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工商聯舉行新年茶話會,作為振興區工商聯副主席的秦壽生,自然要參加。
作為一個商場新貴,秦壽生在工商界的名氣已經不小了,而他的年齡更讓人關注。他到了會場,很多人都注意到他,不少人和相熟的人在那裡竊竊私語,不知道是嫉妒還是不屑。
作為一個商場上的暴發戶和後進小子,秦壽生認識的人很少。整個大廳站滿了人,他認識的,只有建築行業的幾個巨頭以及振興區工商聯的幾個熟人。有了他們,秦壽生才不至於太尷尬,不用去和那些代溝太大的老傢伙搭訕。
「小秦,你來了。」振興區工商聯主席老夏走過來,熱情地和秦壽生握手,笑著說,「你是剛增補的副主席,其他人都不太熟悉吧,來,我幫你介紹介紹。」
「謝了,夏叔。」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結交能人,推銷自己。雖然不想喝老東西打交道,但秦壽生知道,這就是代價,他必須承受。
老夏和王綵鳳關係不錯。也是王綵鳳介紹給秦壽生的。他雖然不知道秦王兩人的母子關係,但看兩人長得如此相像,就知道他和王綵鳳之間肯定有些關係,說不定是啥關係呢,因此,老夏對秦壽生很好。
「這是區工商聯的張振海副主席,他經營的是一家商貿公司;這是董海泉副主席。他是加工製造業地鼻祖啊;這是……」
當介紹到一個大胖子時,老夏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熱情地說:「這是咱們區工商聯的朱德貴副主席,是市裡的娛樂行業的鼻祖啊!他可是咱們中間最有錢的人了。」
「朱德貴!」
秦壽生心中想起了大雞向他吹噓地話:「我們老大,可是連公安局長見了,都要恭敬地喊一聲朱老闆。」
朱德貴肥胖的大臉顫抖兩下。伸出看不出手指頭的「白饅頭」,握著秦壽生的手,熱情地說:「生子是吧,我可是常聽人說你。現在終於見到真人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豬哥是吧,俺可是一到希望市,就聽到您的大名了。那可是如雷貫耳,今天終於見到您了。」秦壽生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興奮地說。「當年,大雞哥可是總拿您的光輝事跡來誘惑俺,讓俺當他小弟,說早晚能變成您這樣的大人物。」
「操!」朱德貴臉上的肥肉顫抖著,笑罵,「大雞那個小鱉犢子,竟敢拿老子開心,等有機會地時候,老子收拾收拾他生子,你小子愣是行。空手套白狼,套得整個希望市的商業界的人都流口水啊!那麼大一個廠子白白送給你了。你說,俺咋沒這樣的運氣呢?」
「操!」當著朱德貴的面,秦壽生也是粗口不斷。「老哥,您這是拿我開涮呢!俺現在一年光那些員工的工資、保險。就需要一個億。掙的錢,都掉那裡去了。您要是眼饞,過來接手,俺二話不說,立刻退出去。」
「哈哈,老弟,哥哥老了,可沒你那個闖勁,那廠子,還得你這樣的年輕人干啊!」看著氣急敗壞的秦壽生。朱德貴心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想法。在他看來。接手紅星廠,純粹是市裡地領導欺負秦壽生年幼無知。把一個爛攤子扔給了他。朱德貴一個靠強取豪奪起家的混子,狡猾是狡猾,但層次有些低,看不出秦壽生真實的想法,以為他現在後悔了,到處找人接手企業,哪裡肯幫忙。
在朱德貴看來,和大雞混過的秦壽生,算是他地晚輩了。他擺出前輩的架勢,代替了老夏地位子,坐在椅子上,和秦壽生高談闊論起來。
「老弟,聽說,市政協主席劉松濤也要過來參加宴會。」朱德貴好像和劉松濤很熟悉,笑著說,「老劉副市長當不了了,其實也算因禍得福,政協主席可是比副市長高半級啊。看他平時像死了老婆似的,老是板著臉,真***怪!」
「估計是因為權力縮小了吧?」秦壽生一副謙虛的嘴臉,老實說,「我對市裡的那些官分不清楚,對誰權大權小也搞不明白,老哥要是知道了,給我解釋一下吧。」
「靠,老弟,你這是說的啥!俺連字都寫不好,還知道那些當官的奶奶事?」朱德貴鬱悶地說,「咱混個不是官的官當當就不錯了。市裡的事情,不是咱這樣的草民能管地。至於哪個官權力大,等會,你看看那個劉主席地臉就知道了。下來這麼長時間了,他好像還是不太樂意。***,市長地位子你要能坐上,還至於等到今天?」
聽朱德貴的話,好像對劉松濤很不以為然,好像是有過節似的。初次和他打交道,秦壽生可不敢相信這個名聲很大的前混子的話,也不接口,不給他抓自己話語毛病的機會。
這樣的場面,他沒經歷過,但畢竟身後有王綵鳳在那裡盯著,基本不會出什麼漏子。
「少說,多聽,含笑,友善。」
王綵鳳對兒子說的參加公眾聚會的話,秦壽生記得清清楚楚的。何況,常和燕璇、方紅梅、董雅琴這樣的高端人物接觸,他也瞭解了不少官場上的規矩和忌諱,不會在陌生人面前評論他人。
見秦壽生含笑不語,朱德貴有些驚訝,心中對他的輕視減少了不少。若是一般的年輕人,被一個名頭響亮的大哥賞識,肯定會激動不已,見大哥拉開話題,肯定會急於表現,在那裡誇誇其談,滔滔不絕地說出自己的看法,把自己的老底都漏了出去。看秦壽生一臉地好奇。四處觀望,朱德貴又有些懷疑,不知道他是被這場面給震住了,還是知道自己的用意,不接自己的話。
這時,希望市政協主席劉松濤走進來。後邊還跟著副市長燕璇。兩人的身後,市政協副主席、市工商聯主席徐如,幾位市工商聯的副主席也一同走進。
經過領導們程序化、漫長而無味的發言後,會議便進入到大家最喜歡地開席階段。領導們、老闆們各自坐下,等待著一會兒的寒暄和交友時刻的到來。
「老哥,開這年會是幹啥用的?就為了吃一頓?」
「呵呵,老弟,你不知道,咱國家的會多嗎?不是有那句話。什麼國民黨的稅多,共產黨的會多嗎?年底開會是傳統了。不過,也不是閒著沒事開會。至少今年就有大事。今年到了換屆年,兩會召開,政協委員也要換屆,有的到屆了,或是得罪了領導,就得下來,有的搞好了關係,還能呆在上邊。還有地。今年有可能上去。而這些領導們,就會決定咱工商聯在政協裡面的委員名單。」不用選,就他們定了?」
「操!」朱德貴氣哼哼地說,「老弟。你在廠子裡,我在公司裡都說一不二。容不得別人說一句話,你以為,那些領導容得了你我嘰嘰歪歪的?名單早被他們給定好了,咱們就是投票,也沒啥用處?」
「嘿嘿,憑老哥的威望,那肯定是委員了。」秦壽生笑嘻嘻地說,「俺也想當,可惜,名單裡肯定沒有俺啊!」
「你?」朱德貴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就忍住了。但看他的表情。那絕對是想說你這樣的小傢伙,毛還沒長全。還想當政協委員之類的話。
酒宴進行了一段時間,場面就有些亂了。有了酒意的眾人,便不再拘束於領導的威嚴,四處舉杯,和相熟的人乾杯,拉交情,搭訕,大廳裡亂哄哄地。
不管從威望上,知名度上,還是人際交往上,朱德貴都比秦壽生這樣的新貴高出一籌。和他來碰杯的人絡繹不絕。大部分人都和秦壽生寒暄幾句,互相交換名片,以備日後好來往。也有少數人,因為秦壽生過於年輕而輕視他,理都沒理他。他們卻是忘記了,能來工商聯參加年會的,除了老闆,也是他們地公子,沒一個是普通人的。
「老哥,你地交遊太廣闊了!真是朋友遍天下啊!」秦壽生一臉的羨慕,有些嫉妒的話語讓朱德貴非常自豪,大包大攬起來:「呵呵,老弟,這算什麼,小意思,小意思。以後跟著哥哥混,保你踏平希望市,沒人敢動你一根汗毛。」
「好啊!」秦壽生笑著說,「那俺以後可就跟在老哥你後邊搖旗吶喊了。」
混子起家的朱德貴,在商業界其實挺受人排斥的。大家雖然對他客客氣氣的,但心裡還是有些顧忌他,一般都是敬而遠之。在大廳裡,朱德貴其實沒幾個知心朋友。因此,遇見了小字輩的「混子」秦壽生,他便有了知己的感覺。
「哥哥那次,弄了五六個小妞,好一頓」兩人都是色鬼,談起女人來,話題多多,正談得火熱的時候,市工商聯主席徐如陪著劉松濤和燕璇走過來。
朱德貴臉上的肌肉動了兩下,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老朱用力挪動著身體,費勁地站起來,笑著說:「幾位領導過來了,俺是受寵若驚啊!應該等俺過去才是啊!」
三位領導滿臉含笑,和朱德貴碰杯,嘴唇沾沾杯子,意思了一下,便把注意力集中到秦壽生身上。
「劉主席、徐主席,這就是我們希望市工商界地後起之秀,時下娛樂界地風雲人物秦壽生。小秦,這是劉主席,這是徐主席。「劉主席好,徐主席好。」
秦壽生伸出雙手,滿臉堆笑地和劉松濤、徐如握手,神情之中,恭謹的味道表露無遺。
「好一個帥氣地小伙子!這麼年輕,就有了這麼大的成就,有前途,有前途!」劉松濤拍拍秦壽生地肩膀。意味深長地說,「聽說,你已經是中共預備黨員了。好!好!我們黨的隊伍又壯大了,哈哈。好好幹,我很看好你。」
看見三個領導和秦壽生熱情地交談,站在邊上的朱德貴有些愕然。不明白劉松濤為什麼這樣看好秦壽生,心中也有些嫉妒起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徐如用異樣的眼神盯著秦壽生,好像是見到了熟人一般,話裡話外都露出酸酸的味道「這樣秀氣的小伙子,這麼年輕,竟然做出那樣大地事業,真讓人欽佩。劉主席,你們下手可真快,沒等我們這些民主黨派動手。他就入黨了。人才都讓貴黨收去了,我們這些黨派,只能望而興歎了。」
「哈哈,徐主席,小秦可是自願加入的,他的選擇,說明我黨的吸引力還是有的嗎!」
「可惜啊!可惜啊,這樣的人才,我黨就這樣失去了。」徐如拉著秦壽生的手,久久不願放下。顯然對失去了這個年輕的潛力股,感到非常遺憾。
被一個風韻尤存的女人拉著手,秦壽生感到有種被調戲地感覺。可在這個場合下,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好當做左手摸右手了。
「這次市政協委員工商業聯合會的名單中,一定要有小秦的名字。」徐如看向劉松濤。堅決地說,「不管選舉結果如何,我一定要推選小秦為市政協委員。」
「呵呵,咱們的徐主席又犯了愛才的毛病了。」劉松濤笑著說,「燕市長,你看,這小伙子配的上政協委員的名號吧。」
「在政協裡,我可是您的兵。你說什麼,我都同意。」燕璇帶著玩笑的口氣,登時讓三人笑了起來。
三人去別的桌敬酒地時候。失魂落魄的朱德貴。並沒有看見,走在最後邊的燕璇。右手的小指頭在背後轉了個圈。
「老弟,沒想到你這麼吃香,幾個市領導都這麼看重你啊!」朱德貴鬱悶地說,「俺還要你跟著俺混,我看了,俺跟著你混才對呢!」
「老哥,你這是說啥話呢!」秦壽生故作驚愕地說,「他們這樣做,無非是為了獎勵我接手紅星廠,幫市裡解決了大問題。換了這件事,他們能認識我是誰啊!燕市長早就跟我說,市裡想通過樹立我這樣地典型,吸引更多的民營企業家接手國有虧損企業,為市裡減輕負擔。大哥,你要是覺得這樣做合適,也可以接手幾家虧損企業玩玩啊!」
「算了算了,哥可沒那麼大能耐。」朱德貴心說,你已經是個棒槌了,弄了個大負擔,誰還敢再接手啊!這樣一來,他對秦壽生地嫉妒心理倒是減少了不少。
秦壽生的心情很好。通過這次的聚會,他結識了很多商業界的人物,也算是得到了他們的認同。日後在希望市做點啥,也算基本能吃開了。
「兄弟,哥哥有些事情,先過去了。有機會,到哥哥的洗浴中心和游泳館玩去,哥給你辦張金卡,隨便你過來玩,娘們你隨便挑,哥的老婆你都可以幹。當然了,你得帶一個老婆過來換,哈哈。」
「變態!」心中本來有些變態的秦壽生,遇到了更加變態的朱德貴,只能這麼評價他了。他沒想到,這老傢伙竟然願意和人家換老婆玩。
「你好,生子是吧。」
「你?」發現去而復返的徐如竟然知道自己地小名,秦壽生異常驚訝。
「你真不認識我了嗎?」徐如平凡地面孔上洋溢著一絲絲的笑意,「當年,在秦家村地時候,你可是尿了我一身。你媽讓我看著你的時候,你這個小東西可是胡亂咂奶,把阿姨都給咂了。「啊!」秦壽生的印象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紮著大辮子的影子。當年,和媽媽一同回城的一個小阿姨。他記得,這小阿姨的脾氣可好了,看著他的時候,一般都不揍他。有時打打屁股,也是輕輕的。
「想起來了?」看見秦壽生的眼睛從混沌變成清明,徐如笑著說,「還不叫阿姨。」
「阿姨。」秦壽生不好意思地叫了一聲。訕訕地說,「那時,我太小了,記不住當時地事情了。」
「是啊,你小,記不住當時的事情。」徐如有些傷感地說。「我倒是希望我也像你那樣,記不住那些光陰的。我真不想記住當年的事情的。」
兩人坐在那裡,講述著秦家村的事情。徐如對那裡地每一戶人家都有著深刻的印象。當聽到秦壽生的父親早死後,她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忘記了,和秦壽生聊著別人家的事情。
「你不用這樣看我。」徐如笑著說,「你媽媽回到市裡,就和我們這些當年的姐妹斷了來往,即使遇到了。也就打打招呼。我們都是過來人,知道你媽的傷心事情,也就識趣地不和她來往了。」
說到這裡,徐如歎息一聲:「誰遇到你媽的遭遇,都會這樣的。這是人之常情。」與徐如的感歎相比,秦壽生更好奇她地職務。政協副主席,這是和副市長一個級別的幹部。徐如,不過四十出頭,怎麼可能升的這麼快?
「阿姨,您可是比我媽更大的官了。」
「呵呵。生子,你這可是誤會了。」徐如笑著說,「從國家而言,人大是權利機關。政府是行政機關。而政協,從真正意義上而言。是一個綜合各方面意見的機關。換一句話說,就是妥協的場所。政協委員的產生,是按照一定的比例,選取各方面,各個政黨,各個行業的人員加入其中的。比如,咱們工商聯,在來年地政協委員名單中,就有三十五個名額。阿姨能擋上政協副主席,主要是因為加入了民主黨派的原因。至於工商聯主席。純粹是個虛名。」
「阿姨。加入民主黨派好嗎?」
「呵呵,很多人都這樣問我。說加入了民主黨派,最多就當個副手,根本就不能掌握大權。阿姨當時都是敷衍過去了。既然你問,我就和你說說吧。」徐如拂了一下頭髮,淡然地說,「和你說實話吧,阿姨要是走正常途徑,現在恐怕最多就是個小科長,可能還要在那裡努力,希望當成處長。而加入了民主黨派,稍微努力一下,我就一步步走到了市政協副主席的位子上。這算是走捷徑吧。但不這樣做,我就永遠坐不到現在的位子。」
看見秦壽生一臉地驚愕,徐如笑著說:「後悔了吧。你要是沒入黨的話,阿姨介紹你加入我們地政黨,不用十年,你的地位肯定要超過我。可惜啊,你加入了共產黨,又不進入政府部門工作,想坐到我的位子上,就難了。要知道,地方的政協副主席,給的就是我們這些民主黨派的地方領導人,而全國政協副主席,則會加入香港和澳門的有影響力的人士。你沒希望了。」
「俺本來就沒想當官。」秦壽生嘟囔著,「加入工商聯,進入政協,就是為了融入社會,不讓自己趕到孤獨罷了。俺掙自己的錢,老實做人就是了。」
「那樣就好。」對秦壽生的滿足,或是識趣,徐如很贊成,「商人參政議政,國家提倡,但商人重利,很容易被一些利益迷失了方向。自古以來,商人就不被人看好,就在於一個貪字。國家是不會准許商人掌控大權地。進了政協,你想表現,也要挑一些無關緊要地事情發言,比如幫老百姓解決一些問題,國計民生的大事,你可別摻和。下場如何,我就不說了。」
「謝謝阿姨。」秦壽生知道,徐如提醒自己,是為了當年在秦家村地難忘回憶,不然,她是不會對一個剛見面的年輕人說這些話的。
「你媽媽走的時候,心結已經打開了。她來找過我,讓我照顧你。」徐如笑著說,「現在看來,你已經不用人照顧了。希望市的一把手當你的保護傘,誰還敢動你?」
見秦壽生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徐如笑著說:「阿姨沒別的意思,只是隨便說說。」
「嘿嘿嘿嘿。」秦壽生也笑著,心中卻有些不怎麼高興。在他看來,老子玩女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老的玩,小的也要玩。你要是嫉妒了,老子也可以玩玩你。
「啊,你們倆談得不錯啊!」燕旋走過來,笑著說,「徐主席,這個小滑頭可是不好對付,我可是吃了他不少的虧啊!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和他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呵呵,燕市長,我可不是商人,別看我是工商聯主席,可那是個虛名。小秦再厲害,經商本事再大,對我而言,只是欣賞而已。」
燕旋心中冷笑,嘴上溫和地說:「現在的年輕人,比我們那時厲害多了。後生可畏啊!」
徐如心中冷笑,知道燕旋這是在擺老資格,仗著比她大兩歲,沒事閒著教訓她。她本來就是個無權無勢的政協副主席,也沒想過要和燕旋爭什麼,就裝著聽不出來,在那裡含笑而坐。
燕旋原本也沒瞧得起徐如。在她眼中,市裡的高級女性,只有市委副書記劉霞能夠和她相提並論。而劉霞身後的背景也不足,也不在她的眼中如何高大。她這樣說話,不過是在表示自己才是希望市女子第一人罷了。雖然她的太子黨底細很少有人知道,但她的底氣足,行事上,自然顧忌就少了。
秦壽生對女人的經驗很多,意識到這兩個算是處在高端的女人間的不和諧,急忙站起來說:「燕市長,劉主席那裡我還沒有敬酒呢。您帶著我過去,咋樣?」
「這小東西,倒是向著我多些。」兩個女人,心中同時有了這個念頭。
「好啊!」燕旋站起來,領著秦壽生見劉松濤去了。
「哼,狂妄的女人!不就仗著家世好嗎?真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啊!老娘在京城裡還是有不少朋友的。」
徐如心中把燕旋好一頓鄙視,站起身,舉著酒杯,和相熟的人交流感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