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去嫖妓的時候,如果對方不肯張開雙腿,那麼絕對不是因為你長得不夠帥,或者是因為她大姨媽來了。唯一的原因只可能是:你給的錢不夠!——小雷語錄。
·
卻說小雷一個跟頭摔了出去,半天才爬了起來。那田震已經是面帶凶色,怒喝道:「到底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吐血了!」
小雷心中腹誹,臉上卻寶相莊嚴,肅穆道:「田先生,我剛才不過是查探了一下田小姐的病因,她身體裡的陰毒之氣過重,這件事情古怪得很,恐怕我們還要好好的談談!」
說完,他不在理會這田震了,輕輕拂了拂自己的衣服,轉身就走出了房門。
後面田震臉上露出幾分異色來。只覺得這個小雷果然是異人,若是外面的那些江湖騙子,一看自己的瞪眼睛,莫不是嚇得屁滾尿流,只是這個小子卻淡定自若的模樣,看來倒是真有點本事了,說不得,恐怕自己女兒的性命還真的就在他身上了。
兩人回到了外面的客廳,小雷坐下,皺起眉頭低聲道:「田先生,田小姐她到底是怎麼受傷的,被什麼人傷的,這裡恐怕還有隱情吧?」
頓了頓,他不理會田震的表情,緩緩說道:「我看田小姐手上的傷口古怪,恐怕是被一種極為邪毒的武器劃傷的,那武器本身就帶著某種邪惡的門道,一股極為陰毒的力量正在吞噬田小姐的元氣,恐怕再這樣下去,沒有個兩三天,就要魂飛魄散了!」
他心中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這小妮子鼻息全無,身體冰涼,早已經死了七八分了。若是尋常人如此狀態,恐怕閻羅王殿下的黑白無常小鬼早就來拘魂了。全靠著那房間裡面的四角火盆靈符法陣,還有那頭頂上的招魂鏡,才勉強鎮住了外瀉的魂魄不散。這才吊住了一絲性命!
只是眼看田震面色不善,若是自己直接說出來那小妮子其實已經死了七八成了,恐怕對方一發怒,自己小命就懸了。所以這話是萬萬不敢說的。
田震聽他說得嚴重,臉色陰沉,喝道:「小雷師父,你既然這麼說,那到底是有救還是無救?」
小雷眼看對方情緒激動,不敢再賣關子了,歎息道:「若是我早兩天前來,恐怕還是有救的。可是今天麼……唉……倒是有一個天大的難處了。」
「哦?怎麼說?」
小雷這才真正的歎了口氣,遲疑了片刻,道:「田小姐這般模樣,那生機裡面十成已經去掉了九成九,全憑借那房間裡的法器鎮住了魂魄不散,可是畢竟躲不過冥冥之中的鬼神之眼。我算了一下日子,恐怕今晚就有地府司職的無常鬼前來勾魂了。生死由天,我們凡人是萬萬阻擋不住的。一旦小姐的魂魄被勾到了地府,那就是全無生機了。」
「胡說八道!!」田震面色漲紅,大吼了一聲,手掌在桌子上猛的一擊,啪的一聲,那紅木的桌台居然被他生生拍裂掉了!
小雷眉毛一揚,溫言笑道:「田先生好強的功夫啊。您有這等厲害的功夫,恐怕練的是一種至剛至陽的功夫吧?這重功夫正是陰毒邪氣的剋星!若是你早在小姐受傷第一天就肯拼著自損功力,用你幾十年的功力去解救,早已經救回了小姐一條命了,也不至於等到今天了!」
他語氣雖然輕,但話語卻好像一根針一樣刺入了田震的耳朵裡,他氣勢立刻一窒,重重坐了下去,臉上表情忽青忽白。眼中又是愧疚又是憤怒,一時間彷彿拿不定主意了。
良久,他才長長歎了口氣,勉強道:「小雷先生果然厲害!您說的話和那位高僧一般無二!那位高僧也說,若是我肯拼著自己全身幾十年苦修的功力不要,也能解救小女。只是……」他眼中露出慘然之色,淡淡道:「我那大對頭近日就要來尋我田門一家的麻煩了!若是我功力大損,就無人能抗衡他。到時候若是我落敗了,恐怕我田家一門幾代人的家業都完蛋了!我又怎麼能為了小女一條性命斷送了我田家整個家族的命運?否則的話,區區幾十年功力,我田某人還不會這麼吝嗇!」
小雷心中暗驚,心想這事情倒是複雜了,聽這田震說話,恐怕那個找他麻煩的敵人可不是簡單人,暗算這田小姐恐怕就是為了消耗田震的實力,若是自己不分輕重救活了這個女孩,那小美人自然是活了,那田家的敵人恐怕就此嫉恨上了自己!自己一個無錢無勢的小子,連田震這樣的黑道大亨都如此忌憚人家,若是人家想報復自己一個小小的江湖神棍,嘿嘿……
田震何等精明?能混到今天這麼大的一份家業,自然是老而成精的人物了,他察言觀色,見小雷臉色有異,立刻將對方心思猜到了七八分。
從桌下抽出了一張支票,沉聲道:「小雷師父,這裡有一張空白支票!千萬之內,任意你填寫!」頓了頓,似乎為了加重小雷的決心,又道:「若是等救活小女,我另外還有重謝!」
說完,把支票往前面輕輕一推。
小雷眼中立刻放光,臉上的微笑也柔和了三分,心中暗叫,不得了不得了,千萬為數的支票任我填寫,那可是老大一筆財富啊。哼,小爺我上學工作一輩子也未必賺到這麼多,就算跟著老混蛋去當神棍,這千萬的財產,也不知道要算多少命,看多少風水才能賺到啊……
若是有了這千萬的巨財,那情況就又不同了。救了這田家小姐之後,自己和老神棍立刻離開這裡,天下之大,哪裡不能去?隨便找一個城市住下來,逍遙一輩子。想必就算田家的敵人想報復自己,也未必找得到呢!
小雷嘻嘻一笑,緩緩伸出一隻袖子輕輕一掃,就將那張支票捲進了袖子裡。這才咳嗽了一聲,正色道:「這個解救的辦法嘛,倒是有的,只是要廢點時間罷了。當務之急是想法子渡過今晚的地獄勾魂鬼了。好在我宗門之中有秘法,這偷天換日的勾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只是還有一件事情……」說罷,臉上露出幾分深意。
田震微微一笑,道:「小師父放心,您助我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外露半個字!就算是外面的那些人,我也有辦法讓他們閉上嘴巴!」說完,眼中露出一絲殺意!
小雷心中一緊,他能明顯感到對方眼中的那絲殺氣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沒有雙手染血的人,是萬萬不會有這種氣勢的,這田家果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趕緊笑道:「我修行之人,豈能妄動殺念?那是有違天和的,若是因為我的緣故害了別人,恐怕老天爺也會把這損陰德的事情算在我頭上,將來我恐怕就大大不妙了。田先生切切不能亂來啊……嗯,不過叫他們閉嘴就可以,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後,也就無妨了。」
田震哈哈一笑,忽然高聲叫道:「阿烈!」
他一聲呼喊,門外立刻走進了一個人,正是那個將小雷抓來的為首的光頭大漢。他大步走了進來,眼中的凌厲目光卻完全收斂得乾乾淨淨,躬身道:「田先生!」
田震揮了揮手,淡淡道:「外面請來的那些先生們,都請到我們宅子後面的那棟客樓去吧,你帶人親自護衛,請他們在這裡好吃好住,住滿了一個月再放人!這件事情你做的仔細一點,知道麼!」
阿烈面色嚴肅,立刻點頭道:「是。田先生放心,那些請來的先生們,從今天開始,半步也走不出去,我一定讓他們老老實實在這裡做客一個月!」
小雷暗中吐了個舌頭,心想,果然是黑道大亨啊,這麼簡單一句話就把那十幾號人囚禁一個月。不過自己一句話,也算是救了他們性命了。
只是外面的那十幾個江湖騙子,也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正說話間,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就聽見一個粗壯的嗓子喝道:「我珂兒妹妹到底怎麼了?你們閃開,我要見田叔!」
又聽見砰砰兩身,似乎是拳腳聲音,田震臉色不善,苦笑道:「恐怕是我的老朋友的兒子來了,他是小女的未婚夫。只是小女這些天傷病有些怪異,說出去不好聽,我才隱瞞了消息,不想他倒是自己闖來了。」
就聽見砰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踹了開了,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撞開了兩個試圖阻攔的保鏢,大步就走了進來。如蠻牛一樣身子上套了一件敞胸的襯衫,露出胸口那兩塊滿是黑毛的胸肌。一身勁爆的肌肉彷彿要將衣服都撐裂了一樣。他大步走了進來,一眼看見了田震,甕聲甕氣道:「田叔,我珂兒妹妹怎麼了?」
小雷面色古怪,瞪著闖進來的這個人,額頭卻冒出了粒粒的冷汗,脫口就說了一句。
「夷?是你,肌、肌肉男大、大叔?!未婚夫??」
「啊!」那人猛然回頭,看見了小雷,也怪叫道:「是你這可惡的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