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門症病的人就開始銳減,甚至前一天領到了號牌的人也有很多打起了退堂鼓,不過,慕名從遠方趕來的病人倒是多了起來,一般來說這些病都是經過多家醫院未能治癒的奇難雜症,就算是陳敘也時時皺起眉頭苦苦思索著,神醫雖然神,但是畢竟還是凡人,俗話說藥醫不死病,很多時候陳敘也束手無策,只能將對方的聯繫地址留下,答應以後想到辦法了再行親自上門醫治,出於某種原因,軒轅蘇將那些地址抄了一份,或許今後會有用也不一定。
病人減少的原因很簡單,那些慕名而來的人們看不到神醫立桿見影地展現神奇的醫術,中醫在現代人眼裡名聲又不怎麼樣,眾口鑠金之下自然人就少了,不過遠方慕名而來的人顯然都是瞭解陳敘的名氣的,就算一時間陳敘沒能給他們答覆,他們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來。
快中午的時候,昨天那個脹氣的老爺子在家人的推送下進入了藥店裡,遠遠的就朝著陳敘大喊著神醫,滿臉都是激動神情,陳敘正在為人看病,手一揮陳德斌便跑過去招呼他們。
一問過後才知道昨天他們疑惑著拿著在藥店熬好的藥回到家裡,給老人家服了藥,在陳敘叮囑下,他們做好了準備,果然,服藥後快到十五分鐘的時候老人家連放幾個臭屁,隨後在家人的攙扶下痛快淋漓地排泄出了鬱積已久的排泄物,肚子整個兒癟了下去,這還不算神奇,以前老人家也吃過醫生開的瀉藥,但是瀉得快要去了半條命,這回卻越瀉越精神,排泄完用草藥泡水洗了個澡之後竟然胃口大開,家人不敢怠慢,按照陳敘的囑咐餵他吃東西,晚上還美美地睡了個好覺,數年來這是絕無僅有的,就算是白癡都知道陳敘的藥對老人家的病效果好得驚人,於是今天他們便千恩萬謝地推著老人過來了。
老人的肚皮癟了,精神明顯好轉,氣促的情況也好了許多,軒轅蘇和陳德斌分別給他切脈,用以感覺與昨天的不同之處。
陳敘給手頭的那個病人開了藥之後向下一個病人告聲罪,然後便讓老人家躺在布簾遮起的病床上,一面向旁邊看的軒轅蘇和陳德斌解說著一面給老人家施針。
軒轅蘇還沒學這方面的內容,只瞧著他用那些瞧起來形狀相當怪異的針給老人家針灸,取的是曲池、中脘、內關、足三里等十餘個腧穴,這個軒轅蘇倒是明白了。
「神醫,我爸爸的病怎麼樣了?還要多久才能治好?以後還會再犯嗎?」老人的家屬在交了不菲的診金之後問道。
「只要你們能夠嚴格遵守我的囑咐,三天老人可以自己進食,一個星期老人家就可以行動自如了,若想不再犯嘛,你們得注意給老人家調養才行啊,這病得好好養著才成。」陳敘道。
病人和家屬唯唯應諾著千恩萬謝地離開了,比起昨天的疑惑著離去那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看到了這一幕的病人和家屬有的不由感歎出聲,沒口子地叫著神醫,陳敘微微笑著,不去制止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高興,似乎這種情況他早就見得多了。
自從藥店開張之後軒轅蘇就更忙了,下了課就往藥店跑,不但要學習,還要打雜,軒轅蘇雖然並未後悔學醫,不過對於以虛假謊言誘惑自己學中醫的陳德斌自然是滿肚子怨氣,打定主意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讓他好看。
忙碌中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過去了一個星期,這天早晨軒轅蘇晨練之後來到了藥店,正在打掃衛生擦著桌子的時候,背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就像清冽的泉水般浸透了軒轅蘇的心,讓他稍微還有點顯得急促的呼吸倏地停頓了。
「請問,陳敘陳醫師在嗎?」天籟般的聲音在軒轅蘇身後響起,清晨的空氣都沒那麼清新,靜寂的世界就好像突然活過來了,充滿了歡欣鼓舞的氣息。
「你好,請稍等,七點半才正式開業,你……」軒轅蘇回過頭來,眼前登時一亮,然後脫口便道:「玉如霜?」
眼前的女孩子正是麗仙服飾的總裁兼總設計師玉如霜,她的招貼畫軒轅蘇每次去麗仙服飾的分店打工都要好好的瞧瞧的,甚至都纏著榮姐要了好幾張過期替換下來的招貼畫,都是保存得好好的收藏著的啊。
軒轅蘇最近很久沒去上班了,去上班也從沒再度見到她的倩影,沒想到會在這裡突然見到她。
玉如霜穿著風衣帶著墨鏡圍著圍巾,依舊是一身雪白,就像寒風中款款走來的冰雪仙子,軒轅蘇看得不由呆住了。
軒轅蘇畢竟見慣美女,雖然很驚訝在這裡能碰到玉如霜,但是還是很快就將直盯著她的眼睛轉移到了她攙扶著的人身上。
只見玉如霜右手攙扶著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她的面容與玉如霜很相似,一看就知道兩人是母女,不過與玉如霜充滿了靈氣的面容比起來她的母親越發顯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聽到軒轅蘇脫口而出的話,玉如霜柳眉輕輕一簇,臉上似乎有點猶豫起來,她之所以如此早帶著母親來拜訪陳敘陳國手,就是不想被人認出來,沒想到才下車見到第一個人就給認出來了。
「伯母……阿姨她怎麼了?」軒轅蘇問道,然後似乎覺得自己問了也白問,便緊跟著又道:「玉小姐,你們先坐會,我馬上去叫我陳老師下來。」
「不用了,我們等等就是了,你是陳醫師的學生嗎?你怎麼認得我?」玉如霜將媽媽扶著坐到一邊的候診椅上,然後詢問道。
「是,我去過麗仙服飾店買東西,見過你的招貼畫,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榮幸了,怎麼,阿姨哪裡不舒服嗎?」軒轅蘇問道。
「嗯……媽媽有點感冒。」玉如霜欲言又止,不過聽到軒轅蘇的解釋之後似乎鬆了口氣。
軒轅蘇沒有告訴她自己其實是她手下分店的一個小促銷員,還曾經拿過總公司的月度銷量嘉獎,上面還有她的親筆簽字呢。
軒轅蘇的醫學水平雖然還只能算是菜鳥,但是卻也能看出來,玉如霜的母親決不僅僅是感冒而已,真是感冒的話,玉如霜會千里迢迢地帶著母親跑來南京,大清早直奔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藥店麼?她是奔著陳敘來的,就像那些坐飛機趕來南京的其他病人那樣。
軒轅蘇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倒了兩杯純淨水給她們,然後還是繼續著他自己的工作去了。
玉如霜低聲和她的母親聊了起來,也沒注意到其實軒轅蘇一直都在用眼神的餘光偷偷瞧著她呢。
七點半一到,陳敘父子和陳莫風醫師以及那個叫做林飛的藥師都來到了藥店,玉如霜便在軒轅蘇的指點下扶著她的母親來到了陳敘的面前。
「陳醫師,我媽媽有點不舒服……」玉如霜還是欲言又止,似乎很難啟齒,其實軒轅蘇都看出來了,她媽媽的精神似乎有點問題。
陳敘看了看她母親的面色,心中就有了點底子,柔聲問道:「你姓什麼啊?怎麼稱呼?你哪裡不舒服嗎?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我看看好嗎?」
「我姓趙,名字叫做趙宛,大家都叫我宛兒,我有點頭暈,鼻子有點塞,可能感冒了,我女兒說你很會治病,是不是真的啊?」趙宛以一種與她年齡回然不同的語氣說道。
「是啊,我很會治病的,你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來,把你的手給我,讓我給你看看好嗎?」陳敘說道。
玉如霜有點難過地回頭一掃,卻正巧看到軒轅蘇正在以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她的媽媽,似乎發現玉如霜的目光來到了他的身上,軒轅蘇的目光一跳,猛地迎上了玉如霜的目光,那炯炯的目光讓玉如霜心頭猛地一驚,隨即下意識地將目光挪開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再看軒轅蘇,他已經把目光重新放在了趙宛的臉上。
趙宛遲疑著伸出手來,問道:「會不會很疼啊?不用打針吧?」
「當然不用,不會疼的……」陳敘伸出三個手指頭搭在她的手腕上,一面跟她隨口聊著一面仔細地探尋著她的病情。
「陳醫師,我媽媽她……」玉如霜小心翼翼地問道。
「阿斌,你過來給這位夫人切脈看看,小姐,我們借一步說話吧。」陳敘帶著玉如霜來到了用布簾隔離的診室,斟酌著問道:「你母親的腦部是否曾經遭過重擊?最近似乎又受到了什麼精神刺激,導致她的腦部暗傷突然發作,很可能再也沒辦法恢復了。」
「陳醫師,求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媽媽啊,花費多大的代價都可以,只要能夠讓我媽媽恢復如常,求您了……」玉如霜聽到陳敘說得一點不差,登時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哀求道。
「難啊……小姑娘,你媽媽的這種情況一旦發生就無法逆轉了,至少在目前的醫療條件下還沒有聽說過有確鑿治癒病例……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腦袋出了毛病治理起來都是極為棘手的,你媽媽的情況我也沒辦法,只能給你一個藥方把病情控制住,還有,別讓她精神上再遭受什麼刺激,否則的話恐怕就更難控制了。」陳敘惋惜地說道。
「陳醫師,求您了,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請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媽媽!」玉如霜求道。
陳敘微微搖頭,自顧走了出來,卻看見軒轅蘇正在逗著宛如十來歲小姑娘似的趙宛說話呢,軒轅蘇看到陳敘出來,不由得用探詢的目光發出了疑問。
陳敘微微搖頭,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開始寫藥方,隨後走出來的玉如霜眼眶紅紅地,軒轅蘇看看她又看看趙宛,眼神中又露出了憐憫的神色。
「好了,這兩服藥一服是緩解感冒症狀的,一服是保養用的,回去好好聽你女兒的話,以後就不會生病啦,也不用吃藥打針啦。」陳敘說道。
「謝謝,媽,我們拿藥去吧。」玉如霜扶起了媽媽,趙宛卻道:「不要,我還要聽哥哥說故事嘛。」
玉如霜掃了一眼一臉尷尬的軒轅蘇,眼眶中的淚水差點兒便要滾下,她輕聲道:「媽,聽話,回去我說故事給你聽好不好?」
「好啊,你不要騙我哦……哥哥,再見……」趙宛回頭向軒轅蘇打了個招呼,然後兩人便鑽進了玉如霜開來的汽車,緩緩地開走了。
「老師,她母親究竟怎麼了?」軒轅蘇看到玉如霜的倩影消失在汽車裡才回過神來問道。
「唉,她的腦部有隱傷,最近又受到刺激,最終是舊傷復發,還沒失憶或是發瘋已經算是幸運了。」陳敘搖頭道。
「老師,難道您也沒辦法治好她嗎?」軒轅蘇問道。
「你當我是無所不能啊,這些天不知多少病人滿懷希望而來卻極度失望地離去,唉,看著病人失望地離去,作為一個醫生心裡面又慚愧又痛苦,真希望有那麼一天醫學發達到可以治好所有的病痛啊。」陳敘感歎道,隨後又瞥了兩人一眼,道:「可不能一代不如一代哦!」
軒轅蘇和陳德斌嘻嘻一笑,道:「老師,您瞧著吧,我們會努力趕超您的。」
陳敘滿意的點點頭,軒轅蘇又問道:「老師,趙宛的病真的沒有一點兒希望治好麼?」
「難,腦損傷可不同於其他地方,除非她的大腦完美修復,否則基本上沒有辦法治癒了。」
「那麼就是說只要大腦受損的地方修復之後她的病就可以立刻好了?」軒轅蘇追問道。
「話是這麼說,不過……」陳敘想了想,道:「她的精神受到了刺激,恐怕要一些治療和調理才行,怎麼?你看樣子對她的病很關心啊?」
「他不是關心趙宛的病,他是關心趙宛的女兒才對!是吧?」陳德斌嗤笑道。
「醫者父母心,我關心病人有錯嗎?我看你是吃醋了吧?」軒轅蘇反駁道。
「別說了,有病人來了,阿蘇阿斌你們兩個好像也該去上課了吧?」陳敘問道。
倆人收拾東西準備上課去,陳德斌還在嘀咕著什麼:「可惜啊,居然忘記問人家要聯繫地址了,這下失之交臂豈不可歎……」
走到陳敘看不到的地方,軒轅蘇一腳朝他踢過去,笑罵道:「你有完沒完,比女人還要囉嗦。」
陳德斌腳下一個健步躲開了軒轅蘇自認為必中的一腳,軒轅蘇終於懷疑起來:「你小子是不是練過啊,躲閃的功夫倒是挺不錯的嘛。」
陳德斌微微一笑,道:「我家傳的功夫倒是練過的,奇怪麼?現在教給你們練的養生決不就是我家傳的氣功嗎?」
軒轅蘇一陣暗怒:「上次我挨打你明明知道卻不去幫忙,你真夠兄弟啊!」
「我一個人能有什麼用,再加上有人在暗處盯著你呢,我哪還用得著出手呢?」陳德斌笑道:「你們打情罵俏玩得高興,我插手的話豈不是大煞風景?」
軒轅蘇一怔之後省悟過來,道:「你是說暗中有人保護我?」
「說保護也不一定,想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你就會明白了,擔心你的安危,我可是第一批趕到現場的人呢,知道我對你好了吧。」陳德斌道:「還埋怨我整天騙你,等你以後大把大把地收錢的時候就明白我的好處了。」
軒轅蘇眼裡冒出了紅心,張開雙臂去樓他的肩膀,肉麻地叫道:「阿斌,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太愛你了……」
「變態啊!」陳德斌撒腿就跑,軒轅蘇正要追過去,旁邊卻嘩啦一聲摔翻了一輛自行車,摔倒在地上的車主還傻乎乎地盯著兩人看,一臉的嘔心樣子,軒轅蘇心裡頭猛地一跳,訕訕地回過頭,不緊不慢地走了,嘴裡還嚷著:「阿斌,慢點跑,等下我啊,你才變態呢,才開學就開始研究我,現在還說社那麼個對我好,要我知道你的好處……我現在知道了,你還跑個球!」
中午下課之後軒轅蘇來到了飯堂門口,許朝雲朝著他一陣揮手,軒轅蘇默不做聲地走了過去,許朝雲奇怪的問道:「怎麼了?今天不高興麼?」
軒轅蘇原本想來質問她,那天是不是故意讓茅公子來整他的,不過看到許朝雲之後就改變了主意,既然已經原諒她了,還翻出以前的事情來幹嘛呢?
當時的軒轅蘇似乎確實遭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況,孔德龍分明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才專門埋伏在那裡的,後來他莫名其妙摔倒也決不會是偶然情況,打電話去問了孔德龍,那傢伙老老實實地承認當時是有人告訴他們軒轅蘇的逃亡路線,這才給他們堵個正著的。
一切都清晰起來,軒轅蘇敢肯定絕對是那個茅公子幹的好事,不過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看在許朝雲的面子上,軒轅蘇決定暫時饒了他們兩個。
「等以後再折騰你們兩個,哼哼。」軒轅蘇打定主意之後臉色好了起來,對許朝雲微微一笑,道:「沒什麼,一點小事情,來,老婆,咱們打飯去。」
輕輕將許朝雲摟入懷裡,許朝雲象徵性地略事掙扎便沒再抗拒他,食堂中來來往往的情侶不少,緊密地摟在一起的也不少見,兩個人的親密樣兒倒也不覺得有多顯眼。
「你今天想怎麼過?」許朝雲細聲細氣地問道,臉上卻突然多了一片紅雲。
「什麼怎麼過?」軒轅蘇一怔之後隨即又恍然大悟:「哦,今天是我生日呢,你準備了什麼禮物給我?」
許朝雲臉上又是一紅,道:「晚上再告訴你。」
軒轅蘇看到她羞意盈然的樣子,心中暗自奇怪她究竟想給自己什麼禮物,怎麼會害羞呢?忍不住追問起來。
不過許朝雲口風很緊,硬是什麼都不透露,只說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軒轅蘇回到宿舍後兩個宿舍都檢查了一遍,見大家都在,他站在陽台上大聲宣佈道:「我今天生日,你們打算送我什麼禮物啊?」
「切……」得到的回答毫無意外全是不屑的嗤聲。
「真不夠兄弟,太讓人失望了。」軒轅蘇失望地說道:「看來真是兄弟如衣服女人似手足啊,看我今天能收到多少禮物吧,到時候就知道這句話是不是真理了。」
「老大,我已經幫你發消息到校園網絡上去了,相信送你生日禮物的女孩會排成長隊,男性同胞們估計會給你送來點老鼠藥什麼的,到底兄弟重要還是女人重要你自己斟酌吧。」莫少奇嘿嘿壞笑起來。
「什麼!」軒轅蘇吃了一驚,自從自己把許朝雲救了回來之後校園中的女生許多見到他就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若非有許朝雲擋駕說不定她們就會一哄而上,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接近而已,若是給了她們機會,恐怕真像莫少奇說的那樣,送禮的女孩會排成長龍來呢。
軒轅蘇想入非非起來,一個女孩一個吻……正自做著美夢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了許朝雲的面孔,她憤怒地大叫起來:「啊……」
「啊……」刺耳的叫聲還在耳邊,軒轅蘇驚醒過來,卻看見莫少奇正在憤怒地敲著鍵盤,嘴裡正在嘶吼著,相信足有兩百分貝,真是十足的噪音。
「閉嘴,吵什麼吵!」宿舍中的幾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喊道,隨後紙團什麼的東西紛紛砸在莫少奇的身上。
「黑客……黑客入侵……媽媽的,欺負老子啊,真是活膩味了!」莫少奇雙手迅速敲擊鍵盤,調動程序,忙得不亦樂乎,也沒空理會砸在背後的紙團了。
「活該!」軒轅蘇代替大家說出了心裡話,上床睡覺去了,心裡面暗道:「莫非是許朝雲找來的那個女孩開始行動了?嘿嘿,莫少奇,你乖乖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