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跟你一起出國?」秦壽生驚訝地說,「我去了有什麼用?沒事騷擾你,晚上爬你床上?你願意啊!」
「你…」方舒紅著臉,不依不饒地說,「你少說流氓話!我不管!反正你不去,我也不去!」
秦壽生盯著方舒,就這麼直直地盯著,他可不認為方舒會突然愛上了他,逼著他和她一起出國旅遊,這其中必然有古怪,難道是…
「方舒,你最近見過他了?」
「什麼她啊!」方舒以為秦壽生說的是第五明珠,神色有些慌張地說,「我最近一直在忙球隊的工作,誰都沒見過。」
看看方舒的神色,秦壽生心中肯定了,點點頭:「行,我去就是了。反正人都挑的差不多了,咱倆去也沒什麼。」他以為方舒說的她是歐陽鵬,這個誤會,看來是永遠說不清了。
「就咱倆去?」方舒反而猶豫了。她可是真怕秦壽生對她做點什麼。雖然就是被他佔了便宜,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可被歐陽大哥知道了,那可就壞了。
「怎麼,怕了?」秦壽生笑著說,「我這個人怕死,走哪裡都要帶著保鏢。這次出去,也會帶幾個人伺候我。你要是怕孤單,我會安排幾個女的去伺候你。」
「不用了不用了。」方舒急忙說,「我又不是嬌小姐,不用人伺候。」
「這樣吧,讓韓風先去打前站,我們隨後再去,如何?」
「行,你安排吧。」方舒只求把秦壽生拖著,不讓他有機會算計她就行了。別的事情,她無所謂。她出過國,不是特別渴望。
「出國?去吧。」聽方舒說要出國考察球員。歐陽鵬笑著說。「正好出去玩玩。散散心。不錯。」
「我想和你一起去。」方舒嘟著嘴巴。鬱悶地說。「和他們去。也沒啥意思。」
「小舒。大哥現在可不能隨便抽身啊!」歐陽鵬地心中也有些鬱悶。「大哥走到哪裡。都是一大群人跟著。這就是代價。你看看咱們地主席大人。哪裡有啥時間和家人團聚?」
「我理解。」方舒低聲說。「這輩子我只喜歡大哥一個人。可我也不能因為自私。就影響大哥地前途。大哥。要不。我找個人嫁了。可我只對你好。行嗎?」
話一說完。方舒就緊緊地盯著歐陽鵬。想從他地神情中看出端倪來。看他是不是像第五明珠說地那樣。開始很憤怒。然後又想通了。如釋負重。
歐陽鵬當時就愣了。沒想到他這個自小就癡迷他地小妹妹竟然會有了這樣地想法。心中一時拐不過彎來。臉色就陰沉下來。可看見方舒一臉地幽怨。歐陽鵬地心中就是一顫。當初。這個小妹妹瘋狂地愛上了他。而他。也沒有忍住一個溫柔婉轉。我見猶憐地小女孩地誘惑。把她變成了他地女人。而他。根本就不可能像得到她時許諾地那樣。給她幸福。給她一個交代。他是不可能和饒穎文離婚地。不管是為了什麼。那個女人。可不是忽悠她兩句即使咱倆離婚了。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地謊言就能甩開地。她會讓歐陽鵬地一輩子都完蛋地。
想到自己永遠都不能給她婚姻和幸福,歐陽鵬心中有些內疚,想說什麼,突然想起了北京的一位下馬的高官,他好像就是把自己的情婦安排給了部下當老婆,用來掩飾兩人的不正當關係。至於部下和情人是不是發生過那種關係,他根本就不在意。原本,情人這個詞,就不能用道德層面來約束的。他們做地本來就是不道德的事情。
歐陽鵬有些猶豫。他和方舒之間的感情很複雜。說是情人。其實也不是情人,感情因素大於肉慾。方舒家已經淪落了。很普通。若是按照輩分地話,方舒其實和第五明珠一樣,屬於歐陽鵬的侄女輩。只是兩人互相吸引,才形成了這種不倫的關係。
「小舒,你喜歡上別人了?」歐陽鵬把方舒摟在懷裡,歎息著說,「都怨我,當初就不該和你做這種事情,現在到了這種地步,也是活該。你愛上了別人,原本就是正常的。」
「大哥,我沒有愛上別人!」方舒急忙說,「這輩子,我只愛大哥你一個人。我有這樣的想法,是想到大哥你的為難之處。要不是有閒言閒語,大哥你也不會把我安排到下邊去。我想了,只要我一直單身,在大哥你面前出現,肯定就會有人說閒話。所以,我才想這樣的。」
歐陽鵬的臉上神色複雜,顯然在做著天人交戰,在自己的前途和方舒之間做著激烈地鬥爭。一會兒是女人有的是,前途重要的觀點佔據上風,一會兒是小舒愛我,我應該給她一個交代的想法佔領高地。一時間,歐陽鵬竟然癡了。
方舒的心冰冷冰冷的。歐陽鵬的猶豫,說明方舒在他的心中,確實不是排在第一位的。雖然她知道自己愛上了一個官員,愛上了一個有老婆地官員,原本就不應該奢望完完全全的愛情,可她這樣的對愛執著的女人,最想要的就是完美的愛情,而這些,歐陽鵬本來就給不了她。現在,更是讓她最後的希望也失去了。
「大哥,你不用為難了。」方舒幽幽地說,「對一個女人而言,一輩子只會真正愛上一個男人的。我愛上了你,就不會再愛別人的。在世俗面前,我得不到你,和哪個男人結婚,都無所謂了。你只要知道,小舒永遠愛著你就行了。」
歐陽鵬什麼也沒說,抱著方舒,進了屋。他要用行動來讓方舒明白:即使是讓你和別地男人結婚,你也永遠是我地女人,只有我,才能佔有你的靈魂。
「小舒,你先不要想別地。大哥試試看,要是她同意了,大哥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感受著身下女子帶給自己的快樂,歐陽鵬又猶豫了。他沒有把握。即使他親自幫方舒找男人,那個男人也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動方舒,可兩個常年住在一起的男女,能忍得住不做那種事情。
「大哥,前途要緊,不要太勉強了。」歐陽鵬的話。讓方舒很高興,很驕傲。雖然知道這種可能微乎其微,甚至這句話都是敷衍的話,但她還是非常高興。
希望市機場候機大廳裡,常盈和文紫一身時尚打扮,拎著箱子,四處搜尋秦壽生的下落。她倆這次得到了機會,要跟隨秦壽生出國公務。兩人對坐什麼公務不太關心,倒是對到國外公費旅遊非常在意。因此,早早就跑到了機場。
給秦壽生打電話,發現他還沒出發。二女只好老實在那裡等著了。
「蚊子,你說,他幹嘛要領著咱倆出去啊?」常盈覺得非常奇怪,對秦壽生而言,她倆已經不新鮮了,文紫又結婚了,身價更是降低了不少。而且,這次出國地人中,還有一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人跟著秦壽生。從哪方面來說。帶著二女,秦壽生都不像是要兩人伺寢的意思。
「我覺得,他是要咱倆伺候那個女人。」文紫憤憤地說,「這個混蛋!竟然要咱倆當侍女了!」
「不對!」常盈搖頭說,「他是不待見咱倆,可也沒有這麼羞辱過咱倆的意思。你別忘了,他有好幾個女人,可什麼時候讓咱們伺候過她們了?反而,他盡量讓咱們少和她們接觸。我知道。他怕的不是他的女人知道咱們和他地關係,他是怕咱們的自尊心受到傷害。」
「這個小禽獸!」文紫憤憤地說,「他幹嘛那麼花心!要是他不那麼花心,就要咱倆,我也滿足了。」
「別作夢了!」常盈嘲諷地說,「都有男人的人了,還做著這樣的美夢幹什麼?哼,還結婚後就不搭理他了!我怎麼發現他老是在辦公室裡上你啊!你不是說要守節嗎?」
「怎麼,嫉妒了!」文紫反而嘲笑常盈起來。「發現他現在上我的次數比你的多了。是吧。」
「男人都這個德行,老婆都是別人的好。」常盈鬱悶地說。「老娘萬萬沒有想到,你嫁人了,反而比我吃香了。這些臭男人,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你長得比我好看,那是本錢,老娘不如,也沒辦法。」終於壓了常盈一頭,文紫非常得意,自得地說,「可老娘對男人的瞭解,並不比你差。怎麼樣,服了吧。」
「哼,等我找個男人嫁了,立馬就壓住你!」常盈恐嚇文紫兩句,苦悶地說,「現在找男人,比他差的,我根本就看不上。比他強地,哪個都有好幾個女人,我這輩子,估計就這樣了。」
秦壽生、方舒、董震、劉大憨四人進了大廳,發現常盈兩人早把他們的登機手續都辦好了,他們只需要進機場就行了。
「方總,這是我的兩個秘書常盈和文紫。這次出行,她倆地任務就是讓你感到無微不至的關愛,你們兩個聽見了?要是方總不高興的話,這個月的工資全扣了!」
「少來!」方舒根本就不領情,拽著常盈和文紫聊了起來,很快就親密地和自己的姐妹似的。
董震和劉大憨搬著一箱箱的東西,到托運處辦理托運手續,累得兩個大漢氣喘吁吁的。
「大憨,老大這是要去丈母娘家啊!」
「老大的丈母娘多了去了,去哪家也沒看他這樣過,肯定不是。」大憨看著憨厚,其實不傻,一句話就說出了其中地關鍵,「我看,老大是在行賄。」
「這倒是。」董震很是犯愁,不知道到了北京,該如何搬運這些東西。在心中,他很是鄙視自己的老闆,都啥時代了,咋還拿這麼多東西行賄?人都是用錢,用股票,用文物行賄,你倒好,帶著些海貨去行賄,當真是鄉巴佬啊!
下了飛機,董震就放下心來。出站口,他所熟識的駐京辦事處主任王路站在那裡,微笑著和他打招呼:「董震,這裡!」
「老闆。歡迎光臨指導。」王路很是活躍,挨個和眾人握手,每個人都被他拍了幾馬屁,連方舒都被拍得舒服,對他的第一印象都不錯。
「王路,我可是到了你的地盤了。有啥事情,你可得罩著我啊!」秦壽生沒事調侃起王路來,「咋樣,能罩得住我嗎?」
「嘿嘿,老闆,俺就是個小蝦米,還指著您給飯吃呢。俺可不敢吹牛。」別的話王路敢應承,老闆鬧事,他可不敢擔當。
秦壽生微微一笑。覺得他既然不敢說大話,估計平時也不敢鬧事,應該可以放心。
「方總。休息一天,明兒出發。你想回家或是會友,正好有時間。我帶的禮物裡,給咱爸咱媽都準備了一份,你帶回去,就說是我的心意。他們要是高興了,說不定會發生啥事呢。」
「呸呸呸!烏鴉嘴!」和秦壽生呆長了,方舒也學會了說一些不算太粗俗的話,也沒客氣。「不拿白不拿,趕快交出來。」
秦壽生打了個電話,對司機說了個地方,把他放下來,坐著幾個大保溫箱子,傻呵呵地在那裡等著。
一輛銀灰色地轎車悄無聲息地在秦壽生的身邊停下,玻璃窗搖了下來,燕璇微笑著說:「小朋友,歡迎來到北京。」
「天啊。這也裝不了啊!」看著幾個大保溫箱,燕璇愁眉苦臉地說,「我地車…太小了。」
「沒事,這個箱子是裝海參的,封閉好,沒問題。」秦壽生親自動手,愣是把三個大箱子給塞進了後備箱和後座,然後一屁股坐到副駕駛上,摸著燕璇的手。調笑著說。「娘子,想男人了嗎?」
「小東西。」燕璇嗔怒地瞪了秦壽生一眼。一踩油門,車飛馳而去。
「接手球隊幹嘛?你的公司又不缺名氣,至於嗎?」
「你以為我願意啊!」秦壽生苦笑著說,「歐陽鵬欺負我年輕,點名要我干,你說,我怎麼辦?」
「哼哼,他倒是找到一個可以隨意揉捏的人了。」燕璇笑著說,「歐陽鵬剛剛上任,正是想出成績的時候,想大動,又怕影響不好,正好有你這個小不點送上門了,不找你當大頭,找誰?」
「反正老子是不會吃虧地,掏地錢早晚要賺回來。就當是政治獻金了。」秦壽生悻悻地說,「不說這沒用地吧,先讓老子檢查一下,你下邊老不老實。」
「小東西,你越來越放肆了!」燕璇氣急,狠狠地給了秦壽生一下,「真把你當成是我男人了!信不信老娘找兩個人廢了你!」
話剛說完,燕璇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小混蛋!跟了你沒幾天,黑話我倒是學會了。」
「你們啊,只要有缺點,全都是我感染的。」秦壽生很鬱悶。他地女人,但凡有啥不好的習慣,都說是跟了秦壽生學會的,反正好事他是攤不上,壞事躲都躲不了。
汽車進了一個精美的小區,停在一棟二層獨立的小別墅下邊。
「請進,從來沒來過這裡地主人。」燕璇打開門,鬱悶地說,「我怎麼覺得,你買這房子,就是為了今天。」
「你說呢!」秦壽生一把抱起這個眼睛都出水的女人,大步向房子裡走去,「要是你下邊鬆了,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你能把我咋的了!小屁孩,有種你來啊!」這一刻,離開了希望市地燕璇,再也沒有半點的威嚴,完全化身成一個為性癡迷的中年女人,迫切希望這個小男人的慰藉。
「歐陽家的影響力確實是很大,但沒到影響政局的地步。」躺在秦壽生的懷裡,燕璇為他分析京城中的局勢,「現在的政壇,已經沒有一枝獨秀地勢力了。不管是我家,還是歐陽家,都是日落西山的家族了。我們這一代還可以,到了下一代,基本上就會從主流政治中消失。歐陽鵬早晚會到中央,就像我一樣,這是必須的結果。至於能不能踏上最高的舞台,那就看機緣和運氣了。對歐陽鵬,能不招惹他,就不要惹他。要是當真沒辦法了,也不用怕他。萬事都講個理字。只要你有理,我就能幫你講明白。」
「你家這麼厲害,姐,我怎麼沒聽說過有姓燕的高官啊?」
「早下去得差不多了。」燕璇掐了秦壽生一下,「你不用打聽了,反正我家能護得住你就是了。」
「那好,從今兒起,你的零花錢翻倍。」秦壽生哈哈大笑,「沒想到啊沒想到,當初弄了個女市長,倒是扯上了通天的關係。這下俺可放心了。」
「狗屁!」燕璇氣急,用力掐了秦壽生一下,「你要是得瑟大了,我家可不會為了你,拉下臉去求人的。」
「知道知道,玩笑玩笑。」秦壽生摟著這個年齡接近更年期的女人,笑著說,「我地膽子多大,你不知道嗎?只會迎戰,不會挑釁的。」
燕璇哼了一聲,不和秦壽生計較了。他的膽子有多大,別人不知道,燕璇卻清楚,他敢自己上了燕璇,本身就是那種膽大包天的人。只是他平時的謹慎讓他自己誤會自己膽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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