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垠的黑暗。
少女在黑暗中拚命地跑著,在她身後,只留下空空洞洞的腳步聲。
她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或許只是一個可怕的夢魘,卻是怎麼也醒不過來。
前方出現一點火光,雖然只是小小的一點,卻讓少女感到欣喜。
終於看到了光。
她在黑暗中奔了過有
卻又突然停住。
火光開始擴散。然後撲天蓋地般地湧來,彷彿要將她和所有的黑暗全都吞噬。
雙手交疊在眼前,少女尖叫起來。
還過神時,她已身處在一個,血色的世界。
頭頂是紅色的血霧,翻翻滾滾,層層疊疊。
腳下是暗紅色的塵土,骸骨遍地,血味漫天。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不知多少的怪物從地底鑽了出來,向她逼近。
戰慄著,害怕著,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一個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殺了它們,你就能離開!」
殺了它們?殺了這些怪物?
該怎麼做?她該怎麼做?
一道電光驟然下落,劈在她的左臂上。左臂痛,痛得她慘哼一聲。與此同時。卻又有某種神秘的力量湧入了她的全身。
緩緩閉上眼睛,再驟然睜開。不再害怕,不再驚惶,她看到了這些怪物的死亡。
所有怪物全都向她衝來。
兩柄紅色的彎刀出現在她的手心,隨著她身姿的轉動,翻飛,起舞。帶出一條條華麗的軌跡。
殺戮,無盡的殺戮……
怪物紛紛到下,滿地都是鮮血。
少女的嘴角溢出冷笑。
那些怪物開始害怕,開始逃竄。但是沒用,沒人能夠逃出少女手中的彎刀,,那紅色的刀。
紅得一如鮮血。
少女站在血泊中,這血色的世界。再次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抬起頭來。看著天空中紅色的血霧:「我做到了,讓我離開這裡。」
所有場景都開始崩潰,她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然後驚醒過來。
醒來後,少女現自己依舊穿著鵝黃色心衣,睡在聯珠帳內。
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噩夢?
她不安地下了床,踩著冰涼的的板來到桌旁,桌子是由檀木製成,上面放著一套茶具。一張古琴。
雙手顫地倒了一杯冷茶,少女喝下冷茶。定了定心,安慰自己說。只是做了一個夢,沒有什麼好怕的只是一個夢而已。
雖然是個好可怕的夢!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夢中的情景如此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怎麼也無法揮去。
夢中的自己,為什麼會是那樣一個樣子?
如果做的不是這樣可怕的一個夢。而是夢到雲哥哥,那就好了,少女的心中湧起一絲羞意。
左臂有一點兒疼,她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下,緊接著卻是心中一驚。
玉荔般的手臂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紅色的烙印由五個花瓣組成的桃花烙印。
桃花烙印艷紅如血,傳遞著火一般的疼。
身子一顫,手中的小茶杯掉了下去,在地上砸成粉碎。
她害怕地用右手搓著左臂上的桃花烙印,卻怎麼也無法搓掉。夢境裡那獨自跑在黑暗中的感覺再次出現,她驚慌失措地往後退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月色從紗窗漫了進來,她撞到了梳妝台。
梳妝台旁是一個足有一人高的琉璃寶鏡。
臉色蒼白地轉過頭去,她看到了鏡中的自己,一個完全不一樣的。
鏡中的自毛靜靜地立在那裡。眸中是黑色的殺意,嘴角是淡淡的冷笑。雙手各握著一柄彎刀,刀尖指地。艷紅如血」
少女滑落在地,戰慄著……害怕著……
乘著藍姐的飛船,我來到了毫城。這天有一些細雨,灑在身上,感覺卻很暢快。
藍姐將我帶到了南門附近一個僻靜的宅院,然後就拍著翅膀飛走了。
我無聊地坐在床上,盤膝運功。並將體內用來壓制精元的「七重樓」釋放了兩重。「共重樓」的存在,原本是用來讓精元與身體保持在一種相對平衡的狀態,但這樣的做法,同時也壓制住了我的大部分真氣。
想起當李鴆的那個老太婆師父召出神將青鋒,我差點來不及救張蓮時的情形。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有些自虐。
不過這種事,進行抉擇的時候還真是有些困難,精元釋放得太多,我的壽命就會快縮短,但用葛老所教的「七重樓」對精元進行壓制,一些有可能打得過的敵人就會變得打不過。萬一就這樣死在敵人手中,那豈不是太虧了?
有沒有能夠在緊急狀態下將「七重樓」解除掉,戰鬥結束
想了一想,覺得想法雖好,但實在是有點困難。「七重樓」是以特殊的手法對體內的七處要穴進行封鎖。讓我的真氣強行保持在武學第二層境界「苦修」的初級階段上。在解除的過程中,真氣的運行難免會出現一些中斷,如果面對的敵人已經強到讓我不解除「七重樓」就沒辦法對付,那這個真氣中斷的過程,就足以讓我死在敵人手中。
要麼壓制自己的實力,要麼損耗壽命」頭都想炸了。
咬了咬牙,又往丹田附近點了一下,將「七重樓」多釋放了一重。
這樣,「七重樓」就只剩下四重留在自己體內。
體內真氣越聚越多,濃厚純淨,感覺很爽,讓我真的很想一口氣把「七重樓」全都解除掉,痛痛快快地活過這三年算了。
不過考慮到那天張蓮所說的話,她分明就是在暗示我,她不介意跟庭庭一起嫁給我吧?這樣看來,將來有個和諧後宮的希望還真是很大呢。不過要是把她們全都娶了過來。快活個三四年,然後就讓她們做寡婦」,那就實在是太殘忍了。
調息完畢,還是沒什麼事做。又把原本屬於張蓮的那個巫袋拿了出來,華陽七寶裡的天蟬衣在張蓮那。金網圈雖然不知道該怎麼用。但還是給了石然,讓他戴在頸上。其它的玄繹綾、金枝玉葉符、冰晶玉、夢琴都在這裡面。
主要是我想把冰晶玉夢點帶給庭庭,就這樣背在身上太過顯眼。也很麻煩,乾脆就把張蓮的巫袋也借了過來。
又把玄繹綾和金技玉葉符把玩了一陣,卻還是沒看出它們的用處,不由有些後悔上次把穆華叫出來時,沒有向他問個清楚。這華陽七寶的主人是冰夢仙子,而穆華與那位冰夢仙子似乎頗有淵源,這樣想來,穆華應該也會知道這幾樣東西的用法才對。
正在考慮著要不要把穆華再叫出來。就在這時,外頭傳來敲門的聲音。
把幾樣東西都扔進巫袋,我跳到門口,打開門,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女子懸飛在那,微笑地看著我。我又驚又喜:「雪萊姐?!」
或者應該叫她公孫雪了吧?
「阿諾」公孫雪也是一臉喜悅,「藍姐說你在這裡,我還以為她騙我,沒想到你真的在這。」
我把她拉了進來,關上門,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此時。她穿的是一套天青色窄袖橫裙,外罩淺藍色對襟半臂,裙下一條青襖褲,羽翅收攏落在地上,看上去亭亭玉立,步步生蓮。身上還傳來一種淡淡董香。或許是因為回到家中已經有了一些日子,此時的她,看上去已經不再有以前做幻獸獵人時餐風飲露所留下來的樸素,而更像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讓人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你怎麼了?。她似嗔似怪地看著我,「才分開了這麼一些日子,你好像就認不出我似的。」
「是你的變化太大。」我拉著她坐到床邊,原本想先聊些分開後的事宜,不知不覺卻把她摟住。
她熱切地回應著我,兩人衣裳漸少,倒在床上,擁吻、翻滾,只用撫摸和嬌喘訴說著分手後的思念。
一段漏*點過後,我平躺在床上。她伏在我的胸口。輕撫著那如緞般的肌膚,我笑道:「原來真的是雪萊姐你,剛才我都有點不敢認。」
「瞎說」。她瞅了我一眼,「難道每次分開,都要脫光了衣服,你才敢認我?」
其實是她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尤其是那種無法說出來的氣質,在網見到她的那一刻,真的讓我覺得她跟我以前認識的雪萊是兩個人。這種感覺我也沒辦法說個明白,只是隱隱地覺得,在這段時間裡,她似乎也經歷了一些事情。不過,不管她是不是有所改變,但毫無疑問的是。她對我的熱情和以前仍然沒有什麼不同,而這也讓我放下心來。
是因為我不夠自信嗎?我覺得似乎又不是這個樣子。
「阿諾」公孫雪將她的玉手撫在我的胸膛,臉兒有些微紅,「你好像」,比以前強壯了很多。」
那是當然的,夜叉族的霸氣和巖虎教我的五走伏魔拳都是以鍛煉體魄為主。對肌肉的強化也比較明顯。我把這些日子一直在鍛煉外三寶。又用「七重樓」壓制自身精元的事告訴她。
她詫異地道:「原來還有這樣的辦法?確實,這樣做的話,就算沒有朱光玉碧腴,也能夠緩解你體與魂失衡的處境,不過這樣的做法,終究也還是治標不治本。
除非你狠下心來,將你的精元完全壓制住,但那樣的話,那就、那就
看著她那紅紅的臉,我好笑地在她的耳邊說道:「那就成太監了,就算我肯,雪萊姐你也不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