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生的臉色很難看,為的倒不是方舒打電話罵她,而是因為張飛翔又搞砸了。自從看了第五明珠送來的殺手鑭,聽了光碟裡邊歐陽鵬和方舒談話的意思後,他就絕了要這個女人的心思了,自然也不把方舒當回事了。只是,現在,這個女人是他的合法老婆,歐陽鵬就是再眼饞,也撈不著了。就為了這個,他也不會放過她的。這輩子,她都別想逃出他的手心了。
「混蛋玩意兒!」聽了董震的匯報,秦壽生罵了兩句,也就消氣了。他這是氣張飛翔,白長了那麼大的個子,愣是狗屁不是,又被警察給抓住了。好在這次他有準備,不承認自己殺人,只說是兩人通姦,鬧翻了,第五明珠才打電話報警的,對殺人的指控,根本就不承認。他理直氣壯地要求和第五明珠對質,而第五明珠估計是懼怕張飛翔說出她指使他殺秦壽生的事情,也沒深究,就這樣算了。結果,秦壽生一石二鳥的計策,全部作廢了。雖然是把第五明珠給嚇得夠嗆,也算是出了一半的氣,可他如何能就這樣善罷甘休呢!
秦壽生也懶得回希望市了。他相信,第五明珠既然給他郵寄了光碟,那麼,同樣的光碟,歐陽鵬肯定會有一份,只不過其中的男主角換成了秦壽生,方舒的話換成了兩人時對歐陽鵬不利的一些話罷了。哼哼,要是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歐陽鵬會不會發瘋?想到這裡,秦壽生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正哄孩子的沈曉霞眉頭一皺:「嚎什麼,嚇著孩子了!」
孩子百天都過了,熱度也逐漸消失了。第五金宇又滿地球的飛,閒著沒事瞎轉悠,喬白雲放心不下兒子。跑到南方幫著他主持大局了,至於是不是去伺候另一個的兒媳婦。沒人知道。不過,沈曉霞知道,喬白雲對她有心結,因為她知道她的那些醜事。不想在她面前呆著,免得老婆婆總是低兒媳婦一頭。而南方地兩個女人,因為要名分沒名分,要地位沒地位,自然會對這個老婆婆屈意奉承,讓她享受到老婆婆的虛榮的。
喬白雲一走。這裡自然是沈曉霞說了算,把原先照顧她地幾個女人統統趕走,再由秦壽生找幾個合心的女人過來照看,這家立馬就姓秦了,兩個姦夫便老實呆在一起,過起日子來了。秦壽生買了沈曉霞旁邊地別墅,正安排人在地下掏洞,做個隱蔽的通道。以便日後有什麼事情。也好應急。
其實,兩人也是多慮了。就是兩人的姦情被抓了現行。也算不了什麼大事。這個年頭,哪個有能力掌控自己的男女不找個異性嘗試一下婚外戀地感覺。何況。就是孩子不是第五明凡的,只怕喬白雲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她沒有證據,而且,她也沒那麼想過。不過,從她幫兒子找女人的事情上來看,只怕她心中有這種隱憂吧。
「那個臭娘們命真大,一個大男人愣是被她於股掌之中。也是那個傢伙無能,難怪想殺我也沒殺成。」秦壽生鄙視張飛翔,「看來,光長大個不長腦子,也沒太大的作用。白白浪費了老子把他弄出來的錢了。」他從日本把麻生良子給請過來,花的可不是十萬八萬,而是一百萬。也就是麻生太郎現在失業了,生活落魄,不然,麻生良子未必肯過來幫張飛翔洗脫罪名。現在看來,這一百萬算是打水漂了,白白便宜了那個日本娘們,就陪著董震、張飛翔睡了幾天覺,一百萬就到手了。她出台地價格,比起世界小姐也差不多了。
越想越生氣,秦壽生拿起電話,打給董震:「告訴那小子,想我饒了他,老實給我當那個女人的跟班,天天在她後邊跟著,能怎麼噁心她,就怎麼惡
「知道了,老闆。」電話那頭,董震心裡一陣惡寒,知道老闆這一招,叫癩蛤蟆跳到腳背上,不咬人噁心人。一旦發現張飛翔天天跟著自己,估計第五明珠連覺都睡不好了。張飛翔的殺意她不可能不清楚,雖然她在警察面前默認了兩人的事情,但不代表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要殺她。若非顧忌張飛翔揭露她收買他殺秦壽生的事情,她絕不會放過這個傢伙的。
張飛翔家中,張家三口和趙建設四人在那裡吃飯,神色雖然不好,可也沒有當初的那種迷茫和沮喪了。畢竟,張飛翔出獄了,不再是罪犯了。
「飛翔,你做得很好。不殺死那個女人,對你是最好的結果。」趙建設安慰外甥,「現在地局勢,是現在地你能達到的最好結果了。現在,兩方都有把柄握在你地手裡,至少,你的生命安全是有保障了。」
「大哥,我總覺得不安心。」張飛翔地媽媽苦著臉說,「那個該死的傢伙不會放過飛翔的。」
張飛翔他爹也是一臉的苦悶,為兒子的命運多舛而感到擔憂。和秦壽生相比,他們實在是太弱小了。
「是啊,不知道他會不會消氣,可那又怎麼樣?」趙建設冷笑著說,「飛翔,其實還有個辦法,很有可能給你的人生帶來轉機。」
「轉機?」張飛翔眼睛一亮,「舅舅,什麼轉機?」他這輩子,最佩服的人就是舅舅了。若是沒有舅舅,只怕他不是被第五明珠給滅口了,就是還在監獄裡呆著。而經過舅舅的兩次設計,他已經出了監獄,獲得自由了。
「哥,有辦法能讓飛翔擺脫那個混蛋?」張飛翔媽媽驚喜地說,「那你還不快說!」
「不是我不說,是這事兒有些風險。」趙建設苦笑著說,「那事兒我沒有把握,弄不好的話,飛翔又進去了。」
「啊!這麼危險,那就算了。」張飛翔的媽媽立刻止住了讓兒子冒險的想法。不過,她有著女人的好奇心。還是問,「哥,你這是用的什麼法子?竟然這麼危險?」
「告御狀!」
「告御狀?」
「對!」見張家三口一臉地迷茫。趙建設慢慢說道,「在希望市這片土地上。有一個相當於皇帝的人。這個人又對那個小混蛋不感冒。我聽說,他恨不得吃了那個小混蛋。要是飛翔找他告狀的話,說不定能被市長賞識,從而一步登天地。不過。那些高官的想法我拿不準,不敢讓飛翔冒險。」
「我看,還是讓飛翔到別地地方,找個工作,好好過日子吧。」張父歎息著說,「那些大官一句話就能讓人生。讓人死。飛翔去了,只怕又是兔死狗烹的下場,還是算了吧。飛翔,明兒你就走,不要再回來了。」
「走?走得了嗎?」張飛翔苦笑著說,「我走了,你們怎麼辦?逼急了,他肯定會找你們麻煩的。」
「他敢把我怎麼的了!」張母憤怒地說。「惹急了。我和他拼了!」
「看情形吧。我倒想找找那位市長大人,看有沒有機會再說。」張飛翔鬱鬱地說。「至於那個王八蛋,他要把我逼急了。我和他同歸於盡!」
「說什麼呢!」趙建設呵斥外甥,「費了好大地心思,才把你給弄出來,你要是再鬧出事兒來,出了事情,對得起你爸媽,對得起我嗎?」說這話的時候,趙建設心中有些後悔,當初真不應該接了第五明珠的條件,去暗殺秦壽生。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是一點責任也沒有。他對秦壽生的恨,並不比外甥少多少。因此,在外甥躍躍欲試的時候,他也點頭同意了。不過,他到底是老謀深算,破了第五明珠的殺人滅口地計策,也破了秦壽生的一石二鳥之計,總算是把外甥給弄出來了。可雙方實力相差太大了,秦壽生總像壓在趙建設四人頭上的三座大山一般,雖然是反動派,可總是打不倒,讓他們徒呼奈何。
張飛翔喪喪著臉,也不說話,就在那裡悶聲吃飯。沒人不怕死,他也怕死。可這活得太窩囊了,董震的話猶在耳邊迴響:「你總說我算計你,可你看你的德行,他媽的連個女人都擺不平,活該老子算計你!」
男人都有些血氣,張飛翔同樣有。若不是幾年的監獄生涯讓他學會了隱忍,只怕他當時就要和董震大打出手了。不過,董震越這樣說,他越不會去殺第五明珠,當然,也不會去殺秦壽生了。張飛翔定下來自己的基調:老子就裝孫子,當無賴,看你們能把我咋地了?
第五明珠發現,那個張飛翔竟然陰魂不散,每天在她住處前轉悠。看見她,也沒啥出格地舉動,就是拿眼瞪著她,大半夜的,她到窗前一看,那小子還站在那裡抽煙,鬧得她經常被噩夢嚇醒。
無奈之下,第五明珠報警了。
派出所地人過來,把兩人帶到派出所,一問話,張飛翔一副無賴的樣子:「我想追她,沒別地意思啊!我一不,二不殺人,三沒搶劫,我站在那裡,妨礙誰了?」
警察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倆傢伙,上一次就鬧出殺人的事情,可到了最後,這個女人也沒起訴他,搞得警察們也懶得管了,只是教育了張飛翔一頓,說什麼憐愛自由,不能這樣,不然,法律是不會講情面之類的話,便放了張飛翔。
張飛翔晃蕩著在大街上走著,樣子挺難看的。估計若不是個子高,肯定有人會來找他麻煩的。一輛轎車停在張飛翔身邊,第五明珠露出臉來,冷著臉說:「上車!」
張飛翔也不害怕,順勢就上了車。
第五明珠冷著臉,專心開車,也不說話,張飛翔則拿眼瞅著這個美不勝收的女人,嘴裡嘖嘖有聲:「你這就叫艷若桃李,冷若冰霜,心如蛇蠍吧。」
「不這樣,能在現在的社會混出頭來?」第五明珠哼了一聲,「像你這樣,永遠只能是別人的棋子,最多就是個打手,被支使來支使去的。沒有成為人上人的機會。」
「老子…」張飛翔剛想替自己說兩句,就想起自己這輩子,確實沒啥值得吹噓的地方。打球沒打出來。無奈上了大學,剛畢業。就被人弄進監獄裡「工作」了,接著,就被人逼著殺人,可殺不成秦壽生。還可以用意外解釋,但是,連一個女人都殺不了,那就沒法子解釋了。他確實沒法子解釋,總不能把趙建設不讓他殺第五明珠地事情說出來吧。
「以後跟著我,就當我的私人保鏢。」領著張飛翔進了屋。第五明珠隨口一句話,就幫張飛翔安排好了工作。
「一年一百萬,干的話就老實坐下來,要不,就給我滾!」見張飛翔在那裡瞪眼,第五明珠冷笑著說,「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這樣地人。社會上一找就一大把。要不是老娘不想冒險。早叫人廢了你了。」
張飛翔想了想,老實坐了下去。第五明珠的話也有道理。跟著她,應該比跟著秦壽生好。至少。她手下沒有董震這樣地
第五明珠臉色轉好,坐到張飛翔身邊,笑嘻嘻地說:「你老實告訴我,那天為什麼不殺我?難道是喜歡上我了?」
張飛翔哼了一聲,把臉轉過去,不搭理第五明珠。
第五明珠也不生氣,撲上去,摟著張飛翔,吻了上去。一會兒,原本就是塊廢鐵的張飛翔,就被女人的溫柔給融化了,兩人翻滾在沙發上,一會兒就疊在一起,發洩著內心深處的獸性,嗷嗷叫起來。
享受著這個擁有著強壯身體地男人的侵犯,第五明珠呻吟著,享受著,尖叫著,心中卻冷笑著:「你再強壯,在我面前,也只能是一灘爛泥。」
把仇人變成任由自己驅使的棋子,才是一個人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第五明珠就在努力向這個境界進發。能把張飛翔踩在腳下,她已經進入了這個境界。什麼時候,能把秦壽生也踩住,這才算達到自己人生的最高境界。
「混蛋!」趙建設直接把茶杯給摔到地上了。外甥竟然跟第五明珠混到一起,讓他的腦袋當時就嗡地一聲,差點昏倒在地。
「飛翔,我問你,若是董震要當你的小弟,你願意嗎?」趙建設不想刺激外甥了,盡量用和緩的話來解釋自己為何憤怒,「你以為那個女人會忘記你想殺她的事情嗎?她這樣做,就是要利用你,利用你去對付秦壽生!你要知道,對付那個混蛋,你只有一次機會。可你已經失去了機會,也就是說,你再沒有機會算計他了。反而,你要小心他算計你。或許,他大人大量,忙得沒工夫算計你,時間長了,也就忘記了。可你和那個女人搞到一起,會讓他憤怒的!」
「她說,市長是不會放過秦壽生的,讓我跟著她,整死那個王八蛋!」張飛翔不服氣,也擺出事實來,讓舅舅無話可說,「她說,市長的女人被秦壽生給弄了,孩子都生了,說市長都氣瘋了,早晚會弄死他的。要是這樣地話,我幹嗎不和她合夥,既掙了錢,又報了仇,多好啊!」
「你自己看著辦吧。」趙建設歎息著說,「道理是這個道理,可那個女人,她是吃人不吐骨頭地主兒啊!飛翔,舅舅送你一句話,最毒婦人心!你記住了,千萬別為了她,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啊!」
「知道了,舅舅。」張飛翔不耐地離開了。他好三十歲地人了,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事實上,他不是特別相信第五明珠。可是,就現在而言,跟著這個女人,是最安全的選擇,也是最現實地選擇。他不願意離開熟悉的希望市,跑到外地重新開始打拼,能有反敗為勝,整死秦壽生,主要是董震的機會,他還是想搏一下。
董震走下車,倚著車身,嘴裡嘖嘖有聲,倒吸著冷氣,那牙籤剔牙,眼睛也不閒著,看著來來往往的女人的屁股,心中癢癢的,想著晚上是不是找啥借口出去耍耍。不過,老大不在家,他出門的借口不多,老婆可是盯得緊緊的。一個不小心,只怕後院就要起火了。
老闆不在家,董震也沒閒著,反而比秦壽生在的時候更累。秦壽生是一個人支使他,而他去京城了,閒下來的董震,就成了幾個女人的使喚工具了。先是張翠,再是張欣,然後是阮菲菲,甚至還有方舒,自己有車不用,非要用董震的車。
董震知道,這是老闆的女人在明爭暗鬥。不過,他只能是心中委屈,嘴上卻不敢吭聲,當牛做馬,任由老闆娘支使。
一輛車在女子會館前停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下了車,打開後邊的車門,攙扶著一個女人下來,兩人親熱地挽著,進了會館的大門。
男子把女子送到大門口,自己下了台階,嚇得董震打了個哆嗦,急忙鑽進汽車,嘴都有些不會說話了:「這王八蛋,怎麼和她勾搭到一起了,當真以為老大不敢弄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