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有事,提前更新。祝大家週末快樂。
心裡的慾望沒了,好奇心卻出來了,秦壽生坐在小屋裡,就等著看熱鬧呢。他想看看小姐是如何帶人打嫖客的。要是被打了,嫖客會不會報警投訴小姐招待不周,順帶著索賠呢?
何平鑽進來,拽著秦壽生,急三火四地說:「快走吧,聽小芳說,那個小麗和黑社會有來往。她出去,估計是找人去了,等會恐怕要打架,可別連累咱們了。
秦壽生嚇了一跳:「至於嗎?找個小姐還能找出人命來啊。」
何平一邊往樓下跑,一邊說:「管他出不出人命,別出到咱頭上就行了。」
跑到樓下,何平反而不著急了,回身四處張望,顯然有看熱鬧的想法。
不遠處的公用電話旁,那個小姐也正四處張望著,顯然在等她的幫手。
何平指點著那個小姐,小聲說:「聽小芳說,這娘們好像和一個叫青龍的混子關係好,平時非常囂張,其他小姐都不敢惹她,連葉大娘對她也客客氣氣的。」
「青龍?」秦壽生腦海中回想起大雞的話來。
「不知道大雞是不是籌劃好對付青龍的辦法了,他想讓我姐對付青龍,可小翠姐好像沒這麼大的力度。不然,弄了青龍,大雞的那個舞廳可就到手了,那可是一年好幾十萬的錢啊!」
兩台出租車風馳電掣地來到樓下,從裡面跳出七八個拿著棍子、刀子的男子,聚到那個小姐身旁。
小姐撲到一個男子的懷裡,哭哭啼啼地訴苦,大聲喊著「青龍哥哥」,要那個男子幫她出氣。
秦壽生心裡又驚又怒,當初,就是這個青龍讓人追殺他的。進入宿舍裡追殺他的,也是這些人。雖然王萬山早就告訴秦壽生,小天是找的青龍來對付他,可當真見到這些差點要了自己命的人,他還是忍不住地憤怒起來。
叫青龍的男子一揮手,幾個男子立刻分散開來,冷冷地看著樓洞,等著那幾個倒霉傢伙的出現。
一個男子走到秦壽生和何平旁邊,低聲罵道:「滾!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
秦壽生眼一瞪,剛想回嘴,何平一把拽住他,陪著笑臉說:「我們馬上走,馬上走。」
兩人走得遠遠的,才停下腳步,回頭看熱鬧。
何平不滿地說:「你他媽的得瑟,在同學面前得瑟就行了。你姐姐再厲害,這些人不知道。把你砍了,你姐姐也不會幫你整容!」
秦壽生憤憤地說:「媽的,等老子把他們都整到派出所,弄死他們。」
何平哪裡會相信,諷刺秦壽生:「你以為你是誰啊?市長嗎?」
這一說,秦壽生心中突然靈光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
見何平面露嘲笑的神情,秦壽生就給他下套,笑著說:「不信?要不咱們打賭。」
「賭就賭!說,賭什麼?」何平一萬個不相信秦壽生有這種本事,見到便宜,當然要佔了。
秦壽生壞笑著說:「誰要是輸了,就拿著鮮花,到洪文文面前,大喊一聲:『文文,我愛你!你嫁給我吧。』怎麼樣?」
「這個……」聽到洪文文兩字,何平有些顧忌,不敢接口。
那個洪文文,長得漂亮不說,一張嘴皮子,厲害無比。何平這樣的色鬼,秦壽生這樣的禽獸,時常被她譏諷。兩人對洪文文是恨得牙癢癢的,卻對她毫無辦法。
大學時期,對一個女人最大的懲罰,就是把她搞定,然後再拋棄她。不過,看洪文文的樣子,秦壽生和何平一點搞定人家的機會也沒有。
讓兩人中的任何一個給洪文文送花,估計都會被人給扔到臉上,丟盡了臉。
見何平不敢接招,秦壽生露出釋然的表情,對何平說:「看見了,不是我沒給你機會啊,是你自己抓不住。」
秦壽生這一說,何平心裡的傲氣也生了出來,怒聲說:「靠,我就不信你還能指揮派出所了。賭就賭,我非看你被洪文文拒絕,在同學面前丟臉的笑話。」
見何平上鉤了,秦壽生得意的笑了,找了個公用電話,給表哥王萬山打傳呼。
這片地方歸東方路派出所管轄,所以秦壽生才有如此底氣。不管青龍如何厲害,他打架了,都要被抓進去,就是沒事了,估計也得被關一個晚上。現在,秦壽生沒有能力報復青龍,只能這樣壞壞他。不過,想到王萬山說過的要幫印天整治青龍的話,秦壽生的信心又大了不少。只要青龍進去了,不管出不出來,大雞的舞廳基本就到手了。
眼見要到年底了,王萬山忙活得不可開交。累的同時,心中也鬱悶無比。最近發生的案子不少,但能破的案子非常少。年底時發生的案子,基本上都屬於流動作案。不少外地人為了回家過年,都是撈一把就走,使得公安人員很難偵破這樣的案子。
要是持續下去的話,不但所長倒霉,王萬山的升職希望也會變得渺茫。雖然有姑父印天罩著,可一些表面上的事情,比如政績,他還是要做足的。
「滴滴滴滴」,有人給王萬山打傳呼。
看著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王萬山縱然心煩,還是回了電話。一旦是哪個熱心的線人提供線索,自己不回電話,冷了人家的心不說,多了一件案子,年底的考評又要差了許多。
「哪位打電話?」
聽到王萬山的聲音,秦壽生急忙說:「表哥,我是生子,秦壽生。」
「秦壽生?」王萬山心裡一轉,想起自己確實有這麼一個表弟,笑著說,「有啥事需要表哥幫著辦?」
王萬山和秦壽生不算熟,也沒啥感情,但看在姑姑的份上,能幫的事情他肯定能幫。
「是這樣的,表哥」,秦壽生沒敢說自己過來**遇到這件事情,就編了個理由,「我和同學出來溜躂,在東方路這裡看見七八個男的拿著棍子、刀片,估計是要砍人。這裡不是你的轄區嗎?我怕他們殺了人,給你招惹麻煩,就告訴你一聲。」
眼見到年底了,要是出啥人命案,今年的獎金基本就沒了。王萬山當時就急了,大聲說:「告訴我地點。」
幾個酒鬼在上面搞完了小姐,醉醺醺地下來,還沒等站穩,就被人圍住,一頓砍刀棒子伺候,直接就倒在血泊中。
見那幾個人舉著棍子,毫不收手地打下去,何平腿都有些哆嗦,牙關打架:「這,這,這要出人命啊!」
秦壽生拍拍何平的肩膀:「沒事,那些傢伙不是平常打架的人,心裡都有數,很少有出人命的時候。」
何平驚呼:「他們這麼厲害?」
秦壽生笑著說:「你看看,他們可都是朝腿上、胳膊上砍,那樣砍,一般是砍不死人的。」
眼見幾個酒鬼被打成一團肉泥,前方的黑暗中,突然光明大放,警笛長鳴,兩台警車從前後包抄過來,將打架的人團團圍住。
「不許動!警察!舉起手來!」洪亮的呼喝聲傳來,在黑夜中異常響亮。
青龍正摟著那個叫小麗的小姐,在那裡大肆吹牛呢,一見警察來了,大驚失色,高喊:「兄弟們,跑!」
到了年底,正是公安局嚴打的時候,被抓住了,就是找人幫忙疏通,這年也肯定是撈不著在家過了。
七八個混子扔下凶器,悶著頭,撒腿就跑,五六個公安大眼瞪小眼,一個瞄住一個,追了上去。
那個小麗嚇得蹲在地上,除了小聲哭泣,一動也不敢動。
發覺青龍向自己這邊跑來,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秦壽生朝何平擺擺手,四處一打量,發現樓角處有一根四方形的長條木棍,順手抄起來,等著青龍過來。
青龍身後追著一個警察,他一心要甩開那個警察,哪裡有心想到前邊有人暗算。
當青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樓角時,一個木棍在他的眼前出現,由小到大,當的一下砸在他腦門上,青龍直接飛起來,平躺在地上,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