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叫爸爸啊!」寶兒捏著貝兒的胳膊,急得直跳腳。偏偏貝兒這個小妮子一雙眸子直勾勾盯著小雷,眼神裡含著幾分怯意和遲疑,嘴唇怋了又抿,卻始終沒有開口說出來。
寶兒氣的鼓起兩腮,對著自己的妹妹直翻眼,小雷微笑擺擺手,伸手拉過貝兒到自己面前,溫言道:「你的名字是叫貝兒吧,我真的是你的父親。」
貝兒搖頭:「媽媽說,我爸爸是一個大英雄!」
小雷失笑道:「英雄?」
「當然!」貝兒挺起胸膛,大聲道:「媽媽說的,爸爸會很多很多奇怪的法術!他還有一把神奇的寶刀!爸爸一刀可以把山峰都劈斷!爸爸還曾經為了保護媽媽和一條巨大的龍戰鬥過!」
小雷聞言不由得失笑,但心中卻隱隱感到一絲溫暖。
這些話都是月華告訴他的吧,在月華心裡,恐怕依然日日忘不了兩人在雪山絕頂上相依為命的那些日子,忘不了自己為了保護她,和守護神廟的巨龍搏鬥的場面吧……
小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盯著貝兒的眼睛:「貝兒,我真的是你的父親。你說的法術我可以教你……」
「那你的那把寶刀呢?」
「……」
小雷額頭冒汗
刀?
那把菜刀早就在和毒郎君打架的時候毀掉啦。
「哎……」貝兒飛快的看了小雷一眼,略微有些不滿:「沒有刀的話,那麼你就讓我看看你會什麼法術?」
小雷莞爾一笑:「這個簡單,你要看什麼法術?」
貝兒這時眼睛才忽然亮了起來,滿臉都是興奮的表情,偷偷看了看左右,低聲道:「噓,別讓媽媽知道,媽媽說了:我七歲之前不讓我學法術的!」
旁邊寶兒依然翻了個白眼,在她心中,小雷爸爸的地位是無限偉大的,此刻這個倔強妹妹不肯認父,自然有些惱火。畢竟寶兒已經十歲,已經頗為懂些事故了。小雷卻把寶兒往懷裡一抱,笑道:「寶兒,你妹妹從小沒見過我,她想看法術,我就教她一些法術就是了。」
貝兒已經晃晃悠悠跑到窗戶邊上,踮起腳努力推開窗戶。指著遠處的那座南山,細聲細氣道:「大叔!你能把那座山變沒了麼?」
小雷忍不住苦笑。
把山弄沒了?難道要自己引起社會轟動麼?
眼看小雷臉色有些為難,貝兒頗為無奈地再次歎了口氣,指著天上的太陽,道:「那麼你把太陽變沒了,行不行?」
把太陽變沒了?
毀滅一顆恆星……上帝也做不到吧……
「……你……你為什麼要把太陽變沒了?」
「因為天氣很熱啊!」貝兒理直氣壯:「我最怕熱了!」
小雷用力嚥了口唾沫……
怕熱?
##¥%#¥……%
這丫頭比寶兒小時候還難纏……
「還是不行麼?」貝兒撇撇嘴巴,眼神有些失望,卻做出一副寬容的模樣,指著寶兒道:「那麼,你幫我把她定住,然後打她屁股,總可以了吧?」
「你說什麼?」寶兒眉毛一揚,貝兒瞬間退後兩米。
小雷忍著笑,道:「寶兒是你姐姐,你幹嘛要打她屁股?」
「因為她平時總是欺負我,打我屁股啊!」貝兒理直氣壯道:「我爸爸是一個大英雄啊,大英雄難道不應該解救小女子於水火之中麼?」
小雷哈哈大笑,盯著自己的這個小女兒,想了想,招招手,溫言道:「貝兒,你過來。」
等貝兒到了面前,小雷才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伸出拳頭在貝兒面前緩緩展開,只見小雷的掌心放著一粒約葡萄大小地珠子,圓潤晶瑩,上面隱隱還有流光異彩。
「把太陽變沒了可不行。不過既然你怕熱,這枚避熱珠就送給你了。」小雷笑道:「你把這珠子放在身上隨身帶著。哪怕是站在火爐裡,都不會感到熱。」
貝兒有些疑惑的接過珠子,肉呼呼的小手捏在手裡,仔細看了幾眼:「真的?」
「當然是真的。」小雷笑道。心中卻道:這可是我在菩提祖師的煉丹爐裡自己煉製出來的寶貝呢。*著這枚珠子,每天被燒上一個時辰都沒事。
貝兒這才歡呼了一聲,忙把珠子小心翼翼放進懷裡貼身的兜兜裡。
小雷笑道:「至於你姐姐嘛……我可不能幫你打她屁股,你要有本事,就自己的法術強過她,她自然就不會欺負你啦。」
貝兒沮喪道:「可是她的法術是妙嫣媽媽教的,我可沒她厲害。」
寶兒眼睛一瞪,貝兒立刻還她一個白眼,然後還做了個鬼臉。
小雷笑道:「這個麼,你們姐妹兩人切磋法術,也不算什麼。你若是想學法術,今天我教你。你媽媽不會反對的。這樣總可以了吧?」
貝兒眼睛一亮,急忙道:「那……我要學雷字一百零八斬!我要學定身法!我要學逍遙步法!我要學倪裳舞!我要學妙字訣!我要學……」
小雷在她額頭輕輕彈了一下,笑罵道:「小貪心鬼,這些法術我都可以教你,但你要慢慢學才行。」
貝兒這才歡呼了一聲,一把抱住了小雷的胳膊,此刻她心中歡喜,就要開口喊爸爸,卻又遲疑了一下,再次搖頭道:「不對不對……還是不對。」
「不對?」
「當然不對啦!」貝兒指著小雷的鼻子,認真道:「我爸爸是大英雄!電視電影裡放的,大英雄都是長得那種超級帥地耶!你一點都不帥!」
小丫頭扳著手指,細細數道:「你長的不像張東健,不像布拉德皮特,不像超人,不像蜘蛛俠。不像精靈弓箭手……」
「……」小雷瞪著貝兒:「這些是誰教你的?」
「當然是好萊塢電影啦!」
「圈圈叉叉的!」小雷站了起來,怒道:「老子這就去把好萊塢剷平了!」
「啊!」貝兒忽然摀住了嘴巴,驚訝的盯著小雷,然後指著小雷道:「你……你……你果然是我爸爸!」
「呃?」
「因為有人告訴我,如果遇到一個年輕的大叔,滿臉無賴潑皮地模樣,喜歡說『圈圈叉叉』,那肯定是我爸爸!」
小雷氣地臉色發白,怒道:「誰告訴你的!」
「如花阿姨說的!」貝兒歎了口氣,看了小雷一眼,無奈道:「好吧。雖然你一點都不帥,不過我就認了你這個爸爸了。」
……
…………
過了幾分鐘之後,房間裡傳來小雷的怒吼:「把雷吼喊來,我要打他老婆屁股!!」
儘管因為葉不群的事情,小雷心中頗有一些沉重,不過那種事情,也不是他能操心地。說的明白一些,這種事情根本就是無可奈何的。
幸好和這一對寶貝女兒在一起,也頗能排遣心中的氣悶。只不過哄貝兒喊自己爸爸,稍微費了一番心思而已。也是小雷在月華面前誇下海口,不用月華幫忙,就能讓貝兒乖乖認自己。
到了吃晚飯地時候,貝兒已經和自己的這位新來的爸爸無比親密了,就連坐都要坐在小雷懷裡。小雷對這個女兒心中頗有幾分愧疚,現在剛剛相認,自然加意地寵愛她。
此刻葉不群和康斯坦丁身體已經稍微好了些,小雷介紹他們和自己家人認識,月華和妙嫣都已經知道了兩人的身份,小青也是見過葉不群的。眼看葉不群情緒低落,雖然偶爾也勉強做出笑臉,卻難掩飾心中的鬱悶,小雷心中感歎,忽然在貝兒耳中悄悄說了兩句。
小丫頭立刻從小雷膝蓋上跳了下去。跑到葉不群身邊,拉住他衣角,道:「帥哥大叔,我爸爸說你會一種非常厲害的能劃十字的劍術哦,能不能教我??」
葉不群笑了笑。看了小雷一眼,道:「你要學?」眼神卻是對著小雷,露出幾分疑惑。
小雷接口道:「老葉,我這女兒最喜歡學習新奇的法術,你的那些本事,都是東方沒有地,你若是不嫌棄,就教了我女兒吧。我也拿出一套劍術,算是咱們互相切磋交流,如何?」
葉不群何等聰明,聞言立刻就明白了小雷的心意。
自然是小雷知道自己情緒低落,想找些事情來讓自己分心。自己那套『聖光十字劍』雖然是聖騎士的絕學,但是葉不群和小雷等人打交道已經很久了,西方的劍術比東方地劍術還是要差上不少的。這種交流對自己來說,算是佔了極大的便宜了。
他心中感激,正欲開口說什麼,小雷卻嘻嘻一笑,擺擺手,道:「老葉,你不要謝我,我把話說明白些,我這是佔你便宜呢!你不知道,我曾經研究過,我們東方的高深法術,你們西方人是學不了的。我的那套劍術縱然教了你,你也練不到高深境界的。」
葉不群微微一笑,道:「無妨,我的聖光十字劍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本事。教會之中普通地裁判所執事都會的。不過只有聖騎士才修煉到高深境界而已。」
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了。
這一夜小雷和妻子久別之下,自然說不盡的恩愛纏綿,按照小雷這小無賴的心思,自然是想拉上妙嫣月華,來個大被同眠,荒唐快哉。不過妙嫣卻面帶古怪笑意,晚上趁著無人的時候把小雷往月華房間裡一推,悄然一笑離去。
小雷知道妙嫣地心意。
說起來,自己對於月華應該是最虧欠了一些,月華為自己生女兒,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自己卻不曾有一日陪在她身邊,可想而知月華心中必定十分失望難受。
更何況同樣是三年不曾見面,但妙嫣畢竟是修行之人,對修行之人來說三五年的時間,彈指即過,也不算什麼,可是對於月華這種凡人來說,三五年,就顯得格外漫長了。
進了門,房間裡燈光有些昏暗,浴室裡還有嘩嘩流水聲,想來是月華正在沐浴。房間裡充滿了淡淡地香氣,小雷三年禁慾,此刻心中不禁抨然心動,彷彿回到了幾年前的那種少年心境一般。
悄悄坐在床邊等候了一會兒,又按捺不住心中激動,走到浴室門口,心中正遲疑要不要推門進去,忽然心中暗笑,又不是做賊,裡面的是自己的愛妻,還怕什麼?
當下大膽輕輕推門而進,不想這門一推開,卻沒有看到預期的那種香艷的美人沐浴的場面,卻正是月華欲伸手開門,兩人迎面相向。
月華此刻試乎已經沐浴完畢,身披了一件粉紅色的睡袍,一頭秀髮濕漉漉的披在肩上,微微側著腦袋,一手拿著一條乾淨的白毛巾擦拭濕發,正遇見小雷推門近來,不由得驚呼了一聲,隨即瞪了小雷一眼,臉色漲紅:「是你!」
小雷嘻嘻一笑,走過去自然而然摟住月華腰肢,一手接過她手裡的白毛巾,幫她擦拭秀髮,柔聲到:「怎麼難道我來了你很吃驚麼?」
月華啐了一聲,紅著臉道:「你來就來了,跑進浴室幹什麼?」
小雷故意正色道:「我幹什麼,你心裡明明清楚,還有什麼可問的?」
月華羞澀,舉拳欲打,卻被小雷輕輕握住了手腕,順勢一拉,兩人就此緊緊貼在了一起。小雷在月華粉臉上輕輕一吻,嗅著她身上的沐浴清香,低聲道:「我的月華可鄉的很呢。」
月華雖然早已經和小雷有了親密關係,連孩子都生了,此刻卻心如鹿撞,不免有些身子發軟,小雷卻早已經俯下去吻住了他一雙紅唇,仔細品位那柔軟的芬芳,舌頭早已敲開了月華的貝齒,輕易的捕捉到了那一條試乎還在躲閃的丁香舌,糾纏在了一起。
月華神魂俱醉,一雙如玉般的手臂早已經糾纏住了小雷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了小雷的身上,小雷熱情如火,一手摟住月華的腰,一手卻已經悄悄探進了睡袍,仔細感受愛人柔軟滑膩的肌膚。月華鼻子裡發出輕輕的喘息,小雷的手已經滑到了愛人胸前的那一雙驕傲的嬌盈,月華忽然「嗯」了一聲,身子軟了下去,只感覺到小雷火熱的鼻息噴在自己臉頰,那一團火燒得彷彿滿腔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小雷探下手臂,伸到月華膝彎後面,稍一用力,已經將月華橫抱起來,大步走出浴室來到房間裡,輕輕那懷中愛妻放在床上。
燈光之下,月華眼波朦朧,彷彿囈語一般低聲呢喃:「你……你……」
小雷俯下身子,柔聲道:「我什麼?」
月華嬌媚一笑,隨即伸手把床頭燈光熄滅,黑暗中,一片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