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呂陽拿著寶劍撲了過來,所有的人臉上滿是詫異。對於一個只有五歲的小孩,手中縱然拿著武器,最多也會被人當成是玩具。誰也未料到,這玩具會變成死神的屠刀。只見劍光一閃,那為首之人的脖頸,便出現了一道血痕。那人坐下的馬匹稍一晃動,一顆頭顱便掉在了地上,鮮血便迅速噴射出來。
呂陽的笑意更加濃了,顯是劍法又有了巨大的進步。五歲的呂陽對殺人沒有絲毫的陰影,昔日在鮮卑戰場上便殺戮不下百人,更是看到過六十萬的人口,被呂布活活坑殺。殺了一人的呂陽,毫不停留,向百餘人發起了屠戮。剩餘的人員點到首領被殺死,早已驚慌失措。他們只是迎親的隊伍,有些人更本沒見過死人,如何能夠抵擋呂陽的屠殺。只是片刻,人已被殺了一半。
就在此時,一人騎著馬向呂陽撞了過來。呂陽不屑的搖了搖頭,身體微側,便已避了開來。人馬相交之時,呂陽一掌拍在了馬腹,真氣微運,馬便直接飛了出去。馬上之人砸到了地上,只吐了一口鮮血,便沒了聲息。呂陽看了一眼那人,便有朝其他人殺去。沒過多久,除了兩人騎馬飛快的向遠方逃去,所有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呂陽似乎沒有看到逃走的人,取出一條絲巾,擦乾了劍上的血跡,將劍收了起來。左腳輕輕踩在了一具倒在地上的「屍體」上,將那人渾身經脈完全震斷。右腳隨意的向地上踢去,飛出兩塊石頭,砸在了逃走之人的背上。遠遠的傳來兩聲悶哼,呂陽便懶得去看那兩人。對於初如超流高手的呂陽,已經可以完美的掌控自己的力量。只要不對上先天高手,性命便可無礙。至於超流之下的人,那便與殺雞屠狗無異。
呂陽整了整衣袖,看到衣服上無一點血跡,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稍一停留,便向蔡琰慢慢走去。蔡琰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沒想到,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師弟,殺起人來竟毫不猶豫。雖說呂陽曾給他講起過戰場上的故事,也說過自己殺了很多人。但蔡琰只不過把那當成了小孩子的誇耀。蔡琰看著呂陽一步步走近。那一身白衣,在配上魔鬼般的微笑,每靠近一步,便讓蔡琰的臉色蒼白一分。只聽一聲大叫,便徹底的暈了過去。
呂陽匆忙上前,將蔡琰扶了起來。剛剛殺完人的呂陽,正在準備如何向蔡琰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琢磨了好一會的呂陽,還是完全沒想好心中的說辭,只得面帶微笑的朝蔡琰走去,每走一步,還不停的想如何向蔡琰致歉。那能料到,自己的行動會將蔡琰嚇暈過去。呂陽看著蔡琰煞白的面孔,心中滿是憐愛。不由的後悔,自己為何如此衝動。
看著周圍的屍體,還有依舊昏迷的蔡琰,呂陽煩悶的揉了揉頭。來時只是帶著一腔熱血,決心要將蔡琰從衛家手中搶出。卻絲毫未想到,得手之後又該如何處置。呂陽一向習慣於更隨在呂布身邊,所有的瑣事,都會被人處理好。如今方一離開父親獨自行動,便不由的掉起了鏈子。
沉思良久,呂陽總是想到,現在的首要任務,便是把蔡琰救醒。呂陽從一個死屍的懷中,找到了一個水壺。看了看蔡琰緊閉的小嘴,呂陽露出了一絲笑意。只見呂陽往自己口裡到了一口水,湊到了蔡琰嘴邊,嘴對嘴的將水度到了蔡琰口裡。臨完是,還不忘用舌頭舔了舔蔡琰嘴上的胭脂。
沒過一會,蔡琰便有醒過來的跡象。看到這一幕的呂陽,絲毫沒有一點預料之中的欣喜,反而是滿頭大汗的愣在了原地。前世的呂陽便是一個十足十的宅男,從來都沒談過戀愛。雖說在小說、電影裡沒少見到愛情故事,但一到現實裡,絲毫也沒有指導作用。至於穿越之後,更是一心撲在了武學之上。把呂布的暴力傾向倒是學了個十成十,可感情上依舊是個白癡。平時同蔡琰相處起來還很是和諧,但如今一旦明瞭了自己的心意,便就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更何況,自己剛把她從即將舉行的婚禮上劫了下來。古人云,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雖說沒什麼奪夫之恨,而且他的丈夫還是個病鬼。但蔡琰自己可不知道,誰知她醒後會有什麼想法。鬼使神差之下,緊張到了極點的呂陽,竟舉起了右手,給了蔡琰後腦勺上用力來了一下,將即將醒來的蔡琰又一次拍暈。對呂陽來說,這已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式。
呂陽痛苦的在原地轉了幾圈,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看著周圍到處是血跡,呂陽這才想到,自己該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呂陽嘗試想把蔡琰背起,結果自己怎麼都及不上蔡琰的一半高。呂陽又嘗試將蔡琰抱起,結果兩隻胳膊都圍不住蔡琰的腰。急切中的呂陽,眼中都不由的蘊滿了淚水,卻依舊一籌莫展。整整一刻鐘後,呂陽才在周圍的馬匹上找到了堅決方案。
此時,失去了主人的馬,隨意的在地上吃著草。呂陽牽過其中一匹,將蔡琰放在上面,自己則坐在了蔡琰身後。揮動了一下馬鞭,兩人這次疾馳而去。
連續疾馳了一個時辰,呂陽將馬趕到了樹林中。將蔡琰放在了地上,這才將馬趕跑。呂陽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確性沒留下一絲可疑的跡象,這才鬆了口氣。
此時的蔡琰仍未醒來,呂陽的那一巴掌實在是扇的太過凶狠。知道,下午申時左右,蔡琰才慢慢醒來過來。呂陽看著慢慢轉醒的蔡琰,臉上不有的一片煞白,慌慌張張的叫道:「師,師,師姐。」蔡琰從昏迷中方一醒來,見到了呂陽,臉上竟閃過一點喜色,但隨即有想到了什麼,抱著膝便哭了起來。呂陽不由的著急起來,幾次都想看口,都不知該怎麼說,半餉,才憋出了一句話:「師姐,對不起,今天,我不該攪你的婚事。可是,你不知道,那個衛仲道快要死了,我,我,實在是」,說道後面,連呂陽自己都不知該說什麼。見到呂陽慌張的模樣,蔡琰不由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畢竟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心中縱有不快也很快就忘記了。才笑出聲,蔡琰自己也覺得有幾分不對,勉強又擠出了幾滴眼淚,便低下了頭,不再哭泣。
過來好一會,見呂陽依舊憋著通紅的小臉,蔡琰的心下也有了幾分不忍。便低聲說道:「其實,我在今天早上,我便知道,那個衛仲道身體不好。只是不忍讓父親為難,便沒拒絕這門親事。今天的事,說起來還有多謝謝你。」說到這裡,不由的抬起了頭,悄悄的看了一眼呂陽。聽到這話,呂陽所有的擔心一下子便放了下來,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活潑。只見呂陽一下子便撲到了蔡琰懷中,伸手給蔡琰擦起來眼淚,接著說道:「師姐,你別哭,再哭就不漂亮了。」蔡琰滿是愛憐的將呂陽抱在了懷裡,撫摸著呂陽的小臉,但眼淚又不由得流了出來。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蔡琰的肚子突然發出了鳴叫聲。蔡琰從早上起,便開始妝扮,一直到現在都未曾吃過一點東西。呂陽的臉又一次漲得通紅,這次出來,不僅未帶一點乾糧,就連唯一的水袋,還是從死屍上拿到的。呂陽趕緊從蔡琰懷抱裡出來,匆匆跑進樹林,沒過一會,便帶著兩隻野兔回來。此時的蔡琰,縮在一棵樹下,顯得十分的孤寂,看到呂陽心中不由的便痛惜起來。見到呂陽回來,蔡琰很是高。畢竟是一個女孩,獨自帶著樹林裡,自是非常害怕。
呂陽在地上抓起一把樹葉,手上運轉內力,沒過一會,樹葉便燃燒起來。呂陽心中滿是得意,光是這一手,至少也得超流高手才能做到。蔡琰滿臉好奇的看著呂陽,雖不知是怎麼回事,但明顯不是普通人的手段。沒過多久,兩人便堆起來火堆,開始烤野兔。
深夜,吃的半飽的兩人便閒聊起來。「師弟,你說我們往哪裡去?」蔡琰滿是擔憂的問道。這時一陣狼嚎聲傳來,蔡琰將懷裡的呂陽,抱的更加緊來。呂陽想了一會,便回答道:「京都我們是回不了了。師姐,要不你和我去并州,父親過兩天也會回去。我們先到河內,這裡離河內不過三十多里路,父親已在那留下了幾百親兵。只有一至河內,我們便安全了。」說道這裡,呂陽的臉上滿是期頤。蔡琰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又問道:「那你說,明天會不會有很多人找我們?」呂陽驚呼一聲,道:「是啊,我們得趕快走,再不走,明天說不准便會被人找到。」說著,便扶起了蔡琰,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