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七卷第十章劇鬥(八)
    賈詡的意思張繡當然明白,自太史慈入主長安以來,最頭痛的事情莫過於分不清長安的勢力群體到底是如何分佈,太史慈很想一舉剷除王子服一黨,但是卻怕打草驚蛇,無法徹底清除異己勢力,更怕留下草菅人命和暴虐的惡名,導致在爭霸的路上增加不必要的阻力。

    否則,太史慈哪會容忍王子服等人的猖獗到如此時候?

    太史慈讓自己混入到敵人的陣營當中去,就是希望可以摸清楚敵人的一切。雖然這需要長時間的試探才可以做得到。

    現在太史慈利用了種種的形勢,誘使王子服一黨發難,賈詡若是再不懂得利用這個機會,實在是有負智者之名了。

    張繡可以想像,用不了多時,當王子服一黨的人全部集中在皇宮的時候,賈詡是如何發難的。

    董承又哪裡知道賈詡的陰謀?還認為這個主意不錯,當下高興道:「賈詡先生言之有理,我這就通知大家到皇宮集合。」

    此時,胡車兒已經回來,站在張繡的身邊,向張繡點頭示意,張繡明白胡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便對董承笑道:「董承大人,我和文和這就隨您進到皇宮中,至於城內的青州軍,我會派手下大將胡車帶領軍隊協同董承大人手下的軍隊一舉擊敗,把他們趕出長安城去。」

    董承大點其頭道:「如此最好。」經過剛才一戰,他所指揮的四支軍隊實在元氣大傷。有張繡現在幫忙,當然是再好不過。

    當下董承叫過一人來,向張繡兩人笑著介紹道:「此子乃是伏完大人地兒子伏德,文武雙全,乃是國家棟樑之才,老父便把軍隊交到他的手中,要他和胡車兒將軍同去。

    賈詡和張繡兩人知道伏德的身份。見伏德向自己施禮,便仔細打量。此子長得雖然一表人才,但是一看雙眼便知沒什麼本領,便放下心來,張繡對胡車兒道:「你要好好表現,協助伏德將軍,明白了嗎?」

    胡車兒雖然是個粗人,但是卻是心思縝密之輩。辦起事情來更是有板有眼,否則在歷史上也不可能把曹操的大將典韋灌倒,故此一見張繡向自己這般說辭,馬上心領神會,躬身施禮,抱拳和伏德而去。

    張繡和賈詡這才轉過身來,對董承笑道:「董承大人,我們走吧。」

    董承哈哈大笑。在前面帶路,卻茫不知敗亡在即。

    此時,長安城內還是一片喊殺。

    渭南城外。

    於禁帶著一千青州騎兵,旋風一般來到了渭南城的西門,高聲叫門。

    意氣風發的徐盛精神抖擻的望著城樓,對於禁笑道:「文則兄。這在長安城裡地一兩年時間,可把我憋壞了。今天我可要大開殺戒。」

    於禁微笑道:「這有何難?曹孟德這般配合我們,你還怕沒的殺嗎?」

    徐盛卻笑道:「但願那個王則不是傻蛋,可以叫我多玩一會兒。」

    於禁笑罵道:「你最好收斂點,莫要壞了主上地大事。」

    徐盛嘻嘻笑道:「這個我自然曉得。」

    正說話間,渭南城的大門已經打開,滿臉微笑的渭南城的城守王則出城相迎。

    於禁和徐盛縱馬上前,前者明知故問道:「王則大人辛苦了,只是未知渭南城的縣令何在?」

    王則故作欠然道:「縣令大人今天早上醒來便臥床不起,因為身染重病。所以無法出城迎接兩位大人。還請兩位大人見諒。」

    於禁故作恍然。點了點頭便帶領一千青州騎兵緩緩進到城內。

    徐盛看著滿臉賠笑的王則,心中冷笑:狗賊。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嗎?渭南的縣令已經被你扣押住了,現在渭南城地守軍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情呢,你現在是渭南城最大的官員,當然可以放手施為。

    當然,王則是不敢明著來做什麼的,畢竟不遠處的潼關乃是青州軍的勢力範圍。若是他作出什麼事情來,馬上就會被潼關的守軍知道。

    此時,王則向於禁問道:「於禁將軍身負長安的守備重任,為何今天會貿然到此?莫不是長安有什麼事情發生?」

    於禁冷然道:「王則將軍,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不要打聽,對你不好。」

    王則恭聲道:「於禁將軍教訓地是,屬下唐突了。對了,於禁將軍到此有何公幹,是否有末將需要效勞的地方。」

    於禁看著王則,肅容道:「我們要出潼關,一會兒便會離開,只是還未吃飯,待休息一會兒之後,便會離開。」

    王則的眼中喜色一閃而過,便笑道:「我這便叫人準備一切。」

    於禁和徐盛心中同時冷笑,知道王則準備暗中下藥,在這裡把己方放倒,好令長安城內無人主持大事。若是叫兩人跑到潼關去,說不定會變生肘腋,而且能夠兵不血刃的解決掉兩人,對曹操來說實在是再理想不過了。

    不多時,於禁和徐盛便被王則帶到官署的一處可供休息的地方。

    王則暗中安排好一切,便上大廳來親自招待於禁兩人。

    於禁和徐盛坐在廳中,面對著滿桌子食物並沒有據案大嚼,而是熟視無睹。

    王則看得奇怪,不過還以為於禁和徐盛乃是滿腹心事難以下嚥呢。

    當下親奉一杯美酒,對兩人笑道:「屬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希望兩人將軍吃點東西,否則身體如何能吃地消?」

    於禁沒有舉杯。而是奇兵突發道:「王則將軍在這渭南城當城守已經一年多時間了吧?」

    王則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對方問自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當下笑道:「於禁將軍居然還知道小人地一些事情,真是令屬下感動。」

    徐盛在一旁莫測高深道:「於禁將軍負責的乃是長安的防衛工作,渭南雖然是個小城,但是卻是長安與中原地區溝通的必經之路,如此要道。於禁將軍怎能不關心?」

    王則點頭賠笑道:「徐盛將軍說得有理,真是站得高看得遠。小人不過是一個城守,自然不會像兩位大人這般高瞻遠矚了。否則又怎會只是一個小小的城守呢?呵呵,若是兩位大人看屬下還算順眼,還請日後多多提拔。」

    王則這番話說得中規中距,有向兩人阿諛奉承之意。按照慣例,於禁兩人當然是大打官腔,然後對他的馬屁欣然受落。

    豈料於禁對王則冷然道:「王則將軍客氣了。我看王則將軍乃是人中龍鳳,是個做大事的人,若是王則將軍願意地話,只怕早就不是渭南城的城守了。」

    王則被於禁說地有點心驚肉跳,還未來得及說話,徐盛悠然道:「都說天下王氏只有兩支,一支乃是青州琅岈王氏,另一支乃是并州太原王氏。未知王則將軍乃是哪一支呢?」

    王則地臉色難看起來,不知怎的,他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頭。

    於禁豈會放棄折磨他地機會?微笑道:「文響你這話說得有問題,姓王的人未必就是這兩支名門望族中的人,比如我青州軍方的中流砥柱王豹將軍,他就不是這兩支王姓中地人物。」

    徐盛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道:「還是文則將軍說得對。」

    王則聞言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裡面。有點勉強的笑道:「兩位將軍明鑒,事情的確如此。」

    於禁微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是不知道和將軍你同時在朝中為官的禁衛統領王圖將軍是否也和將軍一樣呢?」

    王則聞言臉色大變,他當然知道王圖的名字,更知道王圖的任務,現在自己和王圖被於禁放到一起相提並論,哪能不大驚失色?」

    正在這時,官署之中突然傳來了喊殺之聲。

    於禁和徐盛心知肚明己方士兵動手了。

    王則聞聲再次色變,站起身來向外望去,隨即便要出去。還未來得及和於禁說話。徐盛早就不耐煩了,長身而起。順手抽出了斬馬刀,冷哼一聲道:「王則,你別走了。」

    王則轉過身來的時候,卻見徐盛手中斬馬刀光芒四射,吃了一驚,連忙拔出佩劍,沉聲吐氣,爆喝一聲,把徐盛向自己劈來地斬馬刀架開,順手刺出一劍。

    徐盛跳開,和王則戰到一處。

    於禁卻坐在那裡悠然道:「王則將軍為何不問問我們為何對你下手?」

    王則一劍迫開徐盛。冷然道:「我怎麼知道兩位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徐盛勢若奔累地豎劈一刀,曬道:「王則你少裝蒜,曹孟德的一切算計都在我家主上的手中,你個小小的棋子還是認命吧。」

    王則聞言,手中長劍便是一亂,旋即冷哼道:「兩位將軍說什麼我可不懂。」

    於禁哈哈笑道:「王則將軍,若是丁斐不死,你能站到這個位置上嗎?」

    王則聽到這裡立時面若死灰,直到對方並非是在懷疑自己,而是根本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哪還有何話說?唯有咬牙奮力抵擋。

    於禁也站起身來,拔出自己的斬馬刀,縱身加入了戰局,一刀劈去,對王則冷喝一聲道:「你還是放棄抵抗吧,你在渭南城心腹不多,而且還全去給我地士兵下藥去了,哪裡有人可以幫你?」

    王則咬牙道:「原來你們什麼都知道,……那我的士兵現在豈非……」

    徐盛哈哈笑道:「當然已經被我們的士兵全部拿下了。」

    王則心神大亂,被於禁一刀劈中王則的劍身之處。把持不住,立時撒手,虎口鮮血長流。

    徐盛地斬馬刀在下一刻便橫在了王則的脖項處。

    於禁收刀,氣定神閒地看著被自己和徐盛兩人殺得盔歪甲斜的王則,微笑道:「你不是很想知道長安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現在就會帶你去看。」

    王則垂頭喪氣站在那裡不再說話。

    這時,一名士兵走了進來,拜倒在地。對於禁和徐盛道:「王則的心腹已經一網打盡。渭南城已經落入到了我們的掌握之中。」

    於禁大喜,連忙對徐盛道:「文響。你現在馬上領兵回長安去,和諸葛軍師會合。」

    徐盛點頭,笑道:「還是文則兄知我,我正有意回去大殺一通。對了,文則兄不回去嗎?」

    於禁卻莫測高深的一笑道:「我還要在這裡等待一位高貴地客人呢。」

    徐盛有點摸不著頭腦道:「客人?那會是誰?」

    於禁微笑道:「當然是戲志才了。」

    徐盛大感愕然道:「戲志才不是有張遼將軍負責嗎?」

    於禁還未說話,站在一旁地王則一張臉立時血色褪盡道:「難道張繡也是你們的人?那豫州刺史張濟……天哪!」

    於禁和徐盛憐憫地看著王則。

    王則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第一次感覺到和太史慈為敵的可怕之處,甚至一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己方的馬腳是怎麼露出的。

    於禁不再理會他,對徐盛肅容道:「戲志才乃是第一流的軍師,即便是桓范那小子和徐庶先生也未必超過他張遼雖然不錯,但是卻未必能抓得住戲志才,我總是覺得戲志才這人一定有脫身之法,否則根本不會親身犯險。」

    徐盛點頭稱是。

    正在這時,又一名士兵來報道:「華佗先生求見。」

    於禁連忙叫人請華佗進來。

    不多時,華佗飄然而至。

    徐盛迎上前去。對華佗笑道:「先生怎麼來了?」

    華佗面對兩人的目光,淡然道:「我和主上經過渭南的時候,便看見這渭南地縣令臉色不正,顯然是被下藥了,可惜當時無法為其診治,現在當然要回來救回他的性命了。」

    於禁看向王則。冷然道:「這藥是於吉下的吧?」

    王則此時已經沒有力量反駁任何的事情,點頭道:「那是於吉先生從長安名醫吉平那裡要來的……」

    華佗長歎一聲道:「看吉平下藥的本領,就可知道此人在醫學上有高深的建樹,可惜卻走上這條不歸路,實在是令人扼腕歎息。」

    徐盛卻不管那麼多,對華佗笑道:「先生,秦慶童和龍女也已經離開了嗎?」

    華佗點頭,又道:「主上先行一步,兩人由桓范那小子否則保護離開。」

    於禁精神一陣道:「如此說來,主上現在已經帶著軍隊渡河回長安地區了?」

    華佗點頭道:「正是如此。」

    長安北面。高陵城外。

    戰神呂布正在躍馬揚威。領著手下大將虎視對面的軍隊。

    太史慈一死,可算是去了自己地心頭大患。有此人在人世間,自己在長安地區休想有任何作為。這兩年來,自己沒有幹別的事情,光負責對付北面的鮮卑人去了,太史慈卻是坐享其成,弄了個長安平安無事。

    自己的實力卻在不斷的征戰中沒有多大的壯大,怎能令他高興?

    王子服說能毒死太史慈,自己有點不大相信,不過就連張繡和賈詡都和王子服等人合作,那就應該沒有問題吧?反正聽賈詡地話沒有錯誤。

    所以呂布才會下此決斷,反叛長安。

    自中午自己的軍隊來到高陵城外,便開始對高陵城進行了攻擊。

    按照自己和王子服的約定,自己不必攻破高陵城,只需要牽制負責防禦長安北面田豐大軍便可以了。

    現在看來,效果還算不錯。

    田豐見到自己到來,派出手下大將周倉和裴元紹。

    自己也虛應了事地派出了曹性、成廉、宋憲等人。

    對方那個裴元紹很一般,倒是那個周倉有點本事,自己手下眾將無人是其敵手,不過和自己原本手下的張遼比起來還是有相當的差距。

    就在剛才,這個周倉把成廉一刀砍下馬來,要不是自己飛馬而出,救下成廉,這周倉差點要了成廉的性命。

    那個周倉倒是機靈,見到自己出來便回去了,決不戀戰。

    呂布知道對方還有一員大將尚未出場,反正左右無事,何不會一回他呢?

    想到這裡,當下喝道:「許褚在否?」

    身後三軍也跟著大喊:「許褚在否?」

    對面一馬殺出,呂布精神一振,向對面看去,卻發現來人乃是一個年輕儒生,不由得十分失望,不悅道:「對面的儒生趕快回去,我不想聽你說任何話。」

    來人乃是郭淮,聞聽呂布之言後微微一笑道:「溫侯少安毋躁,小人郭淮,只有一句話相問,然後便回去。」

    呂布冷然道:「有話快說。」

    郭淮看著呂布,微笑道:「我也不問溫侯為何突然攻擊高陵,因為此事不過是王子服的主意而已。」

    呂布聞言微微一愣道:「原來你們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郭淮笑道:「正是如此。」

    呂布就算是再笨,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聞言色變道:「難道太史慈並沒有毒發身亡?」

    郭淮看著有點不知所措的呂布,哈哈笑道:「這正是我想要問溫侯的事情,大司空太史慈大人未死,你又將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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