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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濤要了一瓶本地產的中檔白酒,78一瓶也算是不錯了。
)不過,安在濤從來不喝白酒,自己也就象徵性地要了一瓶啤酒。
菜齊,酒至。涓涓悶頭喝了兩杯酒,這才打開了話匣子。而神態也由之前的玩世不恭一轉變得非常淒涼,果然不出安在濤的所料,這女子腹中藏著一肚子的故事。安在濤其實並不歧視這些賣身的女子,因為除了少數人因為好吃懶做好逸惡勞而走上這條道之外,大多數的小姐都是因為貧窮。
沒有女人願意成為千萬個男人騎跨蹂躪的玩具,尤其是像涓涓這種低級而廉價的**。
涓涓幽幽地傾訴著,打開了塵封的心門。而安在濤則默默地聆聽著,心裡暗暗歎息。
或許連涓涓自己也沒有搞清楚,她為什麼會對安在濤這個只有幾面之緣的男子敞開心扉。可能,是她下意識地認為,安在濤值得信任或是有些與眾不同罷。
果然不出安在濤的所料,涓涓有著一個悲涼的過往和一個看不到太陽的未來。
她的真名叫張明娟,涓涓是她的「花名」。她來自濱海南部一個偏遠的山村,今年34歲。因為家裡太窮,在2年多前跟著村裡的另外一個女子進城打工。先是在一家歌舞廳當服務員,但是賺錢太少扣除吃飯和房租,每月基本上剩不下什麼錢來。
走上賣身之路的緣由,她已經說不清楚了。反正,在稀里糊塗之間,或是被人誘惑,或是被人引導,她無奈地當了小姐。反正,像她這種年齡稍大又沒有太出眾的姿色的農村女人,沒法去夜總會那種高級地方,也只能在火車站小旅館這種地方做了。
兩年來,每次接一個客人收30-100不等,30%要交給旅館的老闆,同時還要拿出20%的收入來繳納一種什麼保安費。剩下的50%,才能歸自己。掙的,真正是廉價到不能再廉價的辛苦錢,也許就跟豬肉一個價碼吧。
為了讓自己在農村的丈夫和女兒過上好日子,也為了自己早日脫離這種皮肉生涯,她幾乎是沒日沒夜的接客攢錢,最多的時候,一天接了10多個嫖客。
說到這裡,涓涓的神色有些難堪而變得漲紅起來,對著一個男人說著這些令人所不齒的事兒,著實讓她羞愧,儘管這些年她已經覺得自己的羞愧之心早已蕩然無存。
……
……
「姐姐是不是很無恥……」涓涓自嘲地笑了笑,垂下頭去。
「沒有,傷心人自有傷心處,我能理解你的苦楚。」安在濤輕輕拿起酒杯,慢慢吞嚥了一小口冰涼的啤酒,讓心裡翻騰起來的熱浪降了降溫。
「對了,什麼是保安費?」安在濤突然插話問道。
「你不懂?」涓涓撇了撇嘴,「你不覺的派出所的人不管我們,有些奇怪嗎?你想想看,這麼多的小旅館都在**,沒有派出所的保護怎麼能幹得下去?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每接一個客人,都要給車站派出所的人抽紅,一個是十塊錢。」
「這是我的記錄本……」涓涓的神色變得憤憤不平起來,「這些狗娘養的畜生,不僅要我們的錢,還拿我們當玩物……我是一個很仔細的人,這是我記錄下來的賬本,就送給你了。」
涓涓從包裡拿出一本小筆記本來,放在桌上,推給了安在濤。
安在濤打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某年某月某天給某位民警的抽紅多少,足足記了幾十張紙。他吃了一驚,訝然道,「這些警察竟然這麼瘋狂……你們……」
「這個社會還有好人嗎?」涓涓放肆地笑了笑,端起酒杯大口喝了一口,「沒有人拿我們這些可憐的女人當人看,我們比豬狗還不如……我們這種女人的那個地方,就是垃圾場,什麼樣的男人都可以進來……」
涓涓的酒量還不是一般的大,一瓶白酒下肚,除了說話有些急促,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基本上還處在正常的範圍之中。
「其實,你可以找點別的事情做……以後還是別再做這種了……」安在濤心情很複雜,有心想要開解她兩句,但又無從開口。
涓涓哈哈一笑,醉意朦朧的雙眼斜著瞥了安在濤一眼,「小弟弟,姐姐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你知道嘛,姐姐已經患上了治不好的髒病,而我老公知道了我在做這個,也不想要姐姐了,姐姐已經走投無路了……」
涓涓說著,伏在桌子上放聲痛苦。一開始,哭聲低沉而壓抑,而到了後來,哭聲便變得歇斯底里嚎啕痛哭。
飯館裡吃飯的人都驚訝地扭頭看著安在濤兩人。
安在濤有些尷尬地低低道,「你別哭了,有什麼難處,我可以幫你。」
……
……
涓涓漸漸平靜下來,順手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抹了一把眼淚,用紅腫的雙眼盯著安在濤,良久才幽幽歎息道,「你能給我一個家嗎?你能洗去我身上的恥辱嗎?……算了,你是一個好人,我今天約你,是想讓你寫一寫我們這些可憐的女人,我們難道真的是這麼下賤嗎?不……不!」
涓涓激動地一把抓住安在濤的手,安在濤明顯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很惶恐,很無力,也很憤怒和絕望。
「我會的。」安在濤輕輕道。
「你是一個好人。」涓涓慢慢縮回了手去,又幽幽重複了一遍,「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你說。」
涓涓小心翼翼地從包裡拿出一個皺皺巴巴的錢包,又從錢包裡取出一張黑白的小照片來,目光變得溫柔而充滿了不捨的愛意,她將照片遞給安在濤,「看看,這是我的女兒,很漂亮吧?她今年13歲了,上初中了……她在老家跟著我的婆婆生活——小弟弟,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又是大記者,假如我哪一天不在了,你能不能幫幫我女兒,聽說這城裡有孤兒院什麼的……」
涓涓的眼角流出一抹渾濁的清淚。
安在濤心裡一驚,急急道,「你……」
涓涓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地址照片後面有呢……呵呵,我就是說著玩,你不用當真——好了,姐姐要開工了,要不今天沒飯吃呢,再見了小弟弟,希望能看到你寫的報道。」
還沒等安在濤反應過來,涓涓就提起她的挎包,斜跨在肩上,哼唱著小曲兒一搖一扭地逕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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