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話音剛落,孟青青就拿起桌上的叉子扔了過去,正中德哥肚皮上那條龍的眼睛,頓時鮮血直流。
我心中暗驚,這丫頭怎麼總喜歡動刀動叉的,而且命中率還如此的高,莫非她是玩飛刀出身的?
「扁她!」德哥被叉了以後一蹦三尺高,哇哇的亂叫道。
德哥身後的幾個手下就要衝過來,孟青青趕緊將桌上的刀叉牙籤紛紛拿在了手中。
「小心點兒,這娘們手很準,別給她機會,上去抓她!」德哥命令道。
孟青青閃到了一邊,躲過了黃毛的攻擊,隨手把手中的一把小刀扔了出去,啪的一聲插在了黃毛的屁股中間。
黃毛「嗷」的一聲嚎叫,大叫道:「我的屁眼兒!我的屁眼兒!」
我看此情形,差點沒兒笑抽筋了,這孟青青也太狠了吧?估計這小子最起碼是個漏。
德哥見自己這邊一出手就被她傷了兩個,心中氣憤,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了,向孟青青衝了過去,孟青青嚇得把手中的勺子,牙籤一頓亂扔,但是距離太近,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一個沒注意,就被德哥給捉住了。
孟青青被反剪了雙手放在後面,德哥得意地說道:「小妞,你還是嫩點兒!這回看你還有什麼招數!」
「呸!死禿子。有種兒跟本小姐單挑!」孟青青罵道。
「單挑?小妞兒,你傻了吧,剛才我們不就是在單挑!你把手裡地武器丟了,你還能耐我何!」德哥大笑。
孟青青見無可奈何,只得放棄了掙扎。看著對面那人居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心裡就來氣,眼珠一轉大叫道:「喂,你是不是男人啊!見我被人欺負也不幫忙!」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麼?」我反問一句。不為所動。
「你就任由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欺負嗎?」孟青青靈機一動說道。
呵呵,我一笑,我原以為她有多倔強呢,沒想到也知道對我委曲求全,不過既然她這麼說,我就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於是我對德哥說道:「禿子。你抓我老婆幹嗎!」
「小兔崽子,你吃錯藥了吧?你是在對我說話嗎?剛才沒空搭理你,你還抖上了!」德哥一瞪眼睛說道。
「哦,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得不動手了。」我站起身來說道:「如果你把我老婆放了,然後再賠償我一萬塊錢,我就不揍你了。」
「哈哈哈哈哈!」一直沒出聲的那個紫毛聽我如此說,不禁狂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表哥,這人有毛病吧?」
「我不是告訴過你在外邊要叫我大哥麼!」德哥不爽的瞪了紫毛一眼。
「哈!你別告訴我那個黃毛也是你家親戚。你的兩個小弟都是你自己家的啊,敢情你是家族黑社會!」我笑道。
德哥自然聽出我是在嘲笑他手底下沒有人。不過這兩個小弟還真都是他地遠房表弟,而且貌似頭腦好像都有點兒問題。
「你咋知道?我倆都是德哥的表弟!」紫毛不明就裡的點頭。
「那個被割了小雞雞的老大不會也是你家親戚吧?」我繼續問道。
「是啊。他是我三舅!」紫毛興奮的說道。
德哥在一旁聽得都要氣冒煙了,肺都要爆炸了。狠狠地瞪了紫毛一眼道:「你閉嘴!」
「原來是傳說中的家族黑社會啊,久仰久仰!」我此刻已經確定,這幾個人根本就什麼背景都沒有。本來我想如果這幾個人如果是大興幫地,我出手教訓一下便是了,給司徒大山那個老頭子個面子,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紫毛剛要說話。被德哥打斷了:「臭小子,你不用在這兒臭屁!你要替著娘們出頭。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媽的,誰敢在我喪彪的場子裡鬧事兒啊!」德哥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只見一個戴著墨鏡的大漢後面跟著一群拿著片刀的小弟,酒吧的老闆王哥正站在他們身邊。
「劉少,您沒事兒吧,這是我們著一片看場子的喪彪哥。」王哥說道。看來他是看到我遇到了麻煩,趕緊出去求援了!
我衝著王哥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其實根本用不著他出去叫人,我就能搞定。
喪彪走了過來,看了德哥一眼,問道:「兄弟哪裡高就?」
「高就?老子高就個屁,老子沒有工作,是下崗的!」德哥哪裡知道,喪彪是在摸他的底兒。
「也就是說你沒有老大了?」喪彪地臉沉了下來。
「老大?我三舅是殷海軍!」德哥也感覺到了來自面前的壓力。
「殷海軍?」喪彪搖了搖頭,問手下道:「你聽說過沒?」
這個手下是個老B市人,後來才跟地喪彪,自然知道的多些,於是說道:「殷海軍,道上地人管他叫殷胖子,在火車站那片兒混得還行,是個票蟲兒,炒黃牛票的。和咱們沒有什麼利益的衝突,也就沒有人注意他。」
「操!我還以為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來是個票販子!」喪彪失望的說道:「把這幾個小子拖出去,打一頓扔到垃圾場去!」
「是!」幾個小弟應道,上前就去抓德哥他們。
「你們要幹什麼,我三舅可是沒少給你們大興幫的人上禮……」德哥也害怕起來。
「誰告訴你我們是大興幫的了?」喪彪不屑的說道:「給我往死裡打!居然敢和我提大興幫!」
德哥和那幾個小子被拉出去了,王哥對喪彪說道:「謝謝你啊,喪彪哥!」
「小意思,來我們三石幫罩地地盤鬧事兒,不是找死麼!」喪彪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我要回去了,還有事兒!」
「小三,去給彪哥拿一萬塊錢來!」王哥喊道。
「不用了!」喪彪擺了擺手:「保護費你們已經交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