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鵬在市zf會客廳會見了來自海防市的企業家沈路。
沈路的年紀和秦壽生差不多,但多了些順從,少了些狡猾和桀驁,很讓歐陽鵬滿意。談話間,他能感覺出沈路的投靠意思,便答應了沈路,出席沈家朝陽海灣希望市旗艦店的開幕儀式。
「沈董事長年輕有為,這麼小的年紀就獨擋一面,讓人佩服啊!」
歐陽鵬客套的話,讓沈路抓住了話柄,苦笑著說:「歐陽市長客氣了,我能坐在這裡,靠的全是長輩的蔭萌,哪裡比得上貴市的那位名揚華夏的少年企業家?」見歐陽鵬臉色有些陰沉,沈路苦笑著說,「歐陽市長不知道嗎?頭兩年,我們家可是被他給害慘了,一百多億的利潤,愣是被他給攪和成了虧損五個億。若非市委的郝書記幫忙,只怕沈家就沒了。」
「哦,有這種事情?」對海防市那樣的偏遠山區,歐陽鵬根本就不感興趣。不過,他也知道,那裡正在開發,是賺錢的黃金地區,而希望市經濟雖然發達,但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期,很難有暴利項目出現。他感興趣的,是沈路這樣說的意思,是在提醒他,沈家和秦壽生有不共戴天之仇。
沈路一五一十,將沈家被秦壽生設計給套進去了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聽了歐陽鵬心情越來越沉重。最後,他故作隨意地問了一句:「知道是誰使得郝書記改變了主意,放棄了你家?」
「不知道。」沈路沮喪地說,「都是猜想,沒有證據。大家都說,是省委的郝書記幫忙,才讓印天反敗為勝的。可郝書記不說,沒人知道。」
「小沈,你就在希望市發展吧。」歐陽鵬打起精神。給了沈路一個大棗,「希望市既然能出一個秦董事長,必然還能出現一個沈董事長。只要你想幹,我都你,你有沒有信
「有!」沈路大喜,急忙站起來,激動地說,「歐陽市長,我等的就是這一天了。我們的沈氏房地產。可是做好了進軍希望市房地產市場的準備了。要是市長願意,沈家就是您的馬前卒,任您驅使!」
歐陽鵬自然不會被一個小年輕的話所打動。畢竟,他地身後,還有父親和爺爺。他和秦壽生一樣年輕,但卻沒有秦壽生那樣大的權力,不值得歐陽鵬對他如何看重,只有和他的爺爺,那位當家人談話。他才能確定如何借助沈氏來對付秦壽生。當然,培養沈路,已經是他的基調了。只要沈路被扶持起來,秦壽生背叛的事情,外人就會很快忘記的。而沈路報復秦壽生,就不關他歐陽鵬的事情了。
想想昨天來的那個人,歐陽鵬冷冷一笑。那人是通過歐陽凡搭上了他的關係地。其實,那個人的目的不純,他想利用歐陽鵬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歐陽鵬也沒覺得有被利用的屈辱。大家相互利用嗎,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被父親訓斥一頓,歐陽鵬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這種致命,不是說後果,而是他的心態。若是一直用對待秦壽生地心態對待工作的話,他的前途也就是一個市長了。因此,他第一時間放棄了自己打擊秦壽生的想法,而是開始利用起他的仇人來了。對秦壽生過往經歷的調查。已經成了歐陽鵬第一要做的事情。
秦壽生帶著方舒。和幾個說得過去地朋友。在朝陽海灣吃干燒海魚。在人前。兩人一副恩愛地樣子。看不出人後他對方舒地冷淡來。
最近。長生足球隊地成績不錯。結果。秦壽生地心情也不錯。便請了謝媛、小靜、韓風幾個。一起來這新開地風味酒樓吃飯。算是支援了沈家地復興大業。
幾個人都算是足球圈裡地人了。方舒和謝媛更是兩任美女總經理。因此。談地都是關於足球地事情。
「市裡來信了。希望咱們能把事關奪冠地最後一場比賽移到希望市舉行。」韓風小心地說。「我不知道你地意思。沒答應。」
「想得挺美地。」秦壽生冷笑著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告訴他們。賽程和場地都定下了。不能修改。若是答應了他們。那海防市了我們一年地球迷。又該如何?老韓。傳出消息。進場地球迷。每人可以憑票領到一件球衣。至於號碼和隊員地名字。他們可以到專賣店去印刷。」
「那可要好幾萬件!」韓風有些惋惜。不過。想到正品球衣根本就賣不出去。估計這是秦壽生在處理倉庫地存貨。也就釋然了。「行。這樣一來。保證爆滿!估計這希望市過去地客車是不夠了。看看和鐵路部門聯繫。發一趟專列吧。」
「隨便,你們定吧。」秦壽生笑著說,「反正冠軍一定要拿到手,不然的話,我可饒不了你們倆。」
謝媛瞪著秦壽生,顯然想到了秦壽生威脅她「你要是今年再讓冠軍丟了,老子就把你肚子搞大」地話來,恨恨地說:「放心,只要打平就奪冠,而且後邊還有一輪德比戰,我們正好回來慶祝,氣死某些對我們不忿地人!哈哈,老娘這次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笑了兩聲,想到原本得得瑟瑟的那個國凡俱樂部地女老總早化成灰了,她也沒心情笑了。
方舒一直冷著臉,只在那裡吃魚,根本就不說什麼話。見謝媛和小靜對秦壽生撒嬌的賤樣,她地心裡很是不爽。不過,想到秦壽生有六七個女人,她就是吃醋也吃不完,也就懶得生氣了。現在,只要秦壽生不逼著她離婚就行了。不知道為什麼,秦壽生一直沒提離婚的事情,讓方舒在慶幸的同時,也覺得古怪。一個星期,她這個合法妻子都輪不到和他做一次愛,一個月,她最多能被他滋潤兩次。雖然她知道,別的女人也就這麼多了。可她還是有些不甘心。畢竟,她有證,別的女人沒證。
有時,方舒在心中罵自己傻,是不是得了失心瘋,竟然被第五明珠蠱惑,跟了秦壽生。和歐陽鵬在一起,雖然不如意,但至少他只有一個女人。雖然他傷害了她的自尊,可他畢竟只有一個女人,而這個小混蛋,他有無數的女人供他姦淫,根本就沒工夫搭理她。她甚至在想,秦壽生每個月睡她幾次,說不定是怕她出去找男人才安慰她的。不然,以他對她地冷淡,肯定不會搭理她的。
海防市足球場中坐滿了觀眾。可以說是座無虛席。來自希望市和海防市的球迷,涇渭分明,但氣氛友好,一起為即將奪冠的長生足球隊加油。其間,球迷們談到去年沒有奪冠的場景,感慨萬分,連帶著對歐陽鵬謾罵起來。主席台上,郝樹林、印天等市委、市zf領導坐在那裡,一個個神情微笑。顯然心態都不錯。而坐在郝樹林身邊的劉長順,雖然同樣是面帶微笑,可心中就未必高興了。畢竟,希望市的足球隊竟然跑到了海防市來進行奪冠之戰,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總是讓他心裡不舒坦。
郝樹林和印天可就沒劉長順這樣的想法了。作為平級領導,他們其實非常嫉妒歐陽鵬這些希望市的領導幹部地。就好像兩個鄰居,一家很有錢。另一家小康,小康的那家雖然不說什麼,但心中的嫉妒和自卑是肯定存在的一樣,海防市的領導們,很有這種情節的。因此,球隊遷移到海防市,就奪了冠軍,他們非常高興,覺得也算是打了希望市領導的臉了。海防市zf已經做出決定。要重獎長生足球隊。給他們提供一塊土地,建立訓練基地。希望長生足球隊能夠把海防市的足球氛圍給提起來。
海防市體育局長張路遙陪著秦壽生、劉德信,坐在領導們後邊。他滿面紅光。不是和秦壽生說著什麼。而劉德信則是一臉的愁容,滿心希望長生隊這場比賽能輸了,反正還有一個主場德比,回去拿冠軍,也比在這裡拿冠軍強。他可沒想到,回去贏了國凡隊,只怕歐陽鵬地臉更不好看。反正,不管是贏了還是輸了,劉德信都沒好日子過。贏了,歐陽鵬會把火氣撒到他身上,輸了,屎盆子也會扣到他身上。他只能怨自己命不好,遇到了秦壽生和歐陽鵬兩個混蛋!
國人向來有勝利便是一往無前,敗了就是一敗塗地的傳統。眼見要拿冠軍了,長生隊上下是士氣高昂,上半場就打了對方一個三比零,明顯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了,打得對方的教練一臉的無奈,打得對方的球員唧唧歪歪的。
「恭喜恭喜,秦董終於得償所願了。」張路遙站起來,和秦壽生握手,「我要提前祝賀秦董,球隊奪取了甲級聯賽冠軍,可喜可賀啊!」
「同喜同喜。」秦壽生大笑著說,「軍功章也有海防市上上下下的一大半,若沒有海防市領導的大力,這個冠軍,肯定還是拿不到。」他說的聲音很大,下邊地海防市的頭頭腦腦們都聽見了,一個個露出會意的微笑,搞得劉德信坐在那裡,一臉的晦氣。雖然知道秦壽生這話不是衝著他說的,可他畢竟是希望市的一個領導幹部。不過,看到坐在郝樹林和印天身邊的常務副市長劉長順都不在意,他也懶得說什麼了。
「當然了,希望市的領導也很足球地。」秦壽生故意說給劉長順聽,「我們的劉市長特意趕來觀看這場比賽,讓我這個俱樂部老闆非常感動。要是沒有劉市長的,這冠軍可能早就是別人的了。」
劉長順微笑著和印天聊天,好像根本就沒聽到秦壽生的話。他可不敢接過來。秦壽生只提他,不提歐陽鵬,這可是誅心之言。若是傳到歐陽鵬耳朵裡,只怕他已經懷疑劉長順和謝長源穿一條褲子的心,會更加懷疑的。
「老印,你這個便宜兒子太厲害了,把咱們省都踏平了。」在希望市的時候,劉長順和印天都算是謝長源這一邊的人,關係也不錯,說話也沒太多地顧忌,「沒想著讓他幫忙,再上一步?」
「我都多大歲數了?」印天苦笑著說,「再干一屆,我就得下去了,哪裡有那個向上爬地時間?老了,都老了。」
「是啊,時間不等人。」劉長順也有些埋怨自己,幹嗎要奔四了。要是現在才三十幾歲,那上位的可能就大多了。
「長順,你地歲數正合適,努力一下,說不定能轉正。」印天很看好劉長順的前途。畢竟,他才四十出頭,就已經是常務副市長了。
「難啊!」劉長順一臉地無奈,「現在市裡黨政領導在那裡別勁兒,我這個常務副市長做得可是更加難啊!」想到因為秦壽生的緣故,謝長源才抓住機會,重新掌握了市裡的大權,讓他這個聽了謝長源的吩咐,屈意奉承歐陽鵬的副市長左右為難,進退兩難,他就有些鬱悶,「老印,你這個便宜兒子,害死我了!」
「我可不敢當他爹!」聽劉長順老說秦壽生是自己的便宜兒子,忍了好長時間的印天,終於受不了了,低聲呵斥劉長順,「你在他身上受什麼氣了?都往我身上發,我可不幫著他受氣!」
「對了,老印,你兒子怎麼一直不回來?」劉長順明智地轉移話題,「不會是想在國外呆著吧。」
「過些年再說吧。」一提到自己的兒子,印天就沒勁頭了。他兒子也算是印天的心思了。現在,有秦壽生養活著,還沒什麼問題,等印天老了,沒用了,總不能一直讓秦壽生幫著他養兒子吧。他想好了,要和秦壽生打聲招呼,弄個什麼企業,給自己養老,也給印小天養老。
沒有什麼意外,長生足球隊奪取了聯賽冠軍。場上場下一片歡騰,彩旗飛舞,鼓樂喧天。秦壽生和在場的領導們一一握手,順便和印天商量了慶功宴的拜訪時間。由於還有一場聯賽,提前奪冠的長生足球隊,還需要馬上趕回希望市,準備那場重要性不比奪冠差多少的同城德比戰。
「能放就放了吧。」印天低聲和秦壽生說,「那只同城對手,不是要拿什麼洲際賽的名額嗎?差不多了,就放給他們。」
「放也不能這樣放!」秦壽生冷冷一笑,「他以為,一句話就能讓我放了?叔,我放不放,對我都沒好處。放了,他以為我怕他,還會批評我打假球,不放,他照樣恨我,那就恨吧。」
印天沒說什麼。秦壽生那麼大了,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他這個不是親爹的繼父,說重了,反而會起到反作用。反正以他現在的財勢和人脈,想整倒他,沒有什麼致命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現在的社會,畢竟還是民主的,想「集中」秦壽生這樣的人,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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