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觀海閣時,天煮凡黑,眾人回到各自的房間想到明天要進入那幾近傳說的水晶龍宮,也不知道裡面會有什麼樣的凶險,我以召喚刻印喚出麒麟。讓它替我護法,自己盤膝坐在地上,體內冰蓮勁與摩羅真氣同時運行,一口氣衝破第八層,又直接往第九層突破。 這次突破,其實已經準備了很久。葛老曾說過,武學一共有三重境界。分別是登階、苦修、入微,而只有修完整套功法的,才算是完成登階這一境界。 其實以我經過紫華流精丹改造過精元的真氣,早已能夠將第九層的冰蓮勁和摩羅真氣修完,只是由於體內精元與體魄的不協調,讓我這些日子著重於修煉能夠強化身體素質的霸氣,才一直拖到現在。
原本還想再等一段時間,不過考慮到明天可能會遇到未知的凶險,乾脆還是現在就將它們修完算了。
兩道真氣在體內同時運轉,過三關,下重樓,停息定慮,凝神入竅。漸漸地,冰蓮勁和摩羅真氣同時達至「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地步。在功法的第一層,真氣是從精元裡引出,在功法的最後一層,所有真氣又全都復歸精元,再以至精至純的狀態復引而出。
腦中轟然一響,體內就像有什麼東西想要炸開。我強忍著噴血的衝動,硬逼自己坐定,葛老所擔心的事終於生了,一般情況下,真氣在完成「登階」之後,還要經過多年的艱難修煉才能達至「苦修。的頂點,然而由於紫華流精丹的關係,我的真氣卻在一瞬間膨脹起來,身體與魂魄之間的失衡進一步擴大。這種時候,一個不小心,很可能不用等上三年,我現在就會爆體而亡。
突然出手,沿著自己的丹田與心脈之間連點了七處穴道,將經脈間的真氣強行封住。不修完整套功法,我就無法進入武學的第二層境界。但一進入第二層境界,身體與精元之間的失衡就會進一步擴大,我的生命力也會因為身體無法容納過多的精元而快消耗。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至少會有六七十年的壽命,換句話說,如果沒有慘遭橫禍,我起碼還能再活四五十年。然而葛老和雪萊都預言我只能再活三年,從四五十年減到三年。生命力消耗之劇烈,自是可想而知。
而現在,我是在用葛老教給我的辦法。以一種名為「七重樓。的手法將自己的七處要穴強行封住,讓真氣強行壓制在網好完成「登階」這一境界的強度上。
「七重樓」原本是用來對付敵人的點穴手段,我卻用在了自己身上。真氣的強行壓制,再加上這些日子我一直在修煉能夠強化身體的五走伏魔拳,我的體與魂之間,終於勉強維持住了一種適當的平衡。
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必須進一步鍛煉筋骨,再隨著筋骨的強化,將體內的「七重樓」一重一重地解除」這是葛老教給我的,就算沒有朱光玉碧腴,也能夠活過三年之後的辦法。
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身體終於適應了「七重樓」的存在,真氣也穩定下來,我呼出一口氣。
身上全是粘糊的汗水,甚至還有血的味道,剛才那一瞬間,血氣甚至已開始溢出我的皮膚,離爆體而亡只有一線之隔。
門突然被人強行推開,張蓮興沖沖地衝了進來:「雲諾,我網才」唔,怎麼這麼臭,你、你難道是在**?」
我這個。樣子像是在**麼?再說**釋放出來的東西也不是這個味道。我沒好氣地坐在地上瞪她一眼。
「那你是在做什刮」
「你沒看到我是在修煉?。
「修煉會修得全身臭哄哄的?難道你修的是臭臭拳?」
臭臭拳?那是什麼?算了,管它是什麼。
我站了起來,伸伸懶腰,看著這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間來的不可愛女生:「你不去睡覺,跑過來幹麼?寂賓難耐?」
「寂寞你個頭」張蓮瞅了我一眼,又變得興奮無比,「我突然想到了一套新的拳法,想演給你看看。」
新的拳法?她是在開玩笑吧?
我這個被穆華和葛老認作是武學奇才的十佳少年,到現在也只自創出那招「一劍驚雷」連亂葉十八打也不敢說是自創,只是從摩羅十八葉中的「亂葉迷眼」演變出來的而已,她居然跟我說她創出了新的拳法。而且還是「一套」?
懶得理她!
我拍了拍麒麟:小白,帶我去
它呼的一聲,竄出門去,消失不其。
我怔怔地看著它消逝的影子:「它這是,做什麼?」
「這還用問」。張蓮壞笑著。「當然是嫌你身上太臭,不肯讓你騎它。」
白,」虧我對你這麼
在一名僕人的帶路下來到海灘邊,跳進海中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然後看到張蓮在月色下將手比來比起,一副若有所得的樣子。
來到她面前,我說:「好吧,讓我看看你的新拳法。」
「你看著。」張蓮極是得意。踏著步子,霍霍地打個幾拳。
嗯,很不錯,出拳迅。虎虎生風。只不過,
「這不是五走伏魔拳麼?」我翻個白眼。
「不,不對。」她停了下來。又比劃了一陣,然後喜道,「找到感覺了。」
雙手亂拍,拍出無數掌影。
「這不是亂葉十八打麼?」我繼續翻白眼。「奇怪,明明都想好的,怎麼一打出來就不一樣了?」她氣得跺腳。
你問我啊?
果然一開始就不應該理她。
「你這是什麼態度?」她瞪著我,「你不相信我能創出新的武學?」
「相信相信。」我打了個呵欠,往觀海閣走。
回過頭來,現她還在那裡一邊比劃一邊喃喃著:「三分靈力,七分霸氣,,應該可以了啊?為什麼會不出來?」
靈力?霸氣?
難道她打算把這兩個一起用?
雖然覺得創出新的武學,怎麼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事,然而看到她這個樣子,卻又覺得像她這樣的努力,或許真的沒有什麼不可能做到的事。
結果,明明是想回去睡覺的,不知不覺就坐到旁邊,一直盯著她看……
其實這丫頭」也不是那麼的不可愛,
一大清早,海上就出現了七艘戰艦。僅僅是看這陣勢,就知道是李鴆到了。
我和張蓮站在觀海閣外頭的懸崖上,張蓮恨恨地說:「像這樣的人。怎麼也能活在世上?就沒人有辦法制裁他麼?」
「哪有那麼簡單?」我說道,「有權有勢就可以胡作非為,這種現象也不是只有這個世界才有,難道以前你不上網看新聞的麼?」
「那也只是在新聞裡看到,所以總覺得,這樣的人不會真的出現在自己身邊。」
還想跟她說些什麼,就在這時。觀海閣內傳來一聲尖叫。
我們兩人互相對望一眼,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
快地回到觀海閣。現所有人都聚在了墨惜才的房間,戰東來、諸葛迅捷、公子渾夕、教拜小鬼俱都面色凝重,容容、龍嬌嬌小妞則是花容失色。
一名侍女戰慄地站在門口,剛才尖叫的人就是她。
掠至屋內,看到床上的情形,我心中猛然一震。
墨惜才躺在床上,身異處。
小沒用跳到床頭,仔細地觀察之後,歎道:「他是先被人用東西刺穿咽喉,才被砍斷脖子的。血液已經凝固。看來是在昨晚半夜出的事。」
戰東來、諸葛迅捷等人面面相覷大家都住在觀海閣,而且都不是泛泛之輩,墨惜才被人殺死在他的房間,竟然沒有一個人現異響?
沒過多久,長壽候也匆匆趕了過來,看到墨惜才的慘況,亦是臉色慘白。雲海墨家家主墨重的獨子。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在他的瀛洲,他還如何能夠鎮靜下來?
諸葛迅捷低聲道:「以墨惜才的身手,會被人如此輕易地殺死在他自己的房間,連出聲呼救的機會都沒有。殺他之人,身手實在了的。」
這時,萬管家來到長壽候身邊。低聲道:「候爺,鎮南王世子已到。」
長壽候還在猶豫,諸葛迅捷道:「候爺不妨先去招待李鴆,此間之事。就由我等代為處理。」
長壽候亦是無法,只好匆匆離去。
容容顫聲問:「依你們看,到底是誰害死了墨公子?」
諸葛迅捷冷笑道:「雖然沒有證據。卻也並不難猜。」
戰東來淡淡地道:「殺他的人,並不只是因為他昨晚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同時也是在警告我們,讓我們少管閒事。」
小沒用問:「那麼,你還打算繼續管下去麼?」
戰東來面無表情:「戰某沒什麼別的愛好,最喜歡的,就是管管閒事。」
說完,他就這樣往門外走去,不再看床上的屍體一矚
看著戰東來的背影,小沒用歎道:「看來鴛鴦蝴蝶派,也沒有我想像中的那般看淡生離死別和世事人情。該怒的時候,也還是會怒的。」
我踏前一步,看著墨惜才雙目怒睜的頭顱,心裡同樣湧起無限憤怒。
墨兄,不管是誰害死你,
我都一定會讓那個人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