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二部天下第九卷第四章陳留(四)
    史阿和甄付才進到屋子中,就看見一位宛若仙子下凡的美人好整以暇坐在床頭,神情淡定,絲毫不見被劫持者應有的慌亂。

    這就是甄宓了。

    史阿心中大訝,沒有想到這位人間落shen這麼鎮定,在這種如狼似虎的環繞中絲毫不見慌亂,真是人間的奇女子。

    尤其那清麗無匹的相貌,飄然出塵的仙姿,使得史阿強烈的想起了蔡文姬。

    沒有想到還有可以和蔡文姬相媲美的女性。

    想來那青州有名的美人貂蟬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甄宓見到甄付和史阿走進屋子,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對甄付輕聲道:「付哥哥,你不要再多費唇舌了,我是堅決不會和袁術的兒子結婚的。不要說你們沒有希望渡過河去,即便是渡過河去,最後也是玉石俱焚的結果,付哥哥,你回頭吧,袁術是沒有任何可能打敗太史將軍的,袁本初尚且不是太史慈的對手,酒色財氣一樣不少的袁術又怎麼可能會是太史慈的對手呢?我敢肯定,你們這次劫持行動絕對不可能瞞過青州軍的眼線,你們的行動早就已經落在青州軍的掌握中。「

    甄付聞言只是在那裡苦笑,不答半句話。若是在往日,甄付一定會對甄宓的這番話嗤之以鼻,認為這是無稽之談,但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

    史阿早聽說甄宓見解超凡,現在問聽甄宓此言,心中歎服。

    「甄宓小姐,」史阿終於開口說話了:「鄙人乃是大漢劍師史阿,受太史慈大人所托,到這裡來接甄宓小姐回去。」

    甄宓心中驚喜,不過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原來是史阿先生,請問太史慈將軍最近是否安好?他腿上的傷沒有事情了吧?」

    史阿一愕,馬上明白甄宓是在試探自己,她是在怕自己乃是袁術的人化裝成太史慈的人,哄騙她過河,不由得心中讚歎此女的聰明伶俐,微笑道:「甄宓小姐,本人並非是袁術那不成器的鼠輩派來陷害小姐的,主上乃是當世高手,能夠傷到他的人不過三數人,他身上哪裡會有什麼傷呢?」

    頓了一頓,史阿又道:「甄宓小姐,本人不是只身前來,在外面另有幫手,據我所知,當年在鄴城之戰的時候,小姐的母親在韓馥府中的時候就是那群人救的。而且袁熙當時闖進令府的時候,也是我青州的特種精英將其拿下的。」

    甄宓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更知道特種精英的神通廣大,甄付雖然也知道這些人,但是卻絕對不會知道得那麼詳細。

    在甄氏家族內部,張夫人在鄴城一戰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她和太史慈與郭嘉的關係一直是諱莫如深的話題,即便是自己的哥哥甄儼也不甚明瞭,只有自己才知道一些。甄付雖然是甄氏家族的成員,但是一直不受重視,當然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現在史阿能夠說出,那就證明他的確是青州方面的人,頓時面露喜色,站起身來,盈盈一拜道:「史阿先生對不起了,小女子不得不如此,今晚救命之恩,他日湧泉相報!史阿先生永遠都是我甄氏家族的座上賓!」

    史阿淡然道:「小姐說得何等話來?事不宜遲,小姐快隨我離開!」

    甄宓點頭,站起身來,尾隨在史阿的身後。

    才到門口,那兩名守衛馬上驚覺,才要拔出兵器來,就見自己的眼前漫天劍影如同鮮花般怒放而來。脖項出一涼,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便倒地身亡。

    史阿手中長劍閃電般插回到劍鞘中,然後身形一晃,便來到正在倒下的兩具屍體之間,伸出雙手輕托後背,慢慢放在地上,免得屍體墜落在地發出響聲。

    看著史阿飄飄如仙的動作,甄付和甄宓已經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大漢第一劍師的武功嗎?甄付的後背全都濕了,暗中慶幸自己沒有想過反抗,否則自己將會像這兩個人一樣死得毫無意義。

    史阿卻像是作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看向兩人。

    驀地,從房上跳下幾人來,落在地上縹緲無聲,赫然是在房頂上到處尋找甄宓蹤跡的特種精英,他們見到史阿長時間的不出來,就知道這裡有情況,於是向這邊趕來,此時見到史阿已經收拾掉了門口的侍衛,才飄然落地,一個個看向史阿的眼中充滿了尊敬的神色,顯然是被史阿剛才露的那一手所懾服。

    而史阿最先到的那間屋子的房門也已經打開,已經停止哭泣的香蕊和那名特種精英從屋裡走了出來。

    香蕊一見甄宓,一雙早已經哭紅的秀目立時湧出眼淚,蹣跚地跑了過去保住了甄宓,卻死命不發出哭聲,生怕暴露痕跡。

    甄宓一見香蕊的樣子就知道在香蕊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心中惻然,同時暗恨甄付。

    香蕊轉過頭來,看見了甄付,秀目中射出來了滔天的恨意,快步走到了甄付的面前,揚起手來,一巴掌打上了甄付的臉。

    「啪」的一聲響,傳出去好遠。甄付的一張肥臉更加臃腫起來。

    「什麼聲音?」驀地牆外有人喝道。

    特種精英們聞言一個個冷靜地舉起了手中的「損益連弩」,準備戰鬥,不見一點慌張。

    「管那麼多幹什麼?一定是甄家的少爺在那裡折磨那個小妞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那麼個大美人居然叫甄付拔了頭籌,還日夜霸佔著,真他娘的叫人生氣,要是和那美人能夠**一番,真是朝干夕死也願意!」

    說話聲漸行漸遠,顯然是沒有懷疑。

    史阿等人才鬆了一口氣,卻沒有想到又有一個聲音傳來:「不對,剛才的聲音好像是院子裡的,那裡面一定有事!」

    史阿知道事情已經不能再瞞下去,「先下手為強」!冷哼一聲,身形一晃,一腳踢開了院子的大門,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特種精英帶著甄宓、甄付、香蕊三人緊隨其後,衝到了院子外面。

    敵人的巡邏兵非常機警,看到院子門被踹開,就知道事情不好,齊聲大吼道:「敵襲!」

    還未喊出第二聲來,一陣弩箭暴雨般襲來,鮮血迸濺處,一個個倒在血泊中,變成滿身插滿弩箭的刺蝟。

    不過整個莊園被驚動起來,在各處巡邏的敵人循聲紛紛向這裡湧來。

    「我來開路,你們斷後!」史阿狂吼一聲道,手中長劍有如白虹貫日一般從劍鞘中既輕靈又霸道地彈了出來。

    敵人從胡同口的兩端和兩邊的房屋中悍不畏死的衝殺出來。

    史阿口中長嘯一聲,手中長劍化作閃電向前方的敵人擊去,身後的特種精英則十分冷靜地用「損益連弩」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湧來的敵人射殺。

    此時,在短牆處一直按兵不動的特種精英也開始有了動作,紛紛舉起「損益連弩」從四面向錯落有致的房屋建築群衝去。

    站在塔樓上的特種精英則在高處紛紛舉起了十字狙殺弩,專門狙殺地面上敵人中的指揮者,大小頭目一律擊殺。

    史阿手中長劍化作萬道光芒,身形遊走處,敵人無不血濺五步,倒地身亡。

    身後邊是甄宓,時間緊迫,史阿當然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才衝到胡同口,一陣弩箭密不通風的向史阿襲來,史阿眼中神光一閃,口綻春雷,一把長劍好像春蠶吐絲一般千絲萬縷地擊出。

    弩箭被長劍上的大力挑得紛紛橫飛而出,跌落地下。

    「是史阿先生!大家住手!」有人大喝道,正是和史阿在一起的那個特種精英小頭目。

    史阿收起長劍,環顧左右的時候,才發現這座莊園已經落入到自己人的控制之中,於是收起長劍。

    甄宓、甄付、香蕊三人被特種精英的成員迅速地送到莊園外面,妥善地安排他們的休息,待戰鬥結束後便一起返回黎陽。

    剩下的事情就十分簡單了,整所莊院的敵人完全處於驚慌失措中,任由特種精英肆意趕殺,更多的人則是做了俘虜。

    史阿有點啼笑皆非,沒有想到自己此番到來,竟然連一個像樣的對手都沒有找到。想到這裡,史阿對身邊的那名特種精英的小頭目說道:「對方有袁氏家族的高手,他們肯定知道很多事情,要活捉他們,對我們陳留戰場的勝利極為有利。」

    那名特種精英的頭領答應一聲,吩咐下去。

    史阿則緩緩的離開了戰場,只留下身後的鬼哭狼嗥聲和殺人放火聲。

    天明時分,戰鬥已經結束。

    史阿此時已經坐在黎陽城的議事大廳中緩緩喝茶了,他的身邊乃是伊籍、杜遠,還有連夜從延津趕來的廖化,當然,也不可能少了甄宓這絕世美女。

    雖然一整晚沒有睡覺,但是史阿的精神卻好得很。

    而此時,在大廳的地下站著的則是垂頭喪氣的甄付等人。

    甄付身後的人當然都是袁術派來的袁氏家族的高手,他們和甄付相比就顯得有勇氣的多了,一個個擰著脖子,滿臉血污的臉上帶著不屑和冷笑:一副「你能把我怎樣」的表情。

    史阿看這些這人,有點拿他們沒有辦法,甄付這小子在他一回來之後就已經審問過了,可惜這小子知道的事情並不多,雖然是和袁術合作,但是袁術只是答應他在事成之後把他變成甄氏家族的家主。而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甄宓弄昏迷,再協助袁氏家族的人出城就可以了。

    要想知道內幕,可是這些人都是袁術手下的死黨,根本就是不予合作。

    杜遠和廖化沙場經驗豐富,但是對於審問犯人卻是所受無策,伊籍就更沒有辦法了。

    最後沒有辦法,史阿只好叫來特種精英,把這些人交給他們,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甄付也不例外,這小子還以為自己要被拉出去斬了,立刻涕淚交流,賴在地上不出去,對甄宓連連高聲喊救命。

    不過沒有人理會他,這小子實在是可惡,他不但夜夜在床上肆意鞭撻香蕊,還對香蕊用了藥物,現在香蕊一天不和男人上床便會慾火難耐,下面瘙癢難當,全身上下肌膚變得極為敏感。

    很難想像他會對這麼天真無邪的少女作出這麼惡毒的事情來。

    雖然在張夫人作出決定前不會要他的性命,但是嚇一嚇他也是好事。

    然後,特種精英的那名小頭目被留了下來。

    史阿沉吟半晌,才對那名小頭目道:「現在甄宓小姐已經被救出來了,我軍下一步就要正式和陳留的守軍開戰。原本計劃從張燕將軍那裡渡過大河,可是現在陳宮正在監視張燕將軍,張燕將軍根本不敢動,所以我們唯有在官渡的對岸渡河,我希望你們特種精英渡河之後,可以用最短的時間攻打下來官渡,然後在官渡堅持一段時間。只是渡河和在官渡堅持都是相當艱巨的任務,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把握。」

    頓了一頓,史阿對伊籍等幾人道:「我這次到主上那裡報信,回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敢在張燕那裡渡河,看來陳宮是徹底對張燕懷疑上了,而且這件事情陳宮一定已經向袁術說了,所以袁術也派了大批人手在張燕的身邊,雖然張燕兵權在握,袁術不敢把張燕怎麼樣,但是張燕也是去了接應我們渡河的資格。」

    廖化看向那名特種精英,期待道:「所以我軍順利渡河的希望完全在你們特種精英的身上。你們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

    那名特種精英小頭目略一思索,笑道:「這件事情不成問題。不過這事情還需要甄宓小姐和咱們的甄付少爺配合才可以。」

    一旁的甄宓露出可令天下所有男人顛倒迷醉的笑容,輕聲道:「這個自是當然,也算是為我和香蕊報仇了。」

    史阿皺了皺眉頭,然後對這小頭目道:「你們想要利用甄宓小姐渡河當然是好辦法,只是陳宮這人其奸似鬼,你們坐著許多船堂而皇之的渡河,陳宮怎可能不懷疑?畢竟袁術可沒有派那麼多人到鄴城辦事。若是你們聲稱是我們昨晚攻擊那座莊園的人那就更說不通了。」

    伊籍也皺眉道:「的確如此,若我是陳宮,也會想既然可以帶著甄宓從容渡河,那麼這個莊園裡的人就沒有暴露身份,沒有理由趕在此時大規模地渡河,因為這樣只會給劫持甄宓渡河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沒理由這麼大隊人馬來到官渡對岸大張旗鼓地準備船隻渡河,會不被人發現的。」

    杜遠脾氣最急,對那特種精英一瞪眼睛道:「你就不能稍微透露一下?」

    那特種精英微微一笑道:「浮屍渡河。」

    眾人聞言愕然。

    那特種精英一躬身出去了。

    中午的時候,從特種精英那裡傳來了好消息:袁氏家族的高手中有人招了。

    史阿等人大喜過望下又感到奇怪,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辦法,連忙把特種精英叫來一問,才知道怎麼會時回事。

    原來特種精英先向甄付詢問袁氏家族這些人都有什麼習慣,甄付被特種精英一番恐嚇,屁滾尿流地差點把這些人一天拉幾遍屎,誰的比較臭都交待了出來。

    隨後,他們就注意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名字叫做袁建,乃是袁氏家族中的有數高手,不過為人天生好色,和甄付正是一丘之貉,兩人平日裡最好,而甄付當初迷倒甄宓和給香蕊喂的可以控制女人的藥物就是從這人的手中得來的。

    特種精英準備在這人身上下手,先給這個袁建隔離起來,給他沐浴更衣,又讓他吃飽東西,只是在飯菜中下上了*藥。

    等到這小子開始有點蠢蠢欲動的時候便把一名絕色的ji女弄得房中,讓這ji女極力的**袁建。

    袁建哪裡還忍得住?便要和那女子歡好,才一脫乾淨衣服,特種精英便一湧進門,把赤身裸體的袁建架了起來,拿出一把剪刀直接向袁建胯下的那話兒伸去。

    袁建的那話兒此時正傲然挺立,一碰到冰冷的剪子馬上驚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偏偏因為*藥的作用沒有半法軟化下去,而那ji女又光著身子在他的背後親吻、撫摸、來回搓弄,興奮和恐懼弄得袁建差點瘋掉,更害怕那一剪子下去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快活,於是特種精英問什麼他回答什麼。痛快得很。

    「赤身裸體的人對於全身裝扮整齊的人總是會有恐懼的。尤其是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

    這是特種精英的最後結論。

    而與此同時,特種精英終於知道了這批人和正駐軍在陳留的張勳之間聯絡的方法。

    陳留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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