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瘍》(武器)
品級:神器
等級要求:無
職業要求:騎士(戰士)
附加屬性點:攻+670
附帶屬性:馬上攻擊+50%攻擊
5%的幾率完全閃避
附帶技能:末日審判
精力值需求:520
冷卻時間:18小時
群體攻擊
傷害值:使用技能者物理攻擊×15
註:《冤瘍》乃任務物品,擊碎矮人村落封印後,系統將收回。
光芒褪去,我一人先偷偷的看了看屬性之後,心中雖然是狂喜,可看來我確實有演戲的天分,愣是故作冷靜,對矮人老頭說:「歐巴共村長,神器已經還原了,幫助你的族人脫離封印的時候也到了。」
矮人一聲長歎,老懷安慰的說:「唉,老頭子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啊,好吧,我們啟程吧,封印之地就在不遠處。」
矮人還沒說完,我就朝老白和叼毛戰士直打眼色。可惜,世界上像我這樣的聰明人實在是不多啊,老白眨著眼睛,「一副你神經病啊,看我幹嘛」的表情。叼毛戰士那個粗細胞更是一臉的茫然。
一邊敷衍的跟著矮人老頭上路了,一開了交友欄給那兩個沒眼裡見的白癡發信息:「他娘的,你們倆傻蛋,神器到手,快點下線。」
按下確定後,我是麻溜的後退,老套的白光一閃,下線了,隨之身旁也閃起了另兩道白光。
貌似我們是下線成功了。
隨著回歸現實,我長歎一口氣,每次拿下頭盔,我總是要長長的歎息,不知道是哪時候開始的,總之已經成為了習慣。閉上的雙眼慢慢的睜開,打量著這可憐的小屋,我在一瞬間也要茫然了。
我的古董手機還趴在不大的床上,裝上電池,撥通了老白的電話。
「老涼啊,你小子可夠陰的啊。」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雖然淫賤,可卻也親切的聲音。
我平靜的問:「你們成功下線了?」
「當然!」老白的聲音說不出的得意。
我在電話這頭點頭,緩緩的說:「哦,那就好啊,我想,我們發財了。」
老白贊同道:「嗯,他M的當然了,那神器的屬性你看了吧。」
我淡淡的回答:「嗯,很強,和矮人的那把斧子是一個檔次的。」
…………(無言幾秒)
老白似乎感受到了什麼,說:「老涼,你怎麼了,弄著神器你M的怎麼這麼一副死樣啊。」
我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說:「啊?沒什麼?騙了人以後,總會感傷那麼一下,不是麼?」
老白笑了:「呵呵,你丫的以前不是經常騙人麼,何況那只是個NPC啊。」
我嘟囔著:「哼哼∼∼說不清楚,這次的感覺不同,行了,就這樣吧,你有叼毛的電話吧,打個給他,叫他先別上線。」
「哈哈……也對啊,要是上去碰著那變態矮人,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行啊,我會去騷擾他的。」
「那就這樣吧。」我剛箱掛電話呢,啪……的一聲,老白捷足先登給掛了,唉,老白啊。老白,總算是讓他報仇了。
我鬱悶的一笑,望向窗外,天又一次早早的黑了,真是陰險,天黑也不通知我一聲。記起我又是一天沒有吃飯了,癡癡的望了望床底,我對床底下的泡麵已然沒什麼興趣了,何況又沒有香腸來加菜,還是算了吧。
長時間的遊戲會讓人很疲倦,變的癡癡呆呆的,思維都會變慢,既然沒那個胃口吃飯,就睡吧。側翻在小床上,許久許久,哥們我驚奇的發現,我竟然也那麼沒品位的玩兒起了失眠,儘管真的是很累了,可就是他娘的難以入眠,一陣鬱悶,我是左翻右臥,好一陣折騰,到是越來越清醒了。
打開了小窩裡唯一的一盞燈,呆呆的望著它……我相信,一定是遊戲裡那可憐的矮人老頭在詛咒我,他的怨念一定是太強烈了,強烈到我睡不著覺了。
有位偉大的「大文學」家說過:睡不著,就跑幾圈。
推開小窩的門,出去轉轉吧。
樓下已經沒有什麼光亮了,我們這跟大城市沒的比,晚上過了11點基本上是連個鬼影都見不著了,只有幾座孤寂的路燈立在那,照在我身上,映照出長長的,斜斜的影子。
從我的小窩,走到了公園。期間走過了許多地方,競也能三三兩兩的看著幾個人影了,那座不大的公園裡,大大小小擺放了幾十條長凳。
白天是少有人會光顧的,但是到了夜裡,卻被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們擠得滿滿的,弄的一些有情調的小情侶都沒有了幽會的地方。
不遠處,有一哥們正坐在椅子那烤火呢,這深更半夜的,競然還能他娘的碰著你同道中人呢。
不過,首先我得狠狠的佩服這這小子,狗膽兒不小啊?竟然他娘的敢在公園裡點火堆取暖,不過,有性格,我喜歡。
我臉皮也是挺厚的,一屁股坐到了長凳上,那位仁兄明顯的吃了一驚,轉過臉來。我是不得不承認,如果我和那位兄弟站到一起,最像流浪漢的一定是我,眼前這位並不邋遢……
相反,衣著整潔,梳的整齊的中發,臉上也很乾淨,一身潔淨的休閒服,看起來倒是真的有幾分帥氣。
畢竟現在國家發展了,經濟也上去了,就算是靠領低保活著的流浪漢,也是一樣小日子可以過的很滋潤,甚至比許多辛苦工作的人活的更滋潤。
「你有事麼?」他的聲音很有磁性。
我到是要尷尬了:「嗯?呵呵……沒有,只是睡不著出來轉轉。」
他明顯是放心了,說:「哦,那就好,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城管來了呢。」
我一邊幫忙扔枯樹枝到篝火中,一邊調侃道:「哈哈,你膽子可不小啊,敢在這烤火。」
「嗨,反正晚上城管也不出來活動,怕個毛啊。」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我笑了笑,說:「真是俊男所見略同啊,城管也是人不是,夜深了照樣要往他老婆的被窩裡鑽。」
他說著說著,語氣都有些肆無忌憚的感覺了:「是啊,兄弟說的有道理,這多好啊,想烤火就烤火,沒人管,連木頭都是現成的。」
流浪漢看著沒什麼危險,似乎是放鬆了警惕,變戲法似的從長凳下頭掏出了一整套燒烤工具,看的我是目瞪口呆。
揚起一根鐵叉,在鐵叉三個尖頭那分別插上了三個雞翅膀,架在燒烤爐子上烤著。
我伸出了拇指。「霍,有一手啊,你丫的真是牛。」
「哈哈,那是啊,便宜兄弟你了,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來我們先乾一杯。」說著流浪漢又從長凳上的背包裡拿出了兩小瓶酒,接過一看,紅星二鍋頭!這可是百年品牌啊,別的沒有,就是他娘的夠勁兒。
「好乾杯∼∼!」
我們倆舉瓶碰了一下,我只是小小的米了一口,再看對面的那哥們,咕咚咕咚的半瓶下去了。
「哈,爽啊……。」流浪漢長歎一口氣。
我是傻眼了啊,日哦,還他娘的有這麼喝白酒的。
「兄弟!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喝啊,別省著,我這包裡還有呢。」流浪漢異常的豪爽。
他娘的,這人我能丟麼?不就是瓶二鍋頭麼,誰怕誰?於是我舉著瓶子就拽上了,說:「他媽的,喝!誰他娘的喝少了誰是婊子養的。」
「對頭,喝少了就是婊子養的,咱們走一個!」
啪~~!
我們相互碰了一杯,流浪漢一飲而盡,我到是也強忍著猛灌一氣,一下肚,喉嚨就火辣辣的,一下子也幹下去半瓶多。
「兄弟,你是幹什麼的?大晚上不睡覺,跑這來啊。」流浪漢一邊烤著雞翅膀,一邊問我。
又灌下去一口,感覺臉已經通紅了,說:「哎……瞎混唄,現在是專業玩遊戲呢。」
「楚夢?」
我問道:「嗯,哥們你也玩?」
「哈哈……別看兄弟我連個房子都沒有,可遊戲也是照樣玩,現在經營《楚夢》的網吧多的是,我這領的低保金雖不夠租房子,可玩個遊戲還是湊合的。」
我端著杯子問:「裡頭練啥職業啊?」
「道士,哈哈,來吃個雞翅膀先。」流浪漢說著遞來一隻雞翅膀。
我一邊狂啃雞翅膀,吃的滿嘴都是由,一邊問:「嗯?道士?那可不好練啊,前期練級很慢。」
「是啊,TMLGBD,的玩了好幾天了,才18級呢,來來……咱們在走一個!」流浪漢說著也是狠狠的啃了口雞翅膀,端起酒瓶說。
我越喝越開心,之前的惆悵一掃而空,舉杯說:「好,他娘的,今個咱們是不醉不歸。!」
啪……又是一次碰杯。
……
跟那哥們拼酒也不知道拼到了什麼時候,反正我的酒量是不如他,先趴地上了,接著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這一覺睡的異常的安穩,沒想出來瞎轉悠也能碰著這麼有意思的一人,還他娘的能白吃一頓,佔了便宜自然睡的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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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天上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著,周圍也是嘰嘰喳喳的嘈雜聲,我慢悠悠的就醒了。勉強睜開雙眼。
抬頭仰視,卻發現一群人正在圍觀我,我疑惑的想著:難道是我張的太帥了?也不至於這樣吧,我長的帥地球人都知道,大家心裡明白就行了嘛。
「哎呀,這個人好下流哦。」一個裝嫩的臭婊子說。
「快叫警察啊,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著這樣這的啊……。」一個倚老賣老的老不死的說。
「哦……!這個猛男的身材好好哦……。」一個欠抽的人妖說。
我這時候才恍然醒悟,看看自己全身,我是名譽全悔,我竟然正赤裸著全身,他娘的就穿了一條褲衩,被周圍一大幫沒素質的群眾圍觀。
嗚嗚∼∼我不活了我,我鬱悶的捂著臉跑回了那個溫暖的小窩,一路上是春光外洩。這幫流浪漢啊,我日死他們啊~~
回家之後,我是異常的憤怒喝羞愧,只是一切都是於事無補了,好在的是對於我這個宅男來說,本身出門曝光的幾率就很小,到也沒幾個人認識我的。最後經過周密的計算,得出損失報告如下:2成新「高級」內衣一件(註:只破了2個洞)
4成新「高級」外套一件(註:袖子還是在滴)
8成新「高級」牛仔褲一條(註:附帶名牌豬皮皮帶一條,)
2成新「高級」運動鞋一雙(註:附帶一雙破了兩個洞的臭襪子。)
0.3成新「古董級」手機一部(註:乃N年前的名牌諾基亞)
N天前去WC找回的零錢7毛(註:是放在褲兜裡被偷滴)
涼傷本人的名譽損失(註:是巨大滴)
共計損失金額:更是巨大到無法計算。
至於報警?那就算了,其實那位流浪漢哥們我是很能理解,出來混的,都不容易,我相信他昨晚對我的一切都是真心結交朋友的舉動,至於之後洗劫我那點可憐的財務,想必只要是流浪漢,都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