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星北上京城的消息,很快由冷傲雪傳給了天衛,而張家也得到了消息,張老爺子聽到老江行動完全失敗之後,沉悶的坐在書房裡,把自己關了一天一夜,誰也不知道他有如何的打算。
楊天星沒有坐飛機,而是上了終點站為京城的火車,他要體會這種龐然大物的快捷,也要感受人世間百態,火車,就是一個小小的世界。
將近年關,火車上人滿為患,作為天海這個現代大都市來說,來來往往的人流很多,冷凝霜身為女朋友,當然特別的關心,給楊天星定了一張臥鋪票,算起來是比較優待了。
每個車廂裡有四個床鋪,左右各二,上下兩層,楊天星躺下不久,在他的對面,也上來了一個打扮時尚年青女人,年紀不大,估計不到二十歲,手裡提著一個隨身布袋,好像並沒在太多的行禮。
這女人戴著一頂毛線長帽,把臉遮住了大半,看不太清楚,耳朵似乎還在聽著隨身聽,身形隨著音樂,左右搖擺,很有一種現代年青人的青春洋溢之感,一件長長的上衣,一直遮到了她的膝蓋處,唯一露出的小腿修長挺直,被絲襪包裹著,很有亭亭玉立之感。
腳上踏著一雙白色的小皮靴,看起來更添幾分秀麗美感。
不過雖然同在一個車廂,但女人似乎並沒有認識他的意思,自顧的上了床,扯了半截被子,躺著自得其樂去了。
難得在火車上碰上了如此小美女,楊天星倒想拉近一下關係,解解長途的乏悶,但是人家分明沒有這個意思,還是睡吧,說不定一覺醒來,就到京城了。
火車開動了,楊天星淺淺的休息著,這幾日被張家弄得不厭其煩,火車上到是一個很好休息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楊天星被一種「吱吱」的聲響吵醒。
對面的女人緊裹著薄被,身體繃得老緊,一雙眼睛帶著幾分驚惶的神色,看到楊天星睜開眼睛,立刻帶上了幾分哀求的表情。
楊天星看到了,在這女人的床邊,有一隻手在摸索著,似乎想往被子裡面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女人的下鋪,已經躺著一個中年男人,此刻瞇著眼睛,臉上浮現著肆無忌憚的**,看他的動作,估計已經是老手了。
這女人也太軟弱了,如果是冷凝霜,估計早就一巴掌下去了。
楊天星腳一伸,就已經踩中了那個老色狼的手,靜靜的包廂裡,立刻傳來「卡」的一聲脆響,接著慘叫聲很淒然的了出來。
這個老色狼的手被楊天星一腳踩斷了,他叫著一下子站了起來,目露凶光,似乎想向楊天星撲來,但是楊天星的巴掌已經到了,幾乎在眨眼之間,兩個耳光落下,「啪啪啪啪」老色狼身體飛了出去。
「小子,你有種,知道我是誰麼,老子是北陽盟的人,你趕快跪下磕頭認錯,不然等到了站,老子弄死你。」半晌才慢慢的爬了起來,這老色狼卻真是不簡單,臉都腫得老高了,竟然還如此的凶狠,看樣子還真是不一般的人才。
「你是北陽盟的人?北陽盟雖然是**幫派,但從來不仗勢欺人,哼,你根本就是垃圾。」年青女人滿臉的憤色,似乎對北陽盟並不陌生,聽到這老色狼說是北陽盟的人,立刻出言拆穿。
北陽盟與南拳幫,一南一北兩大勢力,不知道的人應該很少。
老色狼微微一震,喝道:「臭婊子,老子是北陽盟京城分部的副會主,識趣點就讓老子摸個夠,不然等下老子兄弟到了,讓人輪了你。」
楊天星搖了搖頭,看著這個傢伙,他真是為猩猩那傢伙可惜,什麼狗屁的北陽盟,都被這樣的無恥之徒敗壞了名聲,也難怪北陽盟雖然高舉正義之旗,但總也不被世人接受,都是因為有這些雜碎的存在,從這人的行為就可見平日裡,他們是如何的持強凌弱,囂張跋扈。
楊天星一把拉開了車窗,連一句廢話也懶得多說,掐住了這個傢伙的脖子,連驚叫聲都來不及傳開,就被提著就丟了出去,這樣飛的火車上被丟出去,生存下來的機會只有百分之二十,如果他真的能活下來,算他命不該絕了,如果死了,算是為兄弟做了一件好事。
「你、你把他丟出去了?」楊天星的下鋪,睡著一個中年婦女,此刻一臉的驚顫,知道這個色狼是北陽盟的人,她也被嚇到了,她在京城做些小生意,可是深知北陽盟的勢力,所以一直不敢開口說話。
上鋪的年青女人也被嚇到了,驚問道:「他會不會死?」
楊天星應道:「不知道,放心,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該,這樣的垃圾,死就死了,不值得可憐,行了,大家睡吧,天快亮了。」
兩個女人哪裡睡得著,看著楊天星若無其事的躺下,那中年婦女小心翼翼的打開窗戶,很是仔細的瞧了瞧了,見那中年人真的被扔了下去,立刻把自己的行禮收拾好,急匆匆的離開了,她可不敢與這樣的殺人兇手住在一個車廂裡了。
「你、你殺人了?」女人似乎比剛才還害怕,雙腿並在一起,緊緊的靠在床裡頭,看著楊天星,帶著極度的恐慌。
楊天星冷冷的哼了一聲,心裡不爽的想到,老子這是見義勇為,這是英雄救美,不然你就要被那老色狼佔便宜了。
「你放心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知道你扔出去的是壞人,可是我好害怕,你會不會是想殺我滅口啊!」女人似乎陷入了自己設想的幻夢中,說道:「我下周才二十歲的生日,還沒有談過戀愛,我不想這麼早死,你能不能不殺我,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她把楊天星當成了審判長,自顧的說著自己的事,什麼幾歲讀幼兒園,什麼幾年上小學,然後上中學,高中,然後上大學,現在是京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這一次是去天海遊玩,不是故意看到他殺人等等,真是讓楊天星哭笑不得。
最後更離譜的,是這女人竟然開始斷斷續續的說遺言了,什麼爸媽,女兒不孝,以後再也看不到你們了,什麼姐姐,以前沒有聽你的話,現在月月後悔了,什麼爺爺,我以後再也不能扯你的鬍子了。
汗了,看樣子這個嬌嬌女,在家裡是受到萬般寵愛了。
不過總有一件事讓楊天星知道了,這女人叫顏月月,小名叫月月,一個挺不錯的名字,就是膽子小了點。
火車終於到站了,楊天星從床上跳了下來,顏月月小手緊緊的抓著,似乎覺得最後的時刻已經來臨了,眼裡泛著一種極度慌恐的神光,盯著楊天星的一舉一動,看他究竟是拿出手槍,還是拿出刀子。
「看什麼看,到站了,莫非你還想坐著火車轉回去?」
「你、你不殺我滅口------」
楊天星看著女人越挪動著身體向後退,對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就知道她被嚇壞了,也懶得安慰她,只是哼了一句:「神經病。」然後就離開了。
顏月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淚水一下子就流下來了,立刻撥通了電話,叫道:「媽,快來火車站救我,月月碰到壞人了,月月被欺負了。」
電話被甩開了,接電話的是一個婦人,聽到這話,嚇得一個抖擻,然後厲聲的嚎叫起來:「顏青狂,你這王八蛋,月月被人欺負了,月月被人非禮了,我要殺人,我要殺死那王八蛋,然後再與你離婚。」
隨著婦人的吼叫,整個莊園都被震動了,一個魁梧的中年人衝了出來,聽到小女兒出事,他也被嚇到了,兩個女兒可都是他的寶貝,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現在卻被人欺負了,還非禮,他一定要把那傢伙碎屍萬斷。
「衛兵,通知警衛連,給我把火車站包圍起來,找到欺負我家月月的傢伙,我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中年漢子一聲怒吼,軍衣一披,銜帽一戴,卻沒有想到還是一個中將,直通通的上了小車,急撲火車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