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大過年的，連拉麵館都關了，上哪裡吃去？」何平嘴裡嘀咕著，心裡卻很高興。秦壽生這樣說，擺明了是要去還開業的大飯店來一頓。雖然過年了，肚子裡都有貨，可出去吃一頓，沒人會反對的。
兩人打車來到市裡，找了一家上好的酒店，點酒點菜，開吃起來。
喝了一陣子，何平開始發牢騷了：「孫老師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全班古代漢語及格的還沒到十個人！這下子好了，全班人都要跟著參加補考，真他媽的笑話！」
「你小子及格了，還牢騷什麼？老子從你這裡弄到了考題，不是一樣也沒及格嗎？」見何平在那裡打抱不平，秦壽生不但沒感激，反而覺得鬱悶。
何平哭喪著臉說：「老八，我是為你擔心啊！俺知道你不及格了，就想找孫老師要補考的考題。誰想到孫老師這次根本就不搭理我，明顯是知道我會把考題洩露給你。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怕什麼，難道他還敢讓我畢不了業不成？」秦壽生毫不擔心，照樣大吃大喝的。
外邊突然進來幾個打扮的有些過於艷麗的女人，吸引了兩人的眼神。
當先一個女子，艷麗不失妖嬈，媚俗中帶有高貴，氣質非常複雜，行走間，一股誘惑便從她的身上生出，把身後的幾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比成了烏雞。
兩人一看，這不是熟人嗎？葉大娘和她的女兒們。其中的兩個小姐秦壽生和何平都認識，何平還上過其中的一個。
葉大娘她們匆匆走過，進了電梯，往樓上去了。
「我靠！」秦壽生目瞪口呆，愣愣地說，「這也太敬業了！大過年的都不休息。」
何平嫉妒地說：「咱們過年，老外可不過年。那些妞，是送給老外操的。媽的，當年日本女人在美國人身上創匯，帶動了日本經濟的發展，現在咱國家的妞也不要臉了，也跟著老外跑了。」
「都是花錢，跟誰不一樣！」秦壽生無謂地說，「聽說，陪老外賺的錢比陪你這樣的窮鬼多，老外那玩意還大，她們也爽快，自然喜歡老外了。」
「媽的！人窮志短啊！等有機會了，咱也弄幾個外國妞爽爽。」對於女人的崇洋媚外，何平很不忿，卻也無可奈何。
秦壽生沒有何平的那種不忿，心中卻想起了一件事情。
大雞送給秦壽生的那個舞廳，說是跳舞健身的地方，其實是個大雜燴，裡面什麼樣的人都有，連賣白粉的都有，更不要說賣自己的女人了。
據秦壽生考察，那個舞廳裡面的女人分很多種。一種是專門為了跳舞而去的，和男人跳舞可以，別的事情不用考慮；一種是為了排解寂寞去的，遇到合適的男人，發生一些婚外行為也無所謂，但不會為了錢和男人睡覺；一種是專門搜尋獵物，騙人錢財的；一種是陪人跳舞，讓你摸，讓你親，就是不讓做的；最後一種，則是純粹的賣的，就像葉大娘控制的那些小姐一樣。
這些賣的女人，陪著客人跳舞，挑逗他們，激起他們的慾望，然後就鼓動他們到裡面打一炮，錢也就賺到手了。當然，她們賺的錢舞廳也會提成，而且是舞廳很大的一份收入。
既然接手了舞廳，秦壽生自然想多賺點錢。**的事情自古有之，禁是禁不了的，秦壽生沒想過自己要禁止**，也沒高尚到以解救天下可憐的女人為自己的人生目標。他想找葉大娘合夥，把她的小姐引到舞廳裡去駐紮，以此提高那裡的客流量，從而增加收入。
比起舞廳原來的小姐，葉大娘手下的小姐素質和相貌明顯高出一個檔次。她們去了，也能提升舞廳的檔次。原來的那些干小姐的，明顯屬於大姐類型的，適合那種喜歡物美價廉類型的嫖客，但檔次太低，不符合秦壽生的想法。
「小弟，你在想什麼呢？是在想姐姐嗎？」一雙白嫩的手摸上了秦壽生的臉蛋，曖昧的聲音顯示出女人絕不是那種賢妻良母類型的女人。
葉大娘擠在秦壽生身邊，笑容中含有著別樣的慾望。
「小傢伙，這次我看你往哪裡跑！」葉大娘的手已經伸向秦壽生的要害，輕輕佻逗著。
「姐，過年好！」秦壽生一本正經地說，「紅包拿來。」
葉大娘愣了一下，笑嘻嘻地說：「想要紅包啊，可以啊！幹我們這一行的，遇到了處男，不但免費陪他，完事後還要封個紅包給人家。小弟啊，姐姐看你，怎麼看怎麼不像處男啊！」
「你要是處女就好了！」秦壽生歎息一聲，「你要是處女，我不但給你紅包，還娶你當老婆。」
「切！」葉大娘不屑地說，「小屁孩，你娶得起我，養不起我。老娘一個月下來，沒幾萬塊錢都活不下去。就你，怕是花錢都要家裡大人給吧。」
「有家裡給錢花，那也是一種幸福啊！」秦壽生笑著說，「不過，像大姐這樣自力更生的女人，社會上可是不多見了。」
「少拿話來擠吧我，煩著呢。」葉大娘拿過秦壽生的酒杯，一飲而盡。
點了一根女士煙，葉大娘輕佻地吐口煙圈，輕聲說：「知道嗎，幹這行的女人，什麼都不怕，包括別人鄙視的眼神和惡毒的話語，她們都不怕。她們怕的是過年過節。只有在這個時候，她們才會覺得寂寞，覺得孤獨。我雖然不做，但也有著同樣的感受。」
「所以你會連過年也不休息，還給她們聯繫業務，是吧？」
「小東西，說啥呢！你也不想想，我做了這種事情，別說一回家，家裡人都能把我給打出來，就我自己，也不想回去看他們的臉色。」葉大娘的臉色有些落寞，顯然，在她的心中，並不像她說的那樣輕鬆，還是很在意別人的看法的。
「姐，大過年的，說那些幹什麼，來，喝酒喝酒。」
秦壽生舉杯熱情相邀，葉大娘心裡空虛，正好借酒消愁，口到杯乾，一杯接一杯，一個人對付秦壽生和何平，一點不計較兩個男人的小心思。
看著葉大娘直晃悠的豐滿胸膛，何平的眼睛都直了。只可惜，葉大娘好像只對秦壽生感興趣，對同樣是小白臉的何平根本不在意。她靠在秦壽生身上，兩人不時喝一杯交杯酒，情意綿綿的，好像是修了幾百年的緣分，經過幾世的輪迴才走到一起的情人似的。
何平很鬱悶：「媽的，咋和這小子在一起，俺的女人緣總比不上他呢。」
喝了很多的酒，可葉大娘的眼睛還是亮晶晶的，毫無醉意，反而是何平，因為被忽視的關係，兩眼有些發直，顯然是過量了。
兄弟們，俺剛剛回到家，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馬上打開電腦，更新一章，同時向大家道歉。欠了一章，明兒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