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十卷第六章大戰(八、略同)
    沮授大軍,中軍大帳內。

    沮授看向日漸沉穩威猛的甘寧,微笑道:「興霸,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甘寧哈哈一笑道:「沮授先生,我只不過是按照您的計策行事,實在是容易得很,若是讓我這粗人自己想辦法對付廖立,那我可沒轍。」

    張燕忍不住笑道:「興霸說得有理,咱們這樣的粗人是很難能跟得上沮授先生這樣謀士的思路的,不過這裡也要借助興霸的威猛才行,廖立領來的軍團乃是荊州新征服的山地軍團,實力不可小覷,尤其是那個沙摩柯,據說有萬夫不當之勇,手下兒郎驍勇善戰,剽悍異常,不可輕視。」

    甘寧傲然一笑道:「沙摩柯屬下會過了,手下的確有驚人的業藝,不過要想在我甘寧手下,那才是白日做夢,我聽說廖立軍中有比沙摩柯更厲害的人物,說是孫策的貼身侍衛周泰,此人武功猶在沙摩柯之上。」

    沮授點頭道:「根據我們的情報表明,這個沙摩柯當時就是被周泰打敗的。」

    甘寧眼前一亮,悠然嚮往道:「真想會會他啊。嘿!為何我殺退了沙摩柯,這個周泰不出手呢?交戰這許多天,我也沒有看見這個周泰,莫非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沮授微微搖頭道:「這件事情和廖立有關係,並非是周泰不堪一擊,若是日後興霸看見周泰。一定要小心,不可輕視周泰,否則定會錯恨難返。」

    甘寧有點匪夷所思地看著沮授,然後小心翼翼道:「沮授先生,這是怎麼回事?若是周泰的本領真地是真金白銀的話,那麼周泰可就是軍中猛將,像這樣的人放著不用豈非太過可惜?……難道。孫策是在擔心廖立的安全,所以才派了自己的貼身侍衛來保護廖立?」

    沮授微微搖頭道:「興霸你錯了。周泰的作用為了震懾沙摩柯用的,蠻人一向以勇力為尊,周泰擊敗了沙摩柯,他對這些蠻人本身就有震懾作用,廖立行軍在外,所到之處都是山地,要想和我們青州軍作戰。那就必須要啟動山地軍團,可是這個沙摩柯被收服地時間並不長,像這樣的人物對廖立這等文人又豈能心服,所以定然是廖立要求孫策把周泰借給他使用,目地就是為了借助周泰可令沙摩柯言聽計從。」

    甘寧恍然大悟。

    沮授神秘一笑道:「其實這一點正是我們可以用以瓦解眼前荊州軍的絕好辦法。只要我們可以做到這一點,眼前的荊州軍根本不在話下。」

    甘寧和張燕聞言大喜,尤其是甘寧,這些天和荊州軍交戰雖然戰到了上風。但是也吃盡了苦頭,山地戰完全就像一場噩夢,戰鬥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敵我雙方借助山川和森林,不斷地在偷襲著對方。哪怕有一點點的鬆懈,立時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這些天來。沒有人可以睡上一頓好覺,己方士兵一個個都是強打精神,稍微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士兵們便會從睡夢中驚醒,警惕地望向四周。

    當然,特種精英除外,他們一個個就好像是夜貓子一般,在半夜的時候都十分精神,雖然也是採取輪流換班的過夜制度,但是睡覺的人一般都睡得非常死。他們那樣子彷彿毫不在乎似地。

    但是甘寧知道。這種態度氣勢是源自於他們對於自己戰友的信任,他們認為決定不會有人可以瞞得過他們的戰友悄悄地潛入到他們的近前。這並非是一種狂妄自大,這是一種千錘百煉、經歷過無數次的交鋒而培養出來的自信和對自己同伴的信任,當然,更可以從這其中看出他們之間的默契程度,他們地團結協作精神,簡直就像是信賴自己一樣的信賴自己的同伴。

    不過別人可就做不到這一點了,至少甘寧就做不到。對於戰爭,甘寧這好勇鬥狠之人第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厭倦,因為在這片山林之中,人的生與死都是不確定的,一切地事情都瞞不可知,不可把握,每個人都是驚弓之鳥,若是可以痛快地分出生死,對於甘寧來說,那倒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是現在看來,這都是一種奢求,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心理折磨就好像人在不斷地輪迴一般,一切都是不堪回頭的噩夢和不敢前瞻的未來。

    戰爭進行的這個份兒上,沒有人會覺得戰都是輝煌燦爛的,只會讓人覺得深深的厭惡。想必荊州軍那面也是一樣吧。

    可是為了心中的夢想,青州軍這面都在堅持,誰都不會放棄,因為他們知道眼前的戰爭是在為誰而進行地。

    可是就在這迷茫中,現在沮授居然說有辦法既解決掉荊州軍,當然令感寧精神為之振奮。至於像張燕,那倒差一些了,因為張燕和沮授是後撤回來地,對這件事情感受並不深。

    看著甘寧雙眼放光的樣子,沮授呵呵笑道:「你們知道嗎?沙摩柯是個脾氣暴躁地人,天生看不起沒有本領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指手劃腳,而他所謂的本事自然是武功的高低,而廖立這個人脾氣也不好,這人說話永遠是冷言冷語,雖然在出謀劃策時不是這種腔調,但是在日常的生活中,沒有幾個人能夠受得了他的,這個人說起話來實在是令人感到無法適應,只要是一點點毛病落在他的眼裡便會把他大肆的嘲笑,絲毫不給人留情面,所以在荊州,他的人緣兒極差,而且廖立這人也真的很少把別人放在眼裡,只有孫策、周瑜、馬良等幾人在他的心上,要不是孫策知道如何用他,把他調到了荊州北面。和一群對他比較馴服的人在一起,荊州早就因為他不知道大過多少回嘴仗了。」

    甘寧和張燕兩人聞言面面相覷,沒有想到廖立居然是這種人。

    沮授冷哼道:「我們都不是聖人,沒有哪個人是十全十美地,所謂的頂尖兒謀士也是一樣,都有其各自的弱點,若是被人抓住了弱點。即便是再厲害也會被敵人至於死地的。而廖立,則很不幸地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了別人。在現在的荊州軍中。沙摩柯和廖立的關係就是荊州軍最不穩定地因素,現在沙摩柯對廖立言聽計從,那並非是廖立的本領,而是周泰對沙摩柯地威懾作用,若是沒有周泰的話,那麼廖立和沙摩柯之間一定會出問題。」

    沮授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十分的明顯了,張燕搶先道:「先生的意思是我們想辦法殺掉周泰。然後便可坐看廖立和沙摩柯之間矛盾爆發,弄到廖立無法控制軍隊的地步,這樣我們最後坐收漁翁之利了。」

    沮授聞言哈哈大笑道:「張燕將軍說得不錯,老夫正是這個意思。」

    甘寧也奮然點頭,若是可以殺掉周泰,荊州軍立時就會大亂。最關鍵的事情是要殺掉周泰,那就一定要讓自己出手才行,別人可沒有這個本事。若是如此,自己豈非就可以和周泰這等高手交鋒了?

    沮授淡然道:「現在看來,要殺死周泰,我們有兩個渠道,一個是正面戰場地衝殺,一個是刺殺。前一種要想實現的話,難度實在太大,這一點你們也應該可以看出來,周泰畢竟好要保護廖立的安全,廖立身為軍師又怎麼可能出現在前線?所以我們不打散沙摩柯的軍隊是沒有希望殺到廖立的面前的。」

    甘寧神色凝重道:「沮授先生說得沒有錯,這幾天作戰,我發現沙摩柯的軍隊雖然沒有辦法和我們的特種精英又或者益州地白耳軍相比,但是作戰素質與我們的山地軍團只在伯仲間,若是我們可以殺散他們的話,早就殺過去了。哪裡會拖到今日?若是硬要殺過去。只怕到了近前我們早就已經元氣大傷了,而且廖立沒有理由站在原地等我們殺過去。我們若是殺過去,人家可能早就躲到一邊去了。依我看,還是想辦法刺殺吧。」

    一直注意聆聽的張燕點了點頭,表示完全的同意。

    「不過……」甘寧又皺起了眉頭道:「沮授先生,要刺殺周泰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益州軍剩下地六百白耳兵還在廖立那裡,這六百人始終沒有參加戰鬥,而且特種精英也說一直沒有偵察到白耳兵的行動,大概是被廖立留在了當成護衛了吧?這六百人可不好對付,說他們可以抵擋住過萬軍隊我一點都不稀奇,有他們在,只怕……」

    沮授微笑道:「興霸你說得好,這六百人是留下來保護別人的,但是有一個問題你要注意,這六百人留下來是保護誰用的?呵呵,他們保護的人是廖立,可不是周泰。」

    甘寧和張燕兩個人的心頭一震,明白過來,前者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只要我們在刺殺周泰的時候能夠讓敵人覺得我們是要去刺殺廖立的話,那個時候,不但白耳兵會集中在廖立的身邊,而且周泰弄不好也會奮不顧身衝鋒在前。若是如此,那這個周泰真的死定了。」

    沮授冷哼一聲道:「他有白耳軍,我有特種精英,而且在素質和人數上都佔有優勢,這件事情就交給興霸你親自去辦。」

    張燕接口道:「山地作戰不比平地,偷襲刺殺地機會很多,現在我們只要確定廖立在哪裡便足夠了,當然這個難題就要交給特種精英來完成了。相信這件事情難不倒他們。」

    沮授搖頭道:「永遠不要小看像廖立這種敵人,不要弄得終日打雁,卻被大雁啄瞎了眼。我們能夠想得到刺殺手段,廖立一樣會想到,難保他不會故佈疑陣等著我們上當。」

    張燕聞言卻哈哈笑道:「我倒覺得這件事情很有意思,廖立雖然會想到刺殺,但是卻未必會想到我們要刺殺地人並非是他廖立而是周泰吧?」

    沮授淡然道:「可是廖立和周泰在一起卻是不爭地事實,所以這件事情要小心行事。廖立雖然缺點多多,但是有缺點地人並不等於他不知道缺點,只不過是很多的時候是積重難返,像廖立這等謀士不可能意識不到自己的脾氣的問題,所以說廖立也有可能利用這一點來設置陷阱,我們不可不防。甘寧點頭道:「沮授先生說的話我記住了,不過特種精英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我這就下去要他們擴大搜索範圍,不在盯著白耳軍有可能襲擊我們的道路上不放。要他們盡量去收集情報,確定廖立地位置。」

    沮授「嗯」了一聲,淡然道:「這件事情我們並不急著做,因為人一著急就會犯錯誤,所以我們還是小心點好,現在整個的大形勢對我們有利,先不要說我們是否能把敵人擊潰地問題。只要拖延住時間我們就是勝利,我軍可以打持久戰,而荊州軍可耗不起,能夠速戰速決對於他們來說那時最好,在他們的眼中,東川乃是他們志在必得的地方,所以只要我們靜下心來,廖立早晚會露出馬腳。我們到那時候在對付他也不遲,當然,我們特種精英的偵察還是要進行的。只不過用不著急於求成。這一招不管到何時使用,他的殺傷力都是一樣的。」

    甘寧點了點頭,沮授卻又笑道:「其實我們可以雙管齊下,哼。我們單方面收集到地關於廖立所在位置的情報很有可能是假的,所以我們可以請桓范那小子幫忙,桓范在廖立大軍的後方,很多的事情都可以看出蛛絲馬跡,而且我們的呂蒙已經成功的打入了荊州軍的內部,當起了負責運糧地小軍官,他得來的消息應該是最準確,我們雙方最後可以把偵察所得相比照,立時就可以確定我們做得到的情報是真是假了。」

    頓了一頓,沮授笑道:「這麼做也許會比較費時間。但是卻是值得的。反正我們是有的是時間,著急的只可能會是廖立罷了。」

    張燕和甘寧聞言大笑。很多天了,在沒有這般高興過了。

    只是想不到,賈詡、郭嘉、沮授三人居然同時想到了刺殺地手段,雖然目標不一樣,但是也可謂「英雄所見略同」了。

    隨著戰局的進行,雙方的謀士鬥智鬥勇,漸漸的把眼前的這場戰爭深化起來,雙方較量的已經不再是沙場上的衝鋒陷陣,而是一招克敵,可令敵人在瞬間之內分崩離析的計策。

    戰局越發地凶險起來了。

    唯一局勢比較明朗的地方便是洮陽一帶的戰局。

    馬超和徹裡吉知道洮陽失守,於是迅速回撤,來到洮陽之後便開始攻城,卻不料姜囧等七股大軍一齊殺到,破壞了馬超和徹裡吉地圍城地局面,隨即,雙方混戰起來,諸葛亮為了遏制馬超,派出了大將閻行到姜囧軍中,和馬超連番惡鬥,殺得難解難分。

    徹裡吉人多勢眾,青州軍內外呼應,所以雙方打得勢均力敵,難分伯仲。

    張任和法正為了馬超大軍的攻勢,便分兵猛攻天水城一帶,因此,漢中城西面地掌握在青州軍手中的諸多關口防守大壓力大減。

    諸葛亮那邊的城市攻守之戰雖然進行得十分激烈,但是卻應付的游刃有餘。諸葛亮以高超的計謀連連誤導敵人,令人益州軍疲於奔命。

    隨後不久,從田豐大軍那裡趕來的趙雲來到了諸葛亮的身邊,令諸葛亮大為高興,有了趙雲,便好像得到了一支生力軍般,至少在攻守上,在閻行跑到洮陽去之後,己方在天水一帶有了領軍之人。

    趙雲一出,誰人是他的對手?

    張任在那裡連連調動軍隊,自然瞞不過賈詡,賈詡雖然更多的在關注孫策大軍,但是對於張任也從未掉以輕心過。

    見到張任調動軍隊西行北上,賈詡立刻知道張任和法正這是在派軍攻擊諸葛亮,他知道諸葛亮的軍隊一大半都在洮陽作戰,為的是策應漢中戰場,現在又牽制了張任大軍,心中高興,又聽聞馬騰奉劉備之命帶領兩萬人直奔西川而來,目的也是洮陽,

    賈詡生怕諸葛亮頂不住,為了動搖張任和馬騰,便命令張繡大軍向前猛進,攻擊廣元。

    與此同時,褒城的韓浩也作出積極的態勢,對陽平關和白水關進行了偷襲,雖然並未得手,但卻驚出了益州守將們一身冷汗,連忙向張任和法正求援,說青州軍在蠢蠢欲動。

    張任和法正明知是計,卻又不得不防,萬般無奈下唯有撤回圍攻天水、隴西防線諸城的大軍回撤,支援西川個關口。

    而此時,馬騰大軍終於趕到了洮陽一帶,在上方谷集結,與徹裡吉大軍遙相呼應。

    諸葛亮知道,馬騰此來是為了纏住自己,令張任大軍在北面沒有後顧之憂,可以全力協助劉備在漢中的攻勢。

    所以,對於諸葛亮來說,若是可以擊敗眼前的西羌大軍和馬騰大軍的話,張任大軍在漢中戰役將會失去一切作用,困守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故此,諸葛亮決定全力施為,令敵人西面的諸路大軍皆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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