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無疑可以看作是一個表白了。
凌楓揉了揉發痛的頭,痛苦的說:「思月,我只當你是妹妹,你對我只是感激,並不是愛,希望你能記住,況且,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啊?」思月的心墜入了谷底,剛才的話是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才說出來的,現在臉紅的都發燙。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告訴我一件事情,對於法郎貶值的問題,真的是你那個姐姐告訴你的嗎?」
「不是,是我自己猜的。」思月幽幽的說,她還在埋怨凌楓。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凌楓嘴裡現在能塞進去兩個雞蛋。
「1991年12月,歐洲共同體通過《歐洲聯盟條約》,簡稱《馬約》。1993年11月1日,《馬約》正式生效,歐盟正式誕生,今年奧地利和瑞典芬蘭的加入,使得歐盟的經濟持續飛速增長,作為一個共同體,統一的貨幣是迫切需要的,並且美國近年的發展呈現畸形趨勢,可以稱他們的經濟繁榮得不正常,竟然出現了高增長和低通脹並存的現象。受美國經濟和貨幣統一的雙重影響下,歐洲各國貨幣貶值是必然的事情,但是僅僅是相對於美元匯率而言,對於經濟發展並不會帶來什麼負面影響……」思月侃侃而談,渾然忘記了悲傷。
凌楓愣了,這還是個高中生嗎?她的分析比金融專家還要全面……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不問這個問題的人肯定是腦子壞掉了。
「我小時候就喜歡金融,而且復旦大學金融系陳明教授是我的忘年交,他教了我很多的東西。」
「哈哈!太好了!」凌楓激動的抱起思月,在空中轉個個圈,弄的思月面紅耳赤。
「呃……,」凌楓也覺得自己太唐突了,忙說:「我現在有一筆錢,正愁找不到人來幫我投資,你的出現就太好了。」
這句話倒是實話,凌楓只知道歷史進行的一些大的事件,商場如戰場,任何一個微小的因素都可能導致結果的改變,現在思月的出現正解決了這個問題,可以想像,自己的預見能力加上思月的經濟頭腦,產生的作用將是幾何倍增長的。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錢有什麼用,但是凌楓有預感,未來用錢的地方一定很多,而且即使要幫思月報仇,面對的那個幕後的大型公司的財力也一定是可怕的,自己的七千多萬法郎說出去很多,但是對於一個公司來說還是少的可憐。
思月卻不知道凌楓在想什麼,只見他臉上一時沉思一時喜悅,好像完全忘記了眼前的自己,但是這種感覺又是那麼好,兩人之間那麼近的距離,彷彿輕輕的動一下都能接觸到對方,聞著凌楓身上陽剛的味道,思月甚至希望時間就此停止。
凌楓正想的開心,還在考慮這個時候改往哪投入受益最大時,突然聞到一股幽香,抬頭一看,原來思月的身子已經靠在了自己身上,眼睛輕輕的閉上,泛紅的臉蛋讓人不禁想咬一口。
「思月,思月?」兩人也擁抱了幾次,現在即使保持這樣親密的狀態,凌楓也不像開始一樣手足無措了,相反,他有點喜歡這種感覺,原來女孩的身體是這樣柔軟,這是他從來沒有嘗試過的。
可是思月卻一動不動,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滴,我見猶憐。
突然凌楓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這是前後世加起來四十多年第一次和女孩子這樣近距離接觸,男性的反應不自覺的就出現了……
凌楓立刻把身子縮了回去,再小心翼翼的問道:「思月,思月?」
發現思月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禁送了口氣:「原來睡著了,也難怪,她現在太累了。」
抱起了思月,把她輕輕放在床上,然後為她脫去鞋子,蓋好被子,凌楓作賊一樣的逃出了臥室。
「呼……,還真不是人幹的活啊。」凌楓低聲嘀咕道:「為什麼上天總是安排美女到我身邊,萱兒,你現在在哪呢?」
突然一陣電話聲傳來打斷了凌楓的思考,拿起話筒,剛才那名大使館工作人員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凌楓,有關天衣公司的情況已經查明,白鳳珍在巴黎意外身亡,國內早已經得到消息,白鳳珍的弟弟白樊天已經接任其所有財產,並將名下天衣公司全部股份出售於天木公司……」
「天木公司?」凌楓對於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是的,天木公司是一家有歷史的知名企業,最初只涉及到房地產,但是今年逐步擴大已經漸漸覆蓋了很多方面,比如冶金、服裝等。」
「哦,我知道了,對於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電話那頭笑了一下:「很明顯,絕對是蓄意已久的計劃,但是我們是大使館不是公安局,我們無法干涉到這方面的工作。」
「沒關係,」凌楓表示諒解:「但是請你們與國內聯繫一下,希望能查清楚思月的舅舅現在去了哪裡,問題就應該出在他們身上。」
「這個我們已經做了,而且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實在不好意思。」
「很謝謝你們了,但是還有件事,就是有關思月行蹤的安排,她說她暫時不打算回國,而且她一個女孩子孤身回到國內也是很不安全的,尤其是當某些人知道她沒有死的情況下……」
「這個我們瞭解,」對方當然知道「某些人」是指什麼,「那她不回國能怎麼辦呢?不會一直住在你那裡吧?」
這話說的就有些彆扭了,凌楓乾笑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打算在她的證件補好以後為她在巴黎聯繫一所大學,讓她在巴黎好好唸書。」
「證件倒是沒有問題,」對方的口氣有些猶豫:「畢竟白思月的情況比較特殊,如果在巴黎就讀的話需要正式辦理法國的簽證,這個需要所屬大學開出,現在她拿的是旅遊簽證。」
「這樣啊。」凌楓也有些頭疼,據說很多外籍學生都是可以直接到巴黎大學面試,但是具體情況並不瞭解,也不一定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客套了幾句,凌楓掛上了電話,抱起剛剛睡醒的樂樂,自嘲的對樂樂說:「看來我還是很心軟啊,見到漂亮的女孩就忍不住想要幫忙,思月是一個,以前的韓晶也是,現在弄的惹禍上……」
凌楓突然蹦了起來,嚇的懷裡的樂樂不滿的叫了一下。
「天木公司,韓晶?對啊!這個天木公司不就是以前害的韓晶老爸破產的那個公司嗎?怎麼都讓我碰上了?」
在客廳來回踱了幾步,凌楓冷笑:「看來這個天木公司一直都是這樣無恥啊,這樣更好,我現在沒有實力與你們對抗,但是我瞭解你們不知道的歷史,再加上思月這個金融天才,等到時機成熟,我會和你們老帳新帳一起算的。天木公司,呵呵,大概你們也不知道你們惹到了一個永遠不應該惹的人了吧。」
打了個電話給德約卡夫,把思月要留在法國上學的事情和他說一下,畢竟他是地頭蛇,應該有自己的關係能把思月安排進去,再加上德約卡夫本身就很喜歡思月,很是爽快的一口答應了。
接下來的兩天過的也算逍遙,拉易和姆博馬不知道是從哪得到的消息也屁顛屁顛的跑來看看凌楓這個美女妹妹,深符兩人色狼的本性。
不過也不能白看,對于思月,凌楓現在是真心當她是自己的妹妹,而且決心要把她培養成自己的經紀人,所以自然要給她買一些衣服之類的,至於錢嘛,自然是另兩隻色狼來出了。
到香榭麗捨大街逛了一圈,凌楓本著「只買貴的,不選對的」的原則,等出來的時候,拉易的臉已經和姆伯馬一樣黑了,而姆伯馬,整個人像鬥敗的公雞,全身都焉了。
德約卡夫傳來消息說,瓦爾德馬恩巴黎第十二大學的一個教授和他是老相識,正好該大學設有金融系,主修企業管理和金融業,可以讓思月前去就讀,手續什麼的好商量。
這樣一切都安排好了,凌楓也度過了自己的休息期,可以全身心投入到下一場比賽,聖日爾曼主場迎戰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