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大廳一陣混亂,史跡看著淡然自若的寇封驚怒交加道:「寇封,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這些兵是你帶進來的?」
寇封也不辯解,微笑道:「史跡將軍,日後你自然和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情的。」言罷一擺手,兩名特種精英上來便把史跡綁了。
大廳中一片混亂,但是卻沒有人敢有異動,畢竟那些特種精英虎視眈眈,尤其是全身的殺氣令人趕到不寒而慄,更不敢興起一點反抗的意願。眼看著特種精英上來一個個把他們給綁了,押在一旁。
寇封和呂蒙看得心中大暢,這次會議開的正隨了寇封和呂蒙的心意,樊城的大小官員一個不剩,全都在此,所以現在樊城的各個部門根本就是屬於失控狀態,可以說樊城完全在寇封的掌握之中了。
寇封的舅舅劉泌顫聲道:「寇封,你這個不肖子孫,你到底要幹什麼?」
寇封悠然道:「舅舅大人不要擔心,外甥我自有分寸,不過您放心,外甥是不會傷害你的。」
劉泌氣得渾身亂顫,臉色煞白道:「寇封,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如果你對史跡大人或者是孫河大人不滿可以向孫靜大人反映,為何要用這等極端的手段,難道你要與整個荊州為敵嗎?」
寇封不置可否道:「我何嘗對你們不滿?只不過是現在對你們很失望罷了,哼。你說我與整個荊州為敵,那又如何?」
劉泌被說得張口結舌,更沒有想到寇封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一時間雙目失神地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劉泌也懶得理他們,轉過頭來看向呂蒙,低聲笑道:「青州特種精英果然厲害。居然這麼快便解決了府中地侍衛,小弟佩服。呵呵,如此一來,現在府內的情況誰也說不清楚,我會馬上調來一隊心腹士兵接管這裡,呂蒙兄你則要配合一下了。」
呂蒙欣然道:「這原本就是我們的計劃,你我分工不同,我這就回去挑動鄧當率兵前來樊城。造成鄧城空虛,而你則進快出城追回孫河的使者帶走的糧草,然後挑動孫河去進攻鄧城,如此一來,荊州北部幾城便會相繼空虛,方便李嚴將軍行事。不過這些人一定要看好,萬不可走漏了風聲。否則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寇封微笑道:「這個當然,呂蒙兄你一走我就接管樊城。對了,紀靈將軍再過一段時間便可以入城了,呵呵,現在我就封鎖樊城的對外消息,嚴禁任何人出城,定可令孫靜等人措手不及。」
呂蒙滿意地笑了笑。寇封則出去喚過一名心腹,要他調一隊人馬過來接手這裡人犯的看管。不一時,一支為數二百人地軍隊開了過來,接受了防務。
呂蒙則把自己手下的特種精英集合起來,準備出城,然後對寇封微笑道:「我這次出城是為了裝作逃跑,既然是殺出城外,怎麼地身上也要掛綵才是……」
寇封一時間沒有弄明白呂蒙的意思,接口笑道:「這有何難?呂蒙兄只要化妝便可以了,我聽說青州特種精英的化裝術可是十分高明的。」
呂蒙搖頭微笑道:「化裝那如真受傷好?我看史跡這次前來帶來了五百人的親衛隊。反正左右要收拾掉他們。不如就交給我們吧。」
寇封聞言一愣,旋即欣然點頭。
呂蒙哈哈一笑。便領著自己的一百人前往史跡駐軍的府上。
戰鬥很快便結束了,五百名荊州士兵在全無防備之下又哪裡會是青州特種精英地對手?而且呂蒙下的命令是殺無赦,畢竟這些史跡的親兵是很難收降的,留著本身便是一個禍害,倒不如斬草除根,所以一通偷襲之後,這些敵人全軍覆沒。
這些荊州士兵死得極為冤枉,根本就不知道對自己痛下殺手的人是誰,這也難怪,誰又能想到荊州北部的後方樊城會變成死地呢?別說他們,就是史跡本人都未想那麼多,否則他就不會把軍隊停留在自己的府內、跑到劉泌的府中去開會了。弄到現在,自己被抓之後,連個通風報信地人都沒有,一支五百人的軍隊被人家殺不知鬼不覺的暗算掉了。
當然,呂蒙手下的士兵也有損傷,不過卻沒有人死掉,只有幾個人受了較重的傷,一時之間無法與人動手,不過如此一來,呂蒙軍隊的樣子還真是像剛剛大戰過後呢。
在寇封地安排下,呂蒙帶領一百名特種精英悠悠然出了城,只是到城門的時候才煞有介事地喊叫了兩聲,然後呂蒙的軍隊「奪命」奔出,直奔鄧城而去。
與此同時,寇封在樊城恩威並施,憑藉著自己在軍中的資歷很快便穩定了局勢,在封鎖樊城之後,打開城門歡迎紀靈帶領的青州軍入城。
原本樊城的百姓還對寇封的行為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來面對,但是一見青州軍入城,立時就知道寇封已經暗中投靠了青州軍。現在樊城已經是青州軍的天下了,登時無不歡呼雀躍,誰不知道青州軍的強大?
這些百姓雖然是荊州子民,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個人和家庭地安全,至於到底是誰來統治樊城他們都沒有意見,只要能夠保證他們地平安就好,相對而言,青州軍是天底下最強力的諸侯,只有他欺負別人地份,還沒有人敢去招惹他,以前也有人做過,但是無一不以失敗告終,故此這些百姓對青州軍的武力極為崇拜,現在有青州軍來統治樊城,對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寇封在紀靈進城之後便把城市的指揮權交給了紀靈。自己則令一支軍隊出城去追趕已經離開樊城很久地孫河派來的運糧的隊伍,準備徹底地激怒的孫河。
雖然孫河的運糧部隊已經離開樊城一段時間了,但是由於機動性差,又沒有青州軍運糧部隊的那種馬車,所以行軍異常緩慢,走了許多時候還沒有走出多遠,寇封帶領的軍隊只追了一會兒便從後面趕上。
孫河地使者當然注意到了這股軍隊。不過他們看到大的旗號乃是荊州特有地,當下不再害怕。當看到追上來的人乃是寇封的時候,登時一撂臉子,才要說話對寇封一陣呵斥的時候,才駭然發現寇封的軍隊人數眾多,而且全副武裝,氣勢洶洶,一個個好似凶神惡煞。
孫和的是這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情呢。寇封便下令動手,指揮手下的軍隊直接把那些糧草搶了回來,還打傷了幾個人,並且叫囂說即便是史跡罷了他地官也無所謂,反正他還可以去投奔鄧當,因為鄧當乃是呂蒙的姐夫,而呂蒙是自己的好朋友,現在他便截了糧草到鄧當那裡去。
寇封這麼說當時是在胡言亂語。為的就是徹底挑動孫河的怒火,說完之後便施施然帶著糧草返回樊城。
孫河的使者是最慘的一個,根本就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還未來得及發官威,便被趕到了一邊。更被揍了個鼻青臉腫,眼冒金星。
孫河的使者心中大恨,自然帶著人馬回到安樂城去匯報這件事情,要孫河為自己作主,等孫河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是一天之後了。至於如何咬牙切齒,如何準備對付鄧當,那都是後話了。
先跑回去地乃是呂蒙,這小子手下的一百人都有戰馬,一路風塵回到了鄧城,在城外大聲呼喚開門。城衛一見是呂蒙。又看呂蒙渾身是傷,自然知道出了狀況。當下不敢怠慢,連忙打開城門,放呂蒙等人進來。
另外一方面則有人立刻飛奔到鄧當的府上向鄧當匯報這件事情。
鄧當一聽說自己的小舅子居然受傷了,當然大驚失色,連忙跑出去迎接,又召集眾將,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等到眾人齊聚一堂之後,呂蒙才開始向眾人述說自己早已經編造好的謊言,聲淚俱下的說寇封已經控制了樊城,做起反來了。
鄧當等人聞言大吃一驚,連忙要呂蒙詳細地訴說。
呂蒙當下七情六慾湧上臉來,一臉的彷徨無奈,唉聲歎氣道:「我們掌管糧草的頂頭上司史跡將軍今天突然回來了,與史跡將軍一同進城的還有孫河大人的使者,史跡將軍也不知道怎麼了,回到樊城便召開了會議,一通雷厲風行的手段,表示對寇封那小子不給孫河將軍播放糧草不滿,然後強行把糧草撥給了孫河將軍的使者,並且還撤了寇封的官職。」
鄧當聞言冷哼一聲道:「這個史跡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這都是什麼關頭了,還弄這一套,難道把天下人都當成傻子嗎?也不知道孫河給了他多少好處,各地的軍糧的播放那是有體制規矩地,怎能胡來?孫靜大人現在隱忍不發,正等著周瑜先生地回信,自然不會對咱們的孫河將軍怎麼樣,可是你史跡又是多大地官兒,居然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這件事情若是被孫靜大人知道,史跡立時人頭搬家……」
成當卻在一旁接口道:「這算是什麼事兒啊,可是怎麼又把寇封扯上了,還造反了,嘿,控制了樊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鄧當這才想起來呂蒙的這句話,也看向呂蒙,等待呂蒙的回答。
呂蒙臉上浮現出苦笑道:「我哪裡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寇封突然發起風來,在那孫河將軍的使者走了之後便突然喚進人手,把在場的大小官員綁了,要不是我事先察覺不對,趁亂跑了出來,帶領手下殺出重圍,現在只怕也已經落入到了寇封那小子的手中,嘿,依我看,大概這小子覺得和我平時關係不錯,所以放鬆了警惕。」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沒有想到這個寇封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呂蒙看著眾人的臉色,心中暗笑,表面卻做出恍然大悟狀道:「對了,我還聽寇封說馬上就派人追趕孫河地使者,要把糧草追回來。定不可令孫河得逞。」
鄧當聞言苦笑道:「這個寇封還真是的,居然和孫河卯上了,雖然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這個寇封卻也毀了自己的前程,可惜可惜。難得了這麼一位忠心耿耿的臣子。」言罷連連搖頭,臉上浮現出惋惜的神態。
呂蒙隨著一干人等也是連連歎息,暗地裡卻要笑破了肚皮。
成當轉頭看向鄧當,皺眉道:「大人,現在不是我們歎息的時候,若是寇封那小子真的發狠把孫河使者地糧草給截了,那可就糟了。」
呂蒙要的正是這句話。聞言有點不服氣道:「那有什麼?雖然這小子剛才對我狠了點,但是當時必須要用雷霆萬鈞地手段才行,難道要寇封坐以待斃?莫要忘記寇封這麼做可是出於維護咱們荊州的利益,雖然糊塗,但是至少沒有讓孫河的陰謀得逞啊。就是這份心思,咱們也要想辦法幫幫寇封……」
成當搖頭道:「你小子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擔心的是寇封真的派人把孫河的糧草奪了回來,那麼不是好心辦壞事。授人以柄嗎?你想一想,孫河地糧草是誰給播的?那可不是他寇封,而是史跡,孫河是不是在暗中囤積糧草是一回事情,史跡的命令可是另外一回事情,只要孫河的事情不敗露。人家史跡今天的命令可是無可指摘的,你寇封說是為了荊州好,誰能證明?人們只能看到他扣押上官,這就是造反,同樣,他把史跡下令給孫河的糧草搶了回來,也是在造反。」
成當此話一出大廳中人登時紛紛為之色變,他們已經明白了成當的意思了。
呂蒙也裝出恍然大悟地樣子道:「這可糟了,若我是孫河,正愁沒有機會興風作浪和糧草不足呢。現在被寇封這麼一弄。機會可是來了,他孫河完全可以藉著要拿回自己應有的那份糧草的理由率兵直奔樊城。不但可以得到充足的糧草,還可以搶班奪權,把糧草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掐咱們的脖子,要咱們好看,到時候只怕過年都喝不上一碗稀湯淡水了。」
呂蒙這番話正中了眾人地心思,而且其中的意思比眾人擔憂的更是深了一層,登時令眾人的眉毛打上了川字節。
鄧當也被眼前的事態嚇了一跳,登時坐立不安起來,看著呂蒙,皺眉道:「如今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呢?畢竟孫河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實在是名正言順得很。可是若是被孫河得逞的話,咱們荊州北部便永無寧日了,而且孫翊公子也會在這裡站穩了腳跟,再難以控制,若是我們荊州內部的兩位公子鬥了起來的話那可糟了,荊州豈非亂成一團?比不得現在,雖然孫河飛揚跋扈,可是在孫權少主面前還是不堪一擊,只要曹操與周瑜先生達成了協議,孫翊公子就會被打回原形,但是若是被孫河控制了荊州北部,那可就……偏偏青州軍就在我們身邊,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手,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可如何是好?」
眾人齊齊看向呂蒙,這些人都知道這小子一向鬼主意極多,所以無不把希望寄托在了呂蒙的身上。
呂蒙一見眾人期望的眼神,登時知道機會已經成熟了,當下沉聲道:「若是我是姐夫地話,我便出兵樊城,從旁協助寇封,威脅孫河,叫他不敢對樊城下手,又或者自己掌控樊城,叫孫河無法染指。」
鄧當聞言大搖其頭道:「這樣只會令局面更亂,孫河會對我軍開戰地,損失的還是荊州地軍力。」
呂蒙卻搖頭微笑道:「姐夫誤會我的意思了,幫助寇封就是幫助我們自己,這當然是咱們心照不宣的主意,自然不能公諸於眾,咱們的名義是去勸寇封罷手,打開樊城的城門,放了樊城的官員,又怎麼會給孫河向我們開戰的機會呢?」
眾人聞言大聲叫妙,滿面的愁雲登時化為烏有。
鄧當聞言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小鬼頭,果然有一套。」
呂蒙嘿嘿笑道:「咱們這麼做自然是名正言順,更何況我呂蒙還險些被寇封困住了呢,我逃回來報信才令姐夫知道這件事情,姐夫出兵再正常不過了,嘿,姐夫可以將寇封想要關押我、卻被我逃脫的事情大肆宣揚,自然可以避免我們的嫌疑。」
頓了一頓又道:「若是寇封不聽我們的勸,咱們就自然托著,反正他孫河不可能丟下安樂城長時間不管,若是被青州軍攻陷的話,他連棲身之地都沒有了;若是寇封聽話的話,咱們也可以藉著調查事情真相的借口把孫河囤積糧草的事情公諸天下,反正有那史跡在,難道孫河做的事情還不露餡兒嗎?若是孫河肯息事寧人的話,我們便可保住寇封了,也算是為我荊州留下了一位忠心耿耿的臣子。」
鄧當聞言哈哈大笑道:「此計大妙,我們這便領軍出城,直奔樊城,哼,青州軍忙著攻打郟下,自然不會理會我們;孫河的那名使者要到明天才會回到安樂城,那就讓我們先行一步吧。」
呂蒙連忙恭維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姐夫處置的極是。」
話雖如此,呂蒙的心中早就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