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成長日記 卷二 第二百二十一章孫立重走父輩路,上山下鄉去了
    「老大,你終於回來了。我靠,幸虧俺今天過來看一看,不然的話,俺離校的時候可是見不到你了。」一大早,李放大呼小叫地闖進寢室,把睡得正熟的秦壽生給搞醒了。

    「老兄,打攪別人的睡眠,和玩別人的老婆的罪過一樣大。」被打攪了睡眠的秦壽生,無奈地睜開眼睛,鬱悶地說,「你有口無心!你想找我,打電話就行了,至於鬧成這樣生離死別的樣子嗎?」

    李放的大臉抽動兩下,嘿嘿笑著:「俺這不是窮得連電話費都出不起了,只好等你回來,才能當面道別。」

    「敗家子!能花錢不能掙錢的主兒。」

    「靠,天下像你這樣的禽獸能有幾個?俺就是想做生意,也得家裡人願意啊!俺媽早把俺的工作安排好了,進市裡的中級人民法院,先從記錄員做起,慢慢熬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熬到俺媽的職務。」

    「你一個念中文的想當法官?你會斷案嗎?」

    「嘿嘿,你這就小瞧俺了。俺早就考了律師證了,對法律那是瞭如指掌。當兩年書記員,熟悉一下法庭的程序後,俺就可以當審判員了。到時候,希望市法院院長的位子就是俺的了。」

    「就你?」秦壽生搖頭說,「看你的膽子,連玩女人都得老子幫你找,估計你是不敢受賄,不會斷出冤假錯案。不過。以你的智商,說不定能斷出竇娥那樣六月飛雪地冤情。不用這樣不忿,以你的情商,辯護人要是個漂亮的小姑娘,或者罪犯是個熟女的話,估計該判死刑的你能給弄個無罪釋放。」

    「你瞧不起人!」李放非常不滿意秦壽生的輕視,憤憤地說,「等你被抓起來,我審問你的時候。肯定不會客氣。」

    「靠,要輪到你來審老子,估計是猴年馬月才能來到。」

    李放能留在希望市。PaoShu8秦壽生挺高興的。他的朋友本來就不多,有一個根底深厚地朋友。相信以後會是很大的助力。從包裡拎出一萬塊錢,扔給李放,秦壽生懶懶地說:「記著,等你能夠吃完原告吃被告的時候,都還給老子。」

    「嘿嘿,你這是肉包子打…靠,說錯了,你這是雞進老虎窩。有來無回。俺一個窮學生,不吃你大戶,吃誰?」李放滿足了自己地心願,拿著錢就跑了。哪裡還有半點啥要生離死別的樣子?

    「老八,你這是看人下菜碟兒啊!我們朝你借點錢,你推脫來推脫去,說怕我們有錢學壞了。你怎麼不怕他學壞了?」

    「靠,老三,你把欠我地小姐錢還給我,老子就給你一萬塊花花。」秦壽生一句話,何平就把嘴巴閉上了。要是把啥都算上。他欠秦壽生的錢。估計賣了他都還不上。

    走到樓外,看看時間。秦壽生給製藥廠勞資處處長郝敏打電話,讓她準備兩份接收函,叫人送到師範大學來,準備幫文紫和常盈把關係落下。這是他必須做的。至於二女是不是在製藥廠呆著,是不是給他當秘書,他倒沒有太多的想法。

    來到一處小山包,遠眺那正拔地而起的樓房,秦壽生心中頗有成就感。

    說是和一建合夥,說是一建扒長生公司的皮,可實際而言,在這後期的開發工程中,秦壽生沒有動用一分錢,沒有出一份力,純粹是白掙。想起打探到的孫立和董雅琴地建築公司做的事情,和他做的手法是一模一樣,都在占公家便宜,秦壽生會心的一笑,頗為佩服這些官家子弟地膽識。愣是從朱曉剛手裡把活要去了,一個人不出,一分錢不掏,簽了份合同,就弄走了幾百萬,給公路管理處留了點殘羹剩飯,下屬的公司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大忙人,在這裡體會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嗎?」

    「我在想,我的魅力為什麼這麼大,美女總是投懷送抱?」

    「就你!」歐佩佩惱怒地說,「你是怎麼征服我的,自己心中清楚!你的魅力,就是對女人用強!」

    「老師,好久不見,甚是想念,來,抱抱。PaoShu8」

    「去你的!」四處看看,發現沒人,歐佩佩才放下心來,投入到秦壽生的懷裡,享受著有些超越倫理道德地擁抱,還不忘了警告秦壽生,「規矩點!被人看見了,老師可沒臉活了。」

    「老師,有機會我們再舊夢重溫吧。」

    「算了吧。」歐佩佩歎息一聲,幽幽地說,「秦壽生,老師現在很幸福。雖然見了你,也有那種想法,可和一生地幸福相比,我們之間的那種不健康地關係還是停止吧。」

    見歐佩佩不想拿幸福當賭注,害怕輸了全部,秦壽生也沒有逼她。反正想得到她,太容易了,用不著現在如何。

    「老師,你找我,有事?」若是沒事,一直怕兩人之間被人說閒話的歐佩佩,是不會來找秦壽生的。

    歐佩佩苦笑著說:「房子還沒建完,學校的老師都奔著房子去了。論資排輩的,一個個都瘋了似的。」

    「怎麼,留給老師的房子不夠嗎?我可聽王援朝說,房子絕對夠現有的老師成家立業了。」

    「不是不夠,而是大家都有想法。你見過幾個滿足的人?沒房子的想分到房子,有房子的想換個新房子、大房子。我們家算是有房戶,但房子小,只有一室一廳。我歲數也不小了,想要孩子,就不能住那個小房子。可以我和我家那口子的資歷,能分到房子,已經不錯了。再想換房子,門都沒有。PaoShu8」

    見秦壽生盯著自己的胸,歐佩佩又羞又氣,罵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地方你沒看過地!告訴你,我可不會為了房子出賣自己的!」

    秦壽生哈哈一笑:「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你就是給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鬼才心甘情願的呢!」歐佩佩發洩兩句。低聲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甘情願的。反正被你欺負了,我有些生氣。可不後悔。你不是個好東西。女人見了你,都要倒大霉。」

    秦壽生歎息一聲:「老師。我懷有歉意的女人中,你是其中的一個。不管我當初是不是強暴了你,至少我們在一起,得到了快樂。你放心吧,房子包在我身上。」

    「我希望你幫我的時候,想的是我地人,而不是我的身體。」

    看著這個美麗女人的身影,秦壽生心中苦笑:「若不是喜歡你地人。天下這麼多美麗的女人,我上誰不行?上誰上不了呢?」

    看著桌子上地捲宗,尤剛心中猶豫不決。

    對青龍的審問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他根本就沒見過孫立。而他和監獄裡的那個聯繫人的談話,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他能夠提供的,就是他接受了別人的條件,出來暗殺秦壽生。

    這種審問,意義不大。那個獄警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幫助孫立聯繫地。事實也是如此,今天派人前去問話,他的反應異常激動,賭咒發誓。堅決不承認他做過這種知法犯法的事情。

    問訊了這個聯繫人。就意味著孫立會知道這件事情。若是別人的話,尤剛會提請使用電話、跟蹤等手段來捕捉證據。但與市局地孫局長有關的事情。他投鼠忌器,不敢過分。

    事實上,一些事情,已經證明了孫立與這件事情有不可推脫的關係:他曾指使警局的人封了秦壽生的錄像廳,找人砸了秦壽生的車,他去探訪青龍老婆的舉動被人拍了照,錄了音,就這些,雖然不足以治孫立於死地,但已經有充分的證據,可以提審孫立了。只要把勢造起來,一些幫孫立說話,把青龍弄出來地人就有可能把孫立給出賣了。牆倒眾人推地事情,尤剛不是第一次見過。只可惜,孫立這座土牆能倒,他爹的水泥牆還很結實著呢。

    「可惜啊!這麼好地機會,竟然還是不好動他。」歎了口氣,尤剛拿著卷宗找局長去了。這事分局局長也不敢做主,只能向上面回報了,讓市局局長李敬犯愁去吧。

    坐在李敬的辦公室裡,孫治已經沒有求情的心思了。兒子給他造成的被動場景,已經讓他麻木了。李敬找他為了什麼,孫治心中明明白白的。知道了事情嚴重性的他,早早就到市委拜訪了董罡,忍受著昔日老朋友,今天老上級的大發雷霆,用自己的老臉換得了一個看看事情發展再說的承諾,也付出了一個他不願意接受的承諾。

    李敬找孫立之前,就把這事報到了董罡那裡。若是別人的事情,就是副市長的親戚,他也要先秉公辦理,然後等對方來求情,才送個人情。但孫立畢竟是董罡比較看重的人,和他的閨女也不清不楚的,不能和別人一樣看待。但凡和孫立有關的事情,李敬都網開一面,給了孫治面子,更是拍董罡的馬屁。

    「老孫,我相信孫立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畢竟也是警察嗎,這樣做的後果如何,他應該清楚。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曾經被孫立兩次傷害過,加上他查訪行兇者家屬的舉動被人給拍了照片,就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否參與到其中啊!」

    「絕不可能!老李,經過上兩次的事情,我兒子已經受到了深刻的教訓,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他現在經商,忙得家都不回,哪裡有心思搞那種事情。至於找那個女人,他是怎麼離開警局的,你也知道。這小子就是個花花腸子,看見漂亮女人,腿就動不了了。肯定是誤會!肯定是他看中了那個女人,去探訪的時候誤會了。老李,錄音和相片那東西,日期可是分不出來的。而且。他到哪裡,好像不用和別人打招呼吧。」

    見孫治直接就幫兒子辯護,把事情推得乾乾淨淨地,李敬心中好笑,故作沉重地說:「老孫,這事已經立案,證據擺在這裡了,我也相信孫立是無辜的。可證據擺在這裡,該傳喚問話。程序也不能省了。就是走個程序,你和孫立說一聲,叫他到分局去一趟。把事情說明白了,就行了。沒有證據。難道局裡還會讓孫立頂罪嗎?」

    孫治心中稍微安穩一點,點頭說:「孫立也是個合法公民嗎?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是他的義務。我會讓他到分局去接受調查的。」

    那點證據如果能搞定做了十多年公安工作的孫立的話,那整個國家就不會有罪犯了。事實上,能有這麼多的破綻露出來,也是孫立過於大意了。他即使不當警察了,心中也對秦壽生有著極度的輕視,算計秦壽生。總是用想當然地想法去做,才會露出破綻來。他沒有想到,秦壽生的反應會那麼快,竟然比他這個警察更快地找到青龍的老婆。而且會安排人在那裡盯著,抓住他過去地證據。

    只是,這點證據對孫立而言,輕描淡寫地一句「我看上了那個女人,想和她搭訕」就推脫過去了。審訊的警察和孫立是熟人,也不敢問什麼。

    走出警局大門地孫立,看著上面的國徽,心中發虛。同時也在發誓:再也不小瞧秦壽生這個小屁孩了。若不是局裡不想深究這件事。把屎盆子都扣到青龍身上,孫立就是能洗清自己。也會掉一層皮下來。而造成這一切的證據,都是被青龍暗殺後,秦壽生當機立斷查訪到的。其中包括立刻控制了青龍的老婆,四處打探警局內部的消息等舉動,充分說明了他根本不是那種他孫立可以隨意揉捏的角色。先前,若是孫立沒有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他應該知道,為什麼一向寵愛他的父親總是告誡他,不讓他報復秦壽生。那是因為對方擁有不下於他地人脈和實力。

    「小逼崽子,你先得瑟吧。下次動手,老子就不是這樣了,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就不姓孫!敢弄我老婆,你等著吧!」

    回到公司,見到板著臉的董雅琴,孫立哈哈一笑:「姐,來,親一個。」

    董雅琴沒搭理孫立的挑逗,冷冷地說:「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從來沒阻止你報復那個和你老婆睡覺的人,雖然我覺得他做得沒錯。可惜,你地做法實在讓人難以接受。有太多的方法報復別人了,你為什麼會選擇最愚蠢的那種呢?原來,你用查封錄像廳的事情來報復他,方法對了,可時機不對,應該趕在局裡大掃蕩的時候,來個從嚴從重,就是他有關係,也沒用。偏偏你利用父親的權勢,在不適當的時間動手,給了人家借口;至於你找人打他,更是愚蠢,和你這次的做法一樣愚蠢!如果你是一個小混子,或者是一個窮得活不下去地人,就是被稱為匹夫地那種人,老婆被人玩了,一刀把對方砍了,也值得被人稱讚有血性。可換成了官宦子弟的你,就是蠢到家地舉動,被人嘲笑的行為。我也看了,你爸爸給了你官宦子女的身份,卻沒有給你那樣的頭腦和涵養。由於你的行為讓我感到了危險,我決定,取消和你的商業合作,也結束和你的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看在我們相處的日子上,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出國,一是你到下邊的縣裡當個小官。你自己定吧。」

    被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炸得暈頭轉向,孫立呆呆地說:「怎麼會這樣?不就是對付了一個小屁孩嗎?」

    「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愚蠢,看來,我離開你是正確的選擇。」董雅琴露出一副痛心的表情,鬱悶地說,「我爸爸保了你三次,已經到了他忍耐的極限。這次如果不是我求情,我爸爸不會違背原則,保住你的。你要知道,一旦對方還有證據沒拿出來。等我爸保你的時候突然放出來,那麼,丟人的不但是公安局,還有我爸爸,連你爸爸也會被連累到。讓你離開希望市的意見,是我爸爸和你爸爸一起做出來的。小立,我只能說一句話:你太讓大家失望了!」

    孫立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連董雅琴走了都沒有清醒過來。他的心,已經都被憤怒充滿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這樣對我?我做錯什麼啦?我報復玩了我老婆的人,難道還有錯嗎?老子不甘心!我要殺了那個混蛋!等著吧,這次,老子不會衝動的。到時候,不但那個混蛋,還有你們這些瞧不起我的人,我全讓你們匍匐在我腳下,哈哈哈哈哈!到那時,老子就是這個城市的主宰,哈哈哈哈!」

    「小立受刺激了,得離他遠點,別被他給傷到了。」

    聽到孫立的瘋狂笑聲,董雅琴嚇了一跳,也不要這個空殼子公司了,拿著包,悄悄溜走了。

    董雅琴不是張翠,沒有那麼偉大,能夠容忍一個不聽話的弟弟。她和孫立在一起,是為了填補沒有男人後的空虛和寂寞。她能幫助孫立,卻不會不顧後果地幫助他。在發現孫立不是個值得托付,甚至不值得合作的男人後,她理智地選擇了放棄。

    坐在出行的車上,留戀地看著原先屬於他的城市,孫立的心中在滴血。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時代,重走父輩們上山下鄉的老路,被發配到一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而這一切,與其說是秦壽生那個混蛋造成的,不如說是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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