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重生記 并州風雲 第十章 封賞
    光和六年三月二十一日,呂布斬殺檀石愧。這位鮮卑族的王,大草原的霸主,就此隕落。檀石愧,他東敗夫余,西擊烏孫,北逐丁零,南擾漢邊,從來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當這位天神般的人物就此死去後,所有的鮮卑人都如同失去了靈魂,跪在地上痛哭,任漢人屠戮。

    呂布匆忙給呂陽裹好了傷口,才稍微放下了心,但依然按不住怒火。若是在戰場上受傷,呂布自是毫無怨言,可卻傷在了陰謀詭計之下,驕傲的呂布如何不怒。重新找了一匹戰馬,呂布坐了上去,便下令道:「凡遇鮮卑狗,不留戰俘,皆殺無赦。」兩千五百軍隊隨聲而動,向鮮卑人張開了獠牙。

    這次呂陽並為同呂布坐在一起,而是獨自騎了一匹小一點的戰馬。完全失去了鬥志的鮮卑人,正式磨練武藝的好靶子。這次的傷,並不嚴重,反到讓呂陽因禍得福,從鍛骨期境界進入了換血境界。換血期的呂陽武藝有了質的提高,他手持一把五十來斤重的鐵戟,不斷的向四周砍去。每一次或是咽喉,或下陰,或心臟,總之力求一擊斃敵。

    初入一流高手的他,在戰場上已算的上是一員猛將,遠不是普通士兵所能抵擋。呂布則坐在了檀石愧留下的那匹寶馬,跟在呂陽在身後,不斷的注視著,生怕他有了什麼不測。

    三月二十九日,朔方城。這座昔年漢武帝破匈奴時所建造的城池,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輝煌,反而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原本城中的人口,在鮮卑破城之時便被屠殺了乾淨,連房屋都被大火焚燬。街道上可以不斷的看到士兵在往返,運輸著劫掠來的財物。

    八天之前,呂布殺光了剩餘的五萬鮮卑殘兵後,仍不解恨。於是便留下三百人看押鮮卑人留下的馬匹,帶領兩千餘騎直奔鮮卑腹地。一日收復朔方,三日破鮮卑王帳,坑殺鮮卑六十餘萬,劫掠財物無數,驅逐鮮卑三百餘里。

    朔方城,太守府,已被焚燒過的府邸面強恢復了幾分往昔的光彩,暫時成為了呂布的臨時軍帳。下午時分,滿是疲憊的高順前來匯報戰果。呂陽看了看依舊熟睡的呂布,便示意高順先出去,然後也跟了上去。軍帳外,寒風吹過,呂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此時雖已是春天,但朔方依舊寒冷。

    呂陽稍一猶豫,便問道:「此次我軍戰果如何。」「羊至少有六十萬,馬匹二十萬,還有羊皮五十萬張,金三萬斤,銀二十萬斤,糧十萬石,可惜東西太多,實在是運不走。」聽到如此巨大的數量,就連一向淡然的呂陽也不由驚呼出聲。稍一沉思,呂陽就有了回應,說道:「將拿不走的羊皮糧食盡數燒燬,能拿多少就那多少。還有,速向刺史大人些戰報。」

    高順早已見識過呂陽遠超同齡人的成熟,再加上呂布對他的疼愛,雖說臉上露出幾分不捨,但仍是聽從了呂陽的安排。高順剛準備退下,便又被呂陽叫了住。「你派十個可信之人,拿出一萬金,連夜出發,送於大將軍,再拿出一萬金,送與朝中各位大人。」高順的臉上滿是詫異之色,但還是應諾而去。其實,呂陽更願送錢給張讓等人,可惜丁原同大將軍何進相交好,呂陽也怕呂布帶上來閹黨的名號。

    四月五日,并州軍隊已整隊後準備回師。這一夜,呂布召集眾將士召開慶功宴。呂布抱著呂陽坐在正中,兩千餘人均圍繞他們著盤膝而坐。呂布臉上滿是喜意,這次戰鬥收穫頗豐,按照慣例,繳獲財物一半歸士兵,兩成歸主帥,最後三成才需上繳。

    身為主帥的呂布,立功頗豐,還會受到朝廷的嘉獎。呂布站了起來,開口說道:「此次我等奉命出擊鮮卑,不但收復了朔方,更將鮮卑屠戮過半,此次行動,可保我并州十年不受進犯。回去之後,我等還當受到嘉獎,封妻蔭子便在今朝。今夜在此慶功,大家可盡情歡樂。」一席話,迎來了無數人的歡呼。

    在呂陽的記憶中,前世的呂布絕沒有立過如此功績,他雖是抗拒草原民族有功,但絕無長驅鮮卑三百里之事。次次功勞之大,縱是封侯也是應當。宴席上,呂陽也止不住心中歡喜,喝了幾杯酒。酒味雖淡,但第一次喝酒的呂陽還是被弄得醉醺醺的。

    迷迷糊糊中呂陽不知想戰場上的殺敵之事,不由的開始放聲高歌:「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圈,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埋骨他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歎息更無語,血淚滿眶。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大漢要讓四方,來喝!」三遍之後,所有的人都跟著唱了起來,蒼涼的歌聲響徹了整個朔方城。

    深夜,呂陽躺在呂布的軍帳中,酒意還未清醒。這十餘日行軍,呂陽一直便與呂布住在一起。這時,呂布的親兵進入了營帳,同時還帶來了一個女子。「稟將軍,屬下前日衝破鮮卑王帳,擄得鮮卑公主,檀石愧女兒,今日屬下特來鮮於大人,已報大人對屬下的關愛之情」,說完後,臉上還滿是得色的望著呂布。

    突然的變故,讓呂陽一下子清醒起來。按照常例,士兵每次擄掠之後,都會將長得最為漂亮,身份最為尊貴的女人送給主將。連續十幾天未見女人的呂布,眼上都冒出了綠光看的,呂陽的嘴裡直犯苦澀。雖早知這個父親好色,不個能只守著母親一個女人,但這幾年呂布的表現,完全讓呂陽忘了,他便是那個為了女人可殺死義父的人。呂布也似乎發現了呂陽的表情,臉上的情慾逐漸消退,揮了揮手,既不拒絕也不同意,只是讓來人先把女子帶來下去。

    呂陽望著那個親兵,心中殺意頓湧,恨不得把他劈成兩半。這個親兵只有十六七歲,但武藝赫然已道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他的名字叫張遼。呂陽見他作戰勇猛,再加上前世的記憶,便將其派到呂布身邊,來侍候呂布父子,沒想到會到頭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個張遼還真是如傳說中的一樣忠心,忠心的都知道給自己的主將找女人。可憐的張遼還不知道自己已被提拔他的呂陽給恨上了。

    四月七日,并州軍的戰報,已傳到了洛陽。十多日未曾上朝的漢靈帝來到了朝堂之上,專門為了對呂布封賞。漢靈帝自繼位以來,國家便一直內憂外患。既有羌人、匈奴、鮮卑不斷侵擾邊境,又有重臣把持朝政,政令無法通達,失望之下,便沉湎於女色之中,何曾有過這般意氣風發。漢靈帝跪坐在高台之上,身著黑色的長袍顯得威武不凡,可惜蒼白的臉上讓人一看便知道酒色過度。

    靈帝率先說道:「今,并州騎都尉呂布,以三千鐵騎,大破十萬鮮卑精銳,不但收復朔方,更卻鮮卑三百餘里,殺死賊寇六十餘萬,有大功於朝堂,不知各位認為應當如何嘉獎。」大將軍何進首先站了起來,他站在朝臣之首,顯得英武不凡,完全沒有一絲昔日殺豬漢的形象。他躬身向靈帝一禮,便開口道:「今呂都尉大破鮮卑,揚我大漢神威,實乃我大漢少有功績,幾可與漢武之時衛青、霍去病相比,陛下何不效仿武帝,封其為驃騎將軍,萬戶侯,則其必感恩戴德,永為我大漢效力。」何進受到了呂陽派人送來的黃金,自是極力為呂布說好話。「陛下,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卻是十常侍之一的張讓叫了起來。何進的話已經讓靈帝有了幾分意動,見到張讓出來,便問道:「讓父以為有何不妥。」「稟陛下,呂都尉之功的確不小,但還不足以同衛、霍兩位將軍相比,更何況,他今年不過十八歲,他年若再立功勞,必是朝廷賞無可賞,那時朝廷又當如何應對;臣有聽聞,其在鮮卑殺人數十萬,為人殘暴不堪,若陛下賞賜過高,那必將漲其傲氣,陛下封其一個關內侯,中郎將足以表示對其關愛。」

    中郎將只比騎都尉高上一級,關內侯也是侯爵中最低等的一種,而何進所說的驃騎將軍只在大將軍與車騎將軍之下,萬戶侯更是所有人的夢想。張讓之所以如此說,即是應為呂布只給了何進錢財,卻沒給自己,同樣也是應為和丁原的關係並不好。看到張讓如此說,一向自詡清流的司徒王允也不會放棄與閹黨作對的機會。「閹狗,我等商議軍事,何用你來你插嘴的機會,昔日鮮卑屠城,怎不見你出來指責他們殘暴。陛下,呂都尉殺戮雖多,但他可是為了保我大漢。今日若不重賞,難免寒眾將士的心啊!」「陛下,老奴可是一心向陛下著想啊,陛下千萬別信那老匹夫的話,他和何進那屠夫完全是一夥的,陛下一定要治他們結黨之罪。」

    漢靈帝,心煩的揉了揉頭,每次朝會都變成這樣。本來今日還算不錯的心情,完全一團糟了,於是就直接開口道:「今封呂布為衛將軍,九原縣侯,實封三千戶,領朔方太守,為我大漢守衛北疆。眾人聽到漢靈帝親自下令,雖有些不甘心,卻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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