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四年五月十八日,呂陽整個人光著身子站在庭院裡,但他卻顧不上半點羞澀,而是練著一套拳法,呂布則在一旁不停的指點著。拳法看起來雖然十分緩慢,但每一個動作,都需要腳步、手勢、眼神相互的配合,每一個動作呂陽都得用盡全身力氣。呂布在一邊不停的講解著拳法的要領,一邊在一旁做著示範的動作,但臉上絲毫都不掩飾自己萬分滿意的態度。
半個月前,呂布親自開始為呂陽教導武藝,一方面,呂陽的身體強度剛達到練武的標準,而另一方面,呂布認為呂陽已足夠聰明,能夠理解武學的真諦。要知道,即使是呂布也是三歲時開始練武,而此時的呂陽卻只有兩歲(本小說中的年齡都是指虛歲,即剛出生時為一歲,每過一年,年紀多會加一,同樣,日期也都使用了農曆)。
兩個時辰之後,呂陽幾經虛脫,呂布一把將呂陽抱起,扔在了早就準備好的浴桶中。浴桶當中飄著各種珍稀的藥材,血紅色的水面上還不住的冒著熱氣。呂陽整個人都沉沒在水中,連頭都不曾露出,藥液隨著毛孔進入了呂陽的身體,同時也帶出了一絲絲雜質,這便是武學路上的第一步——伐毛洗髓。
伐毛洗髓執法雖然有很多種,但主要都是靠練武者自身來鍛煉,經過短到五年,長則十年的時間,逐步剔除身體內部雜質。呂布所使用的這種方法明顯借用了外力,整體上過於霸道,稍有不慎便會給武者帶來終身遺憾,輕則終身難以突破境界,重則引起身體殘廢乃至直接身死當場。相反,這樣做的效果十分的明顯,不但可以增加武者潛力,還能極大的縮短修煉的時間,把伐毛洗髓這一步縮短到數月的時間。
呂布此時面色也凝重的注視著水中的呂陽,儘管他對呂陽充滿了自信。呂布的這套修煉方式是祖傳下來的,據說呂家先祖呂成是霸王項羽的親兵隊長,儘管應天資所限,並為將武藝練到巔峰,但卻得到了項羽的全套武學。
當年霸王死後,呂成應為重傷,被當做死屍扔進了烏江當中。呂成被漁翁就醒之後,眼見漢室大興,在報仇無望之下,便娶了漁家女子。自此之後,呂氏每一代武藝只傳於一人,及至呂布,憑其超人天賦及刻苦的努力,將武藝以練得幾近大成。
一刻鐘後,呂陽顫抖的從藥液露出了頭,顯然以經達到了極限,不過緊繃的臉上卻有了一絲鬆動。果然就在剎那之後,水中的血紅色就快速斂去,取而代之的多了幾分黑色。
呂布將呂陽抱回了房間,放到了床上,呂陽則是在侍女的攙扶下擦乾了身子,隨後又被套上了一件白色的長袍。寬鬆的衣服讓呂陽逐漸有了幾恢復了一些生氣,緩緩的站了起來,呂陽用了的伸了一下腰,以此來緩解方纔的痛苦。「
阿耶,我到底要泡這個得到什麼時候,這都一個月了,怎麼還沒完,而且一次比一次難受」呂陽的聲音明顯有了幾分不奈,在也沒有了初練武時的激情,即便經過了這麼久,呂陽仍免不了再一次的向父親抱怨起來。
「快了,快了,也就再來上八個月,嗯,絕對超不了九個月,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訓練了」呂布的聲音中有幾分幸災樂禍,似乎是想起了自己有年幼的慘痛經歷。「那我將來也可以像您一樣厲害麼?」「當然,你可是我呂布的兒子,將來可一定要比你爹強。」呂布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但呂陽卻並未因而有了絲毫自滿。武藝靠的不單是天賦與汗水,還是要靠機緣的,至於呂陽,未來的事情誰又知道,何況呂陽心中壓根就沒打算與呂布比肩,只要有個趙雲、關羽的水平,那天下便盡可去的。當然要是讓呂布知道呂陽的想法,說不準便會狠狠的給這個不爭氣的小子一個巴掌。
沉默了良久,呂陽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聽說武藝練到了極深的境界後就可以長生不老,真的有這回事麼?」呂布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飄渺:「長生不老之人自古至今都只從在與傳說當中,從來沒有人見過所謂的仙人,不過武學到了先天之境,便可以延年益壽,只要達到了先天之境,便至少能活過百歲,當然越早突破便越好,若能在二十歲前突破先天,據說至少能活兩百,傳說中的彭祖在十五歲時就突破了先天之境,因此活了八百多歲。」
呂陽趕緊打斷了父親的胡扯,這連彭祖都出來了,說不準過一會便能吧盤古都掰出來,於是繼續問道:「那阿耶你到先天了嗎?」「呃,這個還沒有,但也快了,用不了幾年我一定可以的,」呂布的聲音先是有幾分尷尬,但緊接著便有了幾分自傲。
呂陽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有些自戀狂的父親,繼續問道:「那世上可有先天高手。」「這倒是有,槍神童淵還有帝師王越都據說到了先天之境,不過他們都是四十歲後才達到的,現在一個聽說有九十多了,一個也有差不多六十了。不過應該還有其他人,但覺不會超過五個。」
「那先天之下又有什麼區別。」呂布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屑,不知是對呂陽的無知仰或是對先天以下的武者,只聽他反問道:「你還記得我說的武者修煉的過程嗎?」「不就是伐毛洗髓、易經鍛骨還有易血煉罡,」呂陽自得的超呂布怒了努嘴,似乎在誇耀自己記的很是清楚。
呂布今天的興致似乎很高,一點也不在乎呂陽的自得,輕輕的摸著呂陽十分稀疏的頭髮,繼續說道「不錯,先天之下共有五個境界,首先便是伐毛洗髓,伐毛洗髓為練武的第一步,更是基礎中的基礎,凡能成功完成這一步的體質上便會有一個質的飛躍,這類人被稱為末流武者,即便如此,仍要比起普通人將會強壯數倍。這一步雖是最開始,也最易做到,但卻決定著武者未來成就。伐毛洗髓有成的人,便有機會進入易經之境,易經之境著重在於增強身體韌性,凡人易經之境便被可被稱為三流武者。俗話說易經容易鍛骨難,三流武者雖與末流武者實力差距不大,皆是因為三流武者只需努力,或數年或數十年基本上便可入二流。二流武者著重在於鍛骨,即便初入二流也可力敵數名三流武者鍛骨大成便是二流頂峰,所謂銅經鐵骨便就此而成。二流武者或得機緣,或得他人指點,便可入一流。一流修煉在於換血,血氣足則精神旺,一流武者的修煉就是要增強血氣,血氣越是旺盛戰鬥時便越能持久,若達一流頂峰,便是數日不眠不休也不會疲勞。」說道此處,呂布便停了下來。似乎想看看呂陽有何感想,卻發現呂陽瞪著雙眼一動也不動,呂布還以為呂陽太過沉迷於自己說的話,卻不知此時的呂陽正兀自想著,原來的一流高手便是不死小強,還是加了永動機的內中。
說上了癮的呂布絲毫都沒有注意到呂陽的失神,繼續說道:「達到一流頂峰之後,體內便會產生真氣,真氣到了一定的程度,便可進入超流。出入超流便有了所謂的真氣如剛只說,身體強橫不下於精鋼,非神兵利器或同級高手不可傷。再進一步,真氣凝為實質,產生罡氣,護與週身,此時若收到攻擊擇不但不會受傷,還可自主反擊,到了這種程度,一舉一動都有莫大的威力。最後便是超流頂峰,罡氣運用隨心,可附兵器之上,便是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就如探囊取物。」
聽到這裡,呂陽心中全是震驚,這完全是武俠小說中由外而內的翻版,又回想起歷史上慣用張飛被稱為萬人敵,還有趙雲抱著阿斗在曹軍中幾進幾出,身上卻沒有一絲傷痕,他們怎麼說也都到了超流高手的境界,還至少是中期的;還有呂布,自己不知一次的見到呂布通過方天畫戟使出的劍氣,十五歲的超一流頂峰高手,這實在是超出了呂陽的想像,這呂布絕對是不愧為歷史上的戰神,絕對是變態中的變態。
「那先天高手有是怎麼樣子」「這個你爹也不知道,等哪一天我到了先天境界在講給你聽」,說到此處,呂布便匆匆離去,深怕呂陽繼續問起先天境界,顯露出自己身為父親的無能。
直到中午,呂陽才從呂布的話中回過神來。到了下午之後,呂陽並沒有去練武,武學之道,在於一張一弛,正式開始練武之後,呂陽便嚴格的遵守著呂布的安排,先是早卯時初刻起來,稍作一番準備,然後練兩時辰的拳法,在身體一到到了極限之後便馬上開始進行半個時辰的藥浴,中午不可吃飯,一直要靜養一個半以上的時辰,然後剩下的時間便可自由安排,但卻絕不可練武或做劇烈的運動。
下午未時,剛吃完飯的呂陽被母親抱在懷裡,頭緊緊靠住李蓉柔軟的雙乳上。此時的李蓉正跪坐在地上,一隻手抱著呂陽,一直手握著呂陽拿著毛筆的小手,教呂陽寫字。此時漢末的文字基本上已完全從小纂蛻變為了隸書,有大學水準的呂陽雖說不是完全認識但也差不多了,自己練字也尚無不可,但呂陽顯然十分喜歡這種溫暖而又寧靜的生活,十分享受來自於母親的關愛。
李蓉雖是商人出生,但很是有幾分文采,當時還只有十三歲的呂布剛擔任了曲長,那時的呂布正張的十分英俊,自然有不少人上門來提親,但卻在一次偷看美女聚會時發現了李蓉,被李蓉題詩作畫的身影所打動,便連夜溜進了李家將李蓉半夜劫走。事發之時李蓉便以經懷了孕,在加上李蓉父親對於呂布的身份地位即使畏懼有是滿意,便半推半就之下便將女兒嫁與呂布為妾。婚後的李蓉生活還比較不錯,呂布對其十分疼愛,再加上呂陽的出生,也就認可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