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閉關修煉,以後再見面吧。」城主周銘悻悻地,顯得很失望。
「今天周某到此,有兩件事情要和你們商討。」周銘話鋒一轉,言歸正傳。
「第一件事情,你們可能不知道,周元郡郡主是我的叔父,皇室宗族不少人,對他長期掌管周元郡,頗有微詞。虧的他治郡有方,利稅連年第一,才壓下那些非議,否則,早已被革職。」
「那些彈劾之詞,職責他不重視培養武修人才。周元郡參加大周國十年一次的武比,連續幾屆沒有任何成績,咱周元郡的選手,在武比中沒勝過一場,落下很多把柄和笑料。」城主周銘一臉無奈。
「城主,這也怨不得郡主大人,咱周國的武比,級別非常高,皇室弟子、各宗派的門徒、其他郡城的選手,精英薈萃,高手如雲,想要勝出一場半場,談何容易。」
「不!不!其他三個郡城的選手,每屆都有所斬獲,唯獨周元郡,屢屢失敗,次次墊底,」城主周銘無奈地搖了搖頭。
「受我叔父委託,身負挑選人才要務,這就是我今天登門拜訪的原因之一。希望震天族長能以周元郡的利益為重,讓蕭天雨代表周元郡,參加明年的大比,不知震天族長意下如何?」
「這城主,這件事情,按道理說,蕭家理應義不容辭。不過,我那孫兒性格古怪,也不怕城主見笑,家族之中,他只聽太上長老的話,我等說話,並不起多大作用。因此,我要請示太上長老,讓他老人家發話,應該沒有問題。」蕭振天不敢自作主張,他想召開家族會議定奪此事,於是,虛與委蛇,將事情先撂了下來。
「那好,這件事情就煩請震天族長多多盡心,我靜候佳音。」
「理當效勞。」蕭振天拱了拱手。
「關於第二件事情,我覺得是件好事。你們都清楚,蕭喬兩家數百年來紛爭不斷,眾多族人為此流血死亡,仇恨也越積越深。若不是皇室出面調節,局面恐怕不是現在這樣子。」周銘的臉色很鄭重。
「我到任商洛城已經十年光景,十年來我一直存個想法,就是讓蕭喬兩家和解,化干戈為玉帛,和平相處。」
「你們也都明白,冤冤相報何時了。今天蕭家強勢,幾十年後,喬家可能就翻身,大家始終處於爭鬥狀態,族人過不上安穩日子,這又是何苦呢。像咱們做頭領的,應該多為下面人考慮。」
「我臨來之前,接見過喬家的族長喬鳳存。也不瞞你們,喬老弟和我的關係一直不錯,不過,這次他不是去我那作客,而是請我做個和事佬,為你們兩家做個說客。」周銘頓了頓,喝了口茶。
「喬鳳存也同樣為兩家的恩怨所困,他提出主動與你們和解。喬家許下三點承諾:其一,只要兩家和解,喬家自願讓出一條礦脈,你們四條,他們兩條。其二,放棄以前全部積怨,永久和解,自願破除兩家幾百年不通婚的做法。其三,他願意將孫女喬陽陽,許配給你的孫子蕭天龍。天龍將來應該是你們的族長繼任者吧。」
「喬家為了化解兩家矛盾,提出的三條承諾,我看無論哪一條都能表明他們的誠意,震天老弟,你看是不是這樣?」周銘緊緊地盯著蕭振天。
「城主大人不辭勞頓,來此化解蕭家和喬家的積怨,我等非常感激。不論此事成敗與否,大人這份心意,我們蕭家領了。」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是我蕭震天,也不是在座各位長老能決定的,要與族人共同商議此事,然後才能回復大人。」
蕭振天沒想到事情會是這麼個局勢,完全出乎他的預料。這麼大的事情,他個人無法做主,必須和族人共同決定。
周銘在蕭家的別院休息之際,蕭震天組織召開緊急擴大的家族會議,蕭氏各個分支的重要族人全部參加。上百人的家族會議,只有一個議題,是否與蕭氏家族和解。
會議開始比較沉悶,誰也不敢先開口,都在左右衡量事情的利弊。
上幾個月,家族陷入困境,至今,一些人還心有餘悸,那時族人想的是如何填飽肚子,至於家族向什麼方向發展,甚至能否生存下去,很少有人考慮。
一個家族在另一個家族的威壓之下,連飯都吃不上,誰也不想過這種整天憂慮的日子,有這樣一個永世和好的機會,沒有人會輕易放過。
最後,家族會議呈現一邊倒的局面,一致同意兩家和解。並盡快運作此事,早日將喬陽陽聘娶過門。
蕭震天內心很感慨,如果不是天雨的緣故,蕭喬兩家不會和解。看來一切自有定數,蕭家竟然因為一個孩子,從此遠離家族紛爭和流血,實在是天意。
蕭家和喬家在周銘的主持下,簽訂了永久和睦相處協議。一年以後,喬陽陽嫁了過來,而後,兩家陸續有結成幾門親事。兩大家族和諧的氣氛,越來越濃。
一年時間裡,蕭天雨一直在石府中閉關,很少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偶爾也回家看看,但僅僅待上一兩天,就繼續上山修煉。
自從族長告訴他,代表周元郡參加大周國武比後,蕭天雨一刻也沒放鬆修煉。一年的苦修,他將丹田稀薄旋轉的玄氣球,壓縮到雞蛋黃大小。而且,玄氣越來越厚重凝實,威力越來越強,運轉的靈活性,比以往明顯提高。
蕭天雨現在是第四層修為,主要凝實玄氣球,使玄氣球越來越小。一旦踏入第五層,玄氣球將變為液體狀態的元氣。因此,踏入第五層功才算真正的轉變,擁有品質更高的元氣。
一想到將來去周國武比的事情,蕭天雨就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從他遭遇過的對手看,沒有一人是真正對手,從未有真正的挑戰,想起這些,稍稍有點遺憾。
丹田內的玄氣球越來越小,何時突破到第五層,他心裡沒底。這不是單純的修煉,就能突破的,需要巧合的機遇,同時也需要靈動的感悟,兩者缺一不可,無法強求。
修煉之餘,蕭天雨經常反覆研究《彩虹劍法》。僅僅是第一式彩虹初霽,他就感到撓頭。書卷上的圖形,越看越糊塗,後來索性不看,祭出霞光劍,對照書卷上的人物圖形演練。儘管他聰明絕頂,也領悟不出什麼東西,練來練去,毫無所成,非常洩氣。
第一式『彩虹初霽』只有三幅人物擎劍的圖形,看起來非常簡單,奇怪之處在於每幅圖形劍尖掠過之處,都是一個弧形,三幅圖形的劍尖處都有,只是弧形的方向不同,其他並無不同。
這套劍法近百年來,無一人練成,定然是玄奧神奇之極,不然,枉稱曠世奇學,哪是那麼容易領悟的。蕭天雨用手撫摸躺在身旁的麟兒,自然自語。
既然叫彩虹劍法,練習之地,應以空中為主。蕭天雨在地上練習毫無章法,覺得受空間位置限制,練起來非常彆扭。他在練習中逐漸醒悟,可能不應該在地面上練習。
蕭天雨拉起昏昏熟睡的麟兒,讓它先跳到山澗的半空中,他要從懸崖上跳下去,在空中練習劍法,讓麟兒在他落地時接住他,
麟兒怪怪地看著蕭天雨,心中暗忖,主人這是發什麼瘋,在空中練習劍法,不會蹦起來,何必要跳山澗。
哦,我明白了,他擔心掉下來摔傷。
那就不怕把我砸傷!夠仗義的,攤上這樣的主,命苦啊。
儘管麟兒不情願,但主人的意願它不得不服從,身子一躍,跳入山谷,停在山谷半空中等待蕭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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