裡,全力突破日軍的陣線?」
李睿點頭:「是!這裡可以避開日軍的海上火力,同時地形又適宜於貴部重裝備行動突破。雖然當面有日軍相當雄厚地兵力還有充足地火力。很有可能面臨一場苦戰。但是我們仔細考慮之後,還是別無選擇!你們要有打硬仗的準備…………但是前指已經決定全力配合你們。在你們地右翼。是第九軍這支王牌部隊發起步兵突擊,最大限度的為你們吸引日軍地注意力。左翼也有呼倫貝爾騎兵旅繞過來加強左翼力量,前指日軍朝三檯子方向的運動。第五軍在第三軍的背後展開,梯次配備,借助你們打開的突破口向深遠前進。總部為你們的突破準備了十四個炮兵團。幾乎是遼南方向的絕大部分的火力了!加上戰鬥工兵第五團等等部隊地加強。此戰我相信必勝!而且再大的代價。我們也要付出!」
聽著李睿的話,林述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甚至歪了一下嘴角:「…………參謀長,不用擔心咱們甲午集團軍。還是擔心一下要處理那麼多的日本鬼子的屍體是多大一件麻煩事情吧…………任務我已經領受清楚。馬上就指揮部隊行動。請參謀長放心,甲午集團軍不會辜負他的名字!會讓日本人從此為甲午這個詞而終生惶恐不安!」
在遼東灣的海面上,正是風急浪高的時候。夏季的季風橫掃著整個遼東灣的洋面。才出港的龐大日軍船團就在這狂風巨浪中掙扎。江偉少校他們的襲擊拖延了第二軍寶貴的出動時間。讓他們不能在大風到來之前出發和海軍艦隊匯合。但是對秦皇島的強襲登陸作戰再也不能拖延了。只有冒著惡劣的天氣出海。艦上裝得滿滿的數萬官兵飽受了風濤之苦。底艙全是暈船嘔吐的官兵。派遣軍總部給第二軍的指示是六月二十日必須開始對秦皇島的登陸作戰。那時根據氣象預測,天氣已經轉晴。但是這些日本高級軍官們就懶得考慮,士兵是不是還有這個精神體力繼續進行最艱苦的作戰!
即使謹慎如寺內正毅大將這樣的指揮官,對於「一元五十毫一隊「的日本普通士兵,也從來沒有考慮到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不過是軍隊最廉價的犧牲消耗品而已。(日軍一個小隊徵集兵的徵集費用,郵費加起來一元五十毫左右,由是得名)
海面上大風大雨之間,松勇政敏大將仍然堅持在自己的新旗艦「築紫」號二等巡洋艦上面。自從報國丸沉沒之後,大將對乘坐大型運輸艦就有了心理障礙。將軍司令部所在的旗艦換到了這艘通信還算方便的舊式巡洋艦上面。但是幾千噸的小船,在風浪中的顛簸也加倍了。上了年歲的大將雖然吐得是昏天黑地。但是虧他還有股毅力,在艦橋上面還是一副威嚴得姿態。遠遠望去,天地之間一片的雨幕。軍艦上面發出的燈光信號傳不出多遠。無線電報早已約定在這裡這個時候和海軍葫蘆島炮擊艦隊匯合,但是到了時間過去十五分鐘了,還是沒有看到炮擊艦隊的身影!
大家都緊張的注視著遠方的時候,終於「築紫」號的艦長平原橫田中佐高喊了一聲:「炮擊分艦隊的燈光信號!」艦橋裡面的陸軍人員都將望遠鏡朝那裡轉了過去。過了好半晌才看到在雨夜裡顯得慘白黯淡的燈光信號一閃一閃。松勇大將終於長吐了一口氣。一個湧浪過來,顛簸得他心裡一陣難受。總算強忍著沒有吐出來:「總算聯繫上了!要是今天無法和他們匯合的話,強襲秦皇島的作戰計劃又要推遲!這樣如何向派遣軍總部交代?也無法面對葬身旅順的官兵們的在天之靈啊!迅速和炮擊分艦隊編隊,連夜出發!和秦皇島外海地桑島大將會合!這樣的天氣,華軍無法設想我們英勇的日軍仍然斷然在進行作戰!」
站在那裡仔細觀察著對面發來的燈光信號的平原艦長卻神色有些黯然:「……『周防』號海防艦在葫蘆島外海觸雷沉沒『安藝』號戰列艦受創,航速十四節…………哎呀,遭受了大損失啊!海軍這次為什麼行動如此窩囊?為什麼不讓我們南下,去切斷華軍的航運?海軍不是這麼使用的!」
在場的陸軍官兵可不管損失了幾條軍艦,他們只是慶幸總算在這個惡劣的天氣上聯繫上了。可以及時的遂行秦皇島登陸強襲作戰,這場戰役地主角,畢竟還是他麼陸軍!至於上陸之後的命運,這些軍官,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想。也沒有一個人敢去想。
流民滿路。
任何一次戰爭,不管以什麼樣的名義存在。不管在當局中奮力交手的上位者以怎樣的理由,怎樣地原因投入戰爭。在戰爭中。承受著最大地苦難的,永遠是普通地百姓。唯一的區別就是,百姓當中地絕大多數是願意承擔這種苦難,還是不得不承受這樣的顛沛。
大量從東北逃難的百姓,向遼西。向遼南不斷的湧來。但是更多的還是向關內進發。他們和北上的國防軍大隊。正好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從陸路走地人,因為鐵路已經完全轉為軍用。只好背著他們可憐的家當,一路兒啼妻號的向南而去。走海路的人。坐著破舊的漁船,超夜悄悄的穿過遼東灣,第一站來到秦皇島等等地方,然後再尋覓落腳的地方。根據地方政府的估計,在中日東北戰事爆發十多天來,從東北逃往關內的難民就有百萬餘人之多!如果放在過去的年月,在中國這個地方。必然會早就最大的人道主義災難。但是這次戰事,在戰前中央和地方政府就有應對東北緊張局勢的難民安置計劃。在關內長城南面。已經設立了大量的難民營,大量的食品,衣物,醫藥都緊急輸送過來。安置這些流亡的百姓。讓他們感到了一絲作為這個國家國民的溫暖。
李媛在這次救濟行動當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她以她的地位形象,在國內,在國外都緊急募集了大量的救濟物資。並且投身在了具體繁重的安置工作當中。每天她都要在不同的難民營地當中穿梭往來。
監督物資的發放,以總統夫人的身份安慰那些拋棄了家園的百姓。她在另一個戰場上面,為她的丈夫默默的出力。
秦皇島方向的緊急局勢傳來,國防軍宣佈那裡已經成為戰地。可是在那裡還有十多萬的百姓還沒有來得及疏散安置!沒有交通工具,食物缺乏。李媛立即就決定親自趕往那裡處理這個緊急事宜!她不顧許多人的阻擋,甚至將丈夫的身份搬出來威脅別人接受她的決定(對於這個女孩子來說可真是第一次!)無論如何,她不能讓十多萬百姓才逃難出來,又要淪陷在日軍的炮火屠刀之下!女孩子毅然的上路。以前陪在她身邊的那些地方政要的夫人太太小姐們,不再有在她身邊往日那個陪著她出現在難民營的熱乎勁兒,幾乎沒有一個人跟著她去秦皇島,但是李媛只是淡淡的笑笑,並不在意。她只關自己做地是什麼事情,
汽車一路向秦皇島開去,已經在路上看到了不斷繼續逃難的百姓們。連綿的暴雨當中,他們艱難的向西流亡,不知道方向。李媛望著車外陰沉的天空,看著天津方向。她的丈夫,知道百姓們在這場戰爭中的苦難麼?像這種在他口中決定民族命運的戰爭,究竟還會打幾場?
李媛並不知道答案。她只知道,為了她的丈夫,她願意做一切的事情。為了這些可憐的百姓,她也願意付出自己全部的心力。對於這個單純的女孩子來說,一切都是這樣的理所當然。在日軍艦隊冒著狂風暴雨向秦皇島方向駛來的時候,李媛的汽車也一路向那個地方開進。而追她的汽車,還在她身後幾十公里的地方。
在盤錦前線,裝甲部隊也在冒著惡劣的天氣進入陣地。等待著攻擊發起的命令。幾股力量,將要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而回到了天津的雨辰,卻只是心無旁鴦的等待著他期望的勝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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