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一卷第二章迷局(上)
    太史慈和徐盛說話間,史阿一挑營帳的門簾進來了。這天下第一劍客乃是第一批渡河的人,在渡河之後便獨自一人前往長安,希望憑借其超卓的身手可以潛入到長安城中仔細偵察一番。

    長安現在亂成了一團,即便是徐盛手下的特種精英也很難混進長安城中,因為長安城現在無論是王允一方還是呂布一方對於外來人都防範甚深,尤其是對長安之亂以後進入到長安城的人,更是如此。所以徐盛才會一直弄不清楚長安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史阿就不同了,不過怎麼說,史阿已經在長安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又因為其在劍術上的崇高地位,所以長安城內他反而比較有辦法。

    太史慈和徐盛見史阿進來,便停止了談話,一臉關切的看著史阿。

    史阿飄然來到太史慈身邊,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對太史慈淡然道:「幸不辱命!」

    太史慈和徐盛大喜,若是可弄明白長安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此次長安之行的勝算便多了幾分,否則太史慈最後只能採取強攻的方式平定長安了。

    但那絕對不是太史慈希望看到的,王允、呂布姑且不說,現在靠近長安的漢中和西涼根本就是兩個火藥桶,盯住長安不放的可不僅僅是自己,若是自己沉不住氣,選錯了時機和長安方面開戰,一個弄不好就會被拖入到戰爭的泥潭中。難以脫身。

    現在自己可沒有那麼多地軍隊投入到長安的戰局中。現在史阿這麼說無疑是給自己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史阿看向太史慈,淡然道:「文響說的沒錯,長安城現在的確難以進入,我在趕往長安的路途上碰到不下十數股王允派出的巡察部隊,正在長安地近郊的村落裡不間斷地搜查。在到了長安城後更見到長安城的門口有十分嚴厲的盤查,一切身份可疑的人都會被拒之門外,更有甚者。直接被抓到官府巡查。」

    看著徐盛不住地點頭,太史慈皺著眉頭道:「那長安城內豈非是人心惶惶?」

    徐盛搖頭道:「那倒不會。外來的人一般在口音上會漏出馬腳,所以真正的長安居民反倒沒有事情,我們的人手中倒是也有學長安人說話惟妙惟肖地人在,但問題是,即便是我們混入到長安城內也沒有辦法立足,我們在長安開的青州酒樓已經被查封,而且很多的青州商人和我們那些裝扮成說書先生的兄弟被抓了起來。這明顯是在針對我們。真是搞不懂王允為何會這麼自信,按照常理,頂多先派人監視才對。我們在長安城的人手一向很小心,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露了馬腳。」

    太史慈的頭腦中一下子閃過了郭圖的陰冷面容,冷哼道:「這還用說?袁紹和王雲一直有勾結,郭圖在冀州的時候曾經被我們抓到過,又曾被帶到過高陽酒樓,以他地智商。應該很容易想到那酒樓是我們青州軍方的產業,郭圖不會不提醒王允的。」

    徐盛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咬牙切齒道:「哼!郭圖,看你還有多少時日於我青州作對!」

    太史慈微笑道:「郭圖時日無多,已經是日薄西山,氣息奄奄。不過掛齒了。對了文響,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在城門口假冒長安本地人,然後進城在長安城的客棧中住下啊。」

    徐盛垂頭喪氣道:「王允再想到了這一點,凡是在長安城內住下的外地人必須要向客棧出示一份身份證明,這身份證明是在城門口的時候被確認身份無誤才由城衛所發放地,所以即便可以冒充長安人進長安,卻沒有辦法在長安立足,現在在長安,就連乞丐都要接受王允的統一管理。」

    太史慈為之啼笑皆非:管理乞丐?真虧王允能想得出來。難道王允要當丐幫的幫主嗎?

    史阿這時接口道:「幸好我在長安城的東門的城衛所中有一個過命的老朋友在。否則還真不容易進去。」

    太史慈微笑道:「史阿兄在長安的人脈廣,要進到長安城裡。自然是比我們這些外人容易多了。對了,史阿兄知道長安城為何會亂成這個樣子嗎?」

    史阿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我在進到長安城之後,找到了一個我早就安插到王允府中當護衛的徒弟,在詢問下才知道,原來長安變成這樣子還要從漢中的戰事說起。」

    看著瞪著雙眼看向自己的太史慈和徐盛,史阿道:「在漢中張繡和張魯交戰多時,戰事一直處於僵持狀態,至少在劉備趕到漢中前是這樣。」

    太史慈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自己知道,因為賈詡並未想要真地攻擊漢中,現在攻擊漢中是為了製造長安大亂,否則十個漢中也不在話下。

    史阿又道:「王允對漢中地戰事十分關心,但卻也無可奈何,尤其是在劉備三兄弟趕到漢中之後,王允是見過這兄弟三人的勇悍地,也知道急切之下漢中難以攻下,於是便同意了賈詡先生的意見,把一直在長安當官的劉焉的兒子劉璋送到賈詡那裡,要賈詡利用劉璋攻下漢中。」

    太史慈沒有說話,史阿說的事情一直到現在都和賈詡的計劃完全相同,因為張魯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在歷史上,張魯為了自己前途,都可以把自己的美麗後媽送給劉焉玩,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賈詡要去劉璋就是希望劉璋可以看清楚這個張魯是個什麼樣的人,然後把劉璋放回去,要劉璋在劉焉的面前說張魯地壞話,令漢中和益州自相殘殺。日後自己在奪取益州的時候也會省下很多的力量。

    史阿當然知道賈詡的這個計劃,苦笑道:「誰知道王允派人護送劉璋的軍隊剛出長安城不久便遭遇到了不明人物的襲擊,派去的軍隊沒有活口,劉璋更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好像憑空消失在空氣中。」

    太史慈和徐盛面面相覷,千算萬算,算不到會出現劉璋被人劫持地事情。

    太史慈皺眉道:「這件事情現在有沒有著落呢?」

    史阿搖著頭說道:「劉璋到現在還沒有下落。因為這件事情太過丟臉,又因為關乎漢中的戰局發展。所以王允嚴令手下人保密,我地這個徒弟對這件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要不是我對賈詡那小子的佈局知之甚深,也猜不出這其中的內幕。我的這個徒弟只是在事情發生後隨王允到現場勘察過。」

    太史慈冷哼道:「可有什麼蛛絲馬跡能表明是什麼人幹的?」

    史阿冷然道:「我的徒弟說下手的看樣子是西涼人,雖然在現場沒有一具西涼人地死屍,但是卻在戰場上找到了一些西涼人特有的武器。」

    太史慈心中以為然:那又如何?當初自己來長安的時候不也被張任騙了嗎?自己當時還以為是并州騎兵呢。

    史阿看了一眼太史慈,知道太史慈在想什麼。緩緩道:「主上想得不錯,這些事情的確不能說明什麼,但是王允本身就是生性多疑的人,在暴跳如雷後就開始調查水的嫌疑最大,偏偏這個時候長安傳來了消息,說劉焉在長安的另外兩個兒子也失蹤了,並且在軟禁劉焉兩個兒子的地方沒有任何地打鬥痕跡,就連那些看守劉焉兩個兒子的人手也都一起失蹤。只有幾個行人看到在那府邸的外面曾經來過大隊的人馬。有人進到那府中,不長時間後這隊人馬便消失了。而那時間正好是王允接到劉璋被劫持的消息趕往城外的時候。」

    太史慈一愣,若是說在長安城外用強橫地武力把劉璋搶走,那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是大有人在,可是現在就連在長安城中劉焉的兒子都會消失,那顯然不是外來勢力所能辦得到的。能辦到這一點的人在長安城中必定會有莫大的勢力。

    太史慈目光閃動。凝聲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王允把楊彪抓了起來。」

    史阿點了點頭道:「主上明鑒,楊彪大人和西涼人馬騰本來就是莫逆之交,所以王允的懷疑是很有道理的。總之,在王允回來的不長時間後,王允便把楊彪抓了起來,罪名沒有透露,但是顯然和私放劉焉的兩個兒子有關係。」

    太史慈當然知道劉焉地三個兒子對於王允地重要性,在王允看來,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對長安一帶地控制權力。而漢中的劉焉一直是自己的心腹大患。即便使自己不去招惹劉焉,劉焉也會蓄意謀奪長安。不過一個人再厲害,他也勝不過時間,現在的劉焉已經垂垂老矣,他不可能不考慮自己的接替人問題,那麼劉焉的三個兒子這個時候就成了劉焉的軟肋,只要掌握住這三個兒子,王允就可以從容的佈置,慢慢收拾劉焉。

    可是現在劉焉的三個兒子丟了,那自己還拿什麼去遏制劉焉呢?

    不過王允顯然把劉焉想得太高了,這時代,對於那些世家大族來說,家族的利益是最重要的,劉焉和王允現在還不知道呢,益州的名士張松已經跑到了中原,拿著進入益州的地圖左送右送呢。

    只要有必要,這些看似不可一世的大人物馬上就會被別人在背後捅上一槍,天下間除了自己沒有這個擔心之外,只怕其他諸侯都對這些世家大族又愛又恨吧,頃刻間讓你實力強橫,頃刻間又讓你一無所有。

    不理太史慈沉思,徐盛在一旁接口道:「原來如此,若是換了我,我也會懷疑楊彪,畢竟在長安之亂的時候,馬騰就是楊彪請來的。現在楊彪借助西涼人的勢力來營救劉焉的兒子也無不可。唯一值得懷疑的地方是,馬騰對劉焉前一段時間自造宮輦黃袍的事情很不滿意,在這種時候。馬騰未必會幫助楊彪援助劉焉。」

    太史慈沉聲道:「莫要忘記馬騰地那位好友韓遂,這個韓遂可是一直對大漢朝廷不滿意,早在先帝在位的時候,這個韓遂就在邊關圖謀不軌,若不是有張溫大人,這個韓遂早就為禍一方了,所以說楊彪若是真的打算這麼做。韓遂是可以幫忙的,但是問題是這件事情真的是楊彪做的嗎?」

    史阿皺著頭道:「我看楊彪不會這麼做。雖然楊氏家族和袁氏家族是聯姻關係,但是楊彪和袁術有著本質的區別,像劉焉這種私自企圖稱帝地人,楊彪應該是避禍慎行,敬而遠之,若是說楊彪利用劉焉的事情和王允鬥法,爭奪在長安地權力那倒是很有可能。但若是把劉焉的兒子放走,相信楊彪還不會那麼蠢。」

    太史慈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而且即便是楊彪真的這麼愚蠢,那麼他和韓遂之間又是怎麼聯繫的呢?現在西涼戰亂,馬騰與韓遂正和李傕郭汜對峙,楊彪要聯絡上韓遂,要韓遂瞞著馬騰派一部分西涼兵穿過李傕郭汜的兵力封鎖,神不知過不覺地來到長安的近郊,這事情難度太大點了。所以我懷疑這事情的主謀是另有其人。」

    徐盛冷哼一聲道:「那就一定是呂布了。這小子在長安也有足夠地實力做到這件事情,莫忘記,呂布手下本身就是西涼騎兵,而且本身就是絕頂高手,即便是出事當天他沒有離開長安,但是他手下的那一干悍將要去劫持劉璋並非是難事。不說別人,就說華雄吧,即便是放在青州,那身手也絕對在前十名之內,至少張郃那小子不是他的對手。」

    史阿馬上大搖其頭,顯然認為徐盛說的不合乎邏輯。

    太史慈沒好氣的瞪了徐盛一眼道:「可是在長安城內呂布可沒有足夠的政治實力營救劉焉的另外兩個兒子,莫忘記那些看押劉焉兒子的護衛可是憑空地不管怎麼說,呂布在名義上還是王允的手下,王允派去的那些護衛可不會聽命於呂布,呂布若是要救出劉焉的兩個兒子。只有來硬的。所以說至少在劫持劉焉的兩個兒子地事情上。楊彪的嫌疑反而更大一些,畢竟楊彪乃是太尉。身為太尉,要見一兩個犯人,那簡直是在正當不過的事情。不過這種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王允派出的那些人一定是自己的心腹,肯定知道自己的主子和楊彪不和的事實,在這種情況,要王允的那些手下把劉焉的的兒子交給楊彪,並且連自己都心甘情願地跟著別人走,這根本就不合理。」

    史阿兩人點了點頭,徐盛搔了搔大頭,苦笑道:「這件事情還真是蹊蹺,現在看來,做這件事情地人一定要有能力兼顧長安城內外才行,問題是楊彪手中無兵,不可能劫人,呂布手中無權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帶走劉焉的另外兩個兒子,不過若是呂布和楊彪兩人聯起手來,那倒是有可能了,但問題是他們兩個人什麼時候變成一黨了?而且最關鍵地事情是正如主上所說,楊彪也沒有足夠的把握帶走劉焉的兩個兒子啊。」

    史阿斷然道:「這件事情一定和呂布有關,因為在劉焉的兩個兒子消失之後,王允曾經派人在長安城中嚴密的搜索,但是一無所獲,那即是說劫走劉焉的兩個兒子的人已經出城了,當時因為劉璋在城外別劫持的原因,雖然長安的守軍不知道什麼事情,但全城都處於戒嚴狀態,但是若沒有王允又或者呂布的同意,哪有人可以所以大搖大擺地離城?所以這件事情還是呂布和楊彪兩人勾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看看現在呂布自己劃城而治的架勢,就是到王允的懷疑並非空穴來風。」

    徐盛想得頭都大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苦笑道:「不過我們現在已經知道原因了,至於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我看就沒有必要再去費神尋找了,反正現在長安大亂,我們大幹一場的了。」

    太史慈這時候腦中卻因為兩人的交談腦中靈光一閃,高聲道:「我知道著事情是誰做的了。」

    史阿和徐盛聞言愕然看向太史慈,後者興奮道:「我看這件事情最有可能是王允在故佈疑陣。王允實在找不到對付楊彪和呂布的借口才出此下策,自導自演弄出了這麼一齣戲。劉璋地三個兒子肯定還在王允的手裡!」

    史阿和徐盛聽得心頭一震,覺得事情有點不可思議,不過仔細地想一想,似乎只有這個解釋才說得通,在長安城中可以調動西涼的軍隊、可以隨意打開城門、可以把看管劉璋輕易的調離開的人可不就是王允嗎?

    太史慈冷哼一聲道:「這個王允真是毒辣,居然用上了苦肉計。只可惜那些護送劉璋出城。前往張繡那裡的那一隊士兵,全都做了糊塗鬼。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死在自己的主子地計謀之下。」

    言罷,太史慈的臉上浮現出了陰雲,臉上地表情陰晴不定,顯然是在為什麼事情而擔心。

    史阿卻沒有注意到,只是長長吐了一口氣道:「主上言之有理,這麼一來,王允去抓楊彪可就是名正言順了。尤其是說楊彪和劉焉乃是莫逆之交的這一點上簡直令楊彪百口莫辯。而且還可以順帶著呂布給牽扯進去。」

    徐盛卻皺眉道:「可是我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王允暗中把劉焉的三個兒子弄哪裡去了呢?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要知道攻打漢中一直是王允的心願,而且在他和賈詡先生制定的計劃當中,劉焉的三個兒子是在是無比重要地一環,可是現在呢?這三個劉焉兒子不能露面,那王允攻打漢中的計劃不是失敗了嗎?誰都看得出現在單單憑借武力,張繡大軍絕對沒有獲勝的希望……難不成!王允是在懷疑賈詡先生?」

    徐盛的話令史阿矍然而驚。太史慈面沉似水,冷哼道:「這才是我擔心的問題,徐盛你說你和文和之間的聯繫比原來困難多了,在趕往張繡大軍的路途上不是有很多王允的人嗎?這說明王允很有可能已經開始防範文和了。否則,王允不會放著已經訂好地戰略不用,反過來把劉焉的三個兒子藏起來不給文和送去的。看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令王允對文和產生了懷疑。」

    徐盛色變道:「若是如此,張繡將軍他們就危險了。」

    太史慈冷然道:「文響,你知道文和那裡的糧草可以支撐多長時間嗎?」

    徐盛聞言面色一緩,道:「糧草倒是不成問題,賈詡先生在出發前帶足了糧草,我就是怕賈詡先生一個不小心,吃了王允的暗虧。」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文響,這天地下能令賈詡吃虧的人只怕不會超過五個,但我敢保證。王允絕對不是其中之一。」

    想一想賈詡那驚人地才智。徐盛心中稍安。

    太史慈冷笑道:「你們想一想,長安出現這場變動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可是為何王允卻沒有對文和他們採取任何的行動?那是王允知道自己沒有把握對付張繡的大軍。所以只要糧草充足,張繡大軍的安全在暫時之間絕對沒有問題。」

    賈詡和史阿點了點頭。

    太史慈面容一整,皺著眉頭道:「我現在是在擔心王允到底懷疑文和到什麼程度,又或者王允現在到底在設置什麼局,用什麼辦法來對付文和,至少我們也應該先知道王允到底因為什麼事情而對文和有了疑心吧。現在我們一無所知,只是看到了長安之亂的一些表面現象,並且混亂猜測事情的真相,若是貿然行動,絕對是兵家大忌。」

    太史慈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沉聲道:「現在看來,我擔心的事情一共有三件,第一件事情,王允有沒有懷疑到賈詡和我青州的秘密關係上,若是王允一旦動了疑心,那麼最危險的人就是正在參加袁紹諸侯會盟地張濟,王允和袁紹一直有來往,若是王允把這消息告訴了袁紹,那麼在我青州軍和袁紹開戰之前,張濟危矣。」

    徐盛聞言馬上坐立不安,站起身來大聲叫喊,叫進一名親兵,簡單地吩咐了幾句,要他火速趕往豫州,把這個消息傳遞給張濟,要他小心行事。

    太史慈等那名親兵出去之後,便冷然道:「我擔心的第二件事情是,若是王允真地在懷疑我和文和的關係,那麼我們現在渡河來到長安的附近是否會是一個王允設下的陷阱。甚至史阿你的那名徒弟都有可能是這個佈局的一部分,若是王允真心想要提防我,沒有理由不預先防備到史阿兄你的。」

    徐盛臉色立變,史阿卻冷哼一聲。

    太史慈心事重重道:「我在擔心的第三件事情是,王允現在長安的局勢並不佔優,至少呂布和他對立,若是王允再猜到我們和文和的關係,那麼現在他應該明白自己在長安已經是孤軍一支了,可是他還敢玩這麼大,這分明是另外有強大的幫手。」

    看兩人有點不明白,太史慈耐心的解釋道:「王允把劉焉的三個兒子都藏了起來,我們這些初來乍到的人都可以猜得出其中的關鍵,難道王允想不到以賈詡的智商一定會猜出事情的真相嗎?可是王允偏偏這麼做了,這分明是沒有把賈詡放在心上,或者換句話說,王允已經想好了對付文和的方法。文和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出現在漢中按兵不動的局面,明顯是在靜觀時局的發展。可是我們卻和文和失去了聯繫,根本弄不清楚文和現在的處境和王允現在心裡怎麼想。甚至很有可能被王允當成是自己長安棋局的棋子。」

    史阿兩人的臉色立時變得要多麼難看有多麼難看。

    太史慈長長吐了一口氣道:「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想,事情也很有可能沒有這麼糟糕,至少這件事情是發生在一個月之前,若是王允真的懷疑到文和和我的關係上,那麼我假失蹤的事情也一定會漏餡的,若是王允那時候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怕早把消息告訴了袁紹,那麼袁紹在一個月前,就應該拿這件事情大做文章攻擊我了。畢竟劫持皇帝、假裝失蹤、挑起中原大戰這些事情說出去定會令世人瞠目結舌,這是讓我聲望大跌的絕好機會,可是王允和袁紹都沒有這麼做,尤其是我已經快現身一個月了,而且幽州也已經落入到我的手中,他們卻毫無動靜,若是他們真的知道了我和文和之間的關係,而沒有行動,那可真是奇怪的很,所以這其中一定另有我們不知道的內幕。」

    頓了一頓,太史慈總結道:「所以說也有可能王允已經秘密把劉璋送到了文和那裡,要文和先按兵不動,等到自己收拾完呂布後,再讓文和利用劉璋去對付漢中的敵人。至於文響說的路途封鎖的問題,只不過是王允謹慎行事,不希望走漏消息罷了,畢竟自己派人護送劉璋,再暗中派人劫持這種事情說出去實在是對王允的聲望有損。」

    史阿和徐盛的面色好了一些,事情也的確有這種可能性。

    太史慈站起身來冷然道:「總之,現在長安的事情一切都似是而非,若是弄不清楚其中的關鍵,我們定會被拖入到戰爭的泥潭中而不可自拔,更會對我青州的征討大業產生莫大的影響,所以,我們現在一定要聯繫上文和,看看劉璋到底在不在他的手中。」

    再一次臉上露出微笑道:「說不定我們可以在文和那裡知道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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