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愛難強求第九章真正危機
於鴻雁今晚打扮得異常地端莊漂亮，簡直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白雪公主一樣讓人驚艷。
「小雁兒……妳越來越漂亮了……」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英俊高大男士幾乎貼著於鴻雁的臉寵溺地讚美道。
於鴻雁這樣仔細地打扮就是為了與這個男人的見面，當她聽說了這個男人即將回國的消息之後她就一直期盼著能夠見到他，她媽媽也在後邊推波助瀾，不時提起當年他們幼年的事情，更增添了她心中的思念。
這個男人名叫劉明哲，與於鴻雁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於鴻雁小時候體弱多病，要麼躺在床上要麼坐在家門口的草坪花壇前，羨慕地看著其他孩子們跑啊鬧啊，別的孩子因為大人說過她的事情，也不來欺負她，但是也不會跟她玩耍，只有劉明哲在空餘的時候總是陪著她說話，講故事給她聽，還不時抓一隻蛐蛐什麼逗她笑，在那個時候於鴻雁心中劉明哲可以說就是她唯一的朋友。
稍微長大點了，劉明哲去讀書了，於是就帶給她更多的故事和快樂，漸漸地她也上學了，雖然還是不能劇烈活動，但是看著劉明哲在運動場上的矯健身姿她就已經覺得非常滿足了，當時人人都說劉明哲有一個小媳婦，可惜是藥罐子，那時候別的小孩是要翻臉的，劉明哲卻毫不在意，還在很多女生的嫉妒眼裡對她更好了。
最讓於鴻雁難以忘懷地是初中那一次重病入院，開刀後昏迷不醒。漸漸地似乎聽到了誰在哭喊著叫她，睜開眼一看，劉明哲正在她的床頭趴著睡著了，睡夢中還在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眼淚和鼻涕直流，正在說著夢話呢。
她掙扎著給他擦鼻涕的時候他醒了過來，那張興奮的臉於鴻雁記憶猶新。他高興壞了，於鴻雁卻握著他的手問他：「哲哥哥。你會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不受任何傷害嗎？」
當時劉明哲很堅定地說道：「那當然，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不許任何人傷害妳，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能從我身邊把妳奪走！」
至此於鴻雁幼小的心靈中深深地刻下了劉明哲地印記，她為了他高興，為了他難過，兩人在一起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劉明哲考上了大學。當劉明哲去北京讀書地時候，於鴻雁傷心得差點犯病再度開刀，後來兩人依舊以書信來往，更後來於鴻雁也在南京政法學院讀書，劉明哲卻去了美國深造，造來造去全家都造去美國去了，雖然還和於鴻雁保持著聯繫，不過一年也難得見上一面。
於鴻雁幫劉明哲守著他留在南京的一切。默默地守護著童年的夢想，但是，遠在美國的劉明哲卻未必還記得那個幼時整天都要他呵護的可憐女孩。
這一次劉明哲回國借口是回來掃墓，其實另有目的，他準備以外資身份在國內進行投資，至於究竟是外資還是內資出口轉外資再進口就只有他才知道了。而於鴻雁因為特殊的身份就成了他地最佳目標。
經過回國後多方聯繫當年的故友，很快他就瞭解到於鴻雁的身體似乎已經好了很多，還經常看見她跟據說是她的遠房表弟的男子在街上遊玩，狀甚親密，於是，他便開始多方著擊這個乘虛而入的情敵而且還要奪回於鴻雁的芳心，以免自己的計劃出現意外。
表面上他絲毫沒有提及軒轅蘇地存在，只是約於鴻雁出來，陪她遊玩當年她沒辦法親歷的地方。於鴻雁的身體確實好了許多。這也讓他有了意外的驚喜，女大十八變。現在的於鴻雁美麗得就像畫裡面的仙女，既美麗又可愛，家世更好得沒法說，任何男人見到她都會有金屋藏嬌地念頭，劉明哲也不例外。
經過多方試探，劉明哲發現於鴻雁對兩人間的感情看得比他更重上百倍，隨著時間的流逝對那段感情只會越來越珍惜，往往他絞盡腦汁地提起一件以往的事情於鴻雁便連帶著將很多他都已經遺忘了的事情說了出來，讓他覺得既驚訝又激動，這麼癡情的女孩子太難得了。
不過，當他試圖更進一步的時候於鴻雁便會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退縮，假如不知道軒轅蘇的存在的話他會以為於鴻雁是在害羞，但是，在歐陽菁等人地讒言下，軒轅蘇就成了一個必須解決地問題。
除了讓歐陽菁他們著手處理軒轅蘇之外，劉明哲決定先下手為強，於鴻雁對他還未忘情，只要他先入為主，那麼基本上軒轅蘇就可以被宣佈出局了，到時候想怎麼擺佈軒轅蘇都可以，他也不為己甚，只讓歐陽菁他們佈局整軒轅蘇一頓，把他的名聲搞臭，讓他沒臉再見於鴻雁就可以了。
於是，歐陽菁他們這些閒著無聊地官宦子弟便找來了張銳佈局準備陷害軒轅蘇，原來是打算讓外號野狗強的強哥那幫手下狠揍軒轅蘇他們一頓，然後讓防暴警以制止騷亂為名將得罪了他們的強哥等人順帶著打翻在地，至於軒轅蘇麼，南京的男性服務業也不少，反正學校放假了，她們打算好好折騰他一陣子，到時候再將沒臉見人的軒轅蘇放了，想必他也再沒有臉見人了。
沒想到軒轅蘇他們沒挨打，挨打的反而是野狗強一班人，雖然也算是整了野狗強出了一口氣，可是軒轅蘇跑了，把戲就沒法玩了，歐陽菁差點給氣得半死：「瘋狗強真他的太沒用了！」
今天晚上劉明哲為於鴻雁開了一個pArty，說是要有重要的事情在舞會上宣佈，於鴻雁也沒在意什麼。非常高興地就盛裝來了。
「美麗地小姐，我能榮幸地邀請您跳第一隻舞嗎？」劉明哲風度翩翩地伸出了手。
於鴻雁輕笑著將手放在他的手裡，道：「我非常樂意。」
兩人迅速走入了舞廳，翩翩起舞，就像一對美麗的天鵝，然而，在下邊於鴻雁的開。她手機的電池給取了出來，用一個放電器迅速接通電池陰陽極。不到半分鐘就沒了電，再放回到手機中全文}字２5]8ｏ~o,，開機一看，手機立刻顯示電池沒電然後自動關機了。
「你的朋友好像有幾個不在啊，你不是說要宣佈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怎麼會不請他們到場呢？」於鴻雁問道。
「他們啊，他們去辦一件很緊急地事情去了，反正處理完後會回來的。就算回不來，我宣佈地事情與他們關係也不大，在或不在都無所謂。」劉明哲笑道。
一隻舞接著一隻舞地跳，沒有誰跟劉明哲搶著邀請於鴻雁跳舞，所以他們幾乎都沒回到旁邊休息，於鴻雁也根本不知道手機居然已經關機了。
「妳的體力真好，這在以前真是不敢想像的事情，前幾次問妳妳都不肯說。現在能告訴我沒有？妳是不是已經把心臟病給治好了？」劉明哲問道，其實他早就從黃萁嘴裡知道了於鴻雁的病已經好了的消息。
「你怎麼老是問這個問題，我身體好了你不高興嗎？」於鴻雁不滿地說道。
「當然高興，不過，我是擔心妳跳得那麼興奮，怕妳受不了啊！」劉明哲很體貼地說道。
「嘻嘻……實話告訴你吧。我的病已經全好了，不過不許你跟別人說哦，知道嗎？我只讓你一個人知道，我討厭別人煩我！」於鴻雁低聲黠笑道。
「軒轅蘇怕是早就知道了吧！」劉明哲當然不會這樣問，他只是裝作非常高興地道：「真的？」
於鴻雁見他為自己病好地消息那麼高興也很高興，重重地點頭道：「真的！」
劉明哲故作興奮得癡狂狀猛地將她摟住了，然後便想吻她那誘人的紅唇。
於鴻雁一聲驚呼，一扭頭只讓他親到了髮根，驚呼著掙扎道：「不……不要……哲哥哥……別……」
劉明哲臉色微微一變之後又堆滿了笑容，他放開手。道：「對不起。小雁兒，我太高興了。以至於作出了逾越的行為，請你責罵我吧。」
於鴻雁俏面緋紅，低頭道：「不關事，是我反應過度了。」
劉明哲正想說什麼，旁邊的一個朋友卻拿著他的手機過來了，劉明哲說了聲抱歉便來到比較安靜的地方，聽了電話後直罵歐陽菁是傻蛋，歐陽菁問怎麼辦，劉明哲道：「既然沒抓住那小子也就罷了，以後再對付他好了，別讓他知道小雁兒在我這裡的事情，反正今晚上小雁兒就是我地人了，那小子再怎麼折騰也沒用，小雁兒可是一個很守舊的人，只要我先得到了她，別人就再也沒機會了！」
掛斷電話後劉明哲得意地低聲道：「小雁兒，我是看著妳長大的，妳的心事我最清楚了，我花了那麼多時間給妳灌輸了那麼多東西，現在是該我收穫的時候了，哈哈……」
「哲哥哥，我得回去啦，不然我媽媽一定擔心死了！」於鴻雁見時間逼近了十點，不由得想起了自家的家法。
「不要緊，我打電話跟黃阿姨說過了，遲一些回去不打緊地，等下我宣佈了那件事情之後再送妳回家好了。」劉明哲道。
「嗯……」於鴻雁小鳥伊人地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的媽媽很喜歡哲哥哥，小時候也只有哲哥哥帶她出去玩的時候她才會放心，別的人就算是比哲哥哥大的孩子都不行。
「走，我們一起去宣佈這一件對妳我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劉明哲也不想再等下去，夜長夢多，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
「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的事情？」於鴻雁隱隱約約地覺察到了什麼，微微地腳下有些遲疑，劉明哲回頭對她安慰地一笑。於鴻雁又想道：「哲哥哥不會……不會……」
究竟不會什麼她也說不上，不過心裡面卻有些緊張了起來，似乎即將有什麼決定她的終身大事地事情就要發生了。
大廳地正中是通向二樓地用紅地毯鋪就的寬敞樓梯，劉明哲牽著於鴻雁地手走到了樓梯的中央，手裡的遙控器一晃，大廳裡燈火通明，圓舞曲也曳然而止。正沉浸在舞蹈中地人們紛紛訝異地抬目四顧，一些趁著幽暗正在角落裡糾纏的身影也迅速地整理著衣服站了起來。
「諸位。不好意思打擾了諸位地雅興，在這裡，我得先向大家道歉，然後再與大家一起迎來一個令人激動的時刻、偉大的、刻骨銘心的時刻。」劉明哲充滿了激情地大聲說道。
「劉大哥，什麼事情那麼偉大、刻骨銘心啊？」一個咯咯笑道。
劉明哲沒有理會她的，正色道：「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之一，說是刻骨銘心也一點也沒有錯。因為我即將向我身邊的這位美如天仙地小姐求婚，你們說我能不刻骨銘心嗎？」
在大家恍然大悟地齊齊發出『哦』地一聲的時候，於鴻雁卻覺得腦袋裡『嗡』地一聲，一剎那間她的腦袋就蒙了，似乎現實已經遠遠地離開了她的身體，周圍的聲音和物體都是那麼的遙遠與虛幻，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尊貴而美麗的小姐，請容許我虔誠地向妳表示我的愛慕之情。妳能接受我地求婚嗎？」劉明哲從懷裡掏出了一隻精緻的錦盒，打開後裡面顫巍巍地立著一隻銀白色的戒指，戒指頂部是一顆碩大的紅寶石，在明亮的燈光下，那顆寶石反射出璀璨的光芒，當時就有幾個婦人在下面發出了艷羨地輕呼。
於鴻雁在恍忽間似乎看到劉明哲單腿向他跪了下來。並且將什麼舉在胸前，嘴裡說的話都變成了放慢了無數倍的聲音，根本就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劉明哲充滿了期待地等著於鴻雁的回應，在十多年前他用一隻紙幣疊的戒指向她求婚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非常激動地接受了，今天呢？他同樣向她求婚，紙戒指變成了紅寶石戒指，她似乎也有了改變，她還能毫不猶豫地接受他的求婚嗎？
「他在向我求婚……天啊……我該怎麼個辦？我該怎麼辦？」於鴻雁的心在通通地跳著，她的腦袋直發暈。假若在十年前……更確切地說。如果是在一年前，她的哲哥哥如果向她求婚地話。她或許會非常激動地立刻接受了，或許會跟他發點小脾氣，但是還是很樂意地接受了，或許會在翻來覆去之後很誠懇地告訴他自己有嚴重地先天性心臟病，因而不能接受他的求婚，然而，一切都不同了……
在這一剎那，於鴻雁腦海裡浮現出軒轅蘇地身影，她不由有些愧疚地想道：「阿蘇今天應該考完試了吧……我一點都不關心他……居然都沒有打電話問他考得怎麼樣……還穿著他為我買的衣服參加別的男人為我舉辦的舞會接受別人的讚揚……不過阿蘇他是不會責怪我的，雖然他有時候有些調皮，不過他……」
於鴻雁的雙目茫然，但是嘴角卻綻起了一絲甜笑，劉明哲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看來於鴻雁幾次拒絕自己並不是為了那個男人，而是因為有所矜持啊，他滿心歡喜地捏起戒指，牽著於鴻雁的手，就準備將戒指往她手指上套去。
於鴻雁倏地醒了過來，被毒蛇咬了一口般地飛快地抽回手，驚道：「不……不行……不行的……」
劉明哲臉若死灰，他緩緩地站起來，雙目中充滿了哀痛，顫聲問道：「為什麼……」
於鴻雁害怕地慢慢向後退去，雙手在胸前不停地來回搖著，道：「不……不要……哲哥哥，對不起，我不能……」
劉明哲仰天長歎，於鴻雁怯怯地道：「對不起，哲哥哥，這件事情我想我們還得再好好考慮一下，對不起，我想我該回家了。」
劉明哲閉著眼睛把頭搖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眼睛，他看著於鴻雁。道：「小雁兒，妳知道嗎？我昨天親自拜訪過伯母了，她對我向你求婚的計劃非常滿意，妳打算忤逆妳母親地意思嗎？」
「不……不是的……」於鴻雁搖著頭一臉的痛苦，道：「哲哥哥，你不要逼我，我很喜歡你。不過我一直都只是把你當成我的親哥哥，以前我一直沒有意識到。剛才我才突然明白了，我只能當你的妹妹……請原諒我……我不能成為你的妻子……」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都頗有點尷尬，不知道怎麼辦好。
「哥哥？呵呵，我明白了……」劉明哲搖頭苦笑，道：「好吧，或許妳一時無法接受。不過我不會氣餒地，除非你結婚嫁了人，否則我不會罷休的，希望你下一次能夠接受我地求婚吧。」
「哲……大哥，我想我該回家了……我自己開車回去，你……不用送我了。」於鴻雁難過地低著頭，說完之後逃跑似的快步朝下走去。
「慢一點，我說過要送妳回去的。而且我已經和伯母說過了，她不會在意妳遲一點回去的，她都相信我，難道妳還怕我嗎？」劉明哲板著臉對其他人喝道：「我要跟我的小妹安靜地喝杯酒，你們還不趕緊給我滾蛋！」
大家知道劉明哲心情不好，也不在意他的言語。紛紛道聲晚安便即離開了，有幾個婦人還一面走一面嘀咕說於鴻雁不識好歹。
「哲大哥……」於鴻雁低垂著頭輕輕地揉著手指頭，心中很彷徨。
「呵呵，哲哥哥也變成了哲大哥了嗎？向女孩子告白可真是一個不進則退的事情啊，雖然妳難以接受我地求婚，但是，至少妳還把我當成了大哥吧？今天大哥心情不好，妳肯不肯陪大哥喝一杯酒啊？當然，妳可以用飲料代替的。」劉明哲苦笑著說道。
「哲大哥……待會還要開車，不要喝了吧。」於鴻雁道。
「不要緊。就喝一杯啤酒而已。難道這一點點要求妳都不肯答應嗎？」劉明哲的眼裡滑過一絲憂傷，於鴻雁只好微微地點頭答應了。
劉明哲打開酒櫃拿出一瓶啤酒。又取出兩隻玻璃杯，各倒上了滿滿一杯啤酒，然後他邀於鴻雁就著窗子坐在小圓桌旁，就和以前軒轅蘇與那個華哥坐的位置一般無二。
「二十年了吧……咱們倆認識有二十年了吧。」劉明哲說道。
「是，二十一年零三個月。」於鴻雁低聲道。
「妳倒記得清楚，來，喝一口，為我們二十年來的友誼喝一口。」劉明哲道。
於鴻雁默默地呡了一小口，劉明哲道：「時間過得好快啊……」
然而此刻於鴻雁卻感覺到時間就好像凝固了一般，座鐘上的分針半天都不挪一下，劉明哲不停地說著往事，這些事情在前兩天說起來的時候還是充滿了歡樂，今天聽著於鴻雁卻覺得就好像有一柄小刀在心裡直剜。
漸漸地一杯啤酒已經去半，劉明哲沒有逼她喝酒，自己也沒有大口大口地喝，這讓她漸漸地放下了心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就為了劉明宇一面搖著杯裡剩下的啤酒一面嘴裡不停地說地那些事情，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童話故事，都曾經是她心裡最最動人的回憶，但是現在一切好像都變味了。
「看，天上的月亮是那麼地皎潔明亮，牠就好像小雁兒妳，一直在我心中明晃晃地亮著，小雁兒，妳知道我是多麼地愛妳嗎？牠就像月亮一樣，恆古以來就沒有離棄過地球上的人們，只有地球上那些看著月亮說著什麼天長地久的人一個個地離棄了牠……」劉明哲激動地站了起來，上半身靠著支撐在小圓桌上地手撐著，他將腦袋靠近了於鴻雁，雙眼發紅地逼視著於鴻雁。
於鴻雁悲傷地咬著下唇，淚水滾滾滑落，造化弄人，她真想將自己分成兩半結草啣環嫁給這兩個男人，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只能選擇一個。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也模糊了桌子上迅速被掉換的兩隻盛著啤酒的杯子，劉明哲在頹然坐回去的同時迅速將僅僅十五公分半徑的小圓桌上的兩隻杯子掉換了。
「來，為了我一個晚上兩次求婚的失敗，我們乾杯！」劉明哲仰頭將原本屬於於鴻雁的那一杯酒一氣喝乾淨了。
於鴻雁心頭雜亂，只想盡快離開這個讓她發瘋地地方，毫無覺察地仰頭將那杯被劉明哲搖了半天地啤酒一口喝乾了。
「對不起……小雁兒，我也是被迫的……」劉明哲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他緩緩地對於鴻雁說道。
於鴻雁莫名所以地睜著水汪汪地大眼睛看著他，旋即天旋地轉，一下子就暈倒在了椅子上。
「小雁兒，過了今晚妳就是我的新娘了……」劉明哲打橫著將於鴻雁抱了起來，樓梯口兩名一同回國的菲傭垂首站在那裡，劉明哲冷冷地吩咐道：「明天凌晨之前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另外，將所有防盜裝置都給我打開了，你們兩個今晚也給我把耳朵豎起來，不過不是讓你們聽你們主子的好事，而是別讓那些偷雞摸狗的傢伙打擾到你們的主子！」
兩名菲傭低聲答應了，劉明哲便志得意滿地抱著昏迷的於鴻雁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