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蜀國位於所有大陸的最南部,荒僻遙遠,山路難行,民風彪悍,很少有其他大陸人士願意去那裡。
蕭天雨經過近半個月的飛行,進入南蜀國一處叫浣紗河的地方。從當地居民瞭解到,蜀國皇城南部有一座山叫白塔山,主峰叫觀虹台,那裡是雨後觀賞彩虹的最佳地點。
蜀國山川河流遍佈,風光妖嬈,但蕭天雨無心欣賞,騎著麟兒直奔白塔山。
在行進途中,蕭天雨發現這裡確實像師父說的那樣,天氣多雨。他多次被雨淋濕,但是,天氣轉晴的速度也快,轉眼間陽光就能照下來。
在白塔山附近,蕭天雨擔心節外生枝,收起麟兒,御空而行飛向山頂。
忽然,一道武者的氣息從後方傳來,一隻白鶴從蕭天雨頭頂上飛過,上面坐著一位霓彩霞衣的年輕女子,看白鶴的飛行方向,蕭天雨猜測女子也是飛往白塔山。
大約不長時間,身後再次傳來兩道氣息,不過,這兩道氣息明顯比前面女子的氣息,要恐怖的多,就連蕭天雨都感到那氣息很驚人。
片刻之後,有兩道人影從蕭天雨頭上掠過,兩人都是玄黃境修為,飛行速度極快,在蕭天雨的上空,其中一人回頭看了一眼他,隨即就不再理會,直接追向前面的女子。
蕭天雨覺得這二人的氣息很邪,感覺事情有些不妙,隱隱預感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當下減慢了飛行速度,在後面不緊不慢地飛著,他不想節外生枝。
「救命啊!」
女人急切的呼救聲從前方傳來,蕭天雨一愣,知道出事了,估計先頭過去的女子遇到了危險。
蕭天雨忙提高飛行速度向前面衝去。片刻後,空中迎面飛來兩人,蕭天雨一看正是剛才飛過去的兩人,他們又折了回來,只是,其中一人懷裡抱著一名女子,看上去那女子已經被打暈。
本來蕭天雨不想多管閒事,但是他發現空中兩人的邪氣很重,猜測不是什麼好人。一般武者因修煉的緣故,週身自然外放一股氣息,正常的氣息對外人而然,就是一種威壓,很少有邪氣,只有陰修者或高級妖獸,氣息才帶有邪氣或妖氣。
「兩位,放下那女子。」蕭天雨躍起身形,將兩人攔在空中。
空中的兩人先是一愣,繼而,仔細打量一遍蕭天雨。
「哈哈!小小的玄幻境,也敢管閒事,一定是活膩歪了。」一名玄黃境武者似乎覺得好笑。另一人抱著雙手,不屑地看了一眼蕭天雨,眼皮隨即耷拉下來,那樣子根本沒拿蕭天雨當盤菜。
「天下人管天下事。」蕭天雨臉色冷傲,語氣平靜。
「找死!」
那名空著雙手的人,話一說完,掌間開始凝聚元力,雄渾的元氣像潮水一般暴湧,空中發出嗡嗡的震盪聲。他雙手迅猛推出,兩道狂暴的掌風呼嘯而出,轟向蕭天雨。
蕭天雨急於救人,一直在想怎麼從另一人手中搶出女子。
見掌風急速撞向自己,蕭天雨調集元氣,凝聚全部元力揮出雙掌,兩道極寒極冷的七彩掌影,直接撞向對手的掌風。
「轟!轟!」
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一道人影被瞬間震出十幾丈遠,這人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後,滿臉駭然,最讓人奇怪的是,這人的眉毛和鬍子掛了一層白白的薄霜。
蕭天雨震飛對手後,快速奔向懷抱女子的玄黃境武者,因為擔心出掌後傷到女子,他決定用神識攻擊他,正好可以驗證神識攻擊力如何。
一邊飛向那人,蕭天雨一邊凝聚神識,來到那人身前兩丈遠左右,當即放出神識射向那人。
神識攻擊是一種高級武學,如不是武聖李出塵精於此道,就算蕭天雨有慕容清怡送給他的「紫府神識玄道法」,也很難掌握這門絕技。
各個大陸的武者,因為修煉神識的材料奇缺,進境極為緩慢。因此,極少修煉此法,這門功法也逐漸被遺棄。對於神識攻擊的化解之道,幾乎無人精通
無形無色的神識,帶著強烈的攻擊意念,全部湧向對手的泥丸宮。
懷抱女子的武者,站在那裡正在凝聚元力,準備應對蕭天雨的攻擊。剛才蕭天雨將他同伴震飛,他非常驚慌,完全沒有料到對手竟然強橫無比,他甚至懷疑同伴過於輕敵,不小心被震飛的。
懷抱女子的武者見蕭天雨突然停在前面,狐疑地盯著蕭天雨,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就在他疑慮的眼珠子亂轉之際,突然感到一股極強的神識,像鑽頭一樣,正霸道地侵入他的泥丸宮。
泥丸宮內他的神識,似乎正在激烈地對抗侵入者,一息之後,他的神識就被徹底征服,迅速竄向身體各處,而後,他就覺得大腦像神經錯亂一樣,頭疼欲裂。
侵入的神識在他泥丸宮內越聚越多,大有漫向身體其他部位的趨勢。這人嚇的快傻了,一種本能的逃生**,是他撒手扔掉女子,掉頭狂跑,一邊跑一邊失聲怪叫,跟發了瘋一樣。
蕭天雨心中大喜,沒想到神識的攻擊效果這麼明顯,看那樣子,對手被他的神識已經弄的神經錯亂,似乎非常恐懼。蕭天猜測,沒有一段時間的休息調養,對手不會那麼容易就恢復過來。
神識攻擊上手就完勝,讓蕭天雨信心大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儘管攻擊力不是很強,持續的時間也很有限,但這些通過刻苦的修煉,遲早能取得不錯的成就。
女子快速墜向地面,蕭天雨急忙飛了過去,在其落地的瞬間一把將她撈起。救起女子後,他轉身尋找那兩名玄黃境武者,發現他們早已逃的無影無蹤。
女子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面容清秀姣好,尤其皮膚細膩白皙,宛如凝脂。
啪!啪!
女子被蕭天雨救醒的瞬間,在他懷中伸出玉掌,飛快地給蕭天雨兩記掌摑。
蕭天雨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正用元氣衝擊女子被封閉的昏睡經脈,突然被扇了兩記耳光,瞬間就愣住了。
一手撫摸著火燒火燎的臉頰,一手抱著女子,他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但是,他知道這女子一定是誤會他了。
女子掙脫後,仔細地看了一眼蕭天雨,先是一愣,似乎打錯人了,但是轉瞬間,好像認為蕭天雨是那兩人的同黨,女子二話不說,調頭就走。
「姑娘,我不是壞人,剛才是我救了你。」蕭天雨知道對方誤解自己了。
那女子聽到蕭天雨的喊聲後,連頭都不回,轉眼間飛的無影無蹤。
蕭天雨搖搖頭,一副無奈的表情,起身繼續奔向白塔山。
臨近傍晚時分,遊人已經下山,觀虹台看上去顯得很冷清,孤零零地隱在雲霧中。
無處可去也不想去哪裡的蕭天雨,本想在觀虹台上休息一夜,第二天再找個客棧住下。但山上沒有遮風避雨之處,幾場小雨讓蕭天雨感覺非常不舒服,沒等熬到半夜,他便起身向蜀國皇城奔去,尋到一家客棧住了進去。
光!光光!
清早,蕭天雨睡意朦朧之際,被街道上的鑼聲和吆喝聲驚醒。
街道上一排官人抬著一個大牌匾,邊走邊吆喝。
「彩虹公主招親!駙馬擂台明日開打!」
「彩虹公主選駙馬,明日開擂!」
蕭天雨嘟囔幾句,真是怪事,堂堂的公主竟然擺擂招親,他心裡也沒多想,回到床上繼續睡。
蜀國的天氣像專門和蕭天雨作對一樣,晴空萬里,一點雲彩見不到,這樣的天氣自然不能去白塔山。無聊的蕭天雨在客棧的酒館中,喝起了閒酒,也聽著身旁的各種談話聲。
「你不知道吧,彩虹公主昨天差點被蠻夷的武者抓獲,這是宮裡太監透出的話。」
「啊!蠻夷又來搗亂,抓公主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公主都被人抓走了,那擂台還能開嗎?攪局唄。」
「要說公主的命可真苦,找了個駙馬沒等大婚,駙馬就被人殺了,大國師的公子對她又是糾纏不休,想擺擂招親,蠻夷武者又來搗亂,唉!」
「我猜先前駙馬被殺,很可能就是國師公子干的。這次擺擂就是想招一個武修強者,壓制國師的公子。」
「可別亂說,傳出去咱就倒大霉了,誰敢惹國師,人家是南蜀國蠱道的王者。」兩個閒聊的顧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蕭天雨聽完這些話,對這個彩虹公主升出很多同情,覺得這個擂台很有意思,便決定明日去看看熱鬧。
(待續未完)[(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