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混亂,走馬燈似的一段段圖像不停地在面前閃過……
警車呼嘯而來,那些凶神惡煞般的警察不由分說地將軒轅蘇拷了起來拖上車,然後警車又呼嘯而去。
「說!你殺人後把屍體藏哪裡去了?」審訊室裡警察用聚光燈照著軒轅蘇那奄奄一息的臉問道。
軒轅蘇雙手被分開銬在一個鐵柵欄上,兩名膘肥體壯的警察手裡拿著厚布包著的鋼管獰笑著朝他走了過來。
「我把人殺了,屍體切碎扔長江啦,你們想找她的話就去魚肚子裡面找吧!」面對父母,軒轅蘇慘笑著說道,那張臉簡直比鬼還要難看,隨後是父親的一巴掌:「你不要胡說啊……」
法庭的不公開審判中軒轅蘇被宣判:「……犯罪情節嚴重,作案手段殘忍,但是認罪態度尚好,經陪審團決議,判處殺人犯軒轅蘇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軒轅蘇突然間老邁了十年的雙親當場昏倒,當軒轅蘇被押上囚車的時候,看到哭天搶地的父母,軒轅蘇終於流淚了,他大聲喊道:「爸、媽!我沒殺人,是他們逼我這麼說的!」
為了這句話,軒轅蘇在囚車上又遭受了一頓排頭,為了這句話,他母親丟了工作去上訪,差點沒被當作功抓起來。
「臭小子,新來的?跪在地上舔大爺的鞋子,否則要你好看!」軒轅蘇怎麼也沒想到,都是監獄的犯人,為什麼有些犯人就是要欺負新來的人呢?
不聽話的軒轅蘇被暴打一頓之後脖子上栓著馬桶跪在那裡,夜深人靜的時候,軒轅蘇操起馬桶就把東西倒在那個監捨的犯人老大身上,好臭……到處都是飛濺的屎尿,驚醒的老大臉上還粘著濕漉漉的衛生紙,他氣得跳著腳大罵:「給我打,給我往死裡打!」
「你是大哥,以後你睡上鋪。」當軒轅蘇第三次從醫院回到監捨的時候,那個同樣遭了三次罪的老大不得不拱手讓賢。
「老大?我呸!給我打!」其他監捨的老大找茬來了,不由分說就是一頓飽揍,最後總是扔下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似的軒轅蘇揚長而去。
軒轅蘇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老天爺在玩弄他之後還要讓他吃這些苦頭。
軒轅蘇怒了,他從醫院返回後不管是在哪裡,飯堂,工作間,操場,農場,田間,廁所,澡堂……只要見到打他的人,他衝上去就是一輪暴打,有時候是他打落單的人,更多的時候是人家打他,一輪輪的住院,一輪輪的打人與被打,頭半年的功夫軒轅蘇在監獄裡豁出去了,就算不死,他那漫長的刑期也讓他覺得活著沒有意思,不停地打架不停地受傷,讓他名揚監獄無人敢惹的同時也深深地刺痛了他父母的心。
當他得知父母為了他吃了多少苦頭的時候他終於跪在地上發誓:「我一定要好好改造……好好做人,爭取寬大處理,早日出獄……」
他開始自己寫材料準備上訴,然而上訴材料才交給典獄長,他就給關了黑屋子,那種孤零零的黑屋子,人在裡面站不能站,坐不能坐,與外界完全斷絕的黑屋子,整整關了三天,在他快要發瘋的時候,那個典獄長告訴他:老老實實呆上二十年,別再想搗鬼,否則就有他好受的。
軒轅蘇老實了下來,監獄裡也少了很多樂趣,時間就這麼漸漸地過去,直到那一天,軒轅蘇見到了於鴻雁,一失手從牆上摔了下來……
「雁姐!」軒轅蘇一聲大叫,把病房中的人嚇了一大跳,許朝雲撲到床前,焦急地叫道:「阿蘇!你怎麼了!」
軒轅蘇雙目緊閉,腦袋不停地擺動,嘴裡說著胡話,說得又快又模糊,許朝雲根本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雁姐!」軒轅蘇又一聲大叫,這兩個字許朝雲聽明白了,她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軒轅蘇在昏迷中喊了很多名字,還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但是『雁姐『這兩個字卻是出現頻率最高的詞語,許朝雲多麼希望軒轅蘇嘴裡能夠喊一聲阿雲啊,可是,至今她還沒有聽到過。
「醫生……他的頭好燙,是不是發燒了!」許朝雲叫來了醫生,關切地問道。
「沒事……他失血過多身體虛弱,發燒是正常現象,只要沒高過警戒點就沒問題,我們會控制好他的病情的,你放心吧,他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已經不要緊了,小姐,我看你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省得你男朋友沒醒過來前你自己倒是昏倒了。」醫生善意地勸道。
「謝謝!」許朝雲淒然搖頭:「我沒有胃口,我要看著他醒過來,否則我睡不著。」
已經是第三天了,軒轅蘇還沒有醒過來,這裡是金陵醫院的高級病房,軒轅蘇是從浦口那邊轉過來的,許朝雲跟教授們請了假,天天守在他身邊,這兩三天她幾乎水米未進,茅公子與荀公子輪流來陪著她,對她的情況紛紛勸說,然而許朝雲卻未能聽得入耳。
「雁姐!」軒轅蘇又是一聲大叫,於鴻雁剛剛推開門便聽見軒轅蘇叫她,她心中一喜,然而走進來一看,軒轅蘇還是在那裡說著夢話。
「雁姐……你來了……」許朝雲低低地說道。
「阿雲,他好了點沒有?還沒有醒過來嗎?」於鴻雁將手裡的東西輕輕地放在桌上後走到軒轅蘇床前,雙手輕輕摀住軒轅蘇那涼涼的右手,那只打著吊針的右手,關切地問道。
「沒有,他還沒醒來,還是老樣子。」許朝雲低聲道。
「唉……阿雲,你不要這樣,既然不是你的錯你幹嘛一副錯全在你的樣子?我帶來的東西阿蘇既然暫時還吃不到,你就代替他給吃了吧,那麼漂亮的一個美人兒幾天不吃東西他知道的話也會心疼的,快吃一點,不然雁姐不高興了哦!」於鴻雁勸道。
「我還不餓,」許朝雲黯然道:「假如不是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都是我害了他們。」
「我的天,你也太善良過度了吧?他們?你把那兩個綁票犯的錯也纜到自己身上了?你錯了麼?你錯就錯在長得那麼漂亮,讓軒轅蘇這個傻蛋跌進了你的情網爬也爬不出來,別傻了,姐姐可是未來的法官,姐姐說你沒錯就沒錯,好了,吃點東西吧,難道還要我餵你嗎?乖寶寶,吃點東西好嗎?」
許朝雲心中歎息著,卻也乖乖地拿起於鴻雁帶來的東西看了起來:「我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軒轅蘇稍微安靜了一會又開始在床上折騰起來,他喊叫的聲音讓於鴻雁眉頭皺了起來,許朝雲輕輕地道:「他就是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於鴻雁因為對軒轅蘇的過去比較熟悉,因此軒轅蘇的胡話她聽明白了一些兒,她想了想,道:「假如他願意,這些事情他會跟你說的,唉……他怎麼……」
於鴻雁想說的是軒轅蘇怎麼不能自己救治自己呢?要知道他連死人都可以救活的呀,他身上那些傷口對他的能力來說應該只是小菜一碟才對。
這個時候,茅公子走了進來,對許朝雲道:「小姐,老爺叫我們送你回家一趟,就是現在。」
許朝雲默然半響,問道:「什麼事?」
茅公子道:「老爺沒有說。」
許朝雲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回復我爸,告訴他我有空了再回去。」
「小姐……」茅公子附耳在許朝雲耳邊一陣嘀咕,許朝雲一付不耐煩的樣子道:「我說不回去就不回去,你讓他自己來抓我回去好了!」
自幼伴隨她的兩個保鏢一付為難的樣子,他們知道小姐的脾氣,更知道老爺的脾氣,夾在中間真的很難為。
於鴻雁勸道:「阿雲,既然家裡有事就回去一趟吧,我想老人家也是擔心你的安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回趟家也是應該的,去吧,這裡有我呢。」
許朝雲氣鼓鼓地站了起來,道:「好吧,雁姐,我這就回去一趟,我會盡快回來的,假如……假如他先醒來的話,你就……算了,等我回來自己跟他說好了。」
「他會原諒你的,對這個我很有信心,你回去吧。」於鴻雁揮了揮手笑道。
許朝雲點點頭,再看了看昏迷中的軒轅蘇,一咬牙,還是帶著阿貓阿狗走了。
「雁姐!」軒轅蘇的呼喚將於鴻雁的心神喚了回來,她歎了口氣伸手去摸了摸軒轅蘇的額頭,歎息道:「傻瓜……」
軒轅蘇茫然地飄蕩在那個奇異的世界裡,進出這個世界似乎並不由他控制,因此他也說不准自己什麼時候會被抓進來,剛才還在做夢,卻似乎感覺到這裡有人在呼喚他,然後就跑到這裡面來了。
「你怎麼了?」濃濃的關懷透過無以言喻的空間傳遞到軒轅蘇的心靈深處,軒轅蘇痛苦紛亂的心情被遠在地球另一邊的黛安娜感應到了,她關心地問道。
軒轅蘇沒有回答,他也沒辦法回答,但是彼此的心情卻正在互相感應著,從這個奇異世界的那一邊軒轅蘇得到了平靜,黛安娜則從軒轅蘇這裡感受著他的哀傷與痛苦。
「可憐的人,不知道你吃了多少苦才會擁有這樣多的痛苦,假如我能夠分擔你的痛苦的話,我會說,我願意……」黛安娜不知不覺給軒轅蘇感染得流出了眼淚,哀傷的氣息傳遍了整個奇異世界。
「傻瓜,我難過關你什麼事,真是的,把好好的氣氛搞得昏天黑地的。」軒轅蘇氣惱地說道。
他生氣的感覺來到了黛安娜心裡,黛安娜高興起來:「你終於不那麼傷感了嗎?快樂點吧,這樣我也會快樂起來的。」
軒轅蘇雖然聽不到黛安娜的話,但是,他可以感受得到她的關心,在她心靈的撫慰下,軒轅蘇的心平靜了下來,什麼也不想,靜靜地躺在半空中。
「今天她怎麼會在?」軒轅蘇直覺地將她認為是一個女性,對自己跟她邂逅在這個奇妙的世界終於好奇了起來:「我基本上每天睡覺的時候都會進來這裡,但是好像見到她的時候卻不多,難道她不用睡覺還是她可以控制是否進入這個地方?」
可惜的是雙方僅僅能夠模糊地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和心情,卻沒辦法進行更進一步的交流,任軒轅蘇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黛安娜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卻沒辦法告訴軒轅蘇,也沒辦法找到軒轅蘇在現實中的位置,否則以她們家族的財力物力,就算把軒轅蘇抓到歐洲去也絲毫不費功夫。
「怎麼樣才能夠讓他聽到我說話呢?」黛安娜想道:「這樣下去就算一百年也沒辦法跟他交流到,究竟要怎麼樣才行呢?」
許朝雲坐在一輛加長勞斯萊斯裡面來到了飛機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畫著濃妝,一付被包養的二奶的樣子,年紀都大了好幾歲的樣子,在兩名保鏢的護衛下上了一輛豪華私家直升機,當直升機開始騰空而起的時候,許朝雲朝著市區方向怔怔地看著,直到眼前的一切都漸漸地模糊起來。
「小姐,老爺看到你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茅曄一本正經地說道,他也不像在學校裡那樣流里流氣地了,一套筆挺的西裝穿在身上,坐在椅子上都把腰桿挺得筆直。
「看到他我卻不一定會高興得起來!」許朝雲淡淡地說道。
茅曄和荀志升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膀,知道許朝雲心裡想著軒轅蘇的事情,連她最期盼的父親的召喚都無心理會了。
經過兩個小時的飛行,直升機落在了杭州西湖邊一座豪宅的停機坪上。
「小姐,老爺在裡面等你。」許朝雲等直升機停穩後慢吞吞的走下飛機,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跟隨著來迎接的幾名保鏢走進了別墅,茅曄和荀志升緊隨其後。
「我的乖女兒,你終於回來了!」在別墅的主臥室,一個高瘦的中年男人穿著休閒的衣服正站在房中,見到許朝雲進來,嚴肅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張開了雙臂說道。
「回什麼回?這又不是我們家!」許朝雲低聲埋怨道,不過還是面露喜色地撲了上去與那中年男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深情地叫道:「爸!」
沒錯,眼前這個臉型與許朝雲有些類似的中年男人正是許朝雲的父親許磊,他雖然年近五十,但是乍看之下就像是許朝雲的大哥哥一樣年輕,許磊這個名字知道的人或許不多,但是,提起許氏集團就有很多人知道了,那是一個擁有著數百家下屬企業與公司的大型集團,財富雜誌早在幾年前就將祂列入了世界五百強之一,許磊也被列入了世界富豪榜之中。
「乖女兒,聽說你最近不是很乖哦,再怎麼樣也不能把自己的身體給搞垮吧?聽到這個消息害得老爸千里迢迢從澳大利亞趕回來,吃了東西沒有?爸爸專門等你一起吃午餐的呢。」
許朝雲嘟著嘴道:「真抱歉,給您添麻煩啦。」
許磊呵呵笑道:「怎麼?朝爸爸發小脾氣啦,只要是我的小雲兒一聲招呼,就算我正在跟美國總統聊天打高爾夫也得立馬扔下他趕回來呀,走,我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給爸爸一個面子,陪爸爸吃點東西吧。」
「爸……別這樣,給姐姐看到了她又要說你把我給寵壞了!」許朝雲給老爸摟著走向餐廳,頗不安地扭著小蠻腰嬌嗔道。
「唉……你姐姐是個男孩就好了……別管她,你不是她,沒必要像她那麼刻板地過著日子。」許磊寵溺地搖著許朝雲的肩膀笑道。
「爸……」許朝雲暫時忘記了軒轅蘇,很窩心地靠在了爸爸堅強的肩膀上。
餐廳溫馨的環境加上自己最愛的父親就在面前,吃著心愛的食物,許朝雲突然間胃口大開,風捲殘雲般將許磊給她準備的食物吃得一乾二淨。
看著許朝雲意猶未盡的樣子,許磊滿臉都洋溢著疼愛:「餓壞了吧?你想再吃我也不能給你了,實在餓了的話兩小時後還有,但是不能現在吃哦,要不要洗個澡睡一覺?我給你找了一個按摩師,她的手藝很不錯的,包你幾天的疲勞睡一覺就全沒啦!」
許朝雲覺得一陣困意狂湧,但是想起了生死未卜的軒轅蘇,她強撐著道:「不……我還要趕回南京,爸……這次女兒不能陪你了。」
許磊也不以為忤地笑道:「看來小雲兒還是長大了啊,以前都是爸爸沒時間陪你讓你很不高興,現在居然沒時間陪爸爸了,呵呵,這麼看來我們該好好談談那個男孩的事情了,怎麼樣?有興趣和爸爸好好談談他的事情嗎?」
許朝雲低下頭去,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道:「他?沒什麼好說的。」
「軒轅蘇這個傢伙我倒是對他很感興趣啊,他的脾氣跟我年輕的時候很像,只是他吃的苦比我還要多得多,能夠走到今天,也算是難得了!」許磊感歎道。
「老爸,他吃過很多苦嗎?」許朝雲有氣無力地懷疑道。
「嗯,是的,連你姐姐看到他的資料都讚了聲好。」許磊笑道:「你姐姐可是很少稱讚別人的哦。」
「真有那麼好嗎?我怎麼看不出來?」許朝雲嬌憨地問道。
「假如他不好,他住院會害得我的小雲兒廢寢忘食地守了他幾天嗎?」許磊笑道。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他為我受傷我覺得很愧疚罷了。」許朝雲反駁道。
許磊正色道:「小雲兒,你知道我希望你能夠走出家族的陰影獨立出去,更不希望干涉你的感情問題,不過你現在的情況讓我不得不提醒你,愛就不要逃避,你雖然不承認自己愛上了那小子,但是,事實上你的心裡已經被他佔滿了,小雲兒,不要再騙自己了!」
「爸!……」許朝雲悲聲大作,她撲在餐桌上泣道:「他討厭我,他已經說了要與我各走各路,還不許我跟著他……」
許磊面不改容地道:「你知道嗎?據我調查分析,軒轅蘇的性格和經歷讓他不甘於雌伏,對於女人方面除非是一夕互不干涉的情緣,否則他需要的就是乖乖呆在家裡等他回來給他溫柔的女孩或者是在事業上能夠給他幫助的女強人,而你……一改開始給他的女強人形象而變成了一個麻煩女人的模樣,不停地給他製造麻煩,你下意識是想提醒他你的存在,然而,你犯了大錯誤,軒轅蘇討厭故意給他製造麻煩的女人,任誰都會討厭的,你若想他對你有所改變,你還是不要再掩飾自己,做回真正的你吧!」
許朝雲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傻傻地看著自己的爸爸,道:「真的?可是他已經說了,讓我不要纏著他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說這句話的,我所知道的是,他最後為了救你而奮不顧身受了重傷,不管怎麼樣,你在他心中的份量還是很重的,只要你去努力,相信他還是會回心轉意的!」許磊分析道。
「可是……可是他已經有了心上人了又怎麼辦?」許朝雲突然又患得患失地問道。
「什麼?」許磊臉上湧起了怒氣,道:「這小子在和你拍拖的時候居然還敢腳踏兩隻船!看我不讓人打斷他那兩條狗腿!」
「不!不要!」許朝雲驚呼道:「爸爸,不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可不要胡來,我會處理好的,難道你還不相信你的女兒嗎?」
許磊心中暗歎,不過見到女兒恢復了自信也很高興,道:「好吧,我女兒是最好的,相信那小子會作出正確的決定,爸爸就不管你的事情了……爸爸給你安排了一個新女伴,今後她將隨身陪著你,阿貓阿狗雖然很努力,但是他們畢竟還是男的,不好接近你保護你,這次事情的發生實在是他們的疏忽,今後絕對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你別這樣瞪著我,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而已,放心,她不會干涉你的事情,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在她監控之下與人單獨約會,不過相信類似的事情不會在發生啦,我只是亡羊補牢而已。」
「那還不如把我關起來好了……」許朝雲呻吟道:「你還是給軒轅蘇安排一個保鏢算了,我看他比我倒霉多了!」
「他?一個男人不能強大起來保護自己的女人反而還要別人保護,他還算男人嗎?」許磊道。
「那媽媽呢?」許朝雲在心中暗暗說了一聲,不過她知道當年媽媽的死她爸爸心中比她還要難過與自責,媽媽這個詞語在家中都成了一個不可言傳的禁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