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天下父母心。秦壽生也當爹了,知道媽媽永遠是不會放心她的孩子的。看看時間,他給董震掛了電話,出門赴宴去了。
今晚是銷售處處長范德剛請客。秦壽生不能不去,說句心裡話,他甚至可以說是不敢不去。
一個干了十幾年的銷售處處長,手裡有著很多的社會關系,經過他經手的銷售網絡連接到全國,人脈很廣。要是他甩手不干了,秦壽生必須再找一個合適的銷售處長,什麼都要推到重來不說,還會給人他任人唯親的印象。這一點,王彩鳳叮囑了他很多次:想整誰,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等一切穩定下來了,你想用誰,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秦壽生相信,一個干了十幾年銷售處處長,一直屹立不倒的人,不會是那種認死理的人,不會因為他和趙建設的關系好,就一門心思跟著他和自己作對。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請自己吃飯了。
酒店包間裡,范德剛和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人坐在那裡聊天,談得非常投機。
“老范,你說,那個秦壽生真能帶領你們廠子擺脫虧損,扭虧為盈?”
“難啊!胡老弟,這醫院和制藥廠都一樣,都是國營企業,你們醫院占著大家必須看病的便宜,還能維持下去,我們藥廠可就不行了。研發不出新藥來,光靠生產些感冒靈,青霉素之類的大眾藥,根本養不好上萬人的大廠子。這個秦壽生。聽說干工程掙了點錢,也不知道夠不夠填我們這個窟窿。”
“也不一定,聽說,國家現在籌劃醫藥改革,加大醫療保險地力度,把看病的費用由企業負擔改為國家統籌,還要放開醫藥市場,允許民營資本經銷藥品。要是搞活的話。只要一種新藥,你們廠子就能活過來。”
“希望吧,希望這小子不是腦子壞了才要並購制藥廠的。要是他有讓廠子起死回生的辦法。我可要燒高香了。胡老弟,你見過我這樣的銷售處處長嗎?出來吃飯。還要你掏錢,丟人丟大發了。”
“哈哈,咱們的關系,不用計較這種小事。倒是和你們這個老板搞好關系,才是你最應該做的。老范,現在社會上真正有錢地,不都是個體戶嗎?這個小年輕既然能發財,除了有關系。肯定也有一定的能力。跟他干,應該不會錯的。”
這時,秦壽生走進包間,打斷了兩人地談話。
“秦老板。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市人民醫院的副院長胡遠;胡老弟,這是我們老板秦壽生。”
由於長生公司和紅星廠還沒正式合並為集團公司,范德偉也不知道如何稱呼秦壽生,便用模糊地老板來稱呼他。
秦壽生的相貌清秀,給人的第一印象都很好。胡遠對他的印象也和大多數人一樣,很有好感。
“秦老板真是讓人震驚啊!弱冠年齡,就成就了這麼大的事業。真讓我們這些人慚愧啊!”
“呵呵。胡院長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說實話,要是沒人提攜。我還不知道在哪裡要飯呢。胡院長走的是仕途,我是經商,兩者的地位不同,可是沒有可比性的。看您地相貌,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就是副院長了,日後的前途,好像只有不可限量四個字能夠形容吧。”
“哈哈哈哈,秦老板,你這可是說錯了。告訴你吧,他們醫院裡的男人,大部分都是小白臉,天天混在女人堆裡,被她們給養得白白的,看著年輕,其實胡遠都四十多了。”
“啊!”秦壽生可是真吃驚了。他本來以為胡遠最多三十來歲,沒想到竟然有四十多了。
“稍微懂點養生之道,不登大雅之堂。”胡遠非常得意,嘴上雖然自謙,但嘴角地笑容暴露了他的心情。
科班出身的胡遠文質彬彬的,給秦壽生的印象也很好,加上范德剛不是插科打諢的,三人倒是喝得非常投機,一杯杯酒水下肚,一會兒就都有酒意了。
“老板,走,俺請你瀟灑瀟灑,見識一下市裡的鶯鶯燕燕。”
喝多了,范德剛也不管什麼老板部老板的,拽著秦壽生就要去嫖娼。
同樣喝多地胡遠就比范德剛文雅許多,哈哈笑著說:“美酒需要紅顏襯托,才能喝出味道來。秦老板,今日也是咱們有緣,哥哥做東,請你品味一下紅顏美酒伴東風,乳浪臀山幽谷中地動人場景。”
“這個嗎?兄弟不好這一口,可也不能攪了兩位的興致,要不,我帶兩位哥哥去一個地方,兄弟買單,如何?”
“這哪行!”兩人把秦壽生地實話當成了客套,非要拉著他去找地方瀟灑去。
從談話中,秦壽生知道,這個胡遠不是一般人物,好像家裡有人在省衛生廳任職,能量非常大。他若想在醫藥行業裡搞出名堂來,這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好好,兄弟去就是了,胡哥不要拽這麼緊。”
無奈之下,秦壽生帶著兩人上了奔馳車,問明了方向,向兩人經常去的洗浴中心駛去。
“二位哥哥,我有個地方,肯定比你們現在去的地方好,小姐可是一流的。”剛走不遠,秦壽生就用誘惑的話語引得兩人改變了主意,上葉大娘留下的洗浴中心那裡瀟灑去了小麗慵懶地坐在凳子上,等待著那些該死的男人來挑選她,一起到後邊的小屋裡,她接收了他們釋放的精子,也收到了他們給的存儲費,然後出來,再坐在那裡。等待著另一個男人的進入。相貌姣好地小麗,生意很好,一晚上最少能有十來個男人點她,也就是說,她一晚上最少能掙兩千多塊錢。
這幾年,隨著經濟的持續過熱,小麗的生意也好了許多,手裡握著幾十萬的存款。足以夠她上岸了。只不過,不當小姐,她除了吃喝玩樂。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麼,就在這裡混著。有人點她,她就在床上叫喚一番,沒人點,生意不好的時候,她也不著急。
剛才,洗浴中心的後台老板生子來了,帶著兩個保鏢,陪著兩個醉醺醺的男子進來。估計是尋歡作樂來了。
很多小姐都撲上去,用自己的胸和手來誘惑生子老板。小麗沒有上去。她知道,生子為人花花,卻從來不和小姐發生關系地。他玩的。全是良家婦女。
“良家婦女怎麼啦?她們肯讓你干,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真要是良家婦女,被你干了,那就應該自殺才對!”
正嘀嘀咕咕的時候,小麗突然看見一個熟悉地身影,大吃一驚:“是他嗎?他不是進去了,這麼快就出來啦?”再一看,那道人影不見了。正好有一個男人來點小麗。她也就懶得管那個人的死活了。
躺在休息室裡。秦壽生身子光光地,下體筆直地豎立著。一個容貌甜美的小姑娘,正用她的櫻桃小口上下吞吐著,希望將他的子孫精從那裡吸出來。
五個人來,秦壽生點了四個小姐,結果惹得胡遠不高興,愣是幫秦壽生找了一個嬌小玲瓏的小姑娘,逼著他也做一次。
看著這個明顯是剛入行的小姐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她期待的眼神,秦壽生只好由她幫自己吸出來,也算不違背他不找小姐地誓言。
聽著隔壁大憨的喘息聲和那個小姐高亢的叫床聲,秦壽生心中非常嫉妒,嫉妒大憨那長得又大又長的玩意兒,嫉妒那個連最大號避孕套都裝不下地家伙。
“那娘們估計是爽死了。”
正在嫉妒的時候,秦壽生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一陣酸麻,重重地哼了一聲,子孫根噴吐出來,噴到了小姑娘的臉上、嘴裡,甚至噴到了牆上。
小姑娘委屈的笑笑,好像在責怪秦壽生不打招呼,剛要起身收拾,一個人影便沖進來,當頭便是一刀下去。PaoShu8小姑娘慘叫一聲,倒在血泊中。
事發突然,秦壽生大吃一驚,急忙抓起枕頭,擋住了對方砍過來的第二刀,順勢一腳蹬過去,把這人從小小的炮房中踢了出去。沒等這人再沖進屋裡,秦壽生拎著那裝小姐避孕工具和衣服的小櫃子,直接砸中他地腦袋。
發現旁邊屋裡地人都被驚動了,這人大吼一聲,恨恨地向外邊沖去。
洗浴中心都是尋歡作樂的人,哪裡想到有人會來這裡尋仇?大漢跑出門外地時候,也沒人阻攔他一下。秦壽生攔住了要追出去的董震和劉大憨,沉著臉對洗浴中心的人說:“快把小丫頭送醫院去!”
胡遠從醫多年,經驗豐富,看看小姐的傷口,舒眉說:“外傷,沒有大問題,送人民醫院,我幫你搞定。”
看清了報復自己的人是誰,秦壽生沒打算報警,正愁這個小姐該怎麼辦,才能不讓醫院報警呢。見胡遠幫忙,感激地向他點點頭,歉意地說:“不好意思,胡哥,本來想請你快活的,卻讓你掃興。等下讓人給你辦個年卡,隨便過來消費。”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三人都沒了尋歡的心思,匆匆離開。
“大雞哥,我是生子,青龍出來了,你知道嗎?”
“他出來啦?不是判了七年嗎?”大雞的話裡充滿了驚愕,“怎麼可能?你見到他了?”
“剛才他來殺我,我認出他來了。“啊!”大雞的聲音有些顫抖,罵道,“操!哪個王八蛋吃了好處,把他給放出來了!看來,老子也得小心了。”
“大雞老婆住哪裡,你知道嗎?”
“弄不清楚。這臭娘們鬼著呢。她知道青龍的仇人太多,一向是深居簡出,還經常更換住的地方。頭些日子,聽人說,好像在東山見過她。”
青龍地地盤被大雞給占了,老婆被他給玩了,錢也被他搶去不少。這些事情,老婆探監的時候不可能不告訴青龍。聽到他出獄的消息,大雞可是心中害怕,放下電話。急忙打電話把兄弟們都叫過來,商量著該如何把青龍給弄死,才不至於被他給弄死。
“表哥。打聽到了?啊!青龍是刑滿釋放?怎麼可能?”
“生子,現在是晚上。一時半會兒,哥找不到人問詳情。好像是有人幫青龍翻案,說當初對他定罪的一些證據不實,青龍是冤枉的,結果他就出來了。”王萬山的話裡透著疑惑,“生子,哥覺得奇怪。你說這青龍也不是傻子,他的地盤都被大雞給占了。他為什麼不去殺大雞,反而來殺你呢?就因為大雞四處宣揚是你把他弄進去的?而且,他根本就不認識你,如何能今天剛出來。就找到了你?”“難道是………”秦壽生突然想起了一個可能來。
“弄他出來地人就是想整死你的人。”王萬山當時就說出了秦壽生想說的話,擔憂地說,“生子,你可要小心了。能把青龍從監獄裡弄出來地人,力度絕對不小。他敢這麼做,只怕根本就不怕你知道,也不怕你報復。”
“他是不怕,可他也沒想到。老子根本就沒被青龍砍死。少了這次機會。他們就沒機會了。”
“生子,記住。你現在不是當初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了。想報復地時候,想想後果,別弄得前功盡棄。還有,先讓洗浴中心的人報警,把事情的性質定下來。”
“表哥,你放心,有太多的法子報復而不讓我陷進去。好,有消息你再告訴我。”
“董震,開快點!”
想起那明晃晃的一刀,秦壽生至今心有余悸。若不是他不願和小姐發生關系,讓那個小姐幫他吸出來,而是他在小姐身上抽插的話,只怕現在的他已經沒命了。青龍聽到他射精時的動靜,沖進來行凶,卻沒想到他是在小姐身下,才功虧一簣地。不然,他們的算計絕對是非常精准的。
“老天保佑啊!不然,今天翠姐就成了寡婦啦。青龍,還有你身後的人,老子饒不了你們!”
東山名義上算是希望市地一個區,其實就是農村,是市裡為了發展城市規模,把這裡變成了東山區。
東山區李家鎮,一處不起眼的小院的三間平房中,一個女人正忙著收拾東西,把屋裡弄得亂七八糟的,她也毫不在意。
女人三十幾歲,身子豐腴,瓜子臉型,非常秀氣,很有那種巨乳童顏的氣質。撅著的屁股,若是被男人看見了,肯定會發狂的。
“哪去了?存折呢!”女人把一大捆人民幣放在包裡,四處尋找本來記得清清楚楚放在衣服堆離的存折。
“該死地,終於找到了!”拿起存折,看看外邊早已經是深夜了,女人沮喪地坐在炕上,草草收拾一番,准備等天一亮就離開。
大門外,一個相貌猥瑣地男子指著女人的家,肯定地說:“這個女人幾個月前搬過來住,平時很少出門,有個孩子,有一個老太太帶著,好像下午就走了,女人走沒走,我就不知道了。”
秦壽生心中一沉,知道自己來晚了。看來,青龍在要殺秦壽生地時候,已經想好了退路,讓老婆孩子搬家了。
“你肯定這個鎮子裡再沒有外來的女人?”
“外來的肯定有,但符合你們找的女人的條件的,就她了。別的娘們,不是長得矮小的南方人,就是丑不拉幾的農村大老娘們。就這個娘們長得水靈,平時的穿著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謝謝你了,董震,給他錢。”
接過董震遞來的一千塊錢,男子得意地笑了,融入到黑暗中,轉眼不見了。
“不知道走沒走,進去看看吧。”
抱著萬一的心態,秦壽生首先爬過牆,進了院子裡。
正在夢裡和青龍相會的賀萍。突然聽到外邊地屋裡有動靜,剛想起身,就看見三個黑影進了屋裡。她剛想呼救,就被人捂住了嘴巴。一個冷冷的聲音讓她放棄了其他想法,老實躺在炕上。
“你敢叫一聲,我就殺了你。”
燈被點亮了。賀萍偷看破門而入的三個人,發現面目都很陌生,也不敢說話。她心中很清楚。肯定是跟青龍要殺的那個人有關系的一方的人。
這個時候,賀萍非常痛恨青龍。自從他倒霉後,這兩年。賀萍受了很多的苦。為了不被人報復,她帶著孩子顛沛流離。就害怕被人給傷害了。沒想到,今天終於應驗了。讓賀萍欣慰的是,今天孩子不在身邊,不會受到傷害。
“青龍來殺我,沒有殺成。我也不是泥捏地,找不到他,只好拿你當墊背的了。給青龍打電話吧,只要他告訴我。是誰讓他來殺我的,我就饒了你。”
“我真不知道!他就給我打電話,讓我搬家,怕我和孩子被他連累。”
“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們倆先出去一下。”
見秦壽生開始脫衣服。身上只穿著內衣地賀萍害怕起來,顫聲問:“你想干什麼?”
“聽大雞說干你很爽,老子也想試試。哼,老子在玩女人的時候被青龍嚇到了,不知道是不是陽痿了,正好在他老婆身上試驗一下。”
“不要啊!我有錢,我給你錢,給你很多錢。你能找很多女人玩地。求求你。饒了我吧。”
“老子動動手指頭,錢都比你多。PaoShu8”
“刺啦”一聲。賀萍的衣服被撕碎了,她的心也碎了。她知道,自己為了男人守了幾年的節,終於要被人給破了。
青龍倒霉的時候,大雞曾差點把賀萍給睡了,只不過被她用一百萬給打發了。可惜,這個比大雞年輕的小青年,根本就對錢不屑一顧。
秦壽生用力插下去,疼得賀萍慘叫一聲。感覺到干澀的下體的阻塞,秦壽生也覺得下邊有些疼,罵道:“不想疼就滑溜點!”
話還真靈,賀萍地下體轉眼就滑溜無比,讓秦壽生的下體可以自由出入,舒爽無比。
“啊!”
“爽吧”,秦壽生獰笑著說,“你男人要是知道老子和你睡覺,不知道會有什麼感覺?是和老子拼命,還是會殺了你,再和老子拼命?”
“你這個惡魔!”賀萍終於忍受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他造的孽,憑什麼我來承擔?你們都不是東西!都是惡棍!”
“老子只對惡我的人惡!”秦壽生哼哼兩聲,洩到賀萍地身體中。
捏著這個行屍走肉一般的女人的豐滿乳房,秦壽生冷冷地說:“想好了沒有。你男人的死活,我不在意,只要你告訴我是誰把他弄出來的,我就放過你。”
賀萍沒有說話,眼淚一滴滴的從眼角滑落,在白嫩的臉龐上劃出一道道悲傷的痕跡。
看著這個無助地女人,秦壽生有些心軟。可一想到那因為一時心軟而慘死地葉大娘,他的心又硬了起來,一把抓住賀萍地乳頭,用力一捏。
“啊!”賀萍慘叫一聲,腰部一挺,身體成了弓形,又跌回炕上。
“你是個魔鬼!是個小魔鬼!”
看著這個長得俊秀,一臉笑容狀的小青年,賀萍怎麼也看不出他有魔鬼的潛質。偏偏這個小青年不但玷污了她的身體,還要羞辱她的自尊。“再不說,外邊還有兩個人,他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你要還不滿意的話,我把你送到建築工地上,讓那些人也嘗嘗女人的滋味。”
“我說!你這個惡魔,從我身體裡出去!”
發現自己的身體重新接納了這個小惡魔的物件,賀萍又羞又氣,心裡抗拒,可身體卻出賣了她,下體又變得滑膩無比,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
捂著臉,賀萍不願意看這個可以讓女人瘋狂的男人的臉,低聲說:“今天白天,他給我打電話。說他出來了。當時我還不信。他說,是一個公安局的人幫地忙,幫他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洗清了,才能提前出獄。到底是誰,他沒說。他說,那個人幫他出獄的條件,是讓他殺一個人。因為要殺的那個人也是他的仇人,他也就答應了。他說。他出獄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為了不被人發現。有了提防,他及不回來了。我聽說這事。心中害怕,就想立刻搬家。沒想到存折不見了,就找了一下午,也沒找到。不想,晚上的時候,他突然打來電話,說正好在洗浴中心看見了要殺地那個人,一會兒就要動手了。讓我趕緊收拾收拾,連夜搬家。”
“是他?”
懶得理會身下這個心態復雜的女人的想法,秦壽生地心中都被公安局這三個字吸引過去了。
他在公安局的仇人,捨孫立其誰?
“他突然要取我地性命。為了什麼?他知道是我算計的他?他怎麼知道的?尤剛,絕不可能!難道是王倩?”
“走吧。”
“你干什麼?我不走,你饒了我吧。”
見穿好衣服的秦壽生要帶自己走,賀萍害怕起來。
“放心,我不會殺女人的。PaoShu8帶你走,是在保護你。你男人要殺我,沒殺成,你以為那個人會放過他嗎?殺了你男人滅口。難道不會想著找你滅口嗎?”
賀萍身子突然抖了一下。匆匆穿上衣服,跟著秦壽生離開了。她或許不相信秦壽生。但她更不相信讓男人殺人的那個人。殺人滅口的事情,她雖然沒見過,但確實聽說過。她可不想讓自己成為被人滅口的人。事實上,對青龍,賀萍並沒有太多地感情。只不過兩人中間有個孩子,加上青龍過於凶悍,賀萍害怕甩了他,會被他把全家給殺了,才一直沒有改嫁。在面臨性命危險的時候,賀萍本能地選擇了自保。
“啪”的一聲,茶杯被摔到地板上,變成了無數的碎片。
“混蛋!老子把你給弄出來,指望著你幫我報仇,你卻搞成這個樣子!”
孫立臉色鐵青,眼睛赤紅,對青龍地失望和對秦壽生的痛恨融為一體,恨不得把兩人都殺了。剛才,他得到了青龍暗殺失敗的消息,當時就蒙了。這次,他可是想好好籌劃,一下子整死秦壽生的。沒想到,青龍竟然擅自下手,而且失敗了。他多少日子的心血,一下子全泡湯了。而且,這件事情有把他給套進去的危險。
被踢出警察隊伍後,孫立沒有頹喪太多時間,便和他的“姐姐”董雅琴合伙,准備到商海中逐浪。
由於年齡的關系,董雅琴放棄了在官場上博弈地想法,一直在家中閒著。無所事事地她,被孫立睡了兩次後,便應了孫立兩人合伙開公司的要求。
孫立地心很大:當官要當最大的,經商要當最有錢的。
有董雅琴的力度,孫立用閃電般的速度注冊了兩個公司。一個是雅琴商貿公司,另一個是雅立工程公司。孫立准備用商貿公司來倒買倒賣,用工程公司進軍房地產企業,力爭在短期內,至少在董罡和孫治下去前,完成資本的積累,成為新的億萬富翁。
打聽過秦壽生發財經歷的孫立,自然是照搬他的成功經驗,掛靠在交通局下屬的公路管理處,利用關系,愣是從別人手裡搶到了東山到市區的一段公路的路面攤鋪工程。不管人工、材料,都由公路管理處幫忙采購,幫忙施工。雅立工程公司一個人沒動用,一分錢沒掏,愣是賺了幾百萬。當然,這原本屬於公路管理處的利潤,就到了孫立和董亞琴的名下了。
這一切,從開始到結束,還沒用上一個月。一個工程就產生了兩個百萬富翁,不但孫立發蒙,董雅琴也不敢相信。
專心的女人很可怕。有權利作為依靠的女人更可怕。發現了錢原來如此好掙的董雅琴,眼睛瞪圓了,四處考察有什麼掙錢的項目,准備完成她剛有的成為億萬富翁的志向。
聽說做對外貿易利潤很大,董雅琴便跟著市裡的一個訪問團出國訪問去了。孫立知道,她這是借機公費旅游。憑雅琴商貿公司一筆業務沒經營的德行。哪裡有做對外貿易地能力。他沒有阻攔,反而給了她一個任務,到那裡找到王倩,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問出到底是誰讓她陷害的孫立。
董雅琴是帶著滿臉的醋意回來的。與王倩相比,她就像一只烏雞一樣光芒黯淡,被搞得連一點自信都沒了。
掐著孫立的耳朵,董雅琴怒罵:“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想擺脫我。才讓我去看那個女人,讓我有自知之明,不要再纏著你了!”
“姐。不是這樣的!我冤枉啊!就是這個女人讓我連警察都干不成,我怎麼能喜歡她呢?”
董雅琴知道這些。只不過是借機發揮,敲打敲打冷落她的孫立罷了。
“她什麼都不說,給錢不說,威脅她也不說,軟硬不吃。最後,我用了她家人來威脅她。她苦笑著說:那個人也是這樣威脅我的,你讓我怎麼辦?我一看,硬逼是不行了。只好用策略地方法問她,讓她只聽不回答,對的話點點頭就行了,結果。我就問出來了。”
“誰?到底是誰?老子要弄死他!”
“他是師范大學的學生,你自己去想吧。”
“是他!是那個小畜生!老子要殺了你!”
“沒出息!”見到孫立激動得要殺人,董雅琴非常不屑,覺得孫立太低俗了,干什麼總想著暴力解決,層次太低,“不要總想著打打殺殺地,那不是你該做的事情。想報復。有地是辦法。那小子干工程發財了。你不會在商場上擊敗他,讓他變得一無所有嗎?這不比殺了他更讓他痛苦嗎?”
董雅琴帶有激勵性質的話並沒有讓孫立止住肉體上報復秦壽生的腳步。他雖然表面上答應了董雅琴不使用暴力。但暗中一直在想辦法,想整死秦壽生的辦法。
孫立打聽到大雞有意傳播的秦壽生把青龍送進去的事情,便利用關系調來青龍的案卷,發現其中的事情都是可大可小地事情,還有一些“莫須有”的罪證,便起了利用青龍來報復秦壽生的想法。
在監獄裡度日如年的青龍,得到了別人傳來地消息,哪裡管出去了殺不殺人,立馬答應了。大雞傳的消息青龍也知道,他最想殺的兩個人,就是秦壽生和大雞。人家用殺秦壽生的條件把他弄出獄,正和他的心意。
以前,孫立找人打過秦壽生,利用職務之便,算計過秦壽生,都被他知道了,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害怕過。那是因為,這次他是想殺死秦壽生,而不是教訓他。相信秦壽生也能感覺出殺意來。別人要殺自己,自己會有什麼反應,孫立非常清楚。他也清楚,要是知道是他做的,秦壽生也不會放過他。
“現在看來,只有殺人滅口了!”
孫立咬咬牙,下了決心。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不是他出面辦的,但是幫著辦事的人都知道是誰地面子。若是青龍被抓,供出那些人來,只怕他就暴露出來了。孫立突然有些後悔,沒有先控制住青龍地家人,不然的話,他就是被抓住了,也不會出賣幫他辦出去地人的。讓孫立感到害怕的是,秦壽生根本就沒有報警,沒有把這事宣揚出去的想法。他這樣做,反而比報警更讓孫立害怕。孫立沒有選擇,必須趕緊讓青龍消失,讓秦壽生找不到自己想整死他的證據。
若是在美國,孫立肯定找個殺手把青龍給報銷了。但這是在國內,殺手沒有專業的。想不傷及自身殺人,只有借別人的刀來做。
走出門,孫立找到一個公用電話,打給最希望青龍死的人——大雞:“我知道青龍躲在哪裡,你不用問我是誰,我只想他死,相信你也想他死。他在…”
“老王,我孫立啊!你好你好,今兒你值班啊,辛苦了,能幫我查查這個號碼嗎?我要具體的地址。”
當秦壽生在賀萍身上快活的時候,大雞帶著自己的幾個死黨,抬著一個不住扭動的麻袋,開車消失在黑暗中;當秦壽生帶著賀萍離開房子地時候。孫立已經得到了賀萍和青龍聯系的電話的地址,准備早晨過去看看,至少要把青龍的家人給控制住,免得一旦大雞沒整死青龍,也好有個防備。
秦壽生把賀萍安置在自己身邊,免得丟了這個能夠得到青龍消息的女人。一路上,賀萍用秦壽生的電話打了幾次傳呼,青龍都沒有回話。不但秦壽生皺著眉頭。賀萍也是黯然神傷,知道青龍是凶多吉少了。
“董震,明兒早上你帶幾個人回剛才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人過來對付她,有的話。別動他們,拍下照片,要是能跟蹤地話,看看他們到哪裡去了。”
“好的,老板。”對這樣明顯不是正經人干的事情,董震絲毫沒有猶豫。秦壽生給他地工資,馬軍掙二十年還攢不下來。除了老婆,房子車子都給。他憑什麼不為這樣的老板賣命?
“你地孩子呢?不用這樣看我,我和青龍沒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沒有殺人滅口的想法,只是想幫幫你罷了。”
“幫我?哼。你是想跟在後邊,看著別人殺人滅口的時候好找證據,對付那個人吧。”賀萍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一個黑老大的女人,見識和腦子都不是普通女人能比的。只不過青龍倒霉了,她才蟄伏下來罷了。秦壽生的那點小心思,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要不想讓你孩子死地話,就趕快聯系吧。”
賀萍頹然說:“現在聯系不上。那裡根本就不通電話。上哪聯系去。”
秦壽生有些失望,聳聳肩。也沒放在心上。他這樣做,只不過是在賭,賭孫立在整死了青龍後,還要消除後患,至少也要用青龍的家屬來威脅他保密。不過,他也知道,這樣的可能很小。孫立不可能讓青龍知道他的身份。在這件事情上,青龍只是一個棋子罷了,沒用了,自然就被拋棄了。
秦壽生猜地很對,青龍自始自終都不知道孫立的身份。他知道的,只有監獄裡幫著傳送消息的那個人。而且,口說無憑,根本就沒有證據。出獄後,他打了個電話,就被安排到一處房子裡住著,裡邊有秦壽生的詳細資料以及他經常出入的場所。
知道秦壽生願意到那個洗浴中心洗澡後,青龍便假公濟私,借著要砍秦壽生的由頭去玩小姐,湊巧碰上了秦壽生,他忍不住出手了,結果把孫立的努力付諸東流。
感覺有人上了自己地床,阮菲菲緊緊地摟住他,也不管他是誰,繼續睡大覺。她那種慵懶地神情看得秦壽生有些發狂。只是在賀萍身上發洩了兩次,讓他的欲望減輕了不少,才沒有打攪這個沉睡地女人。
“什麼?有人要殺你!”早晨醒來,聽說秦壽生被人暗殺的消息,阮菲菲驚訝地捂住嘴巴,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沒發現有傷口,才放下心來。剛松了口氣,聽到懷疑是孫立做的後,她差點沒暈倒,捂著腦袋在那裡顫抖著。
“不怨你,是我和孫立的事情,是男人間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
“不是我,你也不會差點被人殺了。嗚嗚嗚嗚,難怪我媽說我是個害人精,哪個男人得到我,都沒好下場。嗚嗚,生子,我不活了。”
“別吵了!那麼大的人還得我來哄你,煩不煩啊!”秦壽生沒好氣地說,“別當老師了,省得我不放心,以後就跟在我身邊,當小蜜吧。”
“小蜜?”阮菲菲沒反應過來,好奇地問,“小蜜是什麼?啊,你這個小王八蛋!”
“你不總說我花心嗎?跟著我,正好可以看著我,不讓我再花心了。”
“等把這學期教完吧。我總不能中途把孩子給甩了。”
“你小心點,那混蛋既然敢整死我,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這兩天,你到師范大學那裡住吧,不然,我不放心。”
“上張翠那裡,我不想去。”
“那去張欣那裡,總可以了吧。別這樣看我,等師范大學的改造工程完工,我會給你一套房子的。”
准備上班的張翠,發現嘎子開車在樓下等著她,奇怪地問:“怎麼回事?你來這裡干嘛?”
“混蛋!”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不知道是在罵秦壽生還是在罵孫立,張翠陰著臉,緊緊抱著懷裡的孩子,對嘎子說,“去我媽家。”孫立既然能找人要整死秦壽生,對他的家人,自然也不會客氣。雖然看他有條理的行為,應該是沒到那種喪心病狂的地步,但張翠不能不小心,她必須把事情告訴給爸爸媽媽,同時得到他們的指點;她必須在秦壽生沒有犯孫立的錯誤之前,制止他的報復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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