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至在海招兵買馬。b111.net即將攻打東越。泣個消息知我們大吃一驚。
方寒看向我:「既有狼盜,又有海盜,我們真的還要繼續前進?」
我乾咳一聲,心想你問我做什麼?這不是你的船麼?
方寒說道:「藍姐曾經特意交代過,凡是你做出的決定,就等於是她的決定。雖然這些珠寶是按藍姐的吩咐送到這裡,但她只怕也沒想到東越的形勢竟也會如此嚴峻。若是將這些珠寶送到庸城,只怕還沒有換作糧食送到百姓手中,就先被狼盜給劫了。」
張蓮說:「但要是不送過去。那些百姓不是連這一點希望也沒了?」
「所以」方寒看著我,「就由你來做決定了。」
張蓮哼了一聲:「這還有什麼好決定的,雲諾,你要是敢把船弄回去,我就揍你。」
笨蛋,別人這是要拖我們下水。你也看不出來?
我朝方寒苦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會跟著你們到庸城,直到把換來的糧食發下去。這樣行不?」
方寒笑道:「理當如此,你們要是不幫我,我也沒信心完成這個任務。最多放完糧後,你們再繼續搭船便是,耽誤不了你們多少時間。」舊!
船沿著一條支流往庸城而去。在路上,我們看到那些難民先往北上,又往南下,有如無頭蒼煩一般。穆香告訴我們說這些難民原本是聽說拇江以北的鳳凰城正在重建,想要前往鳳凰城躲避狼盜,然而現在卻又有風聲傳來,說夜叉族和熊人族已結成聯軍,隨時都會南下。妖族大半年前的屠城之舉歷歷在目,朝廷對嫉江以北也無暇顧及,比起東越,鳳凰城也安全不到哪去。
至於其它地方。更不用說,早已是戰火連連。
縱連逃難。也不知該往哪逃,這樣的慘況,實在是讓人心酸。
船停在庸城附近,方寒帶著幾人進入庸城,與那些富商交談。到了傍晚,卻又怒氣沖沖地回到船上。
穆香輕歎一聲:「莫非是那些人想要加價?」
方寒怒容滿面,道:「原來你早就猜到。事先談好的價格,對他們來說就已經是暴利,他們卻還不滿足。」
穆香問:「那太守呢?當初談妥價格時,太守可是親自作證的。」
方寒道:「那傢伙,聽說血海龍王可能要攻打庸城,早就舉家逃了。」
張蓮怒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那些奸商還想著賺大錢?乾脆我們去把他們揍一頓,開倉放糧得了。」
穆香急道:「不可…」
「有什麼不可的?」我冷笑道,「我覺得這辦法好的很,你們帶我去見那些傢伙,他們要麼就按講好的價格給糧,要麼就一片青桐葉也別想得到。」
方寒也是義憤之人,立時叫道:「好,我跟你們一起去,他們要是再敢要價。乾脆就連這些珠寶也散給那些活不下去的窮人,帶他們起事算了。」
穆香還想說話,我和張蓮已抓著方寒跳上了岸。
幽幽和薇薇、伊露從船艙裡跑了出來,幽幽叫道:「雲哥哥,你去哪裡?」
「你們在這裡守船」我頭也不回,「我們去一下就回來。」
還沒有進入庸城,對面卻有一個老者騎著毛驢朝我們行來:「方公子為何去而復返?」
「劉主簿?」方寒詫異地看著老者,「主簿為何會出城來?」
毛驢停在我們身邊,老者搖搖晃晃地下了毛驢,方寒趕緊將他扶住,向我們介紹道:「這位是劉邦劉主簿,太守逃走後,就是靠這位劉主簿主持著城事務,這裡才沒有亂成一團。」
張蓮嘀咕道:「劉邦?我還項羽呢。」
劉主簿歎道:「雖還未亂,卻也差不多要亂了。那些豪仲與商戶只知道屯貨居奇,趁著戰亂髮財,老百姓無米下坎,又無路逃亡,一個,個敢怒而不敢言。照這樣下去,終有一天他們怒到極點,那就不是敢言,而是什麼都敢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道理人人皆知,卻沒有幾個真懂。」
方寒道:「今日之事,主簿你也看見了,便依他們先前所答應的米糧,用來賑災,也不過是解百姓的燃眉之急,根本撐不了多久,偏偏他們竟還想砍掉一半去,這算什麼?」
劉主簿道:「那你去而復返。又是打算做什麼?」
方寒冷笑道:「我只打算再找他們,他們若是真的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帶著百姓直接搶糧就是。」
「不可,不可」劉主簿趕緊抓住方寒的手,「我適才見你離去時怒上眉梢,就擔心你會感情用事,急急趕了過來,你若是真的這麼做,那就完了。東越徹底完了。」
看這老頭急成這樣,我也不覺好笑,插口問:「為什麼會完了?那些奸商早就貪夠了,出了什麼事。那也是他們自作自受,主簿難道不認為,跟他們比起來,還是讓老百姓活下去更要緊些?」
劉主簿問:「這位是…小」
方寒道:「這位是雲諾雲公子」
劉主簿道:「原來是殺過李鴆,打敗室房,又助北雪家大敗血海龍王的雲諾聳子?公子之名,老夫已是如雷貫耳。
我心想暗俠義對我的宣傳還真是到位,連這種地方都有人對我「如雷貫耳」趕緊謙虛地說:「不敢,不敢。」
張蓮在一旁嘀咕:「李鴆什麼時候變請心二凶了?他要是你殺的,那我做什麼去了。」…
你我誰跟誰啊,這種事就不用去計較了。
我問劉主簿:「為什麼說帶著百姓直接搶糧就是完了?」
「你們且聽我說來」劉主簿道,「貧苦百姓對那些富商豪仲本就積怨。再加上現在狼盜四起小到處一片狼藉,而海盜有可能攻打東越的事雖然還只是傳言,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血海龍王的聲名卻比狼盜還糟。老百姓本就看不到希望。只要有星星之火。便已足可燎原。以雲公子現在的聲名,加上方公子這些年來對東越百姓所做的善事,你們二人只要振臂一呼,必定群情響應小開倉搶糧,輕而易舉。」
我冷笑道:「這不好麼?老百姓也只不過是要一條活路罷了。」
「問題是。接下來呢?」劉主簿道。「你們開倉放糧,俠義之名更盛,然後拍拍屁股走人,接下來,其他人又當如何?各鎮有樣學樣,東越馬上便是盜匪四起,先是殺官伸,搶糧食,搶完富人搶窮人。搶不到的就殺人。你佔一個城池,我聚一處山頭,你我之間打來殺去,死的是誰?還不是平民老百姓?你若不反,就要被欺,你若反了。官府早晚剿殺,你反是不反?如果海盜趁著這一團亂侵入東越,誰來抵擋?若是那些搶完糧後聚嘯山林的,發現還是靠殺靠搶過的舒服,投向血海龍王,跟他燒殺劫掠,被害死的豈不更多?到那時,幾位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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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額上就是冷汗,我也是怔在那裡。啞口無言。
我們根本就沒有想得這麼深遠。劉主簿道:「意氣用事容易,思前顧後卻難,民心可用,卻不可亂用,不可亂用啊!」
服
張蓮心中不服:「那依你之見,又當如何?」劉主簿道:「局勢一亂,倒霉的終究也還是百姓,還請幾個多給老夫一點時間,一方面,讓老夫再去勸勸那些富商,另一方面,老夫已上奏朝廷,希望朝廷能夠盡快選任新太守,派兵圍剿狼盜,賑災放糧。」
我和方寒對望一眼」我們幾人確實是考慮不周,有些意義用事,但這老頭顯然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如果真的能夠說動朝廷賑災放糧,圍剿狼盜,那一切都好,畢竟就像他說的,能穩則穩,穩總比亂好。真的亂成一團,倒霉的還是百姓。
但問題是,身為天誅的元和帝巴不得天下越亂越好,最後大家自相殘殺。死個精光,哪裡會顧到這裡?就算顧得上,遠水只怕也救不了近火。
方寒竟然又向我看來,讓我心中苦笑,心想為什麼總是要我來做決定?
踱了幾步,我心中一動,看向劉主簿:「敢問劉老,舞陽縣,是否也在東越境內?」
劉主簿道:「舞陽縣已接近東越與照海的邊境,但認真算來仍是屬於東越。」
我繼續問:「還有一事請教劉老,劉老適才說民心可用,那民心現在最指望的是什麼?」
劉主簿苦笑道:「自然是朝廷,你可以說老百姓單純,也可以說他們愚昧,一有冤屈。他們首先指望的就是青天大老爺,一有災禍,首先便是希望有人能夠站出來救他們一把,若非迫不得已,又有幾個人願意去做盜匪?」
我接著問:「那那些豪仲富商呢?他們又最怕什麼?」
劉主簿愕然道:「雲公子莫非是想,
「今日天色已晚」我認真地看著他,「還請劉老明日做個中間人,替我們招集那些商伸,我有生意要跟他們談。」
劉主簿向我注視良久,才道:「老夫明白了,明日老夫便在太守府後院設宴,靜候幾位。」
說完,他便騎驢回城,我和方寒、張蓮也掉頭回船。
路上時,張蓮問:「雲諾,你到底要做什麼?」
「生意」我緩緩地說,「做生意!」
只做生意」
回到船上,穆香看到我們回來,問:「你們沒有進城?」
我笑道:「在路上想了一想。還是覺得不該那麼衝動,衝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穆香鬆了口氣,說:「你們知道就好,殺人放火、開倉放糧容易,但是善後極難,弄出一團亂子,我們一走了之。誰來替我們善後?政治上的事。要用政治上的手段來處理,生意上的事,要用生意上的手段來解決。恃強逞能,一怒拔劍小雖然爽快,其實卻一點用處也沒有。」
我和方寒只好苦笑,連穆香也比我們看得遠。
「你放心。」我說,「明天我一定要讓那些傢伙老老實實拿出糧來」
當天傍晚。吃完飯後,我把幽幽拉到一旁,一陣耳語。
她睜大眼睛看著我:「今晚的事,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明天我擔心我演不好。」
「沒關係」我告訴她。「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她點了點頭。
由於半夜還要出動,於是我先回房睡去。
睡覺前默念著:「夢到庭庭。夢到庭庭」
陷入夢鄉,庭庭竟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雲哥哥!」
「庭庭」我拉著她的手,「你怎麼還不回來?」
「雲哥哥,你很想我嗎?」
我說:「那是當然的。
「那你就走到外頭。朝天上看。」她笑笑地抓住我的手,突然
我「唉唷」一聲,從睡夢中驚醒。
走到外頭,朝天上看?
我疑惑地穿好衣服,來到甲板上。
天色已經昏沉沉的,遠處山嶺一異朦朧。
我抬起頭來,突然看到一片黑影從天而降,朝我撲來。
我葉了一跳,趕緊跳來。
那東西「叭」的一聲摔在地上,緊接著便是「呀」的一聲大叫。
我汗了一下,小聲地問:「庭庭?」
趴在地上的女生捂著鼻子抬起頭來:「雲哥哥你、你壞死了,你為什麼要躲開?」
咳。我以為是刺客。
我說,你不是有翅膀麼?為件麼要這樣子栽下來?
趕緊把她抱起,哄了一陣。
張蓮和幽幽、薇薇、伊露也聽到聲音,跑了出來,睜大眼睛看著庭庭。
這邊才在夢裡問庭庭什麼時候回來,那邊她就從天而降,這丫頭的神出鬼沒實在是讓我大感意外。
這麼多人看著,我想先把她放下,她卻摟著我的脖子不放。我也只好就這樣一直抱著她。
幽幽和庭庭關係一向很好,看到她自然驚喜萬分,薇薇小姨子也是嘰哩呱啦,庭庭就這樣摟著我的脖子跟她們說話,三個女生一台戲,吵得我一陣頭大。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幾個女生還在張蓮的房間裡聊天。
我做了一番準備,推門進去:「幽幽。我們出發吧。」
庭庭問:「雲哥哥,你們去哪裡?」
我聳了聳肩:「就是到庸城外頭轉一圈,很快就回來。」
她叫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薇薇小姨子伸手:「我也去。」
張蓮道:「那就一起去吧。」
「哦」我點了點頭,「既然你們都想去,那就一起去吧。」想了一想,又想到好像誰沒說話的樣子。
張蓮倒是先想了起來:「對了,伊露呢?要不要叫她一起去。」
幽幽說:「她是睡覺去了吧?她什麼時候走的?」
薇薇用手一指:「她不是在你們身後嗎?」
張蓮和幽幽回過頭來,這才注意到一直沒離開過那裡的伊露。伊露臉兒一紅,一副無措的樣子。
我說,伊露,你是不是也應該稍為增強一點你的存在感?
「要一起去嗎?」我看著伊露。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那大家都一起去」我嘿笑著,「先換衣服。」
「換衣服?」張蓮瞪著我。
使勁點頭,從巫袋裡取出十來件衣服,「隨便穿哪件都可以,你們自己選擇吧。」
幾個美眉一同看著這些露胸裝、露臀裝、樹葉裝、花兒裝、蟲子裝,在那發傻。
「這個任務很重要,不穿這些衣服,就沒辦法完成」我嚴肅地看著她們,「為了完成任務,你們就犧牲一下吧。」
張蓮嘀咕:「鬼才相信你的話。」
「沒換衣服的不許去」我嘿笑著向後退,「不要讓我失望哦。」
我退到門外,帶上門,將真氣聚於耳鼓,偷聽她們的談話。
最先聽到的是張蓮的聲音:「你們真的聽他的?」
庭庭說:「只要雲哥哥喜歡。又有什麼關係?」
張蓮氣道:「你就是什麼事都順著他。」
幽幽說:「反正、反正連人家沒穿衣服的樣子他都」所以這些衣服也沒、沒」
薇薇叫道:「這些衣服很好看啊,而且我要去玩。」
張蓮哼了一聲:「他說什麼你們就聽什麼,誰知道他以後還會不會弄出別的花樣?」
「無所謂啦」庭庭叫道,「來,我們脫衣服…」
張蓮叫道:「別、別脫我的
我在外頭聽著,一顆心跳得好快。
沒過多久,幾個女生就魚貫而出。
庭庭最先出來,穿的是一件花兒裝,頭上戴著向日蔡,胸前罩著椎形荷葉,下身穿著蓮花儒裙。看上去嬌小可愛。
薇薇小慌子穿的是樹葉裝,香肩外露,飽滿胸脯掛著樹葉片片,蠻腰露出可愛的小肚臍,腰下是柳絲編成的短襖褲,讓人很想把她身上的這些樹葉扯個乾淨,就這樣抱著她摸來摸去。
幽幽穿的居然是蟲子裝,雖然全身被包得嚴嚴實實,但布料卻是半透明的青紗,除了酥胸和腹下的敏感之處織得密些,視線難以透入,其它地方都是若隱若現。再加上它是緊身的,那窈窕的身姿曲線畢露,胸兒的形狀和香臀的曲線都被完美地勾勒出來,讓人心跳加速,她見我盯著她看,臉兒紅紅的,煞是可愛。
接著出現的是伊露,她竟然穿著幽幽的那件貓兒裝,頭上戴著貓耳,臀後搖著尾巴。雙手不自在地放著,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羞羞怯怯,楚楚可憐,我真希望自己以後能有一個這麼乖巧的女兒,好讓我哄著愛著。
最後走出來的是張蓮。上身一件棉襖,下身一件棉褲」
我拿眼睛瞪她。
她瞅了我一眼,把領子一翻:「穿在裡面了。」」穿的是什麼?」
「關你什麼事?」
我:咒…」
就數這傢伙最不可愛,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