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這聲佛號聲音渾厚,隱隱帶著金戈之音,雖然只聞其聲未見其人,可是小雷卻已經感覺到了從內堂之後隱隱傳來一股凜然的氣勢!
小雷是何等修為?僅僅憑借對方這一聲音,立刻就判斷出來,說話之人算是一個標準的修行高人了,想來已經修為到了修法期中階的水準了。
小雷當下笑道:「敢問是貴寺哪位大師說話?還請出來相見吧。」
前後幾個僧人同時喝道:「不得無禮!」隨即其中一個中年和尚道:「那是本寺無垠大師!大師從來不見客,你說的什麼古鐘和尚,本寺也沒有這個名字的僧人。這位施主,你想是找錯地方了,這就請出去吧!這後堂謝絕香客來訪。」
小雷看了這僧人一眼,只見他腳步虛浮,眼神黯淡,也不像是個修行中人,冷冷道:「你這個和尚,說了你也不懂得,剛才說話的這個無垠和尚倒好像是個有點門道的人,我還是找他說話吧。」
說完,他身子一閃,就繞過了前面的幾個僧人,那為首的中年和尚著急,喝道:「豈有此理,攔住了!」
那幾個僧人都不是修行中人,沒有法術,慌慌張張一個個張開手臂欲阻攔,又那裡阻攔得住?小雷略施法術,就把他們拋在後面,隻身穿越了一道院牆,尋著剛才的聲音找了進去,卻一路來到了寺廟後堂內盡頭,乃是一片禪院。
這禪院修建得極為古樸肅穆,隱隱裡面傳來木魚佛號,站在院門之外。就能看見院內一座碩大的青銅香爐上紫煙縈繞,一派莊嚴氣息。小雷站在門口,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笑道:「裡面的可是無垠大師?我這就進來啦。」
說完。一腳邁出,踏入了禪院之中。
唰!唰唰唰唰
小雷剛走進半個身子,只見禪院內兩旁的側堂裡同時躍出了兩排僧人,這些僧人高矮胖瘦皆有。一個個都是一身黃色僧袍,可卻個個身法矯健,人人手裡提著一條齊眉棍,一手提棍,一手單掌立在胸前。小雷一眼就看出,這些不是外面那些普通僧人了。一個個的都身懷不俗地本事,尤其是站在中間的一個和尚,生的面如鍋底,頭大如斗,張口喝道:「呔!你著施主好不講道理,這裡是我寺廟高僧閉關做禪苦修之地,豈容亂闖!」
他聲若洪鐘。這句話就彷彿是用吼出來的一般,等他說完,院子裡的一口鍾都被震的嗡嗡做響!
小雷眉毛一揚:「這位大和尚,佛家的獅子吼倒是頗有造詣,只是這麼大嗓門,也不怕嚇著別人麼?」
唰!
兩旁僧人同時邁上前一步,一個個長棍斜點著地指向小雷,卻同時垂首道:「阿彌陀佛!施主請出去吧!」
小雷皺了皺眉。苦笑道:「各位大和尚,我可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只是尋古鐘和尚請問他一件事情。說起來,我和他也算有點交情吧。」
「哼!就知道你們這些卑鄙小人要來尋事,我師伯他老人家前些日子就離開外出了!就憑你這小子。也想向我師伯問那件事情,那是想也休想!!」那黑臉滿面橫肉的和尚大喝一聲,他滿臉都是兇惡地表情,如果單純看他這副模樣不看他的光頭和僧袍的哈,倒反而像個殺豬的多過像個僧人了。
小雷「咦」了一聲,脫口道:「他早知道我要來?」
「哼!那是自然!我師伯早就料到你們這些傢伙貪心妄想,不勝其煩,自然呀遠的避開你們這些傢伙!嘿嘿,我師伯生的好脾氣,貧僧可未必有那個好耐心!你這娃娃,我看你生了一副好模樣,卻怎麼也自甘墮落,鬼迷心竅,做出這種不自量力的事情來呢!」
小雷聽完心中立刻明白,其中定然是有了什麼誤會了,張口就道:「怎麼了?難道最近古鐘和尚他有什麼麻煩事情麼?」又看見那黑臉和尚地表情,連忙笑道:「大和尚,你可誤會了,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的確是古鐘和尚的故人,來找他問件私事情不信,古鐘和尚收了個小徒弟,名字叫雷豆豆的」
「什麼雷豆子雷青菜的,貧僧不知!休要花言巧語騙我!」黑臉和尚臉上橫肉堆起,手裡齊眉棍一擺,喝道:「你們這些傢伙,當佛爺是傻瓜麼?上次兩個傢伙也是口口聲聲說是故人上門來敘舊,結果還不是被師伯扔了出去!還有前些日子來地那個道士,也是衝著師伯的那件東西來的!還說什麼前來找師伯論道!結果還不是讓師伯看穿,被貧僧一頓棍棒打了出去!!你這小子,看你小小年紀,想來也是你家師門長輩命你前來的吧!貧僧也不欲欺負你,你這就回去告訴你師門長輩,那件事情不要太癡心妄想啦!」
小雷哭笑不得,道:「算了,我和你這莽撞和尚也說不清楚,你請那個無垠大師出來,既然古鐘不在寺廟裡,那麼只要告訴我上哪裡能找到他,我這就掉頭走人,也就是了!」
「嘿嘿,想見我師父,那就要看看貧僧手裡這條齊眉棍答應不答應啦!」黑臉和尚豎起眉毛:「小娃娃,你退不退?」
小雷歎了口氣:「罷了,我是逍遙派的門人,我看你這和尚應該是修行得佛門禪宗的功法吧,逍遙派的名頭你總聽說過吧?這你總信了吧?」
「啊哈!又來了一個逍遙派的!」黑臉和尚笑罵道:「好好好!這年頭打著旗號騙人的傢伙多了!告訴你,為了找我師伯麻煩,這個月已經有九個自稱逍遙派,六個自稱崑崙派,還有三個自稱仙山派地傢伙來過了!你若是知難而退,佛爺自然不會和你計較,你若是一意孤行嘿嘿!上一個自稱逍遙派的傢伙,被我一棍打折了孤拐!」
小雷這才終於聽得明白了。
原來這些日子不知道古鐘和尚惹上了什麼麻煩,似乎有不少修行者前來找他麻煩。那傢伙好像已經出門避事去了!卻偏偏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跑上門來。
想到這裡,小雷揮手,沉聲道:「算了,和你這個莽撞和尚說不清楚,我自己找無垠大師問去!想來他應該是個明白事理的!」
他說到這裡,提氣大喊了一聲:「無垠大師,你聽見我說的話了麼?」
可是禪院裡面並沒有傳來剛才那個無垠和尚渾厚的回答。
倒是那個黑臉屠夫一樣的和尚大喝道:「廢話少說,小子快走吧!」
縱然小雷再怎麼忍耐,也有些不耐煩了,不理會這個傢伙。抬腿就往裡面走。
「眾師兄弟。攔住了!」
「嘿!」左右兩排一共八名僧人同時發了一聲吶喊,提棍指天空,腳下飛快遊走起來,外面四個僧人分別站立了四方之位,裡面的四個僧人,則用棍子逼住了小雷。
小雷笑了笑:「啊,是金剛伏魔陣啊,果然有點門道。」
他居然看都不看指著自己脖子不到十公分的兩根棍子,屈指凌空一彈,那兩個僧人就感覺到手中一陣燙麻,那手裡的木棍就彷彿過電一般再也拿捏不住,脫手飛了出去。
幸好他們這些人平時裡操練這棍陣頗下了苦功夫,實在是嫻熟已極,眼看兩個僧人棍子被小雷彈飛了,立刻就有兩個僧人撲上來,而在外圍的四個僧人出手,將飛出去的棍子撥打還給了那兩個僧人。
小雷又才走了半步,前後一上一下兩棍子同時掃了過來,上打自己的胸膛,下打自己的膝蓋後彎。
好在這些僧人慈悲為懷,這兩棍子來勢雖然猛,卻並不是致命要害部位,想來他們也不欲真的傷人,只要逼走自己即可了。
小雷瞇起了眼睛微微一笑屈起膝蓋躲開了下三路掃來的那一棍,身子騰空之中,卻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捏住了上面對自己胸膛掃來的那一棍的棍頭。然後他整個人飄了起來。那正面的和尚眼看小雷捏住了自己的棍頭,立刻回收把棍子往回拖,卻不防備小雷身子輕如鵝毛一般,只憑借兩個手指捏住棍頭,他整個人的身子居然也跟著對方的棍勢拖了回去,那和尚只覺得眼前一花,小雷已經縱身一躍,身子輕輕巧巧站在了他的棍子上,正對著那個目瞪口呆的和尚微笑。
「小娃娃休得猖狂!」發出這聲大喊的那個殺豬屠夫一般的黑臉和尚,只見他哇呀呀大吼了一聲,雙手舉起手裡的棍子,迎面對著小雷就打了下來。呼啦一聲,居然帶起一片勁風!棍中隱隱的還夾雜著狂風呼嘯的聲音!顯然這和尚本事頗為不俗了。
小雷身子輕輕巧巧往後退開兩步,那和尚一棍落空,卻並不停歇,立刻操棍又打了過來,只見他動作如風,一棍快似一棍,棍棍地著狂風,居然氣勢越發狂暴起來,漸漸舞成了一片棍影,棍風所到之處,隱隱的在院子裡形成了一個氣團!
小雷的身法卻更加精彩了,他身子彷彿已經處於失重狀態,真正的輕盈如鴻毛一般,隨風舞動起來,不帶半點重量,任憑那和尚的棍子舞得再急,卻始終打不著小雷!小雷的身子就好像一片樹葉一般!
狂風就算再怎麼猛烈,樹葉卻始終隨著狂風輕輕飄動!
那大和尚臉色有些難看,小雷身子晃動,口中還不停不歇,笑道:「大和尚,你這一手瘋魔杖法,使得可漂亮得很啊!這就是當年梁山好漢花和尚魯智深留下的武學吧?想不到你居然是一個以武入道的傢伙呢……」
小雷純粹是因為來這裡尋找古鐘和尚是有求於人,這才不願意出手傷了這個莽撞和尚。那和尚眼看打不著小雷,心中焦急,陡然大叫道:「小娃娃,你總是躲閃,太過窩囊!」
小雷笑道:「這個容易,就接你一棍又如何?」
說完,他身子飄飄往後退出了幾米,站在原地。
「你不躲了?」和尚狐疑道。
「不躲了?」小雷笑道:「可是我若是能接你一棍,你就得告訴我古鐘和尚去了哪裡!」
那和尚卻不是一味的莽撞,並不上當,只是大叫道:「你想知道,自然是去問我師父,不過要先過我這關!」
說完,他掄圓了雙臂,牛吼一聲,舉起棍子照著小雷就砸了下去。小雷臉上笑容不變,只是站在那裡。那和尚這一棍子帶起一陣狂風,可是打到小雷頭頂還有半寸的地方,只聽見哧哧兩聲,那和尚兩條手臂肌肉暴漲,就連僧袍都撐破了,用盡全力。抓住了棍子,居然堪堪在小雷頭頂上停頓住了!
「怎麼不打了?」
「喂……」那和尚把棍子收回,往地上重重一頓,忍不住叫道:「我這一棍子下去。就算是鐵人也打扁了!你還有命在麼?出家人不殺生,你這就乖乖離去吧!」
小雷失笑道:「無妨,你打不死我的。你只管打就是了。」
那和尚卻有些遲疑:「我說小娃娃,你年紀輕輕的,莫不是來尋死麼?」
小雷笑道:「我活得正滋潤,哪裡會想死?你放心好了,你絕對打不死我,只管打就是了!只是你打完之後,古鐘和尚的蹤跡,你須告訴我!」
他這最後一句話。卻是扭頭對著廟堂裡面說的,那自然是對裡面的無垠大師講地了。
那黑臉和尚滿臉茫然:「真的要打?」
「打!」小雷乾脆道:「你若不打,我這可就進去了!」說完,做出一副提步欲往裡走的架勢。
「站住!」黑臉和尚大吼一聲。他抬起棍子「呼」的一下就砸了下去。也總算他心懷了幾分善念,不欲傷人,這一棍子沒有用上真力氣,只希望一棍把面前這小子砸暈過去。直接扔出寺廟,也就是了。
呯!
這一棍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小雷頭頂,黑臉和尚只覺得棍端傳來一股反震之力,卻彷彿打在了鋼鐵上一般,小雷臉上笑容不變:「你太過小心了,這一棍不算,你再打!」
「咦?」那黑臉和尚喃喃道:「難道他修煉成了我佛門地金剛不壞之身?」眼看小雷又要走,他不敢再猶豫。這次他用上了五分力氣,大叫一聲,那棍端帶氣一團隱隱的勁氣,彷彿一道黑光砸下……
鐺!!!
呼!!
呯!!!
「哎喲」
這第一聲響,是棍子砸在了小雷的天靈蓋上的聲音。第二聲則是棍子沖天飛了起來,第三聲則是那黑臉和尚當場被反震之力震得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這第四聲「哎喲」,自然是這黑臉和尚口中地痛叫了。
那和尚一手摸著生疼的屁股,一面驚訝的瞪著小雷,此刻他自己雙手兀自隱隱顫抖。剛才他打出的那一棍,雖然只用了五分力氣,可是從棍子上的反震力卻大了足足三倍都不止!不但把他棍子震飛了,更讓他當場就直飛了出去。
兩旁僧人趕緊圍了過來,扶起黑臉和尚。他卻掙扎分開眾人,對著小雷大叫道:「喂!兀那小子,你腦袋有沒有事?」
小雷忍著笑:「多謝大和尚關心啦,我好的很!」
黑臉和尚連叫「邪門」,兩旁僧人早已經把他的棍子抬了回去。
原來這和尚地棍子,居然不是木棍,而是金屬打造,而且份量看上去還頗為沉重的樣子!
看著黑臉和尚猶豫的樣子,小雷笑道:「怎麼樣?你還打不打?」
那黑臉和尚盯著小雷看了會兒,道:「打!怎麼不打!剛才我還沒出全力!也看輕了你這小子,這下我要出全力啦,你若是害怕了,就趁現在說出來。」
小雷搖頭微笑:「你放心,我不怕,只管打吧。」
「邪門,邪門……」這和尚扯開了自己的僧袍,露出了上身胸膛前滿是黑毛的肌肉,身子彷彿半截鐵塔一般,雙手抓起自己的鐵棍,亮了個架勢,口中默默念動口訣……就見他全身肌肉忽然暴漲起來,隨即『卡卡』聲不絕,他全身骨骼發出了彷彿爆豆子一般的生音。
「好!這才算拿出點真本事了。」小雷笑道:「你這是『伏虎羅漢功』是佛門地正宗修煉心法,看樣子,你的修為倒也不淺啦。」
黑臉和尚這次卻不喊不叫了,手裡舉著鐵棍,卻彷彿舉著一座山一般,緩緩一步步*近小雷,等兩人之間只剩下五步遠的時候,他這才喝道:「小心了!」
嗚!!
這一棍還未落下,勁風已經吹得人幾乎睜不開眼了,將小雷的頭髮揚起,身上的衣裳也抖動了起來。
呯的一聲巨響。棍子砸在天靈蓋上,小雷臉上笑容依然不減,那黑臉和尚卻痛叫了一聲,那鐵棍沖天飛了出去,小雷不動聲色,袖子輕輕一拂,那和尚遠遠的落下。其他兩個僧人去接,卻哪裡接得住?三人立刻滾成了一團,骨碌骨碌直接滾到了院子角落裡,重重撞在了院牆上。
那黑臉和尚身體倒是頗為強韌,四仰八叉在地上躺了幾分鐘,立刻掙扎爬坐了起來。盯著小雷連連大呼道:「好厲害!好厲害的小子!你這一手金剛不壞神功,老子……嗯,貧僧可是第一次見識有人能使得這麼厲害!」
剛才他土棍下去,已經盡了全身之力,以他修煉佛門正宗地『伏虎羅漢功』也頗有時日地功力,這全力一棍子下去,恐怕真的就是一個鐵人。也當場打得稀爛了。也虧得小雷這次手下留情,沒有運法力反震他。否則的話,單單地是這一棍的反震之力,恐怕就能叫這黑臉和尚全身骨頭震斷掉大半!
「服了服了!我服啦!」黑臉和尚用力晃了晃碩大地腦袋,看了小雷一眼:「你這下子是個怪物!以你這種不怕打的本事,也有資格拿一塊牌子了。不過這事情我做不了主,還是要問我師父才行。」
「牌子?」小雷皺了皺眉,不過眼看這和尚已經不敢阻攔自己,隨即大步往廟堂裡走去。
剛邁步上了台階。迎面呼地一股勁風撲面而來!來勢快如閃電,小雷就感到一股凌厲的寒氣奔著自己面門而來!明顯是修行高人而為,他不動聲色,腳下只稍微錯開了半部,身子卻以一個極為怪異的姿勢。從腰部以上扭開了。那一股凌厲的勁風就從小雷耳別呼嘯而出。
嗡!!!!
只見身後院子裡,那座一人多高的青銅香爐上,赫然多了一個半寸多深的掌印!
小雷冷笑道:「嗯,這是佛門的『大日如來印』吧?裡面地可是無垠大師吧,怎麼還是不肯見我一面麼?」
「啊彌陀佛……」剛才在外面聽過的那個聲音又沉聲誦了一聲佛號,隨即就聽見這個渾厚的聲音從廟堂裡面傳來:「原來施主是逍遙派的,剛才那身法,是逍遙步法吧……難怪施主不但法力高深,還見識廣博。貧僧面壁坐禪,實在不能見人,還請見諒了。」
小雷淡淡道:「既然大和尚不能見我,那我也就不進去了,只要大師告訴我古鐘和尚在哪裡就行了。我絕無歹意,實在是有一件事情要當面問問他才行。」
裡面無垠的聲音沉沒了會兒,才緩緩道:「也罷,憑借施主的修為,也的確有資格拿一枚牌子了……貧僧地師兄臨走之前已經把這事情托付給了貧僧,所以施主也不必尋找我師兄了,我做主,奉送施主一塊牌子就是。」
話音剛落下,就看見一個東西從廟堂裡緩緩的飛了出來,小雷順手一抓住,看了一眼,卻是一面奇怪的玉牌,那牌子上用一種古樸的篆文寫了幾個字,只是小雷卻一個也不認得。
不過,這塊玉倒是一塊難得的珍品!以小雷眼光一眼就辨別出,這是一塊年代久遠的極品羊脂溫玉!
裡面無垠大師歎息道:「既然施主已經得了這面牌子,這就請回吧。恕貧僧不能出門相送了。」
「哎!!」小雷大聲道:「這牌子是什麼東西?大和尚,你是誤會啦,我來這裡可不是為這個什麼牌子,我是的確找古鐘和尚有要緊事情!」
「哦?」裡面地無垠詫異道:「施主不是為了這『玄機玉牌』而來的?」
「什麼玄雞玉牌、玄鴨玉牌的。我要這玩意兒做什麼!」小雷大聲道:「我只找古鐘和尚,問他一個人的下落。」頓了噸,小雷道:「無垠大和尚,你可知道古鐘和尚收了個小徒弟,是一個大約四歲的小男孩,名字叫做雷豆豆地麼?」
裡面沉默了會兒,無垠才道:「我師兄收徒弟了?雷豆豆?這名字倒是不曾聽說過。我師兄生性懶散。這麼些年來,從不曾正式收過徒弟,施主不會是聽了謠傳吧。」
小雷又看看,院子裡的那些和尚。一個個都是滿臉茫然,看來是真的沒聽說過雷豆豆了。不由得有些沮喪。
小雷又問了古鐘和尚的下落,那無垠只說古鐘和尚外出雲遊,居無定所。至於到底在哪裡,那就不知道了。
「那麼,他什麼時候回來?」
「什麼時候回來,貧僧也不知道。不過如果事無意外地話,師兄會在三日後前往崑崙山紫闋峰一趟,屆時,施主不妨去那裡找他吧。」
「崑崙山紫闕峰?」小雷有些詫異:「那崑崙山上大小山峰我大多知道,只是沒聽說過有什麼紫闋峰的。大和尚,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施主,你當真不知道?」無垠的語氣非常奇怪。
「知道什麼?」
「三日之後,就是我中土仙家三百年一次地仙林盛會!天下各路高人齊聚崑崙山紫闋峰!為的就是爭奪天下五方高人榜的位置啊!那崑崙山紫闋峰雜一個極隱秘的地方,尋常人絕對找不到地,你手裡的那塊玉牌則是仙林盛會的玄機玉牌。只有得到了這塊牌子,才有資格參加盛會,才能找到通往紫闋峰的道路。這種玄機玉牌,普天之下只有二十塊而已!貧僧這一年多來,已經送出去了十六塊,還剩下四塊,師兄走的時候自己帶了兩塊走,現在我又給了你一塊,這普天之下參加這界仙林盛會的名額,只剩下最後一個了。」
「哦?仙林盛會?」
小雷不禁又多看了手幾地這塊玉牌幾眼。奇怪道:「這仙林盛會難道是你們寺廟舉辦的?為什麼這些什麼什麼玉牌的,會在你這裡??」
無垠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似乎有些無奈:「這是歷屆的規矩,既然施主是逍遙門人。自然回去問過貴派掌門即知。」
小雷想了想,卻有些不快道:「好你個大和尚,卻讓我和你這邦徒弟鬧了一場,白費了些力氣!」
無垠卻長歎一聲:「啊彌陀佛!貧僧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師兄自從得到了這二十塊玄機玉牌之後,日夜不得安寧,天下凡是修行之人,無人不想得到一塊玉牌,好參加仙林盛會。只是這玉牌豈能隨便給人的?總有些狂妄之人,妄圖巧取豪奪,這近一年來,本寺之中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麻煩。我師兄不堪其煩,這才遠走圖個清淨,卻把這分派玉牌的任務甩給了貧僧,貧僧思前想後,足足花了一年時間,才把牌子送出了大半。可是最後幾塊卻頗為為難了。不過今天遇到了施主,我雖不能見施主之面,卻從施主之聲中體會出施主必然不凡,當有資格接此一牌!現在玉牌僅剩一塊,那是貧僧留著準備自己去見識一下這東土仙林幾百年的盛事。算起來,師兄托付的重任已了,還要多謝施主了……啊彌陀佛……」
小雷苦笑無語,揣著這塊玉牌離去。
回到家中,他就找到了妙嫣仔細詢問,妙嫣聽聞小雷前往寺廟一行卻沒找到古鐘和尚,又看見小雷掏出了這塊玄機玉牌,不由得笑道:「夫君,這玄機玉牌天下不知道多少人爭著打破了頭而不得,你卻輕易得到了,還為什麼一副愁眉?」
小雷歎道:「我去是找古鐘和問我兒子的下落,這個牌子什麼的,我要來有什麼用處。」
妙嫣抿嘴笑道:「既然古鐘和尚三天後就會去崑崙,那麼如果這三天還找不到林姍姍的話……不妨你就去參加那個仙林盛會吧,畢竟是中土的第一盛會,三百年才得一次,順便在那裡也能見到古鐘和尚,到時在仔細問他,豈不是更好?」
小雷想了想,道:「好吧,如果這三天沒有消息,我就去一趟。」
說到這裡他又想起了那個問題:「這分派玉牌的任務,怎麼交給了古鐘和尚?」
妙嫣歎了口氣,道:「夫君,這你就不知道了……原本按照仙林盛會的規矩,這二十面玉牌是分給前一屆的五方高人,每人四面,由他們挑選三年來天下湧現出地優秀的強者分發。可是你知道的……請靈子道兄一去蹤影渺茫,東方無勝現在實力大損,我想他也不會參加這一次盛會了,至於崑崙掌門麼,三年前敗給了輕靈子道兄之後,就閉關苦修,不問俗事,還有我……我跟在你身邊,仙音也是那般模樣,據說仙山上下已經找了她三年都找不到……上屆的天下五方高人榜,五去其四,就只剩下這個古鐘和尚清閒,我想自然是其他幾位乾脆把這擔子就交給他來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