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生沒有搭理布裡爾俱樂部的美女攻勢,沒答應他們的併購要求,回國去了。而方舒則暫時留在這裡,和韓風一起,應對安琪兒的美女攻勢。只要敷衍敷衍對方,將三名球員購買過來,一切就可以結束了。而降級已成定局的布裡爾俱樂部,也需要甩賣球員回籠資金,相信雙方很快就可以達成協議。
回到國內,秦壽生便求見歐陽鵬,向他匯報俱樂部的事情。原本,這點小事,歐陽鵬連聽都不聽,但牽涉到方舒的事情,他就非常關心了。聽說秦壽生來了,立馬接見了他。
「你想購買法國的足球隊!」歐陽鵬愣了,沒想到他眼中的小傢伙竟然有這樣大的想法。
「有這個想法,可想先向市長請示一下。」秦壽生不說自己不想買,反而把事情搞到需要歐陽鵬拍板上面,讓他覺得心中很舒服。
「這個方面,市政府和國資委不會干涉,畢竟你是民營資本,國家也不會過多干涉你的這方面的資金運作的。你若是需要市政府出頭,我自然會幫助你的。」出風頭的事情,有不用自己承擔風險,歐陽鵬自然樂意做這種錦上添花的事情。只是,他沒忘了自己這一畝三分地的事情,提醒秦壽生,「俱樂部的事情,你可要有輕重,畢竟,咱們的重點還是在國內。」
「您放心,我已經挑選了三個合適的外援,最近就會來市裡和隊伍會和,國內轉會,我也瞄準了幾個好的內援,會不惜代價把他們給買過來。只要球隊內部不出問題,我保證今年會拿到
「那個於大海,你想怎麼處理?」最近,關于于大海被打壓的消息。被有心人傳得沸沸揚揚的,矛頭都指向俱樂部老闆秦壽生,連歐陽鵬都聽說了。他知道於大海的水平,不想讓這個球員離開希望市,就想做做秦壽生的工作,把於大海留下來。
「他?」秦壽生心中不屑,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說,「他的水平是有地。就是人太高傲,在隊裡很不合群,彷彿離開他,地球就不能轉了似的。我對他進行了打壓,要擰擰他的性子,只要他態度端正,改變自己想當老大的想法,球隊還是用得著他的。要是他還是不滿意。就只好請他到國外踢球了。」
「這樣也好。」歐陽鵬很滿意秦壽生的安排,「球隊還是要以穩定為主,要是他還不聽話,就送他出國吧。這些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出去吃點虧。還能懂點事。」
聽到歐陽鵬的話,秦壽生有些放心。在這些高官的話裡,你可以聽出他們對你地感官是好是壞。在小事上的,最能說明他們對你的印象的好壞。
「等俱樂部的方總經理從國外回來,我們球隊將舉行誓師儀式,正式向外界宣佈我們的奪冠宣言。到時請市長賞臉,去給球員們打氣。」秦壽生早做好了請歐陽鵬給自己長臉的準備,便趁機提出了邀請。為了怕他不去,還用方舒來提醒他。
「呵呵,我一定去。」果然,一提到方舒,歐陽鵬便滿口答應,站起來,拍拍秦壽生的肩膀。誇獎他,「小秦,你是少年老成啊!你辦事,我最放心了。好好幹,只要你敢幹,我就。」
知道人家這是送客地意思,秦壽生急忙站起來,老實離開。
「他是什麼意思?是要我買法國的俱樂部,還是不買呢?以國內俱樂部的成績為主,這是肯定的。只是。他到底想不想我買呢?」和官員打交道。是秦壽生最頭疼的事情。要知道,他們說話。都是語帶雙關,你做對了,是他們的功勞,出差了,和他們無關。歐陽鵬話裡地意思,好像就是這樣,你買,我出出風頭,你出差了,是你倒霉。^^^^
「,為了你的妞兒,老子可是夠委屈的了。你不要了,甩了就甩了吧,弄到我這裡,弄得我是左右為難。」秦壽生很鄙視歐陽鵬的為人,現在又弄了一個小秘書在身邊伺候著,總是讓人產生聯想,懷疑他是喜新厭舊,才把方舒給安排到下邊地。對方舒,秦壽生沒太多的惡感,可把領導的女人放在身邊,總是覺得不自在。畢竟,這個女人能幫領導當一半的家,你對她,就不能像對別的下級一樣,可以隨意安排,幹什麼都要顧忌到她的感受,彷彿找了一個媽伺候似的。
「嗨!」秦壽生無奈地搖頭,「沒想到我還能被一個女人給壓住了。難道這就是報應,對老子搞女人的報應?這也太快了吧!咋也該等老子七老八十的時候再來啊!」
海防市市委書記郝樹林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裡,臉上充滿了烏雲。最近,省裡老是流傳著一些對他不利地消息,說省裡有讓他到省人大任職的意思,讓他覺得非常奇怪。因為,他雖然有一些仇人在省裡,可沒一個有能夠撼動他的能力。市裡的印天就更不行了。
可是,消息越來越猛烈,就讓郝樹林有些坐不住了。因為這消息事關省委書記劉和坤。據說,印天到了省裡,拜見了劉和坤,兩人言談甚歡,可能是得到了什麼許諾,印天最近心情非常好。印天心情好,郝樹林的心情肯定不會好。他一直穩坐海防市第一把交椅,自然不肯輕易下去。在印天得意的時候,他自然要做出一些舉動來。
看著桌子上市委常委會即將討論的話題,關於在建設區和解放區的邊緣地帶建立開發區的話題,已經在海防市流傳了很久了。印天希望在建設區建立經濟開發區,而郝樹林則針鋒相對,想要在解放區建立開發區。
這純粹就是政見不同的爭執,不牽涉到任何地經濟層面。因為,兩個區地郊區都有建立開發區的條件和土地。唯一牽涉到地,就是印天和郝樹林之間的意氣之爭。
原本在市委常委會裡,郝樹林佔有絕對優勢。九個常委,他有四票。印天只有兩票,餘下的三票向來是兩不相幫。郝樹林有充分地信心,能夠讓解放區成為經濟開發區的建設地。
事實上,包括七姐妹公司在內的建築公司,已經在瘋狂投標解放區的各個標段的開發工程,希望在未來的經濟大潮中分一杯羹。七姐妹是印天扶持的企業,連他們都搶著投標,可見他們對印天的勝利沒有絲毫地信心。雖然他們也將建設區建立經濟開發區的地盤全買下了。可誰都知道,這是在表態,表示他們印天,是他們必須付出的代價,相當於政治獻金一樣。
「這個七姐妹公司,資金實在是雄厚。」在建設區,他們花了十億,買了三萬畝的土地。而在解放區。他們投入了三十個億,專門和沈家的房地產公司競爭,要做最大的開發商。若非郝樹林拍板,市裡的幾大銀行將沈家的資產抵押,貸給他們四十個億,沈家只怕根本就不是七姐妹公司地對手。
對七姐妹的後台老闆。郝樹林也打聽過,知道是印天老婆的兒子,所以,他才不遺餘力地扶持沈家,力爭打垮七姐妹公司,讓他們縮在建設區。守著那五十圓一平的土地慢慢開發吧。而解放區的土地,現在已經升值到伍佰圓一平了。有專家認為,若是建成後,五年之內,房價會漲到三千到五千左右,現在儲存土地,未來的升值空間非常之大。
利用銀行貸款,沈家地房產公司成為了解放區土地博弈最大的贏家,用五十個億。發^^購買了一萬五千畝的土地,預計未來,將會取得五百個億的收入,純利潤將在一百五十個億左右。到那時,沈家將真正屹立在海防市的頂端了。
估計是氣瘋了,七姐妹公司又用更低廉的價格,購買了建設區更偏僻地土地,十圓一平,又買了一億平,同時利用大量購買土地的時候。和海防市政府簽署了用不超過原價百分之五十的價格優先購買建設區後續土地的協議。
這個協議。郝樹林也看見了,也簽字同意了。他不認為對方蠢到家了。因為。市裡正準備實施污染嚴重的企業遷出市區的計劃,而七姐妹公司若能在這方面下工夫,雖然利潤不如沈家的房產公司,但一樣可以取得不菲的業績。這場市委和市政府的博弈中,郝樹林取得了全面性地勝利,他沒有趕盡殺絕的本事,只好放人一條生路,同意了七姐妹公司的大手筆。
唯一讓郝樹林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就是印天最近太老實了。他沒有拉幫結伙,沒有去找那三個有投票權的副書記商談。明天就是投票的日子了,就是決定沈家還是七姐妹公司佔據先機的時候了,郝樹林突然有些擔心,莫名的擔心。
官場上,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事情,不止出現過一次。在最後時刻鹹魚翻身的事情,出現過多少次了。只要市委常委會沒做出決議,就會有變數出現地可能。何況,就是決議了,上邊非要往下邊壓,逼著你改正錯誤,你又能怎樣?
「老頭子,小安被省紀委地人給帶走了!你快救他啊!」
「什麼!」聽了老婆子的話,郝樹林打了一個哆嗦,電話掉到桌子上了。
小安是郝樹林地小舅子,是海防市糧食局的一把手。他要是被紀委的人給帶走了,那麼肯定是因為國家儲備糧的事情。
郝樹林除了搖頭,無話可說。這小子,除了貪,還是貪,怎麼提醒他,他都是好好是是,可最後還是要接著整。這下好了,被人給收拾了。
這事兒竟然沒人給他打招呼,肯定沒有市紀委插手的成分在內,讓郝樹林覺得古怪的同時,也有些憤怒:老子的一畝三分地,你們幹什麼,竟然不給我打招呼,太過分了。
「郝書記,省紀委讓我通知你一下。」市紀委書記周成的聲音裡透露著幸災樂禍的意思,「鑒於趙安同志的問題非常嚴重,而你又是他的親屬,所以沒有提前通知市委,另外。省紀委請你迴避一下,不要過多干預到這件事情當中,不然,影響不好。」
「嗯,我知道了。」郝樹林淡淡的應了一聲,放下電話,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欺人太甚!」
氣得肚子鼓鼓的郝樹林。打電話給老婆,才知道省紀委的人突然出現,悄悄將趙安給帶走了,期間沒有驚動任何人。估計知道地,除了市紀委書記周成外,就只能是市長印天了。
郝樹林更加奇怪了。要是想整他的話,那肯定是大張旗鼓,唯恐天下不知。大造輿論,逼著他自亂陣腳,逼著他出頭活動,然後再藉機收拾他。可現在這個樣子,啥意思。
郝樹林想到了和他關係不錯的副省長楊雲天,給他打去了電話。
「老郝。這事我不清楚,紀委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要不,我給你問問吧。」楊雲天一下子就給推脫了,讓郝樹林非常失望,同時心中也多了不少警惕。能讓楊雲天顧忌的事情。只怕性質會非常嚴重。
「老郝,有些事情,不要太計較。」可能是覺得不好意思了,楊雲天多說了一句,「退一步海闊天空。市政府的事情,市委就別太插手了。管好大的方面就行了。」
衷心感謝了楊雲天的提醒,郝樹林放下電話,臉上地落寞和不甘顯露無疑。他很想大吼一聲,可市委書記身份的矜持。又讓他克制住了。
這次的角力將要確定誰才是海防市第一人。上邊的意思,明顯是要逼著郝樹林讓步,把海防市第一人的座次倒給印天。結合頭些日子印天被省委書記接見,郝樹林知道為什麼風向變了,知道為什麼省裡的幾個副書記都無聲無息了。他們不想為了郝樹林,得罪了那位巨無霸。
郝樹林撥通了市委秘書長李珂的電話:「我要到省委匯報工作,通知一下,市委常委會改日舉行。」
沈家最近風頭一時無兩,讓人羨慕中摻雜著嫉妒。郝樹林在政策上偏向沈家,什麼好的都讓他們吃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市委書記和市長之間地角力。所以,縱然不滿。那些地產商也只能私下裡發牢騷,不敢明著說什麼。
沈方山一直保持著不驕不躁的態度,壓制著自己那沒有深度的大兒子一家的興奮之情,將兒孫都招了回來,準備研究如何趁熱打鐵,將沈家的觸角伸得再遠一些。
「爸,祝您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大兒媳婦張玉芳敬的這杯酒,確實是實心實意地。她知道,沒有這個老人,光憑她和男人,早被人給整死了。上次被王綵鳳弄的那一下,實在讓她知道了高低大小了。現在的她,平時做人、做事,都是小心謹慎得過頭了,唯恐再招惹了哪個大人物的親戚了。
「做人要做到心中有數,不要走向另一個極端。」看著大兒媳婦戰戰兢兢的樣子,沈方山皺眉說,「吃一塹,應該長一智,而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現在這樣,做什麼都戰戰兢兢的,怕這怕那地,怎麼做事呢!我們不欺負人,可也不能被別人欺負,沒必要怕這怕那的,只要你抱著一顆平常心,什麼事情都可以去做。」
看見大孫子沈放,沈方山眉頭緊鎖,冷冷地說:「不是和你說了嗎,不要去招惹郝書記的女兒,你為什麼不聽?」
「爺爺,我…」沈放低下頭,心中詛咒老頭子怎麼還不死,嘴裡不忿地說,「我不是想,要是泡了她們,對咱家有利嗎?」
「你覺得,她們能看上你?」沈方山惱怒地說,「我這個爺爺的話,你是不想聽了。」
「憑什麼他沈路可以去追她們,我就不行!」沈放喝了點酒,膽子也大了,大吼著說,「他沈路哪點比我強了?你就這麼喜歡他!我還是長孫呢,一點也不被你待見!我泡了郝書記的閨女,不行嗎?難道兩個人他都能泡上?」
「小放!」張玉芳驚呆了,使勁拽著兒子,可兒子蠻勁發作了,就是不走,在那裡嗷嗷叫,氣得爺爺臉色發白。
「畜生!」沈通達走過來,一個耳光扇過去,大罵,「你給我滾!」
「滾就滾!」沈放蹭蹭蹭地下了樓,不知道去哪裡胡鬧去了。
「你們養的好兒子!」沈方山憤怒地說,「我為什麼要偏心?就因為沈路知道大小,知道妥協,知道不和自己不能抗衡的人爭執。你看看你們的兒子,連他爺爺都敢呵斥,對你們,我就不說了。」
「爸,是我沒教育好那個小畜生。」沈通達急忙安慰爸爸,「等下我一定要好好教育他。「算了,錢我幫你們掙夠了,夠你們花一輩子了。」沈方山頹然說,「我要是死了,你們要是幹不下去了,就把公司給賣了,拿著錢上別的地方住吧,免得到頭來一場空。」
月票月票,有地就來兩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