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常人的眼睛絕不可能紅成汝樣,唯的解釋就是一諸洲四據中了某種術法。
張蓮見我只躲閃不反擊,以為我無法突破諸葛迅捷的劍勢,纖腰一扭。從麒麟背上一個空翻,翻到諸葛迅捷身後,回身一拳就朝諸葛迅捷後心擊去。
「不要殺他!」我瞬地前衝,以子午蓮花步搶到諸葛迅捷身後,閃電般接住張蓮的霸氣。張蓮的霸氣威力極大。連我也難以硬接下來,兩人的霸氣一個對撞,諸葛迅捷卻趁機回身,在我背上給了一劍。
張蓮失聲叫道:「你瘋了?」
沒空理她,我一個轉身,破入諸葛迅捷的劍影,一掌打在他的腦後,將他打暈在地。
張蓮只知道我跟諸葛迅捷原本就有過節,見我居然為了救敵人受傷。氣急敗壞地叫道:「你神經啊?是他要殺你,你還這樣救他?」
我沒有向她解釋」有些東西,原本也就是無法解釋,確實,就算諸葛迅捷不再記恨我在白鹿學院刺他的那一劍,我也沒有救他的義務,然而男人之間的義氣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既然他已經把我當作朋友,那我就絕不能看著他死。
我看著張蓮:「我進去找其他人。你在這裡守著他。」
「我不。」
「你就不能偶爾聽我一次話?」我實在是不想火,真的不想知」一點都不想知…
「給我留在這裡。」我火冒三丈。「我不」她也同樣火冒三丈,「在山上,你要把我留下來,進了龍宮,你要把我留在外頭,現在到了這裡,你還是要把我留下來。你說我不聽你的話,那你又有沒有替我想一想?」
我衝她吼道:「我怎麼就沒替你著想了?我就是為你著想才」
「那你就再多想一想」她反吼回來,「我也很擔心你。
呃,,
突然現不知道該怎麼再反駁她。
張蓮扭過頭去,嘀咕道:「你每次都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人家有危險的時候,你就不顧一切地衝過來,甚至為了找我找到辟虐去。可是你自己有危險的時候,就要別人在外頭看著,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別人也會擔心你,也會想要幫上你的忙?」
我頭痛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這樣子不對麼?
怎麼想都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問題,所以不是自己做得不對,而是這丫頭不正常,她就不能像那些可愛少女一樣,柔柔弱弱,小鳥依人。滿足一下男人的保護欲?
算了,她要是那個樣子,那就不是張蓮了。
看著到在地上的諸葛迅捷:「但總不能把他扔在這裡吧?」
「扔在這裡又怎麼樣?」張蓮哼了一聲,「他剛才還拿劍砍你來著。」
我苦笑了一下」這裡似乎沒什麼危險的樣子,不如就先讓諸葛迅捷繼續躺著,等我們回來再把他帶走。
無奈之下,我只艙帶著張蓮往前衝。
前方突然傳來一聲炸響,驚天動地,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也許是麒靈又在搞鬼,也許是李鴆和戰東來等人正在為了翠虛珠和華陽七寶打。
不一會就來到一個石室,石室裡滿地都是短矢和鐵刺,毫無疑問這裡原本有著可怕的陷阱,不過現在早已經被在我們前面進入此間的那些人破去。
陷阱雖然被破去,從那無數箭孔裡卻又鑽出不知多少的蛇來,這些蛇蜿蜒而行,密密麻麻,更讓人不解的,就是它們的眼睛全都是血色的殷紅。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的蛇,連我都頭皮麻,更不用說張蓮,怕蛇是女人的天性,這一點就算是張蓮也不例外。
小白怒吼一聲,蛇群驚走。
我和張蓮繼續往前衝。
由於前邊已經有人觸了暗處的陷阱,再加上麒麟感知危險的異能。我們有驚無險地又闖過了幾個關卡。緊接著,在一個到處都是石像的通道裡,我們看到了公子渾夕和教拜。
這些石像原本是用來阻止外人侵入的機關,然而它們現在卻或倒或殘,地面和石壁間還有很多被人轟開的洞口,從裡面可以看到被利器斬斷的鐵鏈。可想而知,這裡原本是個類似於銅人陣的地方,現在卻已被人完全破壞。
公子渾夕和散拜。就在這殘破的石像間撕打著。
他們鮮血淋漓,狠惡異常,一點也不像是出身名門的青年高手倒像是街頭為了骨頭拚死想搏的野狗。教拜咬在公子渾夕身上,公子渾夕的左耳已被咬掉,臉部與頸部鮮血直流。身上也是一道道被教拜用手硬生生抓出的血痕。
然而公子渾夕卻像是完全感知不到疼痛,一拳又一拳地轟在教拜腹部。敖拜的肚子已被轟出血洞,腸子亂灑。
他們的眼睛都是血色的紅。
我想阻止他們,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況且就算阻止了他們的撕殺。又能怎樣?他們分明已是精力耗盡,傷痕纍纍,除非是有像公孫薇薇這種精通玄檀紫氣的人在這。否則他們已不可能活得下去。
張蓮顫聲問:「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
就在驚疑之間,身後傳來少女的尖叫。
我和張蓮愕然回頭,然後就看到了一隻長有十頸九頭的漆黑怪鳥,怪鳥的身體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車箱,車箱的一面是輪子,另一面卻是張猙獰醜陋的人臉。
九顆怪頭仿若鷹,多出來的那個脖子不斷地滴著血,淌下一路血雨。
出尖叫的少女是容容。
她正被關在九頭怪鳥車箱般的身體裡。
「容容!」張蓮驚叫一聲,騰身而起,一拳轟向九頭怪鳥。
「小心。」我卻也縱身而起
九頭怪鳥一聲尖嘯,從口中吐出九條黑色的長影,這些長影宛若人形。張牙舞爪地朝我們撲來,幸好我提前做出反應,抱著張蓮迅閃開,避開了九頭怪鳥前行的方向。
小白一聲低吼,守在我們身邊。
九頭怪鳥呼嘯而過,從它口中飛出的黑影有兩隻分別從公子渾夕和教拜身上穿過,他們立時倒在地上,氣絕而亡。
張蓮的臉色變得慘白」如果剛才被這些黑影抓住,那死在地上的就不只是公子渾夕和敖拜,還會多她一個。
雖然險死還生,雖然驚魂未定。然而容容的遇險卻又馬上讓她憤怒起來:「剛才那只怪鳥是什麼東西,怎麼長成那個樣子?」
我還沒有回答,在我們身後的角落裡,有人低低地說道:「鬼車」同時排在奇異幻獸榜和十大凶獸榜上的幻獸鬼車!」
這聲音來得莫名其妙,連我都被嚇了一跳。我和張蓮趕緊轉身,卻又什麼人都沒有看到。雖然這樣,但我已聽出了說話的人是誰:「戰兄?」
戰東來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是我。」
只聽鏘的一聲輕響,聽上去像是棋子碎裂的聲音,然後戰東來就現出身形。
這位鴛鴦蝴蝶派傳人半跪在地。胸膛上有一個驚人的血洞,嘴血亦是溢著血絲。在他周圍,放置著數枚棋子,其中一粒棋子分作了兩半。我猜想,他剛才就是用這些棋子布成某種陣法,才讓我們無法現他的存在。
看到這位一向喜歡裝酷的青年俊傑不再像他每次出現時那般又酷又帥,還真是讓人倍感欣慰」咳,讓人倍增同情。
「戰兄,你怎麼樣?」我蹲在他的身邊,將一隻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替他診斷傷勢的同時,也輸了一些真氣過去。
「死不了。」他苦笑道,「被室房的五行了一拳,幸好退得快。又用棋子佈陣,沒有被他們找到。室房的五行手確實了得,我明明覺得自己避開了,卻還是被他打中。」
「渾夕和教拜他們又是怎麼回事?小沒用和龍嬌嬌又在哪裡?」「渾夕和教拜都是中了李鴆的邪術,龍嬌嬌跟他們是一夥的,沒用不知道是躲了起來還是已經遇害。」戰東來無奈地道,「想不到那李鴆竟然練成了傳說中古羲秘術裡的血影**,又帶著幻獸榜上的幻獸鬼車,我們幾人卻是人心不齊,互相防備,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龍嬌嬌跟李鴆是一夥的?我在心中想到。
難道墨惜才就是死在龍嬌嬌的暗算之下?
李鴆又為什麼要讓鬼車把容容抓進去?
在我思考的時候,張蓮卻在旁邊怔住:「古羲秘術?李鴆練的是古羲秘術?他怎麼會這個?」
我愕然看向張蓮:「古羲秘術是什麼?」
「古羲秘術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巫術,後來又分出了許多派別」她看了我一眼,「飛巫六靈。就是古羲秘術裡的精華。」
是麼?
張蓮抬起頭來,喃喃道:「古羲秘術裡的血影**,我以前也聽姥姥說過,它其實是血巫中的一種,會使用巫術的人原本就不多,修煉血巫的就更少了,因為這種巫術是以鮮血作為動巫術的條件,不但傷天害理,也會殘害到自己,令自身壽命大減,李鴆既然是鎮南王世子,富貴得很,又怎麼肯去煉這種損人害己的惡術?」
戰東來低聲說:「李鴆修的並不只是血影**,還有採花秘術,血影**是以自殘為代價換取靈力的邪術。但他卻又通過採陰補陽,奪取那些無辜少女的真陰以彌補他修煉血影**時損失掉的精血。難怪他的實力會增長得這麼快,他犧牲掉的不是他自己的壽命,而是那些女孩子的生命。
麒麟低吼一聲,張蓮更是雙拳緊握。恨不得現在就找到李鴆,把他揍成稀爛。
「殿頂在漏水,水晶龍宮隨時都會崩陷。」我告訴戰東來,「戰兄是否還能動?在最上層另有一條路可以通到小瀛洲,戰兄最好馬上離開。」
「我知道。」戰東來艱難地站了起來。
「諸葛迅捷也在外面」我低聲說,「還請戰兄將他也帶出去,不過最好暫時不要讓他醒來,他跟教拜和渾夕一樣,也中了李鴆的邪術。」
「我知道」戰東來問,「你們不離開?」
「我還要找到小沒用,帶出容容。」
「小心。」戰東來低低地說了一句。
戰東來走後,我轉頭看向張蓮。她瞪著我:「你要還敢讓我離開,我就先揍扁你。」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你也不會離開。
「我只是想問你,那時我明明封住了你身上的穴道,你為什麼還能醒來?」
「你以為我在姥姥身邊的那些日子是白待的啊?」她沒好氣的說,「我就知道你會那樣做,一早就將真氣全都轉化成靈力,再給自己下了防禦性巫術,我只是在裝睡而已。」
看來這丫頭確實也成熟了很多。
有希望名列下屆高手榜的室房,修煉血影**的李鴆,據說已得上屆奇異榜高手寒煙大師精髓的胡家兄妹,與李鴆勾結在一起的龍嬌嬌」要想救出小沒用和容容,只靠我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
我看著張蓮:「我們一起去,不過」
她哼了一聲:「我知道了。」
「喂,我還沒說完,,你知道什麼了?」
她咬著嘴唇:「我會小心的」這樣可以了吧?」
咳」突然覺得,這丫頭還真是瞭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