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未亮,呂陽便從沉睡中醒來。看了看依舊躺在身邊的蔡琰,呂陽心中只感到十分幸福。呂陽心底不由的暗自慶幸,多虧當時自己沒有猶豫,不然現在蔡琰便是別人的妻子了。
州牧府十分的大,佔地就有十萬餘畝。裡面各種亭台樓閣應有竟有,就連奴僕都多達上千人。呂陽在親衛的指點下,來到了府裡的練武場。武學之道貴在勤奮,呂陽的武藝雖說已到了超流境界,但依舊不敢放鬆。此次外出,呂陽並未用都少時間來練武。一是那段時間,武藝到了一流頂峰,靠苦練已沒有效果,然後剛入超流之時,因身體早已打磨完美,內力一生便會迅速增長,也不是苦練便可有效果的。其二,便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他武藝高低。這次剿滅黃巾,雖說又很多機會可以出手,但都強自忍住。唯一的一次出手,便是在劫親時,卻又未留下一個活口。這次回到了家中,境界早已穩固,正是進行潛修的好時機。
兩個時辰後,呂陽才停了下來。長長的出來口氣,然後運轉內力,將已經濕透的衣服完全蒸乾。此時,一個親衛早已等在了旁邊。他本有事通報,但見呂陽正在練武,卻不敢打擾,就一直等在這裡。呂陽看了來人一眼,便說道:「曹性,你有何事要通報。」曹性低著頭,恭順的回道:「少將軍,您帶回來的郭先生要見你,喊著府裡的主人。說是你在不去,就要自殺。屬下怕他出事,便前來通報?」
呂陽微笑著點了點頭,便道:「即是如此,就速帶我前去。」旁邊的曹性一看到呂陽的笑容,便不由的冷汗直冒,准知道呂陽又想到了什麼鬼主意,不由的對郭嘉產生了幾分同情。
兩人走了半個時辰,才來到了一個房間。呂陽揮手讓曹性退下,獨自便進了房內。一入房間,便見到郭嘉坐在床上,房間裡到處都是被砸碎的東西。呂陽一見之後,就有了幾分不喜。但還是向郭嘉施了一禮:「郭先生,不知在這裡住的可好?」郭嘉一見呂陽進來,臉上就不由有了幾分驚懼,對那日的慘痛經歷實在是映像太深了。不過見到呂陽如此有禮,便不由放下了心。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便回答道:「小侯爺,不知你將郭某請到府上,有何見教,若是無事,那便放郭某早日離去。」呂陽一聽道「小侯爺」三字,臉色便頓時巨變,一等郭嘉說完,就拔出了腰間劍。眼裡寒光閃動,死死的盯著郭嘉,說道:「說,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是誰告訴你的,不然」說道此處,語氣中滿是威脅。郭嘉慌忙搖手,哪料到這個小孩不但武藝奇高,就連殺性都如此之重,趕緊回道:「沒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猜的。」
見呂陽依舊不信,只得繼續說道:「那人我被擄來,雖是被蒙了雙眼,但雙耳還是可以聽到的。一路上,聽到那三百騎兵蹄聲如一,一准就是精銳。這天下間,唯有并州鐵騎,與遼東白馬從義才可做到。而行了不過四五日,就停了下來,那明顯是到了并州。又聽聞晉陽侯有一子,於是猜到了小侯爺的身份。」呂陽越聽心中越是佩服,單憑這點線索就可以知道自己身份,這份才智,當真是天下無雙。
呂陽心下暗暗叫好,趕緊收起手中的寶劍,將郭嘉扶住坐好。突來的變化,讓郭嘉很是不適。這個小孩實在是讓人看不透,這會還與你談笑風生,下一會,說不準便把你直接劈了。卻見呂陽臉上泛滿了笑容,說道:「郭先生不愧是天下聞名的智者,果真是名不虛傳啊。在下這就替父親聘您為幕僚,只要稍立功績,并州別駕一職,絕對出不了先生的手心。」
呂陽的話,讓郭嘉很是心動。別駕可不是小官,那可是刺史之下的二號人物。并州雖是被朝廷改刺史為州牧,但州牧一職可比刺史權利大的多。他也完全相信呂陽可以說到做到,一看周圍人對呂陽的態度,就知道他十分受并州牧的疼愛。再加上他是州牧唯一的嫡子,還有那過人的智慧,說不準并州之事他一個人就說了算。但思考良久還是拒絕了。縱觀晉陽侯呂布多次作戰,都是憑借一番勇武向前衝殺,絲毫沒有一方雄主的潛質。這個小侯爺雖說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但年紀實在是太小了點。要是去輔佐一個小娃娃,他郭嘉可丟不起那個人。再加上,他早已物色好一個人物,就準備去投奔,雖說是半路被呂陽劫去,但也不能如此就如此轉投了呂布。於是就拒絕道:「郭嘉不才,事實無力替晉陽侯效力,還請小侯爺放郭某離去,若是」
「若是不放,你便有自裁是吧!」呂陽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郭嘉的話,一把將自己腰間的寶劍仍在郭嘉身邊,繼續說道:「劍就在這裡,你自殺給我看。若是下不了手,我還可以幫你一把。等你一死,我便把你掛到城門口。說你強暴我府裡侍女,結果被抓,羞愧之下,就自裁身亡了。呵呵,那時候,你郭嘉就真的名揚天下了。」郭嘉聽著呂陽的話,只感到渾身冰冷。這個小侯爺也太不是東西了,連死人都不願放過。他郭嘉苦學一生,現在還為展抱負,哪裡肯就此死去。更何況,死了都得留下一個惡名。
只見呂陽收住了冷笑,繼續說道:「郭先生,不是我要對你橫加逼迫。要怪就怪你的智謀太過超人。有你這麼個敵人留在世上,我寢食難安啊。你也別想找機會逃走,用不了明天,『呂奉先慧眼辨英才,郭奉孝捨身相為抱』的佳話,便會傳遍整個晉陽。用不了多久,便是整個并州,整個大漢。只要你離開,忘恩負義之名可就栽到了身上。那時候,你縱有才名,有誰敢相用?莫非便打算把一生所學,埋沒與鄉野?」
郭嘉愣愣的聽著呂陽的話,整個人癱軟了下來。縱然是智謀超群的他,遇到這種情形,又能想到什麼辦法。當然,他也從呂陽的話中看出了對他的看重,不由的也有了些感激。堂堂的并州牧的公子,為了他一個十幾歲的學子,捨得費這麼多的心思,不感動才是怪事。沉默良久,他才回答道:「小侯爺,請容我思考一日,明日必將給你答覆。」呂陽拍了怕郭嘉的肩膀,寬慰著說道:「識時務者未俊傑,我想郭先生一定會很清楚這個道理。明日我就在府裡招待先生,先生可一定要到啊!」說完便往門外走去,臨走時又突然回頭道:「小侯爺這個名號還真是不錯,明日起,你就管我叫小侯爺吧。」郭嘉看著了呂陽一眼,完全摸不著頭腦,實在是不知這個小侯爺是什麼意思。
呂陽走出了房外,長長鬆了口氣,這個郭嘉還真難應對。他雖話說的狠,但郭嘉真要自殺,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真把人家的屍體掛於城門,那也太缺德了點,他還真做不出這種事情。走出了門外,呂陽超曹性打了個手勢,讓他靠近,然後湊到了他耳旁。突來的動作,不由的讓曹性感到受寵若驚。只見呂陽面帶詭異的說:「速在府裡找上五個姿色不錯的女子,今晚就給我放到郭嘉房中。不把他搾乾,就不要饒恕。還有,告訴那些女子,誰要是有了身孕,廢除奴籍,賞黃金千兩。」說完之後,便不顧有些發呆的曹性,志得意滿的獨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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