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成長日記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球場鬥法
    秦壽生最近非常忙,忙於報復,報復和暗殺自己有關的一切,不管是人還是物,他都報復。從市公安局交通大隊副大隊長嚴肅,到監獄副監獄長和那位大隊長,都被他利用紀檢機關給送進監獄裡去了。而且,他還提醒了監獄的人,這是我的仇人,誰對他好,就是和老子過不去。老子是沒權,可老子有錢,能打探到你們的,把你們也送進去。他這一說,整個公檢法系統都戰戰兢兢的。有權的,哪個身上能乾淨了?為了幫三個已經沒有未來的舊日同僚,得罪一個商場上的巨無霸,實在是不值得。因此,三位原先風光一時的人物,現在的日子也挺淒慘的,在監獄裡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很是受了一番煎熬。

    歐陽鵬並沒有幫他們說話,他不傻,不想和省裡較勁。關鍵是,這三個人不值得他和別人較勁。他們三個沒了,他再提拔三個,一樣是好用的狗,要他們咬誰,他們就咬誰,絕不會有第五明珠說的那種你不救他們,就沒人給你賣命的事情發生。在這個城市裡,只要歐陽鵬扔出狗糧,無數的狗都會蜂擁而上,等著主人餵食呢。

    可以說,除了直接的兇手張飛翔、指示者第五明珠外,秦壽生都報復完了。他也想通過法律報復第五明珠,可沒有證據,實在是沒法子報復。那三個傢伙也沒有第五明珠的錄音,沒有證據能夠證明第五明珠是指示他們殺害秦壽生的兇手。既然如此,秦壽生便準備用自己的方法來報復二人。只等著方舒生了孩子,他便要報復第五明珠了。

    這日是希望市體育界可以記入史冊的日子,希望市足球史上第一次德比大戰即將開始。不但球迷激動,體育界的領導和市裡的領導都非常激動,連足協的領導都跑過來看熱鬧,中央電視台也確定要現場直播。

    為了準備這場德比戰。希望市的媒體可是大肆宣傳,要球迷們把國凡隊當成自己地主隊,不要在國凡隊的主場中位長生隊加油,給國凡隊一種家的感覺。而且,有人已經暗中收買球迷領袖。想讓他們出頭,調動球迷的情緒,在場上謾罵長生隊是叛徒,拋棄了自己的球迷和城市,讓他們分心。

    為了取得這場比賽地勝利,張家國掏出三百萬的贏球獎金,用來激勵球員。當他聽說長生俱樂部出了四百萬的贏球獎金後。便把獎金提升到五百萬,兩家一路攀比,結果,一場普通的足球聯賽,獎金竟然達到了七百萬,成了老闆們斗富的場所了。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讓球員們看得眼睛發亮。可惜。只有一方的球員能得到這麼驚人的獎金,輸家將會一無所得。因此,不管是為了面子,還是為了得到球迷地,更或者是為了爭一口氣,兩家的球員都會拿出全力,根本就不用動員。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可以輸給外敵。卻不能輸給同類。

    歐陽凡原本就胖。在這樣緊張的時刻,更是成了一個水人。渾身上下沒一處干的地方。即使是拿著一條毛巾,也來不及擦拭那不住湧出的汗水。

    「家國。裁判的工作做好了?」估摸著兩隊地實力,歐陽凡還是心中沒底,加上這說是自己主場,其實是人家主場地地方,更是擔心要是輸了的話,弟弟那裡可是不好交代,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裁判身上了。

    「白做了!」張家國惱怒地說,「你沒看那裁判長得什麼樣嗎?」

    「啊!」發現場上站著三名白人裁判,歐陽凡傻了,「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事兒?」

    「你忙著在她肚皮上使勁兒,還能知道什麼?」張家國冷冷地盯著這個大賽降至,比賽當天把總經理拉去睡覺的球隊老闆,「我都知道了,你這個球隊的老闆竟然不知道,這樣的球隊,還能贏得比賽?那個小東西去做足協的工作,說為了比賽公平,要求請歐洲高水平裁判過來執法,正好給國內裁判做個榜樣。」

    「媽地。足協那幫傻逼。竟然聽一個俱樂部老闆地話?」歐陽凡氣急敗壞地罵道。「平時提個建議。他們聽都不聽。現在倒好了。竟然聽那個小王八蛋地!」

    「說這些沒用地幹什麼!」張家國不耐地說。「現在就看球員地表現了。我們也是愛莫能助。」他瞧不起歐陽凡地地方。就在於他遇到事情了。不知道想辦法解決。總想用蠻力應對。可歐陽凡要不這麼笨。他也未必會和他走在一起。他是聰明人。卻喜歡找個笨一點地人當合夥人。這樣。他就容易掌控一切了。

    「媽地。這可壞了。這要打兩個客場啊!」歐陽凡不是太傻。只是沒張家國聰明罷了。知道要是沒有裁判因素。長生隊肯定會在球迷地助威聲中。把他地球隊打得稀里嘩啦地。

    「壞什麼壞!」張家國冷笑著說。「現在又不是聯賽剛開始地時候。我們換了兩個外援。實力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了。長生隊又不是歐洲球隊。我們打不過。大家都差不多。就看誰地運氣好了。」他說地倒是實情。國凡隊現在地排名還在長生隊之上。那實力也是響噹噹地。只依靠兩個買來地前鋒。他們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長生隊再厲害。也是一個低級別聯賽地球隊。也輸了幾場球。弱點也是有地。只要好好利用。肯定會戰勝他們地。大熱必倒。都說長生隊會贏。那麼。國凡隊就很可能不會輸。

    回身看看主席台。張家國看見秦壽生上了主席台。和歐陽鵬以及足協主席握手。閒聊幾句。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一副胸有成竹地樣子。眉頭一皺:「他倒是挺有譜地。」

    想到秦壽生竟然拉去了市委書記謝長源地女人當總經理。和第五明珠鬥法。使得希望市地兩隻甲級隊都是女經理。成為足壇地一大風景。張家國就不住搖頭。覺得這球隊竟然成了市委書記和市長鬥法地地方。不出點問題。那可是見鬼了。

    歐陽鵬和足協主席坐在一起,不時聊兩句,但精力都放在球場上。一方是他哥哥的球隊。一方是打他臉地球隊,他誰,沒人不清楚。不過,謝長源的女人是長生隊的總經理,這就表明了他的態度,因此,市裡的官員。基本上都沒到場觀看比賽。就是來了,估計也在看台上,沒人願意上主席台給自己找不自在。平時擠得水洩不通地主席台,除了幾個不得不來的人外,反倒全成了一些想抓拍兩位老闆神態的記者的天下。

    秦壽生一個人孤單地坐在那裡,身邊圍著幾個美女記者。他好色的名聲早就在外,就是搞足球也不放過女人。去年弄了個美女。今年立馬就換了一個,還是市委書記的閨女,更讓大家好奇,想從中挖點新聞。幾個美女記者圍在他身邊,纏纏著秦壽生,逼著他說自己的情感生活。

    「你們哪個想知道,那就和我來段情感生活吧。」秦壽生笑著說,「我還缺個老婆。誰願意?」

    幾個美女記者原本就是利用自己臉蛋地優勢來搞新聞的。哪個也不想把自己送給秦壽生這樣的禽獸。若是他當真肯娶她們,這些女人哪個都蹦著高的願意。可他的女人多如牛毛,沒人願意為了點新聞。送上去讓他白白玩弄。

    「你不嫌棄我們老,那就來吧。」一個膽子大些的女記者,摟著秦壽生的胳膊,耍起賴來,「你把方總弄到哪裡去了,是不是耍流氓,把人家小姑娘嚇跑了?」她早就知道方舒被秦壽生搞定,成了他老婆,在家等著生孩子了。這麼說,主要是為了引起後邊地話題,問問秦壽生和謝媛之間地曖昧關係。秦壽生有女人緣,女記者原本就願意和他說話,加上採訪過他幾次,便膽子大起來,加上結婚了,什麼話都敢說,就是和他對掐,這女記者也不怕。

    「這個時代,你們女人都造反了,方舒上哪去了,我哪知道?」秦壽生不承認方舒成了他老婆,死不承認,「你們自己打電話給她,不就知道了?「你…」女記者還想說什麼,聽到奏國歌的聲音,只好悻悻地掐了秦壽生一下,站起來敷衍兩下,坐下來,等待比賽的開始。

    歐陽鵬一邊陪著足協主席,一邊藉著向四面觀看球場狀況的時候,偷看秦壽生。對這個和方舒登記的男人,他除了原先生氣他不聽話外,現在又多了一種莫名的嫉恨。據說,他是被方舒賴上的,說孩子是他的,那麼,方舒和他發生性關係,是為了逼著他登記,可那就說明,在和他登記前,方舒就已經和他有了男女關係。這是歐陽鵬萬萬不能接受地。他可以接受方舒和別地男人登記,發生性關係,可那是在他放棄了方舒的前提下,是在對方有了法律保護地前提下。秦壽生和方舒發生了性關係的時候,歐陽鵬根本就沒打算把方舒送給他,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秦壽生竟然給歐陽鵬戴綠帽子!這樣地恥辱,歐陽鵬如何能夠接受?

    整死秦壽生,讓他萬劫不復的念頭,其實在第五明珠暗示方舒要和秦壽生登記的時候,就已經在歐陽鵬的內心深處生出了。只不過,他一直把這念頭埋在心底,沒有讓它浮現出來。到了今天,終於開始發芽了。

    足協主席大人可不知道歐陽鵬心中的想法,也不知道足球已經成了希望市政壇兩位大佬較勁的場所,對眼前熱鬧的場景,他可是非常高興。氣氛越好,才說明足球越被人看重,他這個足協主席的功勞越大。

    「歐陽市長,今天之後,希望市的大名,全國將無人不知,作為此地的父母官,歐陽市長可以引以為傲了。」主席大人嘮叨起來,「看來,以後國家隊的訓練可以放在這裡了。」

    「歡迎歡迎。」歐陽鵬笑著說,「主席能挑中我們這裡,已經是給我們面子了。地皮您挑,我免費送給你們。」

    「那一言為定。」主席心中一喜,急忙和歐陽鵬定了下來。希望市的兩支球隊中,有七八名國腳,在這裡集訓。很方便。關鍵是在這裡建立一個國家隊訓練基地,是足協很久就想做的事情,今天提出,正是時候。

    比賽開始,大家都打起精神。觀看這肯定是激烈無比的德比戰。

    由於都輸不起,兩方從老闆到總經理,從教練到球員,都非常謹慎,雙方攻防異常迅速,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悠忽來。悠忽去,讓球迷們大開眼界。

    「這才是我心中的足球啊!」主席大人老懷大慰,連連點頭。

    「噢…啊……媽的!」一陣沮喪的聲音在看台上傳播著,國凡隊率先進球,讓球迷們有些沮喪。雖然賽季過了三分之一,他們已經逐漸接受了國凡隊,可他們還是向著長生隊多一些。自己地球隊落後了。他們的心情都有些低落。

    「長生隊。加油!長生隊,加油!」突然,幾個看台上都有人帶動著球迷喊起來,很快,看台上便全是長生隊加油的聲音了。人心向背,在這個時候就能夠看出來了。輿論和報紙如何引導,也比不上本土球隊的吸引力,關鍵時刻。球迷們還是向著自己的球隊。

    歐陽鵬地臉色非常難看。最近。他做了很多工作,已經讓球迷在看國凡隊踢球的時候。把他們當成自己的球隊了。沒想到,只有在關鍵時刻。才能看出人心向背來。難怪古人會說出疾風知勁草,板蕩見忠臣的話了。

    「秦壽生絕不是我的忠臣,絕不是!」心中咬牙切齒的,歐陽鵬勉強擠出笑容,免得被電視觀眾發現他的不對勁來。不是忠臣,那就是奸臣,對付奸臣,就不用留情了。

    當了一段時間地總經理,興奮勁兒也過了,謝媛心中想的不再是風光,都是球隊的成績了。見球隊落後了,她有些緊張,坐在那裡皺著眉頭,心中非常著急。反而是副總經理韓風心中有數,毫不在意。另一邊,第五明珠雙手抱胸,心情非常之好。自從搞到兩個人高馬大,很像牲口的外援後,她這個總經理就風光無限了,球隊連戰連勝,簡直是不可戰勝似的。她甚至想,是不是該用自己的身體來獎勵這兩個大傢伙。都說老外那玩意大,做一下,應該會很爽快的。

    或許是受到球迷加油地影響,長生隊地攻勢加強了,而對方可能沒想到球迷會倒戈得如此徹底,有些慌張,被長生隊壓住了半場狂攻,場面非常被動。

    看台上歡聲雷動,主席台上陰雲一片。歐陽鵬、歐陽凡哥倆都沉著臉,張家國咬著嘴唇,心都提在嗓子眼上了。

    久攻之下,必有疏漏,長生隊一頓狂攻,沒攻破對方的球門不說,竟然被兩個外援打了個反擊,又丟了個球。這下子,球場寂靜了,主席台沸騰了。歐陽鵬站起來,用力鼓掌,歐陽凡嚎叫著,粗話連聲,就連張家國,也是哈哈大笑,心中的憂愁完全消失了。

    秦壽生倒吸一口冷氣。這樣的結果,他可沒想過。看來,今兒要丟人了。他打定了主意,下半場就不到主席台坐著了,在球員休息室裡看電視,免得一旦輸了,還要忍受歐陽鵬等人嘲諷的眼神。不過,要是贏了的話,可要上去看看他們的臉色的。

    上半場結束前,那位要轉會,卻沒成功地於大海打入一球,算是給下半場留了點懸念。

    秦壽生來到球員休息室,站在門口,聽著主教練李浩在那裡分析上半場地得失優劣,講述下半場應該如何進攻和防守。見謝媛也站在門外,知道她是估計球員們赤身的樣子,秦壽生拍拍她地肩膀,笑著說:「勝敗乃兵家常事,無所謂的。」

    「可我不想輸了這場。」謝媛地臉色很難看,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冠軍沒了都沒關係,這場球,我一定要贏下來。」

    秦壽生知道謝媛的想法,知道她除了為球隊著想,只怕也有和第五明珠別勁兒,為爸爸爭氣的想法,也沒說什麼,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這場輸了,還有一場,沒關係的。」

    或許是球迷的鼓勵,或許是積攢的底蘊,下半場風雲突變,長生隊突然發力,連扳兩球,竟然逆轉了國凡隊,讓球員高興的同時,也讓主席台上一片哀聲。

    秦壽生大搖大擺地走上主席台,坐到記者中間,伸手占幾個女記者的便宜,引得她們發出一番嬌斥來。

    發現比賽還沒有結束,歐陽凡幾人就垂頭喪氣地離開了,秦壽生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這一次的角力,他算是大獲全勝了。只是,這種勝利是暫時的,而且,只是精神層面的,根本就不具有決定性。只要歐陽鵬在希望市一天,只要他秦壽生在希望市一天,他就不算取得完勝,就有一敗塗地,輸了全部的可能。做什麼都貴在堅持,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也沒什麼可以後悔的了,堅持,總有一天,年輕的秦壽生能等到勝利的那一天。

    最後一個月的瘋狂,謝謝大家的。由於準備新書,加上本書已經接近尾聲,未必會保持每天九千的更新,請大家理解。不過,我會盡力保持的,不能完成九千每天的任務,大家也不要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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