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國防軍的體制,還不是一個很完善的體制。整個國心十的最高司令毫無疑問就是雨辰總統,他是憲法規定的中華民國陸海軍統帥,只有通過他,才有發佈軍令的權力。原則上規定陸海軍沒有專門的總司令部,而陸海軍最高的幕僚長分別為陸軍總參謀長和海軍總參謀長,負責軍政、參謀、後勤、訓練、作戰等等業務。戰時將成立陸海軍大本營,也就是人們俗稱為「虎穴」的大本營。但是現在只有陸軍的總參謀長吳采在雨辰的身邊,海軍雖然有艦隊總司令謝觀潮在實際負擔整個海軍總參謀長的工作,但是卻不在雨辰身邊擁有巨大的影響力,可以說,海軍總參謀長這個位置現在還是暫缺的。同時,在政府的架構下面還有一個國防部的設置,但是這個國防部,卻不像一般文官政府指揮軍隊那樣擁有那麼巨大的權力。國防部總體來說,只是一個設在政府內部的動員總機構。所有的軍事權力,還是牢牢的掌握在雨辰的手中,由國防部長蔣百里現在還在天津坐鎮地方,就可以看出這個國防部的不重要來了。就是虎穴大本營,現在也大有問題。首先它幾手已經成了一個常設機構。和憲法規定的戰時指揮機構的條文有些出入。而且照理說,大本營內直接指揮戰事的應該是職業軍人,比如說以陸軍總參謀長負責。但是雨辰卻是直接下到了大本營,直接指揮戰事。吳采成了幕僚了腳色。不管在戰時平時。雨辰都通過自己親手抓到的總參謀部作戰處地那幫精英參謀,在軍隊當中體現他自己的意志。在以前大概還有人說雨辰這樣是獨裁,這樣的國防軍,並不是純粹的國家地軍隊。但是隨著他的威望進一步的提升。隨著他建國以來指揮的幾場大戰地輝煌勝利,已經沒有人再關心這個話題了。中國,現在就是一個年輕強權人物的天下。
現在的國防軍,陸軍總計有三十一個步兵師。兩個騎兵旅,加上其他的炮、工、輜重、通訊、衛生等附屬部隊,加上軍事院校,總計有穿著陸軍制服地官兵六十三萬餘人。全軍有火炮九百多門。迫擊炮一千五百多門,十個左右的骨幹師旅,已經按照歐洲標準武裝到了牙齒。在世界來說,這種常備軍規模,除了歐洲正在混戰的那些強國之外,已經是首屈一指的了。這都是雨辰從一開始就苦心積累下來的家底,也是他權力的基礎。這支部隊的軍官團已經初步形成。士氣高昂,部隊當中骨幹充實。經過山東一次大戰,對現代戰爭也有了初步地認識。正是處在上升的時候。協約國的高級軍官們已經在談論這支軍隊了。他們密切關注著這支軍隊在亞洲的準備還有擴充趨勢,認為如果中國真的能加入歐洲戰場的話,那對協約國地面武裝力量是一個很好的補充。英國的外交大臣在返回國內之後,第一時間就向基欽那勳爵,同時也是帝國元帥通報了關於這次外交調解過程當中和雨辰達成的諒解。並向他許諾,很快就可以看到幾十萬堅韌頑強的黃種人軍隊,會納入他地指揮之下。
可是真的會很快嗎?而且這支軍隊能不能符合歐洲戰場的要求?他們將在什麼樣的條件下加入歐戰戰場?這些問題要不就是要等到雨辰來到歐洲,才能和他親自商定。要不就是在中國軍隊投入歐洲戰場之前。將始終是個疑問。無論如何,國內國際的局勢都表明,這支雨辰親手創建起來地國防軍,又到了需要大變動的時候了。
在會議室裡,一排排的高級將領腰板筆直的在那裡端坐。軍帽都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面。雖然屋子裡面的氣溫還有點高。但是窗簾和門都關得死死的。所有人臉上都有汗珠滾動,卻沒有人敢動手擦一下。仔細觀察這些軍官,發現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年輕。這些是現在國家的驕子,跟隨雨辰起兵創建了這個共和國的將領。他們是歷史上從未有過的最有自尊心的軍人,也一個個都在雄姿英發的時候。最前面一排端坐著遠從綏遠趕來的何燧他們。還有才從山東戰場撤下來的陳山河等等將領。這個時候就連最無法無天的陳山河都是一臉的嚴肅,目不斜視。和他的灼然大哥見面了,都沒有敢打招呼。都在等待雨辰的到來。後面坐著的都是國防軍主力師的師長參謀長們,新擔任19師師長的吳佩孚也板著他那張瘦瘦的刮骨臉,端坐在那裡。這傢伙已經掛上了國防軍少將的軍銜,作為一個北洋降將,已經被人稱為異數了。其他的如張雄夫、湯斯靈、呂逢樵、李睿、張兆辰、王也魯、張濤、馮玉祥、張志鶴、陶定難、石穿、狼居胥騎兵旅的旅長侯明等人,無不是這個共和國現在的一時之雄。在這個時刻,這些曾經的英雄們,坐在一起,將星閃耀。這是大時代才會出現的景象,在和平的年代,將不再會被複製。他們都在等待著他們心目中軍神領袖雨辰的到來。這次會議,是國防軍高級幹部擴大會議,將牽涉到國防軍未來的使命。誰敢不重視?
會議室的門一下被打開了,就看見雨辰被吳采、司馬湛、蔣百里、蔡鱷等人簇擁著。大步走了進來。所有將領都嘩的一聲整齊的起立,啪的全體立正敬禮,馬靴上的馬剌碰撞,當真是猙猙作響。雨辰幾步就走上了講台,蔣、蔡、吳、司馬等人都在他身後兩側立正。雨辰這才面色嚴肅的向大家還禮:「請坐下吧。」
雨辰在台上走了兩步,站定了淡淡的道:「大家現在在各個地方擔負著責任,有的也算是一方諸侯了。聚集在這裡也不容易。開始給大家動員之前,我先說兩句題外話。告誡也好,警醒你們也好,你們自己在心裡面掂量一下…………國防軍走到現在這一步。有幾十萬武裝精良地虎賁之士,全國除了新疆西藏,無處不在你們的威力籠罩之下。歷次對內對外大戰,你們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才造就出現在這個局面,滿屋子將星閃耀,威風凜凜啊!但是我在這裡要告訴你們,現在還不是躺倒睡覺的時候!有些人的行為不是那麼謹慎。我也早有耳聞!在地方上面和地方官吏往來,應酬無虛。打仗地時候不服從上級指揮,擺老功臣的架子。有的忙著買房子置產,對部隊訓練很不上心,準備面團團當富家翁了…………告訴你們,老子再聽到這種事情,要殺人!這次會議過後。軍事法庭也要審判一批!不要以為一個個翅膀都硬了,不願意聽招呼了!」雨辰面沉如水,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都像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一樣,所有地軍官仍然都是坐得端正,但是臉上加速滾落的汗水,看來都是被雨辰這幾句話嚇著了。到了這個地位,有時候行為小小不謹慎是有的,可是天老爺在上,誰也沒這個膽子違背軍隊裡面的規矩啊!只有陳山河背後地冷汗是一陣接一陣的冒。生怕在這個時候被雨辰抓了一個典型。雨辰冷冷道:「你們是什麼?你們就是我們國家現在的斯巴達式的軍官團體,你們在國民當中有著最高的地位。在這裡,只有講榮譽,講犧牲!你沒有這個覺悟,想追求其他的東西。請脫了軍裝走人!我簽字,我批准!」他臉上的肌肉一動接著一動,每一下微微地抽搐,都讓底下的高級軍官一陣緊張。
雨辰沉著臉又走了幾步,終於揮了揮手:「都是高級軍官了,講的就是愛護自己的榮譽,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自己心裡面有這點警惕就行。現在我想對大家說的,是未來幾年裡,我們國防軍應該做怎樣的調整,面臨什麼樣的挑戰!「他拍拍手,司馬湛就已經飛快的將他背後的巨幅地圖的呢子掛簾拉開,一副巨大地歐洲地圖赫然出現在這個高級軍官們的面前。縱然是這麼緊張嚴肅的環境當中,這些高級軍官們還是發出了一陣驚訝吸氣的聲浪。有些人就忍不住面面相覷了起來,軍隊裡面風傳的將遠征歐洲地傳言,果然是真的!這次總統出訪國外,據說也是很大程度為了聯絡安排這些重大的事情,軍隊在還面臨著日本的軍事壓力的情況下,有必要走出國門,為別人的戰爭去犧牲自己嗎?坐在底下的何燧,已經躍躍欲試的想講話了,陳山河趕緊拉了他一把,他才安靜了下來。
雨辰自然知道軍隊的心理,他轉過頭看著那幅地圖,又回頭對著軍官們淡淡一笑:「覺得仗打夠了?認為沒必要去為了別人的事情犧牲自己的生命?我告訴你們,為了民國未來的發展,為了民國在國際上面贏得認同,為了贏得援助,為了贏得和平發展的時間,只有讓我們這些軍人去犧牲!這是我們的義務,也是我們的使命!」他幾句話就為這件事情定下了基調。軍官們都明白他的意思,中國想融入國際社會,爭取自己發展的資源和空間,必須加入這次大戰,幫助可能勝利的一方。才有可能改善和列強的關係,贏得戰爭的紅利,同時贏得發展的時間。對此,他們真的別無選擇。在之前他們可能還有些猶豫不定,但是隨著雨辰斬釘截鐵的宣佈了這個不可動搖的原則之後,軍人純粹的好戰心理,渴望大場面的心理又在他們的內心當中佔據了上風,幾十萬軍隊跨出國門,未來在歐洲戰場上和日爾曼民族的優秀士兵浴血拚殺,參與最現代化的戰爭當中,最切實的感受現代戰爭的威力。將將中國軍隊善戰的威名傳遍世界,這,何嘗又不是一種至高的榮譽?最重要的是,他們別無選擇。為了國家發展的道路走得更加的順利,他們這些軍人,這些在百姓眼中有著最耀眼光環的國防軍軍人,必須要做出這樣的犧牲。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想的。
雨辰指著歐洲地圖:「現在西線,在馬恩河戰役之後。雙方的戰線大致穩定了下來。都在等著恢復元氣,等待未來地大戰。雙方在對峙前線集結了總計三百餘萬的陸軍兵力。現在在互相的側翼向著海岸線狂奔,都想包抄對方的側翼,在可以預見地將來。在歐洲西線。將出現一條延伸到海邊的,由縱深的塹壕線鐵絲網雷場機場工事組成的戰線。在現代地火力條件下,這種防禦態勢是很難打破的!根據我們能夠得到的情報,德國正在東線決勝和西線決勝的戰略當中猶豫不定。俄國雖然在東普魯士遭受了慘重地失敗。但走在上西西里亞也取得了收穫。但是對俄國這個本身矛盾重重的國家,他們在東線的作用不能高估,只是牽制德國不斷的給奧匈帝國輸血打氣罷了。土耳其加入了同盟國,因為他們戰略地位的重要。我們也可以斷言,戰火也遲早要擴展到小亞細亞!就是說,留給我們軍隊未來發展的空間是巨大的!在這裡都是自己人,我們將選擇協約國將自己地血快流乾的時候才會加入戰場,那時我們將取得巨大的好處和利益!歷史留給我們的機會只有這麼一次,我們堅決不能放過!留給我們軍隊的時間有一年,到時才能決定我們的軍隊到底會投入哪條戰線!但是在這裡我要向大家強調。在那裡,是代表了人類文明所能產生的最高水準的軍事對抗。一切將和國內我們曾經面臨過的戰事截然不同。在一年多的時間裡,大家地整訓任務極其繁重,要讓軍隊在出發之前就要做好一切準備,更重要的是,你們在精神上也要絕對的做好準備!」
雨辰的目光閃動,而底下的將領們凜然靜聽。一個全新地世界,就在不遠處等著他們。
雨辰掃視著底下軍官們的神色,終於滿意的微微點頭,換了一種平靜一點的語氣:「為了這個戰略目標。國防軍需要擴充,需要改組。至於牽涉到了經費和物資,不用大家操心,我這次出門,就是為咱們國家強討惡化去的!也不知道本總統蓮花落的水準怎麼樣。但是伸出手去,總不能白白的就收回來吧!等到他們覺得要命的時候,給東西只怕唯恐不快呢!」雨辰說著自己覺得很有意思的笑話,底下卻沒有一個人敢笑的。他有點無趣的聳聳肩膀。繼續板著臉宣佈下去:「國防軍將進行改組,原有之西北、東北、北方大本營前進指揮部,作為臨時機構,予以撤銷。國防軍新成立之戰略機構在國內主要分成兩個,一個是為了對日作戰準備的三北戰區,這個機構是完全以日本為假想敵做準備的,準備長期設立。計劃將轄八到九個步兵師及足夠之配屬部隊,負責整個華北、東北以及蒙古區域的防務。作為地方警備力量之外的集中野戰兵團。暫時以擴充的二線師作為骨幹部隊。以後視情況再陸續增加調整部隊。三北戰區的司令長官,我已經暫定為蔣百里將軍。那些部隊配屬他的指揮,將由司馬純如等會通報給大家,到時一定要積極整訓,完成任務!
另外在新疆西藏的事情上,將在四川甘肅一帶組建一個臨時性的戰略單位,國防軍西部軍團,計劃以第10師為骨幹,再配屬兩三個步兵師和相當配屬之部隊,做進入這兩處邊疆的準備。國家領土,必須完整無缺!這是原則,也是軍人的天職!西部軍團的司令官,還在考慮當中,可能會在一線的師長當中選擇一個,如果誰對西部經略有自己的看法,不放毛遂自薦一下,我和總參,隨時都表示歡迎。國防軍調整的重頭戲還不止這些。我們將成立兩個野戰集團軍司令部,為參與歐洲戰事做準備!」他終於說到了大家最關心的話題,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仔細聽著。雨辰手用力的一揮:「兩個野戰集團軍!將是我們參加歐洲的骨幹力量!每個野戰集團軍將下轄十二個步兵師,一半為老部隊,一半為擴建調整的新部隊。第一野戰集團軍以安蒙軍為骨幹,整訓地區在華北。第一野戰集團軍司令官為何灼然!第二野戰集團軍以第九師、第十八師為骨幹,整訓地區在華東。該野戰集團軍的司令官為蔡松坡將軍!松坡先生身體不是很好,如果可能。我們還會加以調整。但是大局基本就是這樣確定下來…………國防軍現在要新搭起十個步兵師的架子,軍官軍士由軍校和中央教導師分發。另外還將成立一個摩托化旅,作為國防軍地實驗部隊………,具體動員將如何安排,還是聽聽司馬純如來向大家做詳細的報告吧………」
漫長的高級軍官擴大會議總算告一段落。當何燧從會議室走出來的時候。雨辰還有吳采他們就已經不見人影了。只是王登科悄悄和他打了個招呼:「明天下午三點總統約見灼然兄,到時請灼然兄做好準備。」他站在那裡,一時真不知道朝哪裡去,會議室裡面互相熟悉地高級軍官們的笑嚷聲已經響作了一團。他現在是和蔡鱷、蔣百里、吳采等人並肩的最高級的將領之一。平素待屬下也威嚴自持。交際也頗有些落落寡合,久戍邊疆回到首都。一時真不知道該到哪裡去。突然他地背後被人拍了一巴掌,就聽見陳山河熱情的聲音:「灼然,請客請客!他媽的。又當上第一野戰集團軍的老總了,老子說不定還是個師長。你不請客誰請客?」何燧回身一把攥住他錘過來地拳頭,笑罵道:「你小子剛才跑哪裡去了?本來還想找你好好聊聊,結果就不見了影子,現在怎麼這麼神出鬼沒的?」
聽到何燧的問話,陳山河燦爛的笑容也有點黯淡下來了。一扯他的衣服,兩人就並肩朝外面走去。陳山河俊秀的面龐上。眉毛也擰在了一起,長歎了一口氣:「真是懷念當初我們兄弟跟著總統並肩打天下的日子啊!大家不會想那麼多有地沒的。剛才我去了哪裡,還不是蔡松坡被發表為第二野戰集團軍的司令官,又是我的頂頭上司。山東作戰的時候我還有辮子在他手裡攥著呢,不得不先去打個招乎………,咱們那時的兄弟幾個。灼然你不用說了,一路順風,念蓀大哥現在整天在中樞,就是有什麼知心話和咱們兄弟說也不方便,他要顧忌的東西很多。王子淵死得早,呂黑臉一向不愛和人打交道。張雄夫別看現在記升中將了。卻還是十七旅的旅長,眼巴巴的盯著第九師師長的位置呢。整天拜門子找門路。現在我看他反而有點噁心,湯斯靈那些家化………,那傢伙原來在我手底下恭敬得很,現在看我有些倒霉了,你看他見面那個不陰不陽地神色!我比你早到三天。在南京真是覺得悶極了,除了司馬純如那個傢伙還有點意思,別的人簡直沒興趣和他們說話!出國打仗也好,散散自己的鬱悶去!」何燧眼中波光一閃,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帶點責備的口吻道:「無病,你自己也不知道檢點一點。你的位置已經很重要了。不是我說你,念蓀在信裡也抱怨你盡惹麻煩。上次尹家姐妹地事情,怎麼樣了?咱們都是負有重要責任的人了,有些事情並不是光圖自己開心就好……,我們肩負的責任,也同樣重要。」
陳山河摘下軍帽撓了撓頭,苦惱的又歎了一口氣:「我都明白,這些我能不知道?原來總統還是蘇滬革命軍司令的時候,做事情我看也很有些無法無天。但是現在他的像都被老百姓供起來了,我看總統也是越來越想當聖人了。這樣的人,我可做不了。男子漢大丈夫一生一世,對得起自己良心就夠了。打仗我不是孬種,我也絕對不做禍害自己百姓的事情。但是要我學成你和總統那個樣子,非讓我瘋了不可…………我已經對不起尹家姐妹了,妹妹有了我的孩子,我娶了人家。只有對姐姐說,能怎麼辦?雖然總統默許我們沒有名分的在一起。但是我陳山河是陽份人,做不來那種偷偷摸摸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就當我陳山河這輩子欠你,下輩子就死在你手裡面報答了吧!」這個年輕俊秀的將領說得有點激動,眼眶都有點紅了,只是用力的捏著手中的軍帽。
何燧在心裡黯然長歎,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麼。對雨辰的那些評語,也當真只有陳山河這種沒有心機的人敢說。他只是拍拍陳山河的肩膀,苦笑道:「總統到了這個位置,已經不容他後退了,情勢在變,所有人都在變………」陳山河帶點倔強的看著何燧:「灼然,你變了嗎?」何燧被陳山河問得一愣,自己變了嗎?自己的理想,從來都是建設一個強大公平的國家,對雨辰現在這種集中權力於自己手上,有的時候還很有一些權術的做法。自己就能完全接受了嗎?特別是以幾十萬中國軍人的生命去換取所謂的國際地位和國際合作。這樣究竟值不值得?國家究竟是需要單純的強大,還是一種更適合老百姓生活的日子?他雖然出身於一個英雄的時代,現在也正在這個時代當中。但是他總為自己不斷的思索而感到苦惱。最後所有的思緒就變成了一句話:「走,咱們喝酒去!」
陳山河笑道:「你知道去哪裡喝酒嗎?南京近來可變得不少。走,去總參招待所換便衣,我帶你去看司馬純如的笑話去。」
司馬純如的笑話?才從塞外冰天雪地回來沒有多久的何燧還真有些沒有適應首都的軟紅千丈,更不知道那位聰明而才氣縱橫的參謀處長,心腹嫡系程度還在吳采至上的那個司馬純如又有什麼笑話被陳山河發現了。發楞當中,就被心情又恢復了正常的陳山河拖著朝總參招待所跑了過去。一時間,他也覺得輕鬆了起來。什麼歐洲,什麼大戰,就先到另外一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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