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個於大海不來了?」葛鵬飛驚愕萬分。一拍桌子。罵道。「小畜生。敢消遣你老子。信不信我…。」他突然閉上了嘴巴。坐下來生悶氣。葛鵬飛知道。在京城。他確實厲害。可離開了京城。他就是一有錢人。他想整治秦壽生。還真沒有太多的辦法。不說別的。光洛冰那裡他就通不過。
「媽的。多嘴的毛病就是改不了!」葛鵬飛作勢要扇自己的嘴巴子。「我管他和歐陽鵬之間鬧什麼褶子。他把球員給我。我幹嘛還想著算計他討好歐陽鵬呢?這下好了。啥都沒了!」
不提葛鵬飛是如何的後悔。且說秦壽生。在這次大長見識的京城之行後。並沒有回到希望市。而是到了A省的礦山。去查看新礦洞的修建進度。
洛兵一臉的愁容。看見秦壽生。如同見了救星:「你可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自殺了。」
「出什麼事情了?」整個A省的上上下下都被打點了。秦壽生也不怕出什麼大事。也沒有在意。「說說看。竟然有你不能擺平的事情?」
「他們要罷工了。」洛兵沮喪地說。「那些該死的工人。他們要求增加工資。要求提高待遇。不然。他們就要罷工了。」
「我還是太善良了。」秦壽生歎息一聲。「他們是養不熟的狼啊!」「怎麼辦?」洛兵犯愁了。「今兒他們就不上班了。兩個礦洞。一天好幾千噸的煤。損失太大了!」
「開會吧。」秦壽生無奈地說。「我就是個農民。農民就得農民對付。這些傢伙。不管是農民。還是城裡人。都是小農。必須由我這一的農民來收拾他們。」
「我把礦山的領導都喊來。讓他們幫忙想想辦法吧。」
「不用了。只要我說兩句話。保證他們就會老老實實復工。而且乾淨十足地。」
秦壽生這樣有信心。洛兵不敢相信。可也沒辦法。人家是老闆。他不服。也只能是執行。
這次罷工的人。並不是礦山中原有地國營企業的職工。他們並沒有罷工。在承包協議中。他們的待遇不變。國有企業職工地身份不變。有這兩條協議。他們只不過是換了個領導罷了。也沒必要罷工。罷工的。是那些平時老老實實。給塊饅頭就能下洞裡挖煤的民工。
事有反常。自然有妖孽作怪了。不夠。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和民工們談判。讓他們趕緊復工。免得每天損失數以萬計的金錢。
「開會了開會了!」原先一個個得得瑟瑟地監工大人。現在都和顏悅色的。挨個屋子喊躺在屋裡不上工地人。「老闆來了。要給你們開會。和你們談工資的事情。大家都去聽聽吧。」
民工們的心不齊。有的原本不想罷工。可架不住有人威脅。不敢下井罷了。不鬧事的想去聽聽。鬧事的想去鬧事。有七八百名民工都去開會了。
壽生試探了一下麥克風。對著下方密密麻麻的腦袋。笑著說。「很湊巧。今兒來趕到礦山。大家就送給我一份大禮。罷工了。說實話。得到這個消息。我非常震驚。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罷工…。」
「漲工資!」一個聲音突然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我也是農村人。對農民兄弟們沒有歧視地意思。」秦壽生冷冷地說。「可是。我知道。農村人確實小農。對小農。我有深深的體會。在我們那裡。有一個城裡的老師。到農村支援鄉村教育。他很善良。把自己的工資都捐給了學生交學費。按理說。那些被捐助的孩子的家長。應該感激涕零。感謝老師的善良吧。可是。村裡人不但沒人說這位老師的好。反而背地裡議論他。說他傻乎乎的。好騙。於是。很多人都裝出一副窮得揭不開鍋的樣子。請求這位老師資助他們地孩子上學。可憐這位老師。竭盡自己地所能來幫助他們。後來。當他知道真相後。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最後。他走了。走之前。他說了一句話。你們知道是誰很麼話嗎?他說。我終於知道農民為什麼得不到人們的尊重了。他說地話的意思。你們或許不知道。我來告訴你們。他說的意思。是我們農民不自重。所以人們就不尊重我們………你們罷工。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唆使。這我知道。我現在不追究。不代表這事兒算完。我在這裡宣佈。煽動罷工的人。你趕快回家洗洗。自己上吊還是跳樓。省得我動手。現在。我說說我的疑惑吧。知道我為什麼疑惑嗎?你們還記得我接手礦山前。你們的工作環境嗎?你們還記得我接手礦山前。你們掙的錢有多少嗎?這就是我瞧不起你們的原因。沒有我。你們還要在缺少安全支撐的礦洞裡工作。沒有我。你們掙的錢還沒有現在的一半多。沒有我。你們的伙食和豬食差不多。沒有我。說不定你們今兒下去了。晚上就上不來了。可是。我對你們這麼好。我的善良。就換來了你們得寸進尺。得隴望蜀。別人一鼓動。你們就跟著罷工。威脅我。讓我再給你們漲工資。是吧。對。就是這個意思!你們覺得我年輕。好欺負。還是覺得我好說話。你們一說不幹了。我就慌神了。來跪著求你們復工。給你們一天一萬塊的工資。像養大爺一樣的養著你們!啊!」秦壽生一拍桌子。大吼道。「告訴你們!我這人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你們不幹了。好啊。不幹了。把工資結了。走吧。去別的礦山干。去找那個讓你們罷工的人。讓他給你們開工資。沒人干了。我停工。我有的是錢。賠得起!」
見下方的工人有些騷動。秦壽生放緩了語氣。和聲說:「我是苦孩子出身。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所以。我接手礦山後。改善你們地住宿環境。改善你們的伙食。幫你們地女人找工作。給你們的孩子安排學校。定期給你們體檢。我做的。相信任何一位礦主都做不到。我真地想問問你們。你們還是人嗎?你們還長心嗎?」
秦壽生站起來。大聲說:「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機會。想在這裡干的。馬上回去復工。不想幹的。覺得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機會地。就請離開。」
嘩啦啦。這些來自山南海北。俗稱為民工的礦工們。紛紛離開了禮堂。回去準備工具。準備下礦井幹活了。對大部分人而言。這裡地條件。他們非常滿意。但是。有人牽頭。給他們描述了更加美好的前景的時候。他們就動心了。抱著法不責眾的心態。他們跟著罷工了。可是。當老闆發火了。要玉石俱焚的時候。他們又開始抱怨起鼓動他們鬧事的人。趕緊回去準備幹活了。
「查清楚了?」
「沒有。」洛兵有些惴惴地說。「這事兒古怪。頭兩天來了兩個民工。不顯山不露水的。就鼓動起大夥兒罷工了。那倆小子跑了。找不到了。」
「沒那麼簡單。」秦壽生冷笑著說。「兩個陌生人。幾天之內就能組織起一場罷工。誰能相信?你接著去查。肯定還有更多地參與者。這些人一個不留。都給我趕走!」
洛兵知道。這事兒沒結果的話。秦壽生肯定不會甘心。便出去找線索了。
「事情有些不對。」秦壽生越想越覺得這事兒有問題。急忙給洛冰打電話。「是不是有人看上礦山了?不然。怎麼要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用擔心。沒事的。」洛冰的話裡充滿著自信。「你承包礦山的手續非常齊全。資質也沒人會提的。這事兒估計是哪個被你斷了財路的傢伙故意整你洩憤吧。」
「真的不是中央的那些大佬地親戚?」秦壽生沒有明說。但洛冰能聽明白。知道他是害怕對方是比洛冰家老爺子更厲害地主
「天啊!」洛冰呻吟著說。「你以為京城裡的人那麼沒出息。就盯著你地那點兒好處?他們要是想發財。隨便哪個政策要實行前。他們提前知道了。一下子就夠了。你別想那麼多了。老實安撫好工人。掙自己的錢就行了。」
和洛冰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秦壽生總感覺自己的渺小和無知。總有一種自卑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是天生的。根本就逆轉不了。的時候。他能壓制她。可在這種事情上。洛冰天生就比他秦壽生強一萬倍。
放下電話。秦壽生喊來羅錦。吩咐道:「報警吧。讓公安局來處理這些事情。咱們養著他們。他們也該出來咬人了。」
「是。老闆。」羅錦急忙當著秦壽生的面。給黑山縣公安局的對口領導打電話。通報了這件事情。希望他們能派人過來調查。
黑山礦就相當於黑山縣的第二衙門。作為保安部的核心人物。羅錦和公安局的一些警察關係非常熟悉。報警根本不打0。直接找領導安排。
「在這兒幹得不錯啊!」看見羅錦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秦壽生笑著說。「怎麼樣?想回去還是留在這裡。你自己決定。」
「全聽老闆吩咐。」羅錦不說回去。也不說不回去。顯然比原先更油了。
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秦壽生也不說什麼。只是提醒他:「只要不超過我的度。你就沒事。羅錦心中一顫。心說老闆這話有問題。你的度是哪裡。誰知道?他估計。只要不殺人放火。玩玩女人。吃喝玩樂的事情。老闆是不會管的。畢竟他對部下非常大方。不會在意那點小錢的。
「你老婆過年的時候找過我。」
秦壽生的話嚇了羅錦一跳。罵道:「那個臭娘們兒。竟然敢煩老闆你。等我回去扇她。」
「老婆還是原配的好。」秦壽生站起身。出門前。說了一句讓羅錦目瞪口呆的話。「我答應她。過一陣子讓她也過來。到礦山上班。至於如何安排。你這個保安部的大員。不至於連老婆都安排不了吧。」
「老闆!」羅錦哭喪著臉。詛咒秦壽生。「你他媽地肯定是佔我老婆便宜了。不然怎麼能把那個臭娘們給弄到我身邊啊!」他雖然是保鏢。平時都是打人的主兒。可在家裡。他總被老婆玩家庭暴力。好容易在這邊找到了想要地生活。沒想到。老闆竟然關心起他的個人問題來了。
黑山縣的一所煤礦子弟小學地操場上。人聲鼎沸。彩旗飄揚。秦壽生捐助兩百名外來礦工子女上學。以及捐助黑山縣的三十所小學體育設施的捐贈儀式。在這裡舉行。
這是好事。這是出風頭的好事。不但省市縣電視台、電台、報社等媒體前來採訪。副省長劉爾路。市長王雲山等省市領導都趕來參加這個很有意義的活動。畢竟。現在國家從上到下都喊著提高農民工地待遇。領導們自然要響應國家的號召。秦壽生地這次捐贈行動。給了領導們露臉的機會。他們自然要表現自己一番。
這樣的場合是屬於官員的場合。秦壽生只是坐在主席台上。聽著官員們挨個講話。把可憐的學生累個半死。而他也聽得無趣。心裡想著一件事情。一件非常關鍵的事情。
煤礦這邊。只依靠洛兵一個人。確實不太行。這傢伙。連工人醞釀罷工的事情都是事情發生了。他才知道。若非湊巧趕上秦壽生過來。只怕就被動了。秦壽生覺得。洛兵做一個領導者。不太合適。他好像沒有那種狡猾地機智。缺少決斷的能力。當領導可以。但不能當一把手。秦壽生必須給礦山這邊再安排一個人過來。不過。這個人可不好安排。這是個關鍵的位子。需要可靠的人才能使用。必須謹慎一些。不然。這裡山高皇帝遠。那人在這裡胡鬧。希望市隔得那麼遠。來一次也不方便。反而適得其反。
中午。眾人在黑山縣政府招待所吃的工作餐。豐盛但不超標。讓副省長劉爾路非常滿意。把黑山縣領導班子誇了一通。要求他們繼續保持這種勤儉的工作作風。把心思都放在為老百姓辦事上面去。
官員們都畢恭畢敬的聽著省長大人講話。秦壽生只好也在那裡裝。好在吃飯的時候。講話很短。沒讓他受到太多的煎熬。對秦壽生。劉爾路很欣賞。不管這種欣賞是裝的。還是看在秦壽生孝敬地煤地關係。反正他對秦壽生是讚不絕口。
「小秦。看見你。我就服老了。有你們這批年輕人在。國家肯定是大有希望啊!」劉省長一副老懷大慰的樣子。把秦壽生彷彿把秦壽生當成了國家地棟樑。弄得他有些慚愧。
「省長過獎了。論對國家的貢獻。我這樣的小商人可是比不上政府官員啊!他們可是造福於百姓。而我只是造福於自己啊!慚愧慚愧。」
兩人在那裡說著虛偽的話。沒一句是真的。不過。倒也讓兩人之間的陌生感除去了不少。最後。劉省長露出了他說了這麼多話的真實目的:要煤。
劉省長是在礦山發生事故後的問責事件後分管煤炭行業的。在這個行當中。他還沒來得及安插什麼。現在看來。他要動手了。
面對劉省長一個親戚成立煤炭經銷處。希望能直接從煤礦進貨。減少進貨環節的要求。秦壽生滿口答應。讓劉省長安排那人來找他。保證滿足他的要求。至於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劉省長的親戚。並不重要。關鍵是秦壽生答應了劉省長的要求。就行了。
一個煤礦。除了安全生產。提高產量外。經銷處也算是個關鍵部門了。雖然和煤礦的利潤比起來。經銷處這個肥頭的部門算不了什麼。可秦壽生也不能一直不往裡邊安插人手。去年。為了穩定。他只在裡邊安插了一個人。就是為了震懾。今年。什麼都穩定下來。也該大張旗鼓地動作了。即使不從希望市那裡調動人手。就在礦山內部提拔。對秦壽生也是意味深遠。這意味著他完全掌控了礦山的一切。被他提拔的人。和原先在這個位子上的人。對他地忠誠度絕不可能一樣。不過。這其中也有些問題沒有解決。比如。礦山內部的職工是國有職工。若是調動他們地工作。他們很可能不服。因為。秦壽生只是一個承包者。沒權利提升和任免他們的工作部門和職務。對他們的任免。只能是黑山礦黨委來負責。這就給秦壽生提出了一個難題。從去年接手煤礦以來。除非出了問題。否則。秦壽生根本就忘記了煤礦還有黨委一說。
麻雀雖小。尚且五臟俱全。何況一個年產值十數億地大煤礦?煤礦的一把手是副廳級幹部。不然。也不會瞧不起黑山縣的黨政領導班子了。雖然他們的權利只局限在綿延兩個縣的礦山中。但行政級別上確實高於黑山縣地領導們。
上次的煤礦事故。從省裡到縣裡。倒霉蛋多多。黑山礦地黨委書記和總經理都被撤職了。一直也沒人補上。對外。秦壽生就是總經理。不過。從來沒人認為他也是黨委書記。因為。那需要省委的任命才行。連黑山市市委都無法任命的黨委書記。不是說秦壽生想擔當就能擔當的。
黑山礦的領導很多。即使被免職了好幾個。還有幾個倖存的。分別為黨委副書記吳凡、紀委書記江剛、副總經理劉鋼正、工會主席鄭鵬幾人。除此之外。尚有被免職的總工程師地位子空著。一直由副總工程師在那裡兼著。也沒扶正。
雖然有秦壽生在。這些領導職位就是有人擔任。也是空頭支票。沒半點的用處。可是。若是在這裡提拔起來。級別到了。再調到別的部門和單位。那立馬就是一個正處級的幹部了。因此。秦壽生雖然沒在意。可是。很多人都在那裡忙活著。想要佔據這些位子。
劉副省長意猶未盡。宴會過後。還拽著秦壽生。要和他談談。秦壽生心中有些狐疑。心說事情都答應你了。還談什麼?
「小秦。你應該知道。礦山承包給你經營。除了因為礦山事故頻發。讓省領導忍無可忍外。還有其他的因素。呵呵。這就不提了。不提了。」劉副省長一副天知地知大家知的樣子。擺擺手。轉移了話題。「黑山礦還算是國有企業。只是承包給你了。這樣一來。原有礦山領導的地位就有些尷尬了。呵呵。還好。去年被免職的崗位。省裡沒有派人過來。也免除了一些尷尬。不過。小秦。一些崗位必須有人頂上啊!我這次來。就是代表省委、省政府和你協商一下。希望你不要因為正常的人事調動而有什麼想法。省委、省政府還是民營經濟進入煤礦行業發展的。」
這是協商?不如說是通牒罷了。秦壽生苦笑一聲:「劉省長。您太客氣了。我就是個承包礦山地經營者。如何敢干涉省委地人事安排呢?您如何指示。我如何接受。絕不敢說半個不字。」
見秦壽生果然識相。連個為難的表情都沒有。劉副省長很滿意他地知趣。擺出領導的做派。慢條斯理地說:「總經理的位子。有你在。自然就沒必要再派人了。但是。黨委書記、總工程師的位子。都需要有人接手。黨委書記。省裡會提名人選過來上任。那個總工程師的崗位很重要。需要一定的專業知識。省裡就不亂點鴛鴦譜了。你若是有合適的人選。可以提名。只要工作能力符合要求。省裡不會不同意的。」
「那就讓現任副總………」秦壽生剛說了半句話。突然想起劉副省長話裡有話。猶豫起來。只要工作能力符合要求?那就是說。不用看資歷。可幹部任命是需要看工作年限的。並不是你有能力就能擔任一些重要的領導崗位的。這樣的規定。身為副省長的劉爾路會不知道?他肯定知道。那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我突然想起來。對A省的人才。我瞭解的太少了。」秦壽生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誠懇地說。「劉省長在省裡任職三十多年。對人才肯定是瞭如指掌。不如您幫我推薦一個合適的人選吧。」
「小秦你太客氣了。」劉副省長笑容可掬。心情卻是不錯。「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他學的是煤炭專業。正好對口。他的能力沒問題。只是沒有發揮的空間。到你這裡。肯定能大展身手。」
「那就讓他來吧。」秦壽生知道。這人肯定和劉副省長有些關係。不然。他不會主動提這事的。反正有他在。誰都不好用。也不怕省裡安排誰過來。正好藉著這次的調動。把自己的人給安插過來。上邊也不好說什麼。
心虛。不敢提月票的事情。俺保證。好好寫後邊的故事。寫出一個完整的醜陋的人性來。雖然心中有善。可世道逼迫。只能為惡。這就是人生。禽獸的人生。(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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