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二月三日呂陽一行人來到北平城外有三天時間了。郭嘉一臉愁苦的望著北平高大的城牆,嘴裡全是苦澀。從沒料到,他郭大才子,會被一座城池弄得束手無策。
自公孫瓚的軍隊一見到并州軍,就開始快速撤退。僅僅一天時間,就跑到了老窩北平。無論并州軍隊如何挑逗,都是不肯出來。再加上北平被公孫瓚經營良久,可謂是城高糧足,人心穩固。他郭嘉縱然是滿肚子計謀,又哪裡能用的上。
沒多久,呂陽與蔡琰並騎行了過來。看兩人表情,又不知是去何處遊玩去了。
看著郭嘉的表情,呂陽一臉好笑。三天前,他便與郭嘉打賭,看他是否能用三日時間攻下北平城。當時的郭嘉,可是一臉的意氣風發,那會如現今,這般頹廢。
呂陽輕咳一聲,打斷了郭嘉的沉思,說道:「奉孝啊,你不是自詡智謀天下無雙,怎麼一座城池就難住了?」
郭嘉滿是羞慚的低著頭,說道:「小侯爺,嘉知道錯了。本以為學到兵法千萬,天下盡可去得。沒想到真到用時,全不是那麼回事。」
呂陽看著郭嘉,問道:「奉孝,莫不是北平城正是那般難攻?」
郭嘉的臉上又一次出現了愁苦之色,說道:「小侯爺,這北平城高糧足,實在是不易攻下。周圍無甚河流,縱想水攻,也是不能成行。若是圍城斷糧,恐怕沒個三五年,是沒效果的。那時候,恐怕我并州糧食就先不足了。至於散佈謠言,他公孫瓚的威信,實是巨大,一點效果也沒。還有詐城、挖地道,都試過了,就是無一絲效果。」說道這裡,停了一下,又繼續言道:「如今之計,便只有攻城了。」
「攻城?用騎兵攻城?虧你郭嘉能想出來」,呂陽是一點都不放棄打擊郭嘉的機會,冷笑著說道。
郭嘉只聽的滿臉通紅,低聲道:「小侯爺,郭某真是沒辦法了。只有小侯爺能一天時間攻破北平城,那嘉就願賭服輸,為黃、文、顏、曹、陳五位校尉,洗十天衣物。」
只見呂陽臉上泛滿了笑容,說道:「記住了,還包括內衣。」讓後對旁邊的親衛喊道:「擂鼓,升帳。今天我便要攻破北平這個烏龜殼。」
沒過一刻鐘,四萬并州軍隊便已聚了起來。見到如此迅疾的速度,呂陽也不由點頭。排在最前的,赫然便是黃忠、文丑、顏良、曹性、陳明五人。幾個人一臉好笑的看著郭嘉,顯是在幻想,這個并州二號人物,為自己洗衣服的景象。
呂陽很是悠閒的坐在蔡琰的腿上,但那依舊有些稚嫩的小臉,讓任何人不敢小覷。熟知他的人,可都清楚,這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沒有說什麼廢話,呂陽直接對黃忠開口道:「黃校尉,這破城之事,便有勞你了。盡力而為便可,無需太過勉強。」
黃忠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了兩個巨大鐵錘。接著就在郭嘉詫異的目光下,騎著馬,獨自衝向了北平城。
黃忠的動作,並未引起北平軍隊的詫異。早在幾天前,他們已見到了黃忠的武藝。否則,也不會成天龜縮在城內,不敢出去。
只聽城頭一聲令下,一支支利箭,直往黃忠射去。黃忠似是完全未曾看到,繼續向前衝。所有的箭支,在黃忠一尺之外,就紛紛被震成了粉末。黃忠一拍馬腹,繼續向前奔去。
到了城門口,便那起了手中的巨錘,狠狠的砸了上去。「砰」的一聲巨響,地面都有了一些震動,但城門只是顯現出一些裂縫,竟然還未破碎。
黃忠看到後,咬了咬牙,再次巨錘,砸了上去。這一次,兩扇門板,都出現了錘子大小的大洞,但依舊未曾倒下。
這時城門上開始往下倒滾燙的汁水,竟是將廢鐵融成的鐵汁。黃忠臉上紅光一閃,依舊是未曾躲避。全身罡氣再次暴漲,鐵汁竟在三尺之外,便順著流了下去。
城上的人見狀,也不由有了幾分訝然,沒有猶豫,竟又一次準備往下倒。一見這種現象,黃忠絲毫也不敢停留,再一次砸下了第三錘。這一次北平城門終於未能撐住,徹底的被砸城了碎皮。
一見城門破開,早就等候著的文丑,一點也不敢停留,趕快拍馬,前往救援。
剛剛大破城門的黃忠,消耗明顯的有些大了,就連上馬都有些踉蹌。一馬上,就趕緊便急速返回。城上又一次飛下了如雨般的箭支,這一次,黃忠身上的罡氣再也沒了效果。箭支射到了黃忠身上,發出鋼鐵般的碰撞聲。箭支之利,也無法突破超流高手的皮膚。
雖說見到了射出的箭支無效,但城上也沒一點停下來的意思,明顯是想依次,來消耗黃忠的體力。便在此時,一隻箭從城上射了下來。整個箭支完全是由鋼鐵打造,在途中還不斷發出「嘶嘶」的破空聲。
聽到了破空聲的黃忠,臉上先是有了幾分凝重,隨後便不屑的撇了撇嘴。果然,箭支的威力雖說是不小,但準頭卻是極差。落在了離黃忠還有五尺的地方,整個箭支,全都沒進了土裡。
呂陽抬頭看向了城上,看到的是一個白袍小將,心裡便不由的有了幾分答案。莫不是此人,便是槍神童淵的徒弟,常山趙子龍。
那小將一見未曾射中,毫不停留,繼續挽弓,把箭支射了出去。連續四支,都離黃忠一尺開外,黃忠見到後,自是躲都為躲。第五支箭,終於瞄準了方向,射向了黃忠。
連續射箭的小將,顯然消耗也是不小,箭支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黃忠一個翻身,直接從馬背上下來。完全不顧倒斃在身後的戰馬,向呂陽這邊奔了過來。那架勢,絲毫也不比騎馬慢,反是更加的快捷。
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文丑才趕了上去,一把拉住黃忠的手,兩人一馬,繼續往回奔走。
城上的小將,接連又往下射了幾支箭,但威力越來越小,而且隨距離增加,準頭就更差了。只有幾隻被文丑隨手撥下,其餘都離了好遠。直到文丑黃忠連人返了回來,才忿忿的收好了弓箭,臉上滿是不甘。
呂陽一見黃忠回來,臉上全是急切之色。匆忙站了起來,上前把黃忠扶了下馬。那著急的表情,一看便是發自內心,沒一點作假。呂陽的動作,引來了所有人一陣詫異。他一向待人都是那麼淡淡的,雖說還算不錯,但總給人一種距離感。這突然的親厚,讓所有人都不由有些感動,原來這小侯爺,對部下還是蠻有感情的,只是未表現出來罷了。
下了馬的黃忠,再也沒了方纔的英姿。一手捂著胸口,一邊不住的喘氣。見到呂陽的動作,臉上不由有了幾分潮紅,似是想說幾句,但又停了下來,不住喘息。
看到黃忠無甚大礙,呂陽才放心了心,若是真就此損失一名超流武將,他呂陽哭都不知往哪哭。不過超流畢竟不是先天,他黃忠也不是呂布。完全沒有一絲呂布破城事的輕鬆自在,反而是消耗過大,沒幾天好好休養,是無法在上戰場了。
呂陽超左右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黃忠抬下去,然後看向了呆在一邊的郭嘉。
此時的郭嘉,滿臉的癡呆,口張得老大,完全可以放心幾個鴨蛋。從未上過戰場的他,如何能想像超流巔峰武者的強大。
直過了良久,他才勉強接受了這個現實。便在此時,聽到呂陽問道:「郭先生,郭先生,咱們的賭約,現在如何?」
郭嘉可沒一點心思同呂陽磨嘰,臉上雖還是那副癡呆像,但頭腦開始轉了起來,說道:「小侯爺,賭約郭某就認了。今晚,就開始為他們洗衣物。可是,小侯爺,現在北平城門一破,為何不趁勢攻入,還要給他們時間準備?」
呂陽一把跳起,在郭嘉頭上拍了一下這才說道:「說你傻,你還真傻了,當然是想一網打盡。沒見到剛才射箭的那人。有他在,縱是攻破了城池,也要損失慘重。還不如讓他們自己出來送死。」
郭嘉愣愣的點了點頭,依舊還未從黃忠的震撼裡回過神來。
呂陽可沒心思理他,對文丑、顏良說道:「你兩人同去叫陣。今晚,我等便要在這北平城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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