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那帝級的年青人被轟得狼狽地摔倒在擂台上一個大坑。
冷汗……再一次從楊亦風頭上流了出來,這小丫頭居然這麼厲害?雖然那年輕人不過算半個帝級的垃圾,又在之前受了不輕的傷,可是小丫頭居然能在一擊之下,將此人打落在地,也算很厲害了!
過了不一會兒,那年輕人從坑裡完好無損地跳了出來,臉色鐵青,顯然剛才那一擊讓他丟盡了顏面,可是又不敢發作。
「嘻嘻~~~太好了,你沒事啊~!」小丫頭開心地大笑著,然後拿出了一個罩子,對著年輕人說道:「如果你能打敗本姑娘呢?本姑娘就嫁給你~~!」
年輕人也不含糊,抬手便是四道金光,四把飛劍迎了上去,大喊道:「接招~!」
血殺這個時候,正在抓緊時間轉化真元,熟悉如今的法力,對外界之事並無所聞。
四把飛劍臨身之際,小丫頭身形一閃,躲了過去,然後只見其美妙的身影漫天皆是,分不出真假,不得不說的是,以楊亦風的眼力也看不出真假,這根本就是一種法術,一種精妙的法術,而不是身法所致。
楊亦風也分不清了,更別說是那年輕人,年輕人只有放出全身的法寶,勉力攻擊著所有的身影。
突然,一個罩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天罩下,將年輕人整個人罩在了其中,任憑其怎麼反抗也脫不出此罩,只見罩子金碧輝煌,呈九龍懷抱之勢,罩頂一顆金光龍珠。
楊亦風認不出此寶,可是驚天卻是認得。大聲地說了出來:「九龍神火罩?!這可是上古法寶中比較厲害的一種了,雖為中品神器,其攻擊之力卻不下去上品神器,一般的高手罩進去了,絕對死無葬身之地啊!」
三息,短短的三息之內,罩子被收了回來了,而地上只留下了一小團灰灰,一個帝級的高手連眾多法寶在內被煉成了灰燼,真是厲害!
「哼。也不怎麼樣嘛,真是討厭!」小丫頭似乎對此很不滿意,然後一雙大眼睛瞧到了血殺身上,眼珠子一轉,好像看到另一個玩具一樣的撲了上去。
血殺此時已經從入定中醒了過來,看到小丫頭撲了過來,駕輕就熟地張開了懷抱。一把抱住了她,正要說什麼。
小丫頭一掌把血殺打飛了出去,血殺在半空中轉了一個身,穩下了身形,笑道:「你還想玩?這一招對我已經不靈了。」
小丫頭見惡作劇沒有成功,鼓著腮膀子。一臉氣呼呼的樣子,而且最可怕地是。轉眼間兩眼變得通紅,好像要哭出來了一樣。「大哥哥又欺負我~~~」
楊亦風翻了一下白眼,這還是一個堂堂公主嗎?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魔女。
血殺可沒有被美色迷昏了頭腦,硬下了心腸,沒有走過去,不過卻收回了元屠寶劍。就在這時,小魔女卻露出了一個壞笑。
一個罩子突然出現在血殺頭頂,將整個人罩了下來。
「哼,看你還敢欺負我?大哥哥。認輸吧~~!」幸好這小丫頭還有些分寸,沒有開啟罩中禁制。
楊亦風可不想看到血殺為了一個根本不懂感情為何物的小丫頭而妄自送了性命。正要趨使千幻跳出救人,可是罩子卻已經飛了起來,落入太乙宮主手中。
「好了,小兄弟,你輸了,下台去吧!」太乙宮主無奈地歎道,如果他不出手,還真怕這無法無天的小女兒把人給煉化了,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楊亦風算是看出來了。這所謂的比武招親根本就是一場遊戲!一場娛樂眾生的遊戲,一場真人版的戲劇。就是這麼簡單。難怪沒有什麼厲害的角色前來,原來真正的大勢力根本就早已識破了這場遊戲。
血殺不可能看出來啊~?這傢伙明知是不知道該誇他癡情呢?還是該罵他笨蛋呢?
小丫頭可不想就這麼完了,好不容易才有這樣好玩的時候,只見她皺著眉頭,咬著嘴唇,一臉憂怨地看著她地父親,很神奇,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可以發出這種目光,而且殺傷力呈五顆星,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太乙宮主是一個非常疼愛非常縱容女兒的好父親,楊亦風也很理解,實力和勢力達到了他們那個高度的人,除了成為那看似可能,但卻虛無飄渺的聖尊以外,那麼就很少有別的樂趣了。
果然,在小丫頭目光的超強殺傷力之下,太乙宮主服軟了,歎了口氣道:「也罷,年輕人的事就由你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本座也老了。」
說完,卻是把九龍神火罩收了回來,這東西可不能再給小丫頭了,前面地那些傢伙死了就死了,沒什麼了不起的,可是這位手持元屠寶劍的年輕人,卻是不能出什麼大事,否則那老傢伙不親自殺上門來找自己算賬嗎?
眼看兩人又要打起來,一個青色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台上,此人眉清目秀,天庭高闊,鼻如懸膽,耳若連腮,唇似含丹,一個帥得一塌糊塗的青衣少年,手持一桿銀槍站立在西邊台角。
「連師兄?」小丫頭也頗為意外,他怎麼會突然上來了。
「師妹比武招親,怎麼能少得了我呢?」這位帥哥微笑著回答道。
小丫頭沒有弄明白,可是血殺卻是聽明白了,這才是真正的情敵,而且是勁敵!能夠輕易地上台來,不受三層結界地困擾,這份實力就足以讓血殺正視了。
楊亦風覺得可不能再這樣玩下去了,拍了拍舒情的手,示意了一下,然後縱身跳了上去。三層結界對楊亦風來說都好比紙糊一樣,一捅就破,輕易地上了台。太乙宮主看到了楊亦風地動作,眼中閃過一異色。然後露出
味加欣賞的目光,沒有說話。
「老六?」血殺不知道楊亦風這個時候上來是為了什麼。
「你是誰?來幹什麼的?」小丫頭怒聲喝道,本來被姓連的打擾了興致,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又來一個,沒完沒了?
「為人做媒而來!」楊亦風冷冷地回答道,眼神卻是一直放在那青衣少年身上。「比武招親實在過於草率,沒有三書六禮,明媒正娶,這也未免太委屈小姐你了。在下正是為了我五哥。血殺魔君做媒而來!」
「做媒??」小丫頭就是再瘋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破天荒的,居然臉紅了一下,這場所謂地招親不過是一時興起的遊戲,纏著爹爹應承了下來,可是她卻沒有想到要嫁人。只是如今的情況還真有些騎虎難下了。
「正是!你對我五哥這人可曾滿意?正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可是天經地義之事,嫁給我五哥,你可以周遊四界各地,享遍世間清福,賞遍天地奇景,玩遍天界奇觀。」然後故意把聲音壓低了說道:「可以享受到完全的自由哦~~!!!」這聲音只有她和血殺聽得到。當然瞞不了太乙宮主。
聽到此話地三人,太乙宮主不必說了。一臉鬱悶和無奈的神色,再卻多了幾分捨不得和慶幸。血殺感覺這一完全像是在誘拐小女孩一樣,面色古怪地沒有回答。小丫頭聽了一臉興奮,想像了一下,衡量了一下,終於狠狠地點頭道:「好啊~~!我嫁!」
人生如戲,楊亦風聳了聳肩膀對血殺說道:「五哥,恭喜你嘍,你要變成『氣管炎』了!哈哈哈~~~」
血殺沒有聽明白。什麼叫氣管炎,只是聽到了小丫頭一聲「我嫁!」之後,立刻陷入了傻笑之中。
「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身份敢在這裡放肆!」青衣少年火大了怒吼道。
「太乙宮主,晚輩天魔宗楊亦風,此行並無他意,是為我五哥提親而來,看來另千金和我五哥是情投意合,郎才女貌,天照地設的一對。」楊亦風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拿出了天魔令。
「天魔令!」太乙宮主認出了此物。點了點頭道:「女兒大了,做父親的當然不能事事為她操心。這不是在比武招親嗎?誰贏了。誰就是我女婿。」
青衣少年聽了大是興奮,放開了法力禁制,露出了那身高達二級仙帝頂峰的超強法力。「在下太乙仙宮連城,請賜教!」
「五哥,這傢伙可是一個硬點子,你上還是我上?」楊亦風開口問道。
「我上!」小丫頭站了出來,叫囂道。
楊亦風開口道:「這位連城兄,可是仙帝之尊,哪裡會欺負你們兩個已經連戰數場,法力消耗嚴重地人。不如這一場,還是由在下代替我五哥出馬,不知道連兄意下如何?」
連城是太乙仙宮年輕一輩的僥楚,有其驕傲之處,自然不會有意見,點了點頭開口道:「如果你敗了,又當如何?」很自信,很臭屁。
「如果我六弟敗於你手,那麼本君發誓,從此不再見小雅一面!」血殺自然知道進退,如果他自己上去,帝級和君級間巨大的鴻溝是無法靠著密法拉近太多,如今的狀態不佳,只有把希望賭在楊亦風身上。況且以血殺對楊亦風地瞭解,楊亦風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而且從未見其輸過!這是一種兄弟間地信任。
小丫頭眨了眨大眼睛,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血殺,這才是真正地男子氣概。
楊亦風朝血殺笑了笑,示意他和小丫頭退到一邊看熱鬧去。
退到了擂台的邊緣,血殺這才想起,千幻還在他手裡,正要交還給楊亦風的時候,突然天地間一股強大的壓力,一壓而下,所有未及提防的人,法力在帝級以下的都被壓得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這個時候,千幻跳了出來,照出青光,護住了兩人。
楊亦風為了給血殺爭面子,這一次可是下足了本錢,直接跳過第二重天地虛空凝劍術,使用第三重天!
楊亦風每踏前一步,天地間的那迫人地氣勢就強上一分,同時,楊亦風想了很多以前在修真界的日子,血殺可以說對他這個六弟極為照顧,從來自己有事,血殺一向是義不容辭地出手相助。這一次終於有機會為他做點事了,自然要下足本錢,這可是關係著血殺面子的關係。
太乙宮主不受任何的影響,不過臉上卻是露出讚賞之色,重重地點了點頭,難怪有資格掌管天魔令了。
連城也被這突然降臨的氣勢給壓制了一下,但是他畢竟是帝級的存在,不是那通過傳功或是什麼原因強行提升上來,而是靠著天份和苦練,以自身力量苦修得來的一身強大法力。對於這等氣勢,還是能夠處之泰然的。
地脈之中,無窮的地陰之力匯聚至楊亦風腳下,天地間太陰之力又開始聚集,浮島上空陰雲滾滾,沉重地壓力,一增再增,就算是強如連城,也不得不提起全身法力相抗衡。
一把青黑色的長劍出現在空中,繞著楊亦風慢慢地飛著,每轉一圈就凝實一分。楊亦風一手握住了劍柄,倒垂而下,從現在開始計時: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