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很久沒有這樣暢快了,擁有銀月、曼茜還有何求,似乎只剩下帝都皇宮中的五根光柱,只要將五系神復活的過程打斷,將阿南達、希伯來、愛葛妮絲、葛羅亞等人救出,真的是再無所求。
經過惡夢般的童年生活,終於是看到了一切美好的未來。
答應百麗兒救活其母親,讓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只是父親的屍骨早被魔獸吞食,無法面對母親責怪的眼神。
曼茜安慰說:「過去了的就讓他過去,讓他們消逝已久的靈魂得到安息。」得到精靈祝福的曼茜有了有如費雷蘭一般的睿智,基恩要將費雷蘭復活的提議也被她拒絕,哪怕她極為想讓費雷蘭復活。
在她看來,活著的形式不止是上的生和死,還有思念,只要思念還在,父母便還活著。
基恩沒太聽懂曼茜的意思,但見她執著的眼神,知道曼茜心意已決。
旁觀清,曼茜的深意被初嘗愛戀滋味的銀月看透,曼茜哪不想費雷蘭復活呢?只是費雷蘭要是復活了,基恩一定難以壓制復活母親的衝動,面對母親,基恩又怎麼能忘了親手殺死父親的惡行?
曼茜是一心為基恩考慮啊!
在峽谷平靜生活了幾天,三人天天在一起,關係極為融洽,精靈族只奉行一夫一妻忠貞不渝的愛情,無法理解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生活在一起地場面,不過銀月自然女神的身份起到了很大的懾服作用,沒有精靈敢對自然女神指責,包括一群精靈長老。
當然,不和諧的聲音總是會有,這在哪裡都一樣,就算至純的精靈們也會議論這奇事。
整個峽谷之中最逍遙自在地莫過於沉浸在男歡女愛中地桑席。有了東菲兒。這個憨厚有些低智地大漢幾乎不打照面。夜晚他高亢沉醉地如女人一樣地呻吟令精靈們面紅耳赤。白天他放蕩不羈目無旁人地行為又令精靈退避三舍。
倒是一群個子矮小地矮人是有著極大地興趣。旁觀桑席可以說是近乎下流地行為後無不在洞中對著自己地矮老婆大展雄威。
一切都是那麼地和諧和美好。
基恩看到這裡大局已定。有心要去帝都一趟。徹底將心中鬱結根除。然後在峽谷打造出一個在他庇護下地安定樂園。
銀月在基恩地幫助下實力恢復。她也不跟著基恩去帝都。倒是想回荒淵之。將黑暗騎士基恩地先祖丹倫布克曼帶回來。
於是兩人暫時分開。銀月去了荒淵之地。而基恩是準備去帝都。
就在基恩將峽谷中大小事安排妥當,臨出時,魂力感應到北方湧起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魂識一動,大地景象就在意識空間裡呈現。
一條火龍是從湖中飛起,龐大地身體籠罩在熊熊火焰之中。
是那條和葛羅亞有私下協議的火龍,它正朝著峽谷的方向而來。
基恩也不驚動眾人,面色如常得向眾人暫時告別,一步邁出,天地盡在一步之中,身影消失,又赫然出現在數百里之外,攔在火龍之前。
「很久不見了老龍!」
基恩很是輕描淡寫地打著招呼:「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呢?」
火龍被突然出現的基恩嚇了一跳,龐大的身體猛然停下,龍目上下打量著基恩,許久才不可置信地沉悶道:「是你。」
基恩笑道:「是我!」以前遇到火龍,被龍威壓得透不過氣來,如今巨龍的身影反在眼中變得渺小,和形體相反,他就像巨人一樣將目光撒在火龍身上。
被人類用目光掃視,讓火龍很不滿,它地視線落在基恩腹部:「葛羅亞那老小子呢?」
基恩肆無忌憚地往火龍靠近:「他找到了另外的身體離開了,你想找他嗎?」
火龍不由自主地扇動雙翅後退,很快它就現自己懦弱地行為,顯得十分生氣,火焰高漲,怒吼道:「人類,離我遠點。」
基恩氣息全然收斂在體內,但龍族的本能仍令火龍感到了不安。
「要我離遠點也行,可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想到哪裡去?要去精靈居住地峽谷嗎?那裡可是只有一匹獨角馬,已經被你捉去了,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火龍大吼道:「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它已然察覺到之前言語的軟弱,猛地朝基恩噴出一團火焰龍息:「你這弱小地人類還想阻止我……」
話未完,就見龍息到了基恩身前時突然變小,縮成一個黑紅黑紅的小火球,在掌上滴溜溜轉個不停。
火龍不敢相信看到的,又感到龍威受損,龍嘴張圓,吐出更大一團龍息,顏色也更深。
但是……如同前一團龍息,基恩手中又多了一個滴溜溜轉動的火球。
這凌駕火龍之上的絕對實力實在令基恩心情在好,眼見火龍吃驚的樣子,他笑道:「今非昔比,火龍閣下,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話音一落,人便站在了火龍頭上,輕輕拍打火龍的頭道:「這裡不是你龍族的世界,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完全無視龍族的威嚴,它堂堂火龍卻被一個人類拍打腦袋,這等蔑視和侮辱無法接受。
火龍也不吭聲了,出響遏行雲的怒吼,龐大的身體在空中劇烈翻騰,想要將基恩甩下來。
基恩雙足就如生了根一樣紋絲不動,任它如何折騰就是不離火龍那巨大的腦袋。
折騰了好半天,火龍眼見無效是氣紅了眼,火焰突長數十米高,天空頓時就紅了。
它是不管末日審判地存在,要和基恩拚個高下。
「想拚命?」
基恩有心拿這火龍體驗一下實力,五指一張,魂力散出去,一個數里的矩形方陣魔法結界施展出來,將火龍散出的力量氣息壓制在結界裡面。
火龍見狀,更是狂怒不已,燃燒的火焰竟然是將結界充滿,火焰溫度高到極為駭人的地步,想以此將基恩燒死。
在封閉的結辦裡,溫度被成倍的放大,要是在以前,就算葛羅亞出來也無法保證不受到這火焰地灼燒。
當然,現在的基恩息然不會懼怕,他的實力已在火龍望塵莫及的地步,靈魂之力
易地分解火焰和高溫。
他見火龍除了不遺餘力地折騰身體外就是將體內力量催化成火焰,索性離開火龍的大腦袋,飛到火龍眼前。
積壓的鬱悶和怒火一下子轉化成了瘋狂地攻勢,火龍連吐五團龍息,龐大的身體順勢壓上,結界內的氣流頓時紊亂沉重。
基恩不躲不閃,右手將龍息一一彈飛,在結界上爆炸出一團團火光,能量衝擊波一波接一波,在結界中來回衝擊。
基恩巍然不動,在面對火龍大口中繚繞著炎火地巨齒時是反而迎了上去。
火龍猛地合嘴,要將這激起它怒火的渺小人類吞進肚中。
噗!
咯……
基恩腳踏在齒縫之間,魂力遊走在全身,雙掌抵住龍齒,龍嘴愣是還差一線不能合上。
能將山咬成兩截的雙顎力量卻無法壓彎基恩的腰,基恩就好比一塊卡在齒間地骨頭,火龍感到極度的不舒服,它了瘋一樣猛咬,怎麼都無法咬合下去,於是左右甩著腦袋,又想將基恩甩出去,甚至於用龍頭狠撞結界,自虐般地折騰。
等到火龍有些灰心喪氣的時候,基恩主動脫離火龍的大嘴,淡淡道:「龍族的本事就這麼一點?」
怒火簡直要衝炸火龍的大腦,龍息亂吐,爆炸聲中龍爪狠狠抓過去。
基恩伸出右掌,僅憑單掌抵在巨大地龍爪中間,狂風壓頂,他卻毫不所動。
「你打了半天該我了。」
身體又出現在龍頭上方,單掌輕輕下擊。
「轟!」
火龍頭一沉,身體猛地墜了下去,撞在了結界下方,摔得它頭昏眼花。
基恩身體倏地跑到了龍腹處,對著火龍的肚皮踹了一腳,火龍巨大地身體貼著結界橫飛,一直到被結界攔下。
基恩早就在那裡等著,抓起龍尾拖向中間。
火龍有些慌了,四爪就在結界上扒拉,看上去可就沒有什麼龍族的威嚴,簡直就像是一個害怕地小狗被主人要拉向肉板上去一樣。
火龍身體龐大,力量雖然比不過以身體見長的黑龍一族,但對於人類而言也是恐怖之極無法抗衡地力量,可是現在,基恩將魂力充滿全身的恐怖力量愣是拖得火龍一點法子也沒有,就聽到龍爪在結界上抓出刺耳的響聲,仍被拖到了結界中間。
這情形實在有些搞笑,上百米長的火系巨龍被一個人類拖得到處跑,簡直令人無法相信。
事實就是事實。
基恩喝道:「起!」雙臂一用力,抓著火龍尾巴是轉了起來。
一圈……
二圈……
……
速度由慢到快,結界中出現了火焰旋風,底在結界底,頂在結界頂,嗚嗚咽咽形成火柱。
「去吧!」
基恩手一鬆,一聲大響,結界一震,火龍趴在了結界上,滋溜一聲,滑到了結界底部。
從來都是威風凜凜的象徵,如今威風掃地得一塌糊塗。
基恩過去手抓龍角,笑道:「服了沒有?不服折斷你的龍角,看是你強還是我強。」
火龍頭昏目眩,心卻已是被打醒了。
只是哼哼唧唧不願就此不要龍的臉面,趴在地上一聲不吭。
基恩有心要讓這火龍知道自己的厲害,手上一用力……
喀嚓!
一支龍角就被折斷了。
火龍終於是嗚咽一聲,蒼老而沉重的聲音是變得軟弱無力:「我們有五十年的約定……」
「哈哈……你還記得!」基恩笑道:「我倒是差點忘了。」
火龍怒道:「你怎麼能忘?」感到另一支龍角被抓住,聲音連忙軟下來:「守承諾是非常優秀地品質,你是一個優秀的人類,應該具備優秀的品質!」
基恩聽得好笑:「我從來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類,想做的事別人阻攔我也要去做,不想做的事,別人求我我也不會去做,明白沒有?」
「明……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
「……我、我……不找你就是了,我找葛羅亞去!」
基恩傲然道:「找上了我還想讓別人,你是瞧不起我了?」
火龍脫口道:「我真是***冤!」說完是閉眼不動。
基恩哪想到火龍口吐粗語,怔了怔,心中更是好笑:「算了,你畢竟是一頭龍,你們龍族真要面子,這就是一個種族地尊嚴嗎?」想起自己是人類,和這些強大的種族比,人類向來把自己放在弱勢的地位,所以這尊嚴比這些強大的種族要弱的多,只有那些在人類中出類拔萃享受擁戴慣了的人類強才能偶爾直一下腰,但結果往往是落了個身死地下場,在人類中留下一個英雄的美名。
人類的史籍裡,記載了不少英雄般地人物,不過大多集中在古神大戰之後,那時殘留在這個位面的神以及龍族和亡靈,給了這些英雄般的人物直了下腰的機會。
想到這些,似乎有些體諒火龍拉不下面子地道理,基恩拿著那數米長的龍角站到了火龍之前。
「有些人類確實不遵守諾言,雖然我在答應你時是受到了你的威脅,不過我仍然願意幫你回到龍族的世界去。」
火龍抬起頭:「人類是最……最……」「卑鄙無恥」四字愣是沒說出口,火龍有些沮喪,它現自己是真怕了眼前的人類,它改口道:「你們是最善良的種族,你也是幾代人類有史來最強大地戰士,還擁有英雄一般的品質,我信你!」
基恩張口結舌,堂堂火系巨龍說出兔子和狗頭人一樣地奉承,真是不容易。
喃喃道:「你真搞笑!」
……
……
白雲在身下一晃而過,乘在火系巨龍身上,大地風光一覽無遺,天空的飛行魔獸嗅到龍地氣息遠遠避開,彷彿整個天空只剩下一龍一人。
基恩揮手投足之間替火龍接好了龍角,火龍才現基恩的實力高深莫測,這種事情在它地記憶中似乎是只有神族才能辦到,而且是神族中不多的幾個。
掌握了創世神雷德蒙德茲的力量本源,穿越位面已是極為容易,只是靈魂印記裡沒有雷德蒙德茲對位面位標的標記,那些
神族幾十萬年、幾百萬年來一點點積聚的,沒有這些記,想獨自找到龍族生活的位面談何容易。
除非是……再回邪神殿,向光明神阿瑟爾斯詢問。
但是在這之前,還是要先去一趟帝都。
由於不太放心火龍,擔心火龍跑到峽谷去鬧事,索性帶著火龍一同上路,順便當一回龍騎士。
在人類萬年的歷史裡,並沒有龍騎士存在的影子。
因為古神大戰之後,龍在這個大陸已是消失了,除了這個躲著不露面的老龍。
一路上基恩問了些有關萬年前幾代人類的事情,火龍只知道兩萬年前的那批滅絕的人類,在那個歷史上,龍騎士是人類最高的存在,巨龍們和最強大的人類騎士簽下契約,向神族示好。
古神大戰之後,不少巨龍戰死,剩下的跟著神族離開,只有這個命不好的火龍因為被水神佩欣絲打成重傷,逃逸遠遁,錯過了機會,被遺留在了這塊大陸上。
火龍說到自己這些個事時,哀怨連連,這萬年的日子它也不好過,沉睡中被手執天誅權杖的葛羅亞現,在南方極遠的地方打了個熱火朝天,沒能分出勝負,後來是達成了一項協議,被葛羅亞在暗中招呼來招呼去的,替葛羅亞做了不少事,甚至於收藏的紅寶石也被葛羅亞搜刮一空,為了回到龍族世界,它全都忍了,甚至委屈地和葛羅亞演了一出速敗的戲,給足了葛羅亞面子,將葛羅亞在人類中地聲望推到極致。
而回報就是:葛羅亞幫它回到龍族的世界。
顯然,葛羅亞是騙它玩的。
基恩沒有點破,在回答火龍問及他是怎麼變得這麼強這個問題時,基恩開玩笑地回答說:「我是人類中最勤奮的天才。」
成為強走過的路是種折磨,、精神、情感……無論是哪一點,基恩都不太想去回味這痛苦的歷程,而且還有一點基恩不得不承認,真正的強大不是來自於自己地苦修,而是雷德蒙德茲的靈魂和力量本源。
不過真要說起來,雷德蒙德茲不正是自己,自己不就是雷德蒙德茲,只是以前的記憶被一個全新的自己否定拒絕,自己只承認自己是基恩,擁有短暫時光記憶的一個人類。
因為從一開始,他都不是為了強大而強大,當復仇的怒火漸漸散去,便只剩下想要擁有本性,擁有這一生所遇到地能夠珍惜的人。
這就是現在的他,一個叫基恩地男人!在他認為,以前的創世神雷德蒙德茲死了,不再存在。
火龍飛行的速度極快,遠遠得看到了冒著煙氣的人類村落,當巨龍從上空飛過,所有人都驚愕地抬起頭,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帝都是遙遠地地方,那裡生的一切很遙遠。
阿比蓋爾接過龍在天留下的爛攤子立即實施了一系列的封閉消息的手段,所以在遙遠的地方,人類只知道皇帝龍在天讓位了,讓給一個強大地聖騎士阿比蓋爾,其餘的一切沒有變化,他們還過著平靜地生活,巨龍的飛過反而是給他們帶來了陰影。
沒有哪個魔法師敢飛上天空去攔截一條路過地火系巨龍,仰望高高的天空,他們看不到基恩,於是「巨龍出現了」地信息開始在人類大陸上飛速傳播。
以前有魔導師葛羅亞,有無敵的皇帝龍在天,如今沒人知道還有誰能對付巨龍,巨龍的身影讓他們恐慌,讓他們害怕。
以至於緊跟在「巨龍出現了」之後,「末日就要來了」的流言在火龍飛過不久開始流傳開來。
火龍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雙翅一撥拉就是上裡,南方城鎮一一從眼下過去,日夜一天的功夫,站在火龍頭頂的基恩就看到了天際五個著光的柱子,利用魂力連接天地,帝都的景象便都在眼下。
出乎意料之外,往日繁榮昌盛人類的巨城,如今是人口稀少,寬暢的大街顯得過於寬暢,倒是龍在天一手組建的黑龍騎士團抱紮成團,在如同廢墟的皇宮外圍了一個圈,將皇宮團團圍起,帝都上方不時有魔法師飛來飛去,不知在做什麼。
那些個魔法頂尖的人物都被龍在天弄至皇宮之中,一個都沒出來,外面也知道是誰在主持著魔法公會,至於帝都三大魔法學院,基本就不見人了。
整個帝都給人壓抑和悲涼的感覺。
火龍飛臨帝都上方,耀武揚威般出了震耳欲聾的龍吟。
人們紛紛驚慌起來,本就人少的大街立即不見一人。
黑龍騎士團訓練有素,立即推出巨型弩車,「嗖嗖嗖」幾枝巨鐵箭射了上來。
火龍一口龍息噴下去,頓時將鐵箭溶化,黑龍騎士團中立即就有兩人跳起,鬥氣光芒無比璀璨,將那團火焰龍息擊成碎芒。
火龍本來就壓著一腔悶氣,剎那間龍吟陣陣,城中戰馬都嚇得屎尿齊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基恩見火龍還要吼叫,腳尖點了點火龍的頭道:「嚇嚇畜牲就行了,到這來不是和人類打架的。」
火龍無比鬱悶,心想我又不是畜牲之王,我是要給人類點顏色瞧瞧。想歸想,卻是不敢說出來。以前龍騎士是龍賣神族面子,人類要誠心乞求才能和高貴的龍族簽下契約,如今它成了基恩的坐騎,沒敢想去簽龍主人僕的契約,卻想過和基恩簽一個平等契約,可它好說耐說,基恩反而不屑,這可實在讓它憋悶。
火龍不叫嚷,下面也再沒動靜,氣氛卻是緊張。
基恩道:「進皇宮。」
剛出口,就看到皇宮中新建的一座小屋子走出一人,接著又是一人。
基恩一看,前面的人不是阿比蓋爾又是誰?而後面的,正是坎拉奇。
火龍雙翅一撥拉就到了阿比蓋爾上方,基恩道:「下去,我要和他們談談。」
火龍一聽很是識趣,落在了阿比蓋爾之前,高傲地俯視眼前這白衣勝雪的人類男子,很是不屑的噴出鼻息。
一道火焰就落了下去,火龍不忘解釋:「沒辦法,我打了個噴嚏!」