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二部天下第十一卷第四章銷魂(上)
    太史慈和趙雲走出了大帳,被溫柔的晚風吹拂,不由得精神為之一振。

    趙雲的虎目銳利的掃了身邊那些對兩人敬畏如神明的袁紹的士兵,弄在近處的若干人落荒而逃。

    太史慈和趙雲相視而笑。

    出了袁紹大營的轅門,趙雲對太史慈笑道:「主上今天晚上大發神威,尤其是揭破這些諸侯真面目的話語實在是精彩,哈,到現在我還在回想曹仁當時那種故作鎮定的表情呢。」

    太史慈想起曹仁和孫策的模樣,忍不住微笑道:「子龍,若是單以武力爭奪天下,眼前眾人無一是我太史慈的對手。若不是這次平定北方之後我們有太多的新征服的州郡需要去打理,又因為要展開對抗北方的對外戰爭,我真的很想收拾掉這些人。」

    趙雲表示理解。

    太史慈苦笑道:「你看,我們要打壓世家大族,但是卻又需要治理地方的人才,這其中的艱險只怕比戰爭還要殘酷。」

    趙雲笑道:「主上何必擔憂?咱們青州的五德院這些年本身招攬了許多的賢才,更培養了一些學生,這些人雖然沒有治理一郡的才能,但是治理一個個縣城還是綽綽有餘的。現在新『五德終始說』說又深入人心,而且並非是所有的世家大族都頑固不化,主上也說誘之以利,相信我們會很快把這些地方完全控制的。」

    太史慈沉吟道:「按照以往的經驗看,有些世家大族世代以經商為主,諸如甄氏家族,這種人我們當然可以改造,還有一些學術世家,我們也可以用新『五德終始說』去爭取,只有那些和土地關係十分緊密的世家大族很抵制我們青州,實際上每一次給我們製造麻煩的人都是這些人。」

    趙雲冷哼道:「主上不是已經作出榜樣了嗎?那就是——殺!」

    太史慈笑道:「子龍說得對,不過肆意殺人只會弄的百姓人心惶惶。」

    趙雲哈哈一笑道:「主上多慮了,我軍一直秋毫無犯,又不是黃巾軍那等流寇,百姓自然會明白的。」

    太史慈看了一眼趙雲,沉聲道:「說到這一點,我們還應該向周瑜學習,他們征服荊州打的口號是只殺劉表,這很有鼓動性。我們在新佔領的地方也應該為我軍的軍事行動多加宣傳。不過這件事情還要教給馬鈞那小子的夫人步飛煙了。」

    步飛煙自跟著馬鈞回到青州之後,一直就在負責訓練那些在戰爭中因為無家可歸而加入到青州的女孩子。多年以來,早已經形成了規模,更是時常到各地區慰問演出,深受軍中戰士的歡迎。

    來自後世的太史慈當然知道政治攻勢的重要性,否則長征就不會被稱為播種機了。

    當然太史慈還有說書先生這張王牌在手中。

    多年以來,青州的說書先生走遍了華夏大地的大江南北,更是在宣傳青州的種種政策,那潛移默化的作用實在是非比尋常。

    趙雲當然不會明白這些,他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沉聲道:「主上所言極是,我在荊州時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實際上劉表對荊州的控制力只在一定的範圍內,荊州南部六郡的事情劉表有很多的時候根本就是插不上嘴。若不是各個郡縣之間缺少必要的默契和配合,我要從荊州脫身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孫策表明態度之後,在荊州的阻力就會大減。」

    太史慈笑道:「這個自是當然,劉表到荊州時間不長,與其說他統治荊州,倒不如說是他在和荊州的各個世家大族保持合作關係,你看看,現在連荊州的蒯氏家族都有意傾向孫策了,現在看來,劉表真正能信得過的人不過是蔡氏家族和黃祖而已。孫策的入侵荊州一下子就把劉表打回了原形。」

    頓了一頓,太史慈沉聲道:「雖然孫策兵力不多,但是聽說黃忠已經加入到孫策軍,這對孫策收服荊州六郡實在是有莫大的好處。荊州的難攻,那是因為有長江天險和數萬荊州水軍,但是這一點對於孫策來說根本不是障礙。一旦南部的郡縣被掌握在孫策的手中,那麼孫策手中的兵力就會大增,然後再從容收拾劉表,這也是為何孫策不打荊州北部、而去襲擊荊州南部的一個原因。」

    趙雲讚歎道:「周瑜首先攻擊長沙,用計抓住黃忠,這一手實在是漂亮。」

    太史慈卻苦笑道:「可是我們卻沒有水軍,孫策避開的事情正是我們無可奈何地事情。即便是李嚴現在加入到我軍,即便是我們有足夠的兵力去佔領荊州,但是我們卻沒有辦法突破荊州的水路防線。」

    趙雲也是皺眉不語。

    太史慈卻在羨慕歷史上曹操的好運。

    因為趕上劉表身死,又因為劉備支持的劉琦和蔡氏家族支持的劉琮在荊州內部內訌,蔡氏家族選擇投降曹操,荊州全體水軍一起歸順曹操,曹操要佔領荊州還真要費上一些事情。

    算了,歷史已經改變,自己多想無益,爭天下不能只在乎一日之短長,太史慈拋開心事,正要說話,卻見一名特種精英來到了身邊。

    此時,太史慈和趙雲已經來到了己方大營的外面。

    太史慈轉頭一看,原來是自己自己排除執行特殊任務的人手。

    太史慈一擺手,阻止他行禮,含笑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那名特種精英沉聲道:「主上,我們已經趁今晚宴會的時候潛入了張松的營帳之中,可惜並沒有找到地圖一類的東西。」

    趙雲一呆,沒有想到太史慈會暗中調查張松。

    太史慈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下去吧,辛苦了。」擺了擺手,那名特種精英便下去了。

    趙雲看太史慈若有所思,不敢打擾,靜立一旁。

    太史慈卻渾尤未覺,獨自沉思:難道是自己猜想的不對?這個張松身上並沒有什麼入蜀圖?

    驀地靈光一現,太史慈想起一事,這個張松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難道那幅地圖就在張松的頭腦中?

    想到這裡,太史慈心中已有計較。

    看樣子自己只能智取這幅地圖了。

    即便是自己把這個張松抓來也沒有用,因為這個張松一看便知道是個寧死不屈的人物,自己休想從他的嘴裡得到任何情報。

    想到這裡,太史慈叫過一人,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聽得那人雙目爍爍放光,點頭應命而去。

    太史慈轉過頭來看向趙雲的時候,卻見趙雲不說話,但是眼中缺漏出了詢問的目光,啞然失笑道:「子龍不必奇怪,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明白。」

    趙雲點了點頭,太史慈看向皎潔的月亮,沉聲道:「天亮時分我們便出發趕往幽州,子龍,哪裡將會是你的天下。」

    趙雲微一點頭,眼神中露出了神往。

    第二天,太史慈果然是言出必行,連招呼都未打便離開了營地。

    不過卻沒有人會怪他。相反,太史慈大鬧會盟的事情卻在太史慈的蓄意傳播下弄得天下皆知。

    太史慈的人望被抬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太史慈卻無暇理會這些事情,他和趙雲帶著軍隊加快行軍,不多時便來到了冀州的鄴城。

    還未到鄴城的時候,太史慈就已經看到鄴城城門大開,遠遠地有一群人在那裡等候,不問可知,那是聞風而來的歡迎太史慈歸來的迎接隊伍。

    這群人遠遠地看見太史慈這支部隊的旗號,立時發出了歡呼聲,響徹雲霄。

    太史慈和趙雲姍姍來到鄴城的城門前。

    此時鄴城門前真是人滿為患,在冀州稍微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了,從達官貴人到軍政要人足有數百號人。再加上維持秩序的軍隊,這城門前足有過千人,再加上百姓,實在是蔚為壯觀。

    太史慈和趙雲跳下馬來,大笑著迎向了以冀州刺史是儀為代表的眾人。

    是儀多時未見太史慈,心情激動道:「主上……」

    太史慈笑著拉起跪倒在地的是儀,點頭道:「是儀,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把我冀州治理得井井有條。」

    在一旁的辛評此時也上前來,對太史慈激動道:「主上,你可回來了,可想煞辛評了!」

    太史慈看著眼前這個冀州辛氏家族的家主,只覺得才不長時間,這年富力強之人便蒼老了好多,心中有點感動。

    太史慈自然知道這段時間辛評度日如年。

    作為青州太史慈集團的勢力外圍,辛評是不可能知道太史慈假失蹤的事情的。

    太史慈的「失蹤」使得辛評在家族中的地位變得步履維艱,畢竟到此時,辛氏家族有自己的家族利益,原本已經把賭注押在了太史慈身上,可是現在太史慈卻失蹤了,這當然另剛剛投向青州不久的辛氏家族人心惶惶。更有人趁機對辛評管理家族的能力提出了質疑。

    現在太史慈回來了,這無疑是對辛評是個強有力的支援。

    太史慈感動的原因是因為根據情報說,辛評在這一段時間內態度十分堅定,就是堅持不該與青州的合作,更壓下了家族中的反對聲音。

    只此一件,太史慈就知道這個辛評對自己已經是真心歸降。

    太史慈用雙手拉著辛評,淡然道:「辛評先生真是我冀州難得的人才。明天我有些事情想要找辛評先生談談。」

    辛評也是老狐狸,先是一愣,馬上知道太史慈的意思,眼中湧出狂喜,用力點頭。

    這裡人多嘴雜,當然不便多說,辛評便讓開了。

    隨後荀氏家族還有其他家族的代表一一上前行禮,太史慈敷衍了一番。

    「主上。」一個好聽的男聲傳了過來,太史慈轉過頭來,原來是甄氏家族的代表,甄宓的二哥——甄儼。

    太史慈看著甄儼,不由自主地想起來狐媚無論的張夫人,含笑道:「原來是甄儼公子,令慈張夫人好嗎?」

    是儀早就在信件中向自己匯報過,張夫人因為甄宓被拐騙的事情,連氣帶怒更有驚嚇,生了一場大病。

    甄儼恭恭敬敬道:「有勞主上掛問,母親大人自從我妹妹回來之後,食慾大振,好了很多。」

    太史慈點了點頭,卻見甄儼低聲說道:「主上,母親想要見一見主上,不知道主上……」

    太史慈有點頭痛,這個張夫人實在是不好對付,坦白講,若是有可能,自己實在是不想見到她。不過自己現在來到鄴城,又接到了邀請,而且人家明顯有感激自己的意思,若是自己不給面子,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無奈下唯有點頭,約好晚上去見張夫人,甄儼這才退下。

    高順等人已經正在前線作戰,所以太史慈並未見到他們。

    在適宜的引領下,太史慈一行人緩緩的步入了鄴城。

    是儀和太史慈並排而行,趁著左右無人,才低聲道:「主上,你現在最好是回府看一看,有重要的人在等你。」

    太史慈看著是儀一臉神秘的樣子,有點莫名其妙。

    重要的人?誰呢?

    當太史慈回到自己在冀州的住處之後,才進到後院中,卻看見了貂蟬的貼身丫鬟。

    那丫鬟看見太史慈之後先是發了一陣呆,然後叫了一聲,把自己手中的水盆撇在了地下,滿心歡喜的跑了。

    太史慈一見那丫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快步跟在那小丫環的身後,只看那小丫環進了後花園連門都沒有敲,便推門進去了。

    太史慈心中此時已經心潮澎湃,大踏步地來到了屋門前。

    才來到自己的房門前,房門已經被打開。

    「子義哥哥!」聲音隨著一陣香風傳了出來,來得正是貂蟬。

    太史慈不理站在一旁的小丫鬟目瞪口呆的表情,一把抱起了心中的玉人,走進屋子,然後對那小丫環笑道:「麻煩你出門之後可否把屋門關上?」

    那小丫環這才反應過來,覺得十分不好意思,嚶嚀一聲,便滿臉紅霞跑出房門,當然很有良心的房門關上了。

    太史慈低下頭去,看著貂禪那可令天底下人顛倒迷醉的絕世容顏,心中感慨,更生出無限的歉意,才要說話,卻被貂蟬伸出一隻手指,點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子義哥哥,還記得你和我說的那句話嗎?……『小別勝新婚』……」

    只此一句話,便引來了太史慈狂風暴雨般的行動。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躺在了床上,兩人急促而又沉重的喘息著,更不允許自己的身上有一絲一毫的衣服阻擋在兩人的身體中間。

    當太史慈那陽剛到極致的身體和貂蟬那陰柔到極致的嬌軀交纏到一起的時候,一切美好變得夢幻的不真實起來了……

    這一刻,所有的語言都變得多餘了。

    夜晚,甄府。

    太史慈精神煥發地跟在了甄儼的身後。

    和貂蟬在床上纏綿多時,太史慈只感覺到自己真個人都活了過來。

    多時未見,貂蟬分外癡纏。

    美人恩重,太史慈更不知道把貂蟬送到了多少個快樂的巔峰。

    到自己離開的時候,貂蟬還在香甜的睡夢中,嘴角還帶著一絲幸福的笑容。

    正在神遊萬里的時候,甄儼已經把太史慈帶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屋子前面。

    「母親,太史大人已經來了。」甄儼恭聲道。

    「你退下吧。」張夫人那充滿性感的聲音在屋子裡面響起。

    甄儼默默退下。

    太史慈絲毫不以為忤,也未等張夫人要自己進來,便自己推門步入張夫人的房間。

    一股若有若無但令人魂為之銷的香氣撲面而來。

    一身白衣的張夫人蛾眉淡掃地長身站立在窗前,正憑窗而望,把無限美好的側面留給了太史慈。

    太史慈的貿然進屋並沒有引起張夫人的不滿,只是轉過頭來看向太史慈,淡然一笑道:「太史將軍,奴家等得好苦。」

    太史慈看著張夫人那雙似可滴出汁液來的鳳目投射來的若有若無的情意,大感不自在,更心生警惕,不知道這美艷絕倫的女人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太史慈也注意到這張夫人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她瘦了,居然失去了成**人的豐盈,彷彿回到了少女時代,少了幾分惹人遐思的誘惑,卻多了幾分讓人心碎的清麗。

    也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她心力交瘁吧。更何況是大病初癒呢?

    不知道為什麼,太史慈竟然不由自主地在為這女人擔心,更微笑道:「夫人似乎對我的貿然闖入並不在意呢。」

    張夫人白了太史慈一眼,俏目中傳遞出了「上次你不也是未經同意便輕薄了我嗎」的清楚信息。

    太史慈何等敏銳,馬上把握到了張夫人傳遞出來的信息,登時大感尷尬,大力咳了一聲,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上一次為了郭嘉,自己對這張夫人用了各種手段,那是萬不得已,雖然當時也覺得大感刺激,但是畢竟沒有半點同情張夫人的意思。

    可是現在不同,這張夫人失去了以往女強人的完美姿態,卻變得需要人保護,當然令太史慈為當日的事情有了一種罪惡感。

    張夫人看著太史慈的樣子,噗嗤一笑,旋即掩住自己的檀口,對著因為看見自己的笑容有點失魂落魄的太史慈輕聲道:「整個冀州都是將軍的,更何況是妾身的房間呢?」

    說著,玉面飛紅。

    太史慈聽得呆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自己覺得這張夫人有獻身的味道呢?

    自己救了她的女兒,也不用以身相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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