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凌楓火燒屁股的蹦了起來:「代斯勒還有……巴拉克?」
「你認識?」埃芬博格奇怪的望了凌楓一眼,只是兩個小將而已,何必這樣大驚小怪。
「啊不,不認識,不認識……」凌楓坐回沙發裡心想:「不認識才怪!現在變化未免也太大了吧!西塞、托蒂一個個都提前浮出了水面,現在巴拉克和代斯勒竟然直接跑到拜仁去了?」
「我告訴你啊,」埃芬博格神神秘秘的說道:「貝肯鮑爾擬定了一個培養德國足球下一代的戰略,他從其他俱樂部的青年隊挖出來很多不錯的年輕球員,只是當中,這兩個人最優秀。」
「想想也好笑,」埃芬博格坐直了身子:「那個巴拉克都已經20歲了,卻從來沒有踢過一場德甲聯賽,但是真的是個好苗子,意識好,控球射門都不錯,拼搶也很積極,只是那個俱樂部太差了,所以一直沒有在德甲賽場表現的機會,當拜仁邀請他的時候,巴拉克立刻就去了。」
凌楓點了點頭,巴拉克是屬於那種大器晚成的球員,年輕的他分別在凱姆尼澤、斯塔茨卡爾-馬克思、肯尼茨等俱樂部踢過球,直到了1998年他已經22歲的時候才來到了凱澤斯勞騰隊,這個年齡對於其他的一些球員來說,已經算的上是大齡了。
現在這名德國未來的中場核心提前的加盟到拜仁來證明自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另外一個傢伙來這麼早可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代斯勒才華橫溢,是繼舒斯特爾和埃芬博格之後德國最有創意的中場球員,可是他的身體非常的差,稍微碰碰就會受傷——在凌楓看來,如果不是代斯勒這麼容易受傷而缺席了那麼多比賽的話,他的成就未必就在巴拉克之下!
更何況,巴拉克今年已經20歲了,正是一名青年球員前往職業聯賽的開始階段,而代斯勒和自己一般大,16歲地少年參加以拼搶凶狠著稱的德甲,加上他本身「玻璃人」的特性,代斯勒未必就能夠成大器。
拔苗助長,並不是件好的事情。
並不是所有的球員都可以像自己這樣,在16歲不到的年齡就可以征戰賽場,像西塞這樣還沒到16歲就出現地,即使他沒有因為張狂而被打擊,他在日後的法甲聯賽當中也指不定不受傷——高強度的職業聯賽實在不適合這些身體剛剛發育成型的球員。
這一年,凌楓16歲、巴拉克20、代斯勒16歲、托蒂20歲、阿內爾卡17歲、特雷澤蓋19歲、亨利19歲、羅納爾多20歲,貝克漢姆21歲,維埃拉20歲。
未來的巨星們,都到了他們展翅騰飛的年齡。
「怎麼搞拜仁,拜仁怎麼搞?」凌楓最近幾天一直在叨咕這個問題,上場比賽是在自己的主場,加上自己狀態大猛,還是只能4:3險勝,而這場比賽跑到了拜仁的主場,倘若再加上巴拉克和代斯勒的話,拜仁的實力又要加強——基本上這就是一場有輸無贏的比賽了。
「不能輸,絕對不能輸!」凌楓在給自己增加壓力,輸了地話,就要拱手讓出聯賽第一的位置,誰能保證以後還追的回來?
一分啊!對於這樣兩支罕有敗績的球隊來說,實在是太珍貴了!
漢堡隊其他的球員一個個地都躲著凌楓,誰都看的出來,目前凌老大的精神狀態非常的不好——小心他把自己當皮球給踢了。
凌楓都有些後悔和斯圖加特那場比賽自己擺的那個烏龍了,反正那球不是自己故意地,偏偏要逞英雄,現在可好,白白丟了兩分。
沒有辦法,凌楓只能去相信足球是圓的,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說不定比賽的時候一陣風就把球刮到卡恩把守的大門裡面呢?
只不地,凌楓的屋子裡突然多了點東西——幾個渾身是針的草人,上面還各自寫著克林斯曼、馬特烏斯和卡恩等人的名字……
真是可怕的怨念啊……只是凌楓難道不知道,沒有頭髮和生辰八字是沒有用的嗎?
比賽就在慕尼黑奧林匹克體育場進行,在這個地方,凌楓第一次參加德甲的比賽,只是上次遇到的是魚脯的1860,而這一次則是強在的拜仁慕尼黑。
一場普通的德甲聯賽,卻吸引了全歐洲的目光,人們都想看看,強大的拜仁能否在自己家門口中止凌楓的不敗記錄。
其實只要凌楓願意,他還是可以不敗的,那就是——本場比賽他不上場——只是這麼噁心的招數使出來的話,實在是太丟人了。
在球員通道,凌楓看到了巴拉克,卻沒有見到代斯勒,看來雷哈格爾也不是白癡,代斯勒的技術雖然好,可是以16歲的年齡踢上整場比賽的事情還是夠他受的,只能作為奇兵出戰。
經過上場比賽的那場苦戰,拜仁的球員們對凌楓非常的佩服——以一人之力硬抗強大的拜仁慕尼黑,這實在是了不起的實力。
是以這次在球員通道中,除了連續兩次都敗在凌楓腳下的揚克爾,其他的球員如克林斯曼、馬特烏斯和巴斯勒等對凌楓的表情都很友好——最少不像揚克爾那樣把牙磨的咯吱咯吱響。
「這場比賽我們要擊敗你了,」克林斯曼友好的和凌楓握手,笑著說道:「我們德國也有非常優秀的年輕球員,你可要注意了。」
凌楓一笑,走到巴拉克身邊伸出手:「我期待你的表現,邁克爾·巴拉克。」
此言一出,拜仁隊球員地臉色就不那麼自然了,本來克林斯曼的話也有些示威的成分,他料到凌楓不認識這個剛剛加盟拜仁的無名球員,然後成功的吸引凌楓的注意力,讓他在場上會因為這個不認識地球員而分出一部分精力,但是聽凌楓的口氣,好像對巴拉克瞭解很深的樣子——這不得不讓拜仁的球員們對凌楓產生忌憚。
「你怎麼認識我的?」巴拉克疑惑的道:「你這樣地大人物知道我這個無名小卒的名字,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
「呵呵,你會成為一名偉大的球員,我以人格擔保。」凌楓巧妙的岔開了問題,心裡暗是的想著:「廢話,不認識你才怪,即使面貌方面有點變化,但是自己看看自己身上的號碼,除了你這個不知死的傢伙,誰會只穿13這個不吉利的號碼!」
又是一個對某個號碼單戀的傢伙,同凌楓只穿46號一樣,巴拉克喜歡穿的,是13這個歐洲人最忌諱地數字,不管是在國家他還是在俱樂部。
「幫我問候一下代斯勒,」走出球員通道地時候,凌楓再次語出驚人:「他的身體太差,讓他在比賽的時候注意自我保護,不要受傷了。」
拜仁隊的球員這個時候的感受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凌楓這個傢伙對這兩名剛剛入選拜仁隊大名單地兩個小將瞭如指掌——代斯勒的身體素質不是很好,這點貝肯鮑爾也說過,本來他的意思是想讓代斯勒在青年隊練習幾年才調上來,可是由於在青年隊中代斯勒無人能及,加上雷哈格爾看上了他出眾的腳下技術,才將其調到了一線隊來當替補。
凌楓剛才那句話若是其他人說的,八成就會讓拜仁地球員理解為恐嚇的反話,但是從凌楓的口中說出後,讓人不由得不相信他的真誠。
馬特烏斯和克林斯曼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恐懼,對已方球員的特性清清楚楚,說明凌楓準備的很充分啊,這場比賽的結果,還真的很難說。
凌楓出去之後也偷偷的呼出了一口氣,剛才玩的就是心理戰了,讓對方知道自己是有準備的,這樣在比賽的時候拜仁隊起碼會非常的小心——這樣他們的進攻肯定會減弱,自己也就有機會了!
比賽,會往什麼樣的方向發展呢?
兩隊登場時,拜仁的球迷們非常奇怪的發現以往拜仁隊的右前衛內林格坐在了替補席上,而換上的則是一個沒有見過的13號年輕球員,不由得低頭開始了竊竊私語。
「也許這名小將就是我們未來的凌,」德國電視台的解說員如是的說道:「能在與漢堡的這場冠軍之爭中出場,雷哈格爾是準備為我們帶來一個驚喜嗎?」
裁判員終於吹響了比賽開始的哨子,拜仁隊球。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漢堡隊並沒有像上一場比賽中那樣開始就向拜仁的大門發動猛攻,而是由凌楓和維埃拉坐鎮雙後腳開始了防守反擊。
「這又是什麼套路?」對於漢堡隊層出不窮的變換打法,德國的球迷們已經不再感到奇怪——自從馬加特被裡爾頂替後,漢堡隊的打法就圍繞著凌楓制定了一系列不同的戰術,尤其是在兩隊第一次交鋒中,裡爾的三次變陣將拜仁隊送進了深淵。
摸不清對手的虛實時,拜仁隊也不敢上前猛攻,而是由馬特烏斯、巴拉克、紹爾和巴斯勒幾人在中場耐心的傳遞。
巴拉克並沒有第一場出戰德甲聯賽而感到緊張,相反的,這種短距離的傳球使得他感覺就像在平常的訓練當中,雖然動作不花哨,可是一板一眼倒也是中規中舉。
不過這種表現並不能讓挑剔的拜仁慕尼黑球迷們滿意,他們需要的是漏點,是凌楓那樣一個單條對方一條隊的漏點——只是他們卻沒有想過,到底有幾個人能夠達到凌楓這樣的水平呢?
自從凌楓在德甲大放異彩以來,各國的球迷們都迫切的希望本國也出一個這樣的球員,所以對於年輕球員的要求也漸漸高了起來——甚至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巴拉克的風格就是穩,這是一名中場核心應具備的素質,只是這種打法使得球迷們短時間內無法看到他的優點——倘若是代斯勒上場,只要幾個花哨的過人和傳球,就會立刻球迷們認識到他的實力。
當然在防守方面,巴拉克還是比較穩健的,開場十分鐘除了和凌楓的三次交手全部失敗以外,其他的四次搶斷都很成功。
「真是個怪物,能在那麼短的距離將球變向。」巴拉克再次被凌楓一個高速的變向磕過之後,不由得在心裡想到。
只是凌楓的傳球被馬特烏斯終結,漢堡隊依然沒有能組織成功一次有威脅的進攻。
「別想的太多,做好你份內的工作。」馬特烏斯走過巴拉克的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和凌不是一種類型的球員,所以走自己的路,不要去羨慕別人。」
巴拉克想了一下,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任何一名球員都希望能像凌楓那樣,有著出色的過人腳法還有一腳漂亮的射門,這種可以千里走單騎的球員是球場上最拉風的——同樣,也是最難的。
只是每個人在場上的位置不同導致了分工一同,總不能讓守門員也做到這樣的過人,也不能讓前鋒隊員擁有卡恩那樣的靈活撲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風格,這才是球場上的亮點。
作為有潛力的新人,巴拉克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像凌楓那樣在球場上殺入重圍如入無人之境,只是他做不到,只能走自己的路,那就是組織傳球加上必要時候的遠射。
聽到馬特烏斯的話,巴拉克的心神安定了很多,不再試圖著拿球從邊路強行突破,而是在最恰當的時機將球傳給隊友。
連續四五腳沒有失誤的妙傳,拜仁慕尼黑的球迷漸漸接受了這個不認識的小伙子。
「他的意識還不錯。」
「是啊,視野也很開闊,算是不俗了。」
「在前場的拼搶也很積極,表現的倒也中規中舉。」
「挺穩的,這個球員不錯,我們給他加加油吧。」
就這樣,拜仁慕尼黑隊的球迷們開始遺忘了內林格,為這名第一次出場的小伙子加起油來。
看到這個場面,凌楓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看過的公告——葛憂問馮鞏:「想什麼呢?」
馮鞏:「想葛林。」
葛憂:「別想他了,我給你介紹一個新朋友,雙匯…………還想葛林嗎?」
馮鞏:「葛林是誰啊?」
現在的場景,貌似也差不多啊……
只是當球迷們還在為他們的新希望加油時,場上的局勢發生了變化——進球了,而且是一直佔據下風的漢堡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