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安二年六月十五日,渤海太守袁紹、北海太守孔融、長沙太守孫堅、南陽太守袁術、山陽太守袁逍、濟北相鮑信、陳留太守張邈、廣陵太守張超還有豫州刺史孔鈾、冀州刺史韓馥、徐州牧陶謙共十一路諸侯,二十萬軍隊,齊聚虎牢關外,開始會盟。
嗯,只有十一路,完全不是原本應有的十八路。原本河內太守王匡,更本就未當上太守,而是被呂陽假公濟私的,把太守之位,交與了高順的岳父。上黨太守張揚,應與呂布不睦,在呂布升任并州牧時,就自動請辭了。允州牧劉岱,隨同一眾漢室宗親,已是堅決的反袁派,當然還有其手下任職的東郡太守喬瑁。西涼太守馬騰,不知為何,和董卓徹底走到了一起。北平太守公孫瓚,早就被并州給幹掉了。陳留的曹操,完全沒什麼大名望,只是隨同陳留太守張邈一起來了,在其手下任職。於是,十八路諸侯,就剩下十一路了。
當呂布到來之時,十一路諸侯剛剛聚齊,會盟儀式也尚未開始。
呂布一至虎門關外,毫不停留,帶著親衛,逕直向著會盟之處而去。
此時,十一路諸侯,會聚於一處,正在選舉盟主。
呂布一入帥帳,毫不客氣的往盟主之位上坐去。只是微微向徐州牧陶謙點了一下頭,就瞇起了眼,完全一副目中無人的形象。
此次行動,呂布共帶了十萬并州精銳。手下大將黃忠、高順、顏良、文丑等人盡數出動。文臣中,卻只帶了郭嘉一人。
呂陽站在呂布的身後,仔細的觀察著所有的人。這些人或是歡欣,或是畏懼,或是憤怒,卻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味有徐州牧陶謙,興奮的滿臉通紅,身體都微微顫抖。他完全未料到,堂堂的晉陽侯,車騎將軍,幽並兩州之主,會同他打招呼。
沒過多久,他的目光便凝向了自己的師弟,曹操。此時的曹操,正在於三個人悄悄交談。這三人,一人臉色紅潤,身材十分高大。一人滿臉鬍鬚,兩眼如燈籠一般。還有一人,相貌無甚奇特,只是臉色,看起來十分的有威嚴。不用問,便是劉關張三兄弟了。
呂陽仔細觀察著這三人,他們的相貌與傳說中的似乎完全不同。呂陽不由暗笑:這三人,比曹操還要倒霉。歷史上,他三人在黃巾之亂時,立下了一些功勞,後來便在公孫瓚手下任職。如今,黃巾之亂被呂布迅速平定了,公孫瓚更是早就被宰了。看他三人的衣著,似乎是陳留太守張邈的親衛。
在三國時期,親衛是一個很有前途,更是一個毫無前途的職業。有前途,是指受主公信任,絕對是主公的心腹之人。陞官發財,一點問題沒有。無前途,是指一輩子別想有出頭之日了。只要主公在,那就要做一輩子的親衛。若是主公死了,那就更慘。就算是不自裁,也要被罵做不忠不孝的小人。至於背主,那天下就完全沒有存身之地了。
呂布的突然到了,讓場面一片安靜。過了許久,渤海太守袁紹,站了起來,說道:「我等今日會盟,本為討伐董卓而來,卻未料到晉陽侯親至。如今有晉陽侯在,這盟主之位,非呂晉陽莫屬了。」說道此處,他的臉上,滿是不甘。他本想借自己四世三公的身份,擔任這次盟主,以此來提高自己的威望。眼看就要成功了,卻沒想到呂布,會突然出來攪局。
呂布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喝了一口茶,輕聲說道:「我乃堂堂晉陽侯,車騎將軍,幽並兩州之主。爾等不過是區區太守、刺史,有何資格,同我會盟?」說完之後向著陶謙看了一眼,直讓他激動的鬍鬚亂顫。
陶謙為徐州牧,看似與豫州刺史孔鈾,冀州刺史韓馥,地位相當。實則,完全不然。州牧,可以管理一州大小事務,無論鉅細,皆由其做主。與戰國之時的諸侯國,幾乎毫無區別,只是名譽上要尊崇漢室。而刺史,連手下的太守,也無法徹底節制。稍有不和,還需向朝廷稟告。呂布的這一席話,無疑是抬高了他的身份。
呂布聲音雖低,但其餘諸侯,一個個都聽得臉色大變。呂布的話,雖是不給面子,但卻也是事實。他完全就有身份,也有地位這麼說。呂布的身份,完全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比擬的。
呂陽看著張邈身後,拿著武器的張飛。他握著長矛,手因用力而有些發白。臉上一片通紅,顯然是受不了呂布的羞辱。呂陽心裡不停的叫著:出來吧,出來吧。只要你站出來,便要叫你有來無回。悄悄的給一邊的黃忠使了一下眼色,讓他隨時準備。卻見張飛用力的跺了一下腳,在劉備的拉扯下,歎了口氣,就沒了聲響。
呂布的話,讓所有人感到一陣尷尬。過了一會,冀州刺史韓馥,站了出來,說道:「既然晉陽侯,不屑與我等會盟,我等自是不敢高攀。只是不知晉陽侯,來此何意。若是無事,還請晉陽侯,早些離去。」
呂布「呵呵」的笑了兩聲,繼續低聲說道:「我來此,自是有事。我見此處風景不錯,正適合安營紮寨。我并州軍隊,想再次紮營。在還請諸位,早些離去,莫要耽擱了時辰。否則,軍法從事。」
這一次,所有人都受不了了,一個個忿忿而起,欲要同呂布理論。呂布卻閉上了眼,似乎完全未曾看見,只等著眾人的離去。
此時的張飛,終於受不了這等羞辱了。一把拿起了長矛,之外呂布刺去。同時大喝道:「呂布小兒,爺爺和你不死不休。」矛尖上,射出了三寸長的劍氣,分明是一個初入超流頂峰的高手。周圍之人一見此狀,不由的個個驚呼。全沒想到,張邈的一個親衛,竟會是超流頂峰的高手。張邈則是滿臉自得的望著呂布,看他如何應對。
呂布眼中精光一閃,揮手就把手裡的茶杯扔向了張飛。茶杯直接撞在了矛尖之上,雖是被擊成了碎末,但卻把張飛手中的矛磕飛。此時的呂布,完全並不是歷史上只比張飛高一籌的武將。而是一個如先天已久,並且有了不小突破的人。總是整個大漢,除了王越、童淵寥寥幾個,在就無人可與之對抗。
張飛手裡的矛被碰飛,五指都溢出了鮮血,面色一片蒼白,臉上完全是不可置信。可呂布身後的黃忠,完全不給他發呆的時間。早在方纔,呂陽便給他使了眼神,他便開始緊緊盯住張飛了。此時一見他行動,完全沒有一絲猶豫,拿起手裡的大刀,直往張飛劈去。
張飛此時還為從呂布給的震撼裡回過神來,見到了黃忠劈來的大刀,那裡還來得及躲避。左臂一伸,下意識的擋在了身前。只聽「碰」的一聲,一隻胳膊就掉到了地上。張飛一聲大叫,連忙向後躲去,三兩步,便退到了關羽劉備身邊。
黃忠一見張飛的行動,不由心裡一聲喝彩,但依舊不打算放他離去。跨步上前,就準備繼續追擊。
便在此時,劉備抱起了張飛,與關羽越眾而出,兩人一同跪在了地上。只見劉備一邊流淚,一邊哭訴道:「侯爺饒命啊。舍弟不懂事,衝撞了侯爺,還望侯爺大人大量,勿要怪罪。若有責罰,在下必代為領受。」
呂陽一見劉備的哭訴,就暗道一聲不好,果然呂布臉上的冷峻,少了幾分。但他可不準備就這麼放過他們三人。掃了一眼張飛滿是憤恨的臉,便開口說道:「你這三弟,滿嘴亂言,要與我父不死不休。不知你說應當如何責罰?」他言下之意,要麼便是要命,要麼就是讓人終生無法說話。
劉備臉色頓時一邊,霎時間,滿是矛盾,張開嘴,打算回答,但卻不知該如何說。
旁邊的張飛,右手用力的捂著左臂的斷口,一臉的蒼白。驀然間,伸出了舌頭,用自己的牙狠狠咬下,半截舌頭,便掉到了地上。
一見此狀,呂布臉上也不由有了幾分佩服,揮了揮手,說道:「即是已受了懲罰,今日就饒了爾等。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聽到此話,劉備三人匆忙退下。呂陽雖是依舊有些不甘,但也知無可奈何了。歎了一口氣,心底自語道:這個張飛,今即以殘疾,先天定是無望。只是那關羽,以後,必是禍害。
一見劉備三人退走,呂布抬頭向四周掃去,只見人人臉上一片蒼白。能輕易擊退超流頂峰,那呂布的境界就不用說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先天,初入先天,最多只抵得上三兩個超流頂峰高手的圍攻。想擊敗超流,雖是可以,但必要費一番手腳,哪能如呂布這般輕描淡寫。看那架勢,對付超流頂峰高手,最多也就十來個回合。
這些人看到呂布掃來的目光,個個身體不由一顫。相互對視了一眼,除了徐州牧陶謙,所有人,很快便全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