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成長日記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賊喊捉賊的市領導
    剛回到希望市,秦壽生就被方舒和韓風找上門,說了一個讓他鬱悶到極點的問題:歐陽鵬讓他打假球。

    南方的一支球隊,今年的成績非常差,賽程即將過半,積分剛剛過十,排名倒數第二,降級的風險大大增加,那個城市的市長是歐陽鵬的老鄉,也就是京城下到地方的幹部,而他比歐陽鵬更癡迷於足球。此君急功近利,最願意讓球隊老闆花大價錢買他看上的水貨外援、比水貨還水貨的內援,搞得球隊成績越來越差,從一個強隊成了保級隊。當此君發現事情不對,在內部挖潛不可能的時候,便想到了歪門邪道。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工作,反正他的球隊最近兩連勝,很快逃離了降級圈。為了確保球隊不降級,此君找到了歐陽鵬,希望他幫忙,能讓此君的球隊在主場拿一分,而到下半個賽季,若是保級無憂的話,他的球隊會把三分拱手送上。

    「歐陽市長答應了?」秦壽生問了句廢話。要是歐陽鵬不下指令,方舒和韓風也不會來找他。只是,他有些不快:你歐陽鵬讓我拿冠軍,又讓我送分,這啥意思啊!

    「歐陽市長沒答應這事兒。」方舒的臉有些紅,明顯是在為歐陽鵬開脫,「他說,那個市長是他從小長大的朋友,他不好回絕,只有幫著聯繫一下。市長說,球隊現在已經推向社會了,該如何做,你們自己心中有數,他不會干涉的。他說。他還等著我們奪冠,給我們慶功呢。」

    秦壽生歎息一聲,看著韓風,一臉的無奈。韓風也是一臉苦笑。平時打打假球,還能賺不少地好處。這假球打的,人情都是別人的。可不打行嗎?

    「從今天起,我正式宣佈,方舒小姐將成為俱樂部的副董事長,全權處理俱樂部的大小事情,沒有大事。我不會再登門了。」秦壽生心灰意冷,擺擺手,「事兒就這麼定了,總經理就讓韓風當吧。方舒,俱樂部的常務事情,你就別管了。」

    方舒紅著臉。一言不發。她知道,秦壽生這是怕事情暴露了,對她影響不好,先幫她撇清這件事情,把屎盆子扣在韓風的頭上,心中有些感動。畢竟,歐陽鵬是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很傷人。事實上,連方舒都不滿意歐陽鵬的做法,只是,一直以來對歐陽鵬的信任。著她幫助歐陽鵬做好這件事情。

    「要我頂缸!」韓風心中苦笑,可並沒有不樂意的事情。只要不殺人放火,幫著頂缸地事情他都可以做。只有幫上司頂缸,你才能得到上司的信任和重用。

    「老闆,那我就做了?」韓風試探地說,「丟了兩分並不是世界末日,估計那家還會做別家的工作,那樣的話,我們還有機會。實在不行,我們也只好買兩場球了。」

    「你去做吧。」秦壽生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說。「跟我打個招呼就行了。」

    「老闆灰心了。」韓風心中一沉。秦壽生要是對足球死心了,來年說不定就不幹了。那樣地話。他這個總經理的位子又沒了。為了自己,他也要把球隊帶到冠軍的位子上去。

    「那三個小混蛋在哪裡,讓他們回來吧。」秦壽生出了門,回頭說,「咱們屁股也不乾淨,就別讓他們再受罪了。發^^」他說地,是被被歐陽凡買通打假球的球員。

    方舒追了出去,拉住秦壽生,尷尬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秦壽生淡淡地說,「其實,我對足球不感興趣,管他誰贏誰輸,都無所謂。打假球,打唄。可我許諾過,今年要得到冠軍,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冠軍就飛了。你說,我怎麼向幾百萬的市民解釋,怎麼向媒體解釋,怎麼向那位解釋?」

    「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絕對不會!」方舒咬牙說,「我保證!」

    「你保證?」秦壽生嗤笑著說,「你拿什麼保證?」「我…」

    「你的保證我不敢相信,因為你沒有保證地資本。」秦壽生刺激著方舒的自尊,「你有什麼?錢,還是職位?」

    「我有自己!」方舒憤怒地說,「你看著是不相信我,其實是瞧不起我!姓秦的,我保證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要是出現了,我把自己賠給你,總行了吧!你這個壞蛋!」

    「我怎麼啦?」看著方舒的背影,秦壽生茫然說,「打假球有理了?把你賠給我?真以為自己是七仙女,誰見了誰愛你啊!玩別人的女人,是給他們戴綠帽子,玩你,那就是撿歐陽鵬地破鞋了,我才不那麼傻呢!」

    球隊出征,升任副董事長的方舒沒有隨隊前往。她覺得有些愧對球員和球迷,而且,也不想去看一場結果早就定下來的比賽。秦壽生原本就不隨隊看比賽,這次就更不會去了。他的心情比方舒強一些,畢竟,歐陽鵬既然這樣下令,那要是拿不到冠軍的話,他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而且,他還要記著秦壽生的人情。這樣的話,秦壽生搞足球隊的目的就達到了,成績反而無所謂了。

    坐在屋裡,看著電視裡球隊地拙劣表現,秦壽生面無表情,彷彿與他無關似地。

    劉若竹她娘看不下去了,鄙視自己的便宜女婿:「假球!打假球!要不要臉了!剛打了一場好球,又打假球!」

    「丈母娘,我都要當你外孫地爹了,口下留情。」秦壽生心情不太好,又被丈母娘罵,當時就火了,威脅道,「惹火了我,我拍拍屁股就走,到時候。你閨女找你要人,你哭都來不及了。」

    「臭小子!」劉夫人罵了一句,再不說什麼了。她可是知道自己閨女的心思,不敢把秦壽生給趕走了。何況,這小子一個星期就來兩次,怎麼不能忍受過去?

    一場比賽,掀起了軒然大波,長眼的人都知道這是假球,各個媒體上地評論都是千篇一律:這場球有問題。

    體育局局長劉德信打來電話,聲音非常惱怒:「秦董。怎麼搞的?球踢成這個樣子,被全國的媒體那樣評價,可是要丟我們希望市的人的!」估計他是被市領導給訓了,沒地方發火。找秦壽生發火來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秦壽生罵道,「你們這些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媽的,你以為我想打啊!上頭逼著,我敢不從嗎?」

    「你是說…」劉德信當時就愣了,試探著問,「是哪個上頭?管我的,還是管黨委的?」

    「我什麼都沒說。」秦壽生矢口否認,「是我老婆。我老婆賭球了,讓我打假球的。老劉,你他媽地管好自己局裡的事情就得了,別的就別管了,煩著呢!」秦壽生也是一肚子氣。說話也沒客氣,估計能氣死劉德信了。他知道,劉德信的火氣是從歐陽鵬那裡傳出來地。估計是他賊喊捉賊,看了媒體的報道後,立馬把主管體育的副市長給罵了一頓,副市長沒地方發洩,便罵了劉德信一頓。劉德信想找他發火,可他也一肚子地火,哪裡管你一個小破局長火不火,直接給罵回去了。

    「小子。你夠狂!」劉德信恨恨地放下電話。覺得肚子裡的氣非但沒消,反而更多了。剛才。他被主管副市長劉長順打來電話,一頓訓斥,訓的他唯唯諾諾,一聲不敢吭,本想找秦壽生發火,沒想到秦壽生的火氣比他還大,還弄出了市領導賊喊捉賊的事情來。

    「馬軍!你給我過來!」劉德信決定讓馬軍當替罪羊,承受自己的怒火。

    馬軍一個哆嗦,龐大的身軀縮在凳子上,顯得很渺小。他皺著眉頭,冥思苦想,想著如何能讓自己被局長罵得輕點地法子。

    長生足球隊主教練李浩一臉的愁容。涉嫌打假球,主教練的嫌疑最大。從比賽結束,他就被媒體圍攻,弄得他煩不勝煩,心裡都有殺人的衝動了。好在,老闆來了一個電話,讓李浩心中的火氣都消了「球員地獎金都發了。」

    「發了。」李浩有氣無力地說,「按平球的場次發的。」

    「韓風的電話占線,估計正被記者纏著呢。」秦壽生的聲音很沉穩,「你去跟球員說,這場球按勝場的獎金發。告訴球員,老闆也有無奈的時候,老闆也不願意這樣做,老闆沒辦法啊!」

    李浩知道,秦壽生這是臉沒地方放了。他剛剛處罰了打假球的球員,自己就命令球員打假球,無法自圓其說。想到這裡,他靈機一動,低聲說:「老闆,這事兒就不用您出頭了,我和老韓把事情給頂下來吧。不然,您的工作就不好幹了。」

    「嗯,這樣也行。」秦壽生的聲音中,多了些輕快地格調在裡面,「老李,那就委屈你了。放心,我記著這事呢。」

    「這是我們做下屬應該做地。」李浩心中一喜,知道自己這個球隊主教練的位子終於是坐穩了。有這句話,相信他是不會成為替罪羊被趕下台地。

    「你好,秦先生嗎?」剛和李浩結束通話,電話就進來了,一個悅耳的女聲說,「我是都市娛樂報的記者劉璐,想採訪您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採訪我?」秦壽生無奈地說,「我又不是娛樂圈的人,採訪我幹什麼?」

    「秦先生說笑了,您可是我們娛樂圈的紅人啊!」劉璐用略帶調笑的口吻說,「剛剛出版的各大娛樂報紙上,您可是上了頭版頭條啊!您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給您看這些報紙,怎樣,給個機會吧。」

    「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秦壽生的電話號碼,知道的人不多,平時想找他的人,都打電話到文紫、常盈那裡,由她們轉給他。他這個電話,知道的人都非富即貴,不是哪個記者就能打聽得到的。

    「我是周敏的好友。」劉璐露出了本來面目,「她就在我身邊,你要是不來,我會欺負她的。」

    「幹嘛去?」發現秦壽生想出門,在院子裡溜躂的劉若竹不幹了,「今兒你在我這裡住。」

    「知道。」秦壽生摸摸她大大的肚子,陪笑著說,「沒辦法,一個記者找我,說要炒作我,逼著我只好去看看。要是題材合適的話,炒作一二,算是免費打廣告了。」

    「女記者。」劉若竹一針見血,「你的名聲太大了,連報社都知道你的德行,只要派出楚楚可憐、溫婉動人的女記者,你連自己和女人做愛的次數都能說出來。記住了,別說漏了嘴,把搞女領導的事情也說出來了。」

    「女作家用身體寫作,女記者用零距離來得到新聞,都宮外孕了,我還怕什麼?」秦壽生朗聲笑道,「不管炒作我什麼,至少要把我的海參膠囊給寫上去,那玩意滋陰壯陽,男女通吃啊!」

    「男人的野心和慾望,果然是和財富、地位相媲美的啊!」劉若竹艱難地扭動著身子,喃喃地說,「小東西,你給了我慰藉和幸福,我給了你地位和安全感,到底是誰占的便宜多,還真說不清楚。等孩子出來了,估計就是我佔便宜了。」

    「姓秦的,你什麼意思!」金范玉的聲音中充滿著憤怒,也帶著一點無奈,「我不就是拍了幾個月的戲,沒見著你嗎?你就這麼等不及了,去搞劉菁那個賤貨!我的臉都丟光了!」

    「我怎麼搞她了?」車上沒人,秦壽生也不怕人知道,鬱悶地說,「那個劉菁,我只見過一面,是在別人的婚禮現場上見到的,她挽了我的胳膊,完了我就走了,就這樣。」

    「你沒和她上床?」金范玉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只要劉菁沒和秦壽生上床,那麼,她就可以大肆攻擊她不要臉,為了出名,把自己往男人身上靠,卻被人給甩開了,真是下賤。

    「沒有。」秦壽生有氣無力地說,「我又上娛樂頭條了,你們就炒作吧,把老子炒熟了,炒爛了,我就解脫了。」

    「我還用炒作嗎?」金范玉傲然說,「現在,是她被公司給踹了,星途暗淡,需要炒作,本姑娘現在不需要那種無聊的方式來吸引別人的眼球。」

    秦壽生心中鄙視金范玉:「你不用炒作,當年,若沒有我,你現在估計已經找了個男人,給人家生孩子了。」

    「我說,有記者採訪,你就否認這事,說純粹是謠言,是她在利用你炒作。」金范玉叮囑秦壽生幾句,就頹然說,「算了,說什麼都沒用。那些娛樂圈的記者,巴不得出現這種事情呢。你再說,他們也會胡寫的。你現在又是足球俱樂部老闆,文體不分家,文藝明星和體育界的老闆搞到一起,更會吸引讀者的。」

    「隨便,你們願意怎麼炒作,就怎麼的吧。」秦壽生懶得說什麼,直接就掛了電話。有這個功夫,還不如想著距離這裡不遠的A省的那個大煤礦如何經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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