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叔大怒,怒視小雷,小雷卻絲毫不退讓冷冷的瞧著他。
就在這時,只聽見台下忽然有人喝道:月山,大膽狂徒!
隨即就看見台下前排忽然一個人影竄了出來,這人身子彷彿一隻大鵬鳥一般,速度極快,身子在半空已經完全舒展開來,只見一閃的功夫,已經到了小雷面前,一掌拍下,掌風之中隱隱帶著勁氣!
這人武功居然是極好的!這一掌下來,至少也有十幾年的功力了!不過小雷自然不會被這種級別的攻擊打中,他眼中露出一絲得意的目光,隨手一引,那人打來的一掌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一托,呼的一下就擊偏了。那人似乎驚了一下,就感覺到小雷的另外一隻手掌已經抓住了自已的臂膀,然後在大堂內數百人的目光下,呼的一聲,他整個人被小雷舉了起來,然後重重扔在地上。
砰!
青石地板上被砸出了幾道裂紋,那人這一摔,縱然明月家武功底子深後,也頓時就爬不起來了,小雷看了他一眼,這人大約三十歲模樣。小雷不認得這個人,悄悄看了月華一眼,他面色不動,心中卻暗暗用法術傳音給月華。
這人是誰?
月華雖然不會傳意的法術,不過小雷在就有了準備,他在月華身上設下了一個小小的法術
還記得在歐洲比利牛斯山上,潘朵拉在月華身上下過的那種類似於靈魂魔法的法術吧?小雷當時抓住了潘多拉之後,就曾經把這種法術的要決問到手了,雖然東西有別,這種類奇怪的魔法,小雷並不能完全掌握。不過它地原理卻已經基本弄清楚了。
這是一種類似於靈魂定位的法術,只要在一個人身上下了這種法術,那麼理論上說,不管對方距離多遠。都能用這種法術立刻找到對方,然後把自已的魂魄附過去
不過這種西方的魔法,小雷並不能完全學會,至少目前,他掌握地程度。只能是很近的距離才能有效。現在月華和他距離短短不過幾米,小雷完全可以通過這種靈魂定位魔法,和月華用意識直接溝通!
月華立刻就告訴了小雷,這人是六房的子弟,是六叔手下得力的一個侄子,平日裡武功很不錯的。
哼。小雷這才看了六叔一眼,冷冷道:六叔。這是你六房地弟子!族會之上,公然偷襲其它房的管事人!這是什麼罪過,不消我多說了吧?
六叔面色鐵青,還沒說話,小雷已經走了下去,站在那人身邊,居高臨下看著他,冷冷道:嗯,我記得你的名字是叫月偉!是吧?你的月家掌使的不錯啊原本我們算是平輩的兄弟,不過現在是族會。我代表五房管事!你居然膽敢偷襲我,那就是以下犯上!你可知道是什麼罪過?
地上那人被小雷一摔,看上去似乎沒什麼,不過小雷是什麼人?別人偷襲他,他豈肯吃虧?這麼看似輕輕一摔,卻暗中用了幾分暗勁,這人現在只覺得胸前肋骨疼的都要斷了,全身麻痺,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不要說開口講話了。就連呼吸都有些閉塞,滿頭都是大汗,面對小雷地質詢,自然是說不出話來的。
小雷微微一笑,抬頭看著台上的其他幾房管事人。笑道:諸位長輩叔叔伯伯,你們看怎麼辨?
那長房的管事大伯原本就和六叔對著干的,聞言立刻喝道:好大的膽子!老六,這是你的房內子弟,你看怎麼辨吧!根據族規,以上犯上,怎麼懲罰?
六叔眼中露出幾分怨憤,卻冷冷道:剛才是怎麼回事,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月山這小子對我無禮,我門下弟子看不過去,也是有的。不過他畢竟不該出手
老六,難道你想袒護他嗎?大伯又加了一句。
六叔眼中略微一遲疑,不過立刻就有了決定,畢竟現在是族會,他有心爭奪族長,可不能在眾人面前落下徇私地口如,當下決然道:以下犯上這種事情,可輕可重,族規內,言語冒犯,不過是罰閉門思過,罰月錢罷了
小雷冷冷道:那膽敢動手偷襲傷人呢?
六叔狠狠看了小雷一眼,咬牙道:廢武功
小雷笑了笑,道:很好,六叔果然對族規很熟悉啊。
他彎下腰拉起那人一條胳膊,握住他的手腕,然後往手臂上輕輕一櫓
那人當下慘叫一聲,小電的一絲肋氣逼了進去,立刻把他那條手臂的經脈摧斷了。從此這條手臂平日裡行走生活是不礙的,可是施展武功,就不行了。
那六叔親眼看見手下得力弟子這樣,心中大怒,卻又恨他太過魯莽,只是側過頭去,小雷又冷笑抓起他另外一條手臂
他原本並不是殘忍的人,不過這人偷襲自已在先,那就算他們找的了。何況這種大會上,如果不顯示一下威力,怎麼能壓住人?
啊月華驚乎了一聲,聲音中有些不忍,小雷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目光裡帶著幾分哀求,小雷暗中嘆了口氣,略微遲疑了一下,就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道:月山,算了吧廢他右手,已經算是懲設過了。大家都是同族,不必做得太絕了。
說話的是幾位叔公里面坐在第二位的一個老者,那老人原本是閉著眼睛地,此刻才稍稍咪開了一條縫,淡淡說了這麼一句。
小雷笑了笑,放冊了那人,躬身:既然是叔公開口,那就饒了他了。
經過這麼一鬧,眾人看月山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敬畏了。
原本大家雖然都公認月山武功很強,不過因為月山平日裡為人比較平和,也沒什麼威嚴,此刻小雷這麼故意發威了一下,眾人才重新用一種新的目光看是審視他了。
六叔,還是要請你讓一讓的。小雷走到台上。六叔看了他依然,咬牙換了一個位置,坐在了小雷地下首。下面六房的弟子立刻跑出來兩個,把那人抬了下去。
月山,想不到幾年不見,你的武功長進了這麼多。開口的是七九里的一個中年人,小雷心中和月華交流了一下,知道這是九房的管事人,也是昨天月山在關王廟前面打敗的那個月九的老爸。
九叔客氣了。小雷微微一笑。
這人明顯是和六叔一黨的,卻似乎故意和小雷過不去,淡淡道:不過你剛才使用的那兩招式,卻似乎不太像是月家的武功吧?
哼,來了!
小雷心中一動,知道這是對方故意追究月山身為月家子弟,卻拜入其他門派學武之罪了。
小雷洛微沉吟了一下,開口:的確不是咱們家的武功。
哦那九叔故意笑了笑,只是笑得卻比較陰沉: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絕學呢?
旁邊六叔也用冷冷的目光看著自已。
小雷卻哈哈一笑,淡淡道:不是哪一家的絕學,乃是我自創的!
自自創?
眾人一片嘩然!
自創一套武學,那可算是武學宗師的級別了!眾人雖然知道月山的武功幾乎是家族內最強的了,可似乎也沒強到這個地步吧?
哦?真的?九叔冷笑一聲,語氣裡帶著幾分嘲弄:月山,你真的自創了一套武功?
小雷絲毫不示弱:九叔想試試嗎?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那九叔大概是知道自已武功及月山,隨即岔開話題道:拳怕少壯,你九叔年紀大了,腿腳恐怕也不如你們年輕人了。嘿嘿
只有六叔眼中卻露出幾分複雜的目光。那九叔笑了笑,語氣一轉,道:不過這事情總要問個清楚,族規你是知道的如果你們創的一套功夫,那麼咱們自然是高興的。可是如果擅學了其它門派的功夫嗎你雖然在外幾年,可是你的事情,咱們還是有耳聞的。
小雷淡淡道:不勞九叔費心,月山還是知道族規的。月山自創的這套功夫,等族規之後,自然會向諸位叔公說明,月山也不會藏私的。
很好很好九叔冷冷一笑,就不說話了。
忽然卻又聽見坐在六叔下面的七房的管事人道:好了,鬧也鬧過了,這族長的事情,大家還沒有定論,剛才老六的話,大家都聽見了,若是沒有什麼異意,這族長的位置,我看就老六坐了吧。
小雷立刻就知道,這七房和九房,看來是六叔的最得力的盟友了。
又聽見這七房的管事人看著小雷道:月山,族內的事情,咱們可以慢慢的談,不過下面坐著的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嗎?咱們族內的大會,可要請她先出去了。
立刻的,就有無數目光看向了月華。
小雷淡淡道:這個就不用了,這是我的結拜妹妹,今後他就是我五房的人了,這這妹妹身世孤苦,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父母兄弟親人了,既然他已經是我月山的妹妹了,這次我帶她回來,就是讓他進我月家門下的。
其他幾人豆相看了幾眼。
原本眾人眼看月華相貌可人,都以為是月山的朋友,甚至下面那些年輕子弟,有人就以為這會不會是月山的女人之類的,尤其是月華的模樣,在眾人看來,頗有那麼三四分,有些像是家族內已經去世的月華!
畢竟小雷雖然施了障眼法給月華改變了容貌,可是若是真的變成了一個相貌完全不同的樣子,自已也會看著有些不順眼,所以雖然改變了面貌,卻也保留了原來相貌的幾分。
月山當年為了月華的事情而不忿,眾人都是知道的。眼看他帶回來一個相貌有些像月華的女子,都有些奇怪的想法,不過眼看月山承認是自已的妹妹,眾人都是無話了。
畢竟月山為人正派,說是妹妹,那就絕對是妹妹了。
六叔七叔九叔幾人互看了一眼,都是一個心思:大事為重,月山的一個結拜妹妹,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沒必要在這些細節上追究什麼。六叔微微遲疑了一下,就開口道:既然是你的結拜妹子,你要讓他進明月家,也不是不行,不過總要等正式的認了祖宗,拜了祠堂才行。不過這事情容後再說,現在就讓她坐下吧。
其他幾人都是不說話,小雷看了月華一眼。只見月華眼中隱隱有淚光,看著小雷的目光裡,充滿了感動。
畢竟,這也算是用一種特殊的方式。讓月華回到了自已的家族裡吧
雖然知道這裡不是方便說話地場所,小雷依然投去了一束溫柔的目光。
只聽見旁邊又是重重咳嗽了一聲,那九房九叔道:那麼,咱們這些事情都不用說了,只說這族長的位置。若是各位沒有意見,那麼就由老六
等等小雷打斷了他的話。
怎麼?月山,你有話說?九叔沉下臉。
是地。小雷道:我反對六叔現在就接任族長的位置。
哼!月山,你憑什麼反對?老六平日裡為家族做的貢獻。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這次太公的後事,也是他一手操辨地。做事也很得體,大家都沒什麼話說。你憑什麼反對?
小雷站了起來,微微欠了欠身子:各位,月山不是對六叔有什麼偏見,也很佩服六叔的手段和本事我反對六叔接掌族長,是另有原因!依我看來,現在任何人接掌族長,都是不妥的!
什麼?
這一下,連前排坐著的那幾個老邁的叔公級別的人都是睜開睛。
月山,你這是什麼意思!七房七叔忍不住喝道:族內沒有一個話事人。那怎麼能行!?難道讓族長的位置就這麼空著?還有,你月山不過是一個晚輩,憑什麼說這種話來?
小雷淡淡道:憑我是五房地管事人!他冷冷瞧了七房七叔一眼:七叔別忘記了,月山雖然是晚輩,可是畢竟代表著五房!
月山依然是那個蒼老的聲音,坐在前排第二個位置上的那個叔公沉聲道:你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族內的長輩都在,你可不能亂說話的。
月山不敢。小雷微微點了點頭,卻把目光轉到了六叔的臉上,迎著他憤恨的目光。冷冷道:只因為,我懷疑太公的死,另有原因!這件事情牽扯太大,沒有找出真正的真相,怎麼能隨便讓人爬上族長地位置?
胡說八道!!六叔大喝道。他指著月山,怒道:月山,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這種事情豈能亂說的!太公他老人家遭到不測身亡,大家都是難受得很,可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太公是被人害死的嗎!!!
小雷卻打了個哈哈,冷笑道:咦?六叔,我可沒說太公是被人害死的啊!你這麼著急幹什麼?他淡淡道:我的意思是,太公房裡忽然發生火災,這事情,總要追究是誰的責任吧?倒底是哪一房的弟子負責侍奉太公身邊,那天晚上又是哪一房弟子當值巡羅這些事情都要追查到底!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
他冷冷一笑,道:我說六叔,不過你說的,太公可能是被人害死地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哦!如果這樣的話,那更是要先追查這件事情了!
那個叔公用嘶啞的聲音道:月山,族內大會,你可不能亂說話的!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後果卻很嚴重你要想仔細分寸了再開口!
小雷看了一眼這個叔公,點了點頭,道。正是因為可大可小,更是要查清楚了!咱們堂堂明月家族,族長卻死得不明不白,這種事情,若是不查清楚,傳揚出去,咱們明月家族的尊嚴往哪裡放?
他這話說完,人人都是變色,下面大堂內數百人一下就嗡嗡開始低聲討論起來,人人都覺得小雷地說法雖然太過偏激,但是似乎也頗有道理,場面一時有些失控。
小雷看準時機,又丟出了一枚重磅炸彈:依照我的看法如果太公真的是被人害的,那麼主謀\的人,必定就會很著急的想把這件事情掩飾過去,想辨法用最快的速度來把太公的後事辨完,然後把這件事情蓋棺定論!
這話說的更露骨了,果然,六叔已經忍耐不住了,忽然跳了起來,大怒道:太公的後事是我一手操辨的!月山,你分明就是侮蔑我謀\害了太公!
小雷依然絲毫不動怒,不慍不火,道:但凡任何陰謀\,主謀\者必定是最後最大的得益之人!六叔,我可沒有單單的指責你啊,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混帳,你欺我太甚!六叔勃然大怒,忽然抬手一掌朝著小雷劈了下去。
小雷通過了和月山認識,加上身邊還有月華,早就對月定的武功頗為瞭解了,一看對方動手,就看出這六叔施展的是月家掌法裡面最高深的一種,眼看他一掌劈來,掌風裡隱隱帶著呼嘯的勁氣,威力著實驚人,小雷洛微一閃身,縱身跳下了檯子,後面六叔緊追,又是一掌跟著打來,小雷豈能被他打中,身子一晃,對熱這一掌再次打空。
砰!
六叔這一掌劈在了祠堂內的一個立柱上面,那一人都抱不過來的實木立柱,居然被六這一掌打穿了!
這一掌穿柱而過,居然都沒有木屑紛飛,那柱子被打穿了,卻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眾人紛紛驚呼,想不到六叔的武功居然已經到了如此造詣!
此刻,人人都是心驚,原來六叔的武功,居然這麼高了!如果真的比較起來,月山未必是他的對手啊!
小雷也是一驚,沒想到這個六叔的武功居然真的如此高,這真的是出乎自已的意料了,幸好自已不是真的月山,否則的話,真的月山還真的未必能贏得了他!
六叔眼看兩掌打空,忽然站定當場,喝道:小贓,你血口噴人,今天我要代死去的老五,好好教訓教訓你!
他忽然身子一雩,全身骨骼發出一連串密集的卡卡聲音,彷彿炒豆子一般,就連他腳下的幾塊青磚,都忽然無聲無息的粉碎掉了!這時就連那幾個叔公都是人人變色,想不到這個六叔的武功居然練到了全身隨心而發的境界了!
六叔張口吐了口氣,單掌緩緩拍了出去,這一掌拍出,更是驚人,只覺得掌風撲面,已經把小電雷的上下左右全部退路都封住了,似乎逼迫小雷和他硬拚一掌!
小雷也是一驚,他心中冷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來,眼看對方這氣勢驚人,幾乎已經登峰造極的一掌到了面前,小雷卻輕描淡寫的,彷彿隨意了一掌擋了上去。
砰!
這一聲悶響重重震撼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眾人都為六叔這忽然爆發出來的驚人實力所震懾,看來月山是有定不敵了,卻想不到
呼一個人影橫著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十米開外的牆壁上,把牆壁生生砸出了一個大坑,然後撲面倒在地上
摔出去的人不是月山,居然是六叔!
六叔身子顫了幾下,勉強站了起六張口就噴了口血出來,面色如金紙一般,又連續噴了幾口血,旁邊早有自已的弟子撲了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小雷站在原地不動,只是冷冷看著六叔,可是目光中卻閃過一絲疑問。
他吐血了?難道他修練的不是聖血宗的功法?
那六叔顫動著勉強站立起來,卻用力推開了扶著自已的弟子,面色慘然:月山你你好武功果然是咱們明月家的第一第一還沒說完,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然後雙眼一閉,晃了一下,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