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真和老二下了長途車,打輛車,大搖大擺地回到古董店。他們可沒有被人抓住的覺悟,絲毫沒有避諱,就在大門口下了車,打開門進去了。
「有人嗎?」
「有,老闆,想買什麼耳的尖叫聲震得窗戶玻璃都顫抖不已,繼而寂靜無聲。
「什麼?馮,你說你搞到了一個康熙皇帝的御用枕頭!我可不可以看看啊?什麼?必須帶錢去?一百萬?不可能!沒搞定真假之前,我是不會給你錢的!呵呵,馮,你這東西可是偷來的,若是不賣給我,我要是舉報的話,只怕你要在監獄裡生活了。哈哈,好,我帶十萬圓的定金。可以可以,我立刻就過去。」
「康熙御用枕頭!」
光這個名字,就讓麻生太郎的腦發熱了。他立刻帶著十萬塊錢,匆匆趕往藏寶齋。
對於馮一真是不是騙自己,甚至想搶自己的錢,麻生太郎根本就沒想過。他的眼睛很毒,知道馮一真這樣的人,若是當年他們大日本國佔領這裡的時候,就是個頭號漢奸。他討好麻生太郎還來不及呢,哪裡敢騙他。
「馮,你辛苦了。」
見到一臉憔悴的馮一真,麻生太郎急忙鞠了一躬,做出一副親切的表情。
「錢呢?我一宿沒睡,把人的墳給掘了,才搞到這個東西的。你不給錢,可別想看到。」
馮一真的臉色很不好看。可在麻生太郎看來,反而是他得到了好東西便匆匆趕回來。所以才這樣憔悴。
「呵呵。馮。若是有好東西。我是不會吝嗇於金錢地。看。錢在這裡。只要讓我見了東西。辨別了真假。我馬上掏錢。」
麻生太郎很老道。明明心中激動。可臉上看不出任何地表情來。只是。當馮一真拿出一個玉石枕頭後。他地呼吸聲明顯加重了。
東西好像是真地啊!」
麻生太郎地手抖動著。臉上竭力保持平靜。不住撫摸著玉枕頭。有些不想放下地感覺。
「錢呢?」馮一真一把把枕頭搶過去。放到箱裡。冷冷地說。「我可是行家。知道這東西值多少錢。你可別蒙我。」
「馮。你這可是贓物。我要帶出去。可是有些為難。所以在價格上。你要讓一讓。三十萬可以了。」
「不講價,少了一百萬,你可以走了。你說他是贓物,你有證據嗎?知道是誰家丟的嗎?你為什麼知道?難道是買賣不成,才去誣告的嗎?」
「馮,不要激動,咱們好好談談。」
這個玉石枕頭的做工和成色。都不是普通玉石可以比擬的。麻生太郎一見,就知道這是清朝地東西。因為他在國內曾經見過一個式樣差不多的乾隆年間的玉石枕頭,上面的皇家標記和這個差別不大,只是年號不同罷了。那個枕頭在日本收藏家中地價格,可是炒到了上億日圓。若是這個價值更高枕頭帶回去,轉眼就是十倍的利潤。到那時。他麻生太郎可就是個真正的富翁了。
發現馮一真好像知道這東西的價值,麻生太郎非常明智地放棄了吵鬧,答應了一百萬的價格,打電話找人先從單位的賬上取錢送來。
「馮,那墓裡只有一個枕頭嗎?能用這種東西陪葬的家庭,應該還有別地東西吧?」這樣的東西是從墓裡搞出來的,那肯定是富貴人家的墓地了,麻生太郎的貪心便生了出來,想探探馮一真的底細。
「麻生先生。昨天才下葬的人。能有什麼陪葬品?」馮一真陰著臉,憤憤的說。「你以為我們掘的是古墓嗎?連個夜壺都是文物?」
「呵呵,馮,您真是我地福星。以後若是有這樣的東西,我們還是可以合作的。」麻生太郎只是隨口問問,也不在意,高興地說,「錢在這裡,你可以數數。」
看著玉石枕頭,麻生太郎心中的喜悅油然而生:一億日圓,最少一億日圓就到手了。中國,還真是個富饒的土地。當年皇軍收刮了那麼多的東西,竟然還沒有收刮完啊!
看著麻生太郎坐車走了,馮一真留戀地看著地上地一百萬現金,哭喪著臉說:「警察同志,我什麼都按照你們說的做了,你們是不是放過我啊!」
「你想得倒美!」秦壽生從屋裡出來,冷冷地說,「光掘人家的祖墳一條罪名,就夠老拿洋鎬刨死你了。還倒賣文物,等著坐牢吧。」
「啊!盜墓不是我幹的啊!我就是個望風的,就是個中間人,幫著聯繫客戶罷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呢,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嗚嗚嗚嗚…」
大男人哭,可是很少見。秦壽生和董震幾人面面相覷,還真拿他沒辦法。
「哭什麼哭!」警察厲聲說,「你有立功舉動,法院自然會考慮的。你和我們說,沒什麼用處的。」
「大哥,你饒了俺吧!」馮一真突然跪下,連連磕頭,哭泣著說,「俺除了喜歡男人,沒做啥壞事啊!你饒了俺吧!」
秦壽生接了一個電話,回身說:「抓住小鬼了,人贓並獲,走吧,把他押回縣裡再說。奶奶的,在縣裡審他,小日本就想幫忙,還要跑老遠的路呢。媽地,敢算計老,叫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董震在邊上聽了,暗暗為麻生太郎祈禱:還是趕快回日本吧,不然,老婆被人玩了是小事,別你也被人給玩死了!
倒買倒賣文物,看起來挺嚴重地,其實。用在麻生太郎身上,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他一句不知道,就把一切都撇清了。而交易地地點在藏寶齋,更是能讓他毫髮無傷。當然,這要看秦壽生想如何處理麻生太郎了。至少,安放在馮一真身上地錄音機,把兩人的對話可是一句不拉地錄了下來。而隱藏的攝像機,也拍下了這個影像。若是想把麻生太郎弄到驅逐出境。有這些就足夠了。但秦壽生不想讓他就這麼跑了,想好好收拾收拾他,讓他帶著一身的傷口逃離中國,以後回想起這段時光。除了渾身顫抖,就沒有美好的回憶。
或許是被奴役了太長時間,政府對外賓非常重視,反正麻生太郎被弄到縣裡後,沒幾天,就被省裡的日本總領館來人給弄出去了。
盜墓的老二最倒霉,因為那塊玉石的價值。加上馮一真的檢舉,讓公安機關查出了不少地盜墓案。結果,老二被判了十年,馮一真卻因為檢舉和配合公安機關破案,得到了判刑三年,緩刑三年的寬大處理。
「小麗,你真厲害,一下就想出這麼厲害的主意來,果然把那個日本人給套了進去。白白丟了一百萬不說,聽說還被他們日本公司的高層訓斥了呢。好像還挨了幾個耳光,被打得滿臉通紅,回家思過去了。」
秦壽生帶著沒事地阮菲菲和單麗,在農村呆了幾天,把老帽爺的墳地給收拾好了。讓老人能夠入土為安。只是,那個枕頭是不敢放了。依金鳳奶的意思,她也不用了,免得被人給掘了墳,就送給秦壽生當傳家寶用。
東西都進了墓地了,秦壽生心裡有些那個,不想用,可又別不過老太太的執拗,只好先收了。想著不行就送給國家得了。能圖個好名聲不說,還不用覺得忌諱。
阮菲菲屬於啥都不幹。就當情婦的主兒,單麗到大四了,啥事也沒有,就等著分配了。兩人在農村呆著,都不願意回城了。逼著秦壽生和她們在村裡呆著,美其名曰:度假。
「菲菲姐,你可別冤枉我!就這樣的主意,那小流氓一想能想出好幾百個。你沒看他把證據都隱藏了嗎?他不想那個日本人離開,就是為了報復他。」
「算了吧,生,他都破財了,別和他一樣了。」
「菲菲,你就是心軟。上次他陷害我,若我是個普通人,肯定就被他給害死了。別說他還是日本人,我本來就恨,就是他是條狗,我也要整得他晚上做夢都想著老的厲害!」
「別鬧大了。牽涉到外國人地事情,國家可是很少向著咱們的。」
「你等著吧,看我怎麼收拾他。哈哈,有他哭的時候。」
拍拍秦壽生的肩膀,董雅琴安慰他:「不要鬱悶了,畢竟你已經幫著老人出氣了。」
酒吧裡悠揚的音樂,並沒有讓秦壽生的情緒好起來:「雅琴姐,我不是鬱悶,是覺得歉疚。我想好好幫老帽爺辦好後事,讓他走得沒有遺憾,才非要把玉枕放到棺木裡去的,結果反而害了老帽爺。雖然兇手抓住了,也讓他受到了懲罰,可我總覺得對不起老人家。」
「人生哪有那麼多如意的事情。相比較而言,你我已經是過得很如意的人了。看那些國家領導人,一個個光芒四射,心中不知道多難受呢。生,掙了錢,我決定在國外存點。免得我爸下來了,一旦出了啥事,也好有個落腳地地方,不至於後半輩餓死。你要是有這個想法的話,也在國外搞個窩,就當狡兔三窟吧。」
「至於嗎?」嘴上這麼說,秦壽生心中想起了才黯然出國的秦婉,心說,「這丫頭要是能扛得住寂寞的話,倒是可以讓他幫老在國外弄個窩。一旦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不行咱也到國外見見世面。」
「咕嚕咕嚕咕嚕。」
幾個日本人從身邊經過,惹得秦壽生怒目相向,也看得董雅琴連連搖頭。
「生,沒必要這麼恨日本人。我在日本呆過,知道他們的底細。其實,大部分日本人都是可憐人,日過得也是緊巴巴地,並沒有傳說中富得流油的那種傳聞。以他地級別。就是一個部門經理,掙得也不算多,被沒收了一百萬,為了出來,又交了不少罰金,估計家底都被掏光了,現在恐怕比咱們市裡的低保戶都窮。聽說,他一直在上躥下跳,要要回那一百萬人民幣呢。那可是一千多萬日圓呢。」
「姐。你對日本挺瞭解的啊!我聽他家的傭人說,下個月她就要被辭退了,因為那個老混蛋已經付不起傭人的工資了,過兩天。他家還要從別墅搬出來,住到公司的宿舍裡去,以便節省開支。不過,聽說這老東西準備變賣他的幾件古董,用來籌集資金,改變現在地窘境。我得想個辦法,再收拾他一下。」
「你啊!就是不給人留餘地。」
「打蛇不死反被咬地事情。我可是經歷過啊!不要說你不知道啊,董姐。」「不要再提他了!」董雅琴鬱悶地說,「你說都那麼大歲數了,身體也不行了,淨靠藥物頂著,還想著女人幹什麼!好好幹,一個副鄉長,和一個副局長有什麼區別。幹好了,回來了又是一條好漢。偏偏他在那裡。又和女人勾搭到一起,鬧得沸沸揚揚地,不但他爹氣得差點過去,我爸也臉上無光。」
「他總是分不清自己所面臨地處境,所以總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有這樣的下場,也是應該地。」
「生。看你的樣,對孫立的處境是瞭如指掌啊!我就說嗎,他怎麼這麼有閒心,到了農村,連那些女人都不放過?原來是你找女人勾搭他啊!死小,你也太狠了!」
「沒!」秦壽生心裡發虛,臉上卻做出委屈萬分的樣,為自己喊冤,「董姐。這事公安系統裡傳得沸沸揚揚的。我也是聽人說的。再說了,最近我可是都在工地上呆著。沒空管孫立玩哪個村的村婦。」
「算了算了,為了他和你計較,不值得。生,孫立這輩就這樣了,想當官,就得在農村呆著了,你就別和他計較了。」
「只要他爹還在位,我睡覺就誰不安穩。除非他爹下去了,我才能放下心來。」
「小屁孩!只要我爸還在位,你還用怕誰!」
「拉倒吧!上次楊勝地事情,我可是歷歷在目。若不是他們理虧,我現在不知道在哪裡呆著了。姐,我是想通了,除非你是我老婆,不然,我出了大事,你是不會管我的。就是你是我老婆,說不定到時候也不會管我的。」
「知道就好。」董雅琴嘟囔著說,「別鬧大了,鬧大了沒人能保得了你。當年嚴打的時候,開國圓勳的後代不也被槍斃了。別說是你了,要是我鬧大了,我爸只會揮淚斬馬謖,保住自己,肯定不會為了我,把自己也套進去的。不用做出不信的表情。這是最理智的做法,你好好想想。」
「捨車保帥,明白。只不過若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感覺不舒服罷了。不提這個了,來,姐,喝酒喝酒,來個交杯酒咋樣?」
兩人喝得醉醺醺的,在那裡勾肩搭背,親親熱熱地,一副老妻少夫的模樣。在夜晚的酒吧中,這種組合非常普通,也沒有引起人們太多的關注。
坐在酒吧的角落裡,麻生太郎手裡握著一杯紅酒,神態鬱鬱。
前些日的恥辱,是他從來就沒經歷過地。坐在車裡高歌的他,突然被兩輛警車逼住,黑洞洞的槍口逼著他,把他帶到了支那人的警察局,享受到了支那人說的小黑屋的待遇,讓他非常驚恐,害怕被人毆打和羞辱。好在總領館的人出面,把他救了出來,讓他感到欣慰和自豪,覺得國家真是強大,輕易就把自己給弄出來了。只是,公司老闆太過分了,竟然連續打了自己十個嘴巴,還威脅要把自己趕回日本去,就讓他感到傷心了。
麻生太郎不是不能回日本去,但是,即使是回去,也要把那一百萬給要回來。他已經委託了律師,準備起訴支那沒收自己財物的那個寶塔縣公安局,索要他們非法沒收的財物。據律師說,從法律層面上來說,有很大地希望能要回來這些錢。一千萬日圓,對麻生而言,很重要。他地財產,大部分都用在古董上面了。沒了這一千萬,他的日會很難過地。
瞅著剛剛坐下的麻生太郎,秦壽生冷笑一聲,拿起電話,輕聲說:「可以開始了。」
坐在大廳裡,麻生良心中非常不爽。三十幾歲的她,嫁給了五十多歲的麻生太郎,本來就不情願。她也不可能情願。
老夫少妻,老妻少夫之類的結合,多半是利益的結合,少半是秦壽生那樣的心理原因。良精神很正常,嫁給麻生太郎,主要是為了好生活。作為東南亞的日本後裔,來到了日本國內,舉步維艱的時候,有一個人養活著,就該知足了。
良沒有生育,而麻生太郎和前妻有兩個女兒,都在國內唸書,沒有跟著來中國。
當然,良的不爽不是因為麻生的年老體衰,不能滿足她,而是因為她即將離開這個豪華別墅,住到公司的集體宿舍裡了。
想到這樣的話,她將沒臉再見柳生太太,良心中就非常鬱悶,覺得面實在是下不來。
廚房裡的傭人突然驚叫一聲,驚醒了沉思中的良。
「什麼事?」良用生硬的漢語問了一句。
沒聽到回答,她有些擔心,便走過去看個究竟。
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手裡明晃晃的尖刀讓良變得非常理智,沒有發出逼著對方傷害自己的尖叫。
蒙著臉的男和一個瘦小的男脅迫著傭人和良來到大廳。
「你們想幹什麼?」
聽到良驚恐的聲音,再看看她豐腴的身材,兩個男人的眼中都露出**的神情,壞笑著說:「當然是強姦了。」
「啊!」良退後兩步,抱住胸口,差點沒暈過去。
「你放心就是了。我們會等著你自己脫下衣服,自己坐到男人身上,伺候我們的。現在,給你看一樣東西。」
「啊!」看見麻生太郎和那個中國人的交易都被錄了下來,良撫著胸口,心中六神無主。麻生之所以能逃脫法律的制裁,便是他死活不承認自己知道那是贓物,而警方又沒有證據,才逃脫了法律的懲罰,才有膽氣和警察局打官司,索要自己的財物。要是這個證據被警察局搞到了,只怕麻生真要被判刑了。到那時,公司只怕也會把他給開除了。
「哈哈,你沒有工作,要是那個麻生太郎被關到監獄裡,沒人掙錢給你花,不知道你要怎麼辦?是去當妓女,還是當藝妓?看你這歲數,只怕當也沒幾個人找你啊!」
「你們這些魔鬼,到底想讓我怎麼辦?才能放過我們!」麻生良眼睛中淚花閃爍,無助地問。
「把衣服都脫了!」
「魔鬼!」良憤憤地罵著,還是忍住了報警這種不可能的想法。先不說那個像天一樣高大的男人的強大,輕易就可以強姦她,就是讓她報警,她還要考慮到自己未來的生活,考慮到麻生太郎的前途。
看著慢慢脫衣服的良,瘦喉嚨裡鼓動著,腳步也慢慢向前移動著。
高大男一把抓住瘦小男,把他往邊上一扔,指著傭人說:「老先來,你先玩她去。等下再換。」
兄弟們,月票呢。難道,你們忍心看俺像傳說中的那些人一樣,傻呵呵地上淘寶去買嗎?來兩張意思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